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禪宗一脈,以"不立文字,教外別傳,直指人心,見性成佛"為宗旨。
這十六個字,便是達摩祖師從西土帶來的無上心法。
可"直指人心"究竟是怎么指的?"見性成佛"到底要見什么性?千百年來,無數修行人坐破蒲團、參破話頭,卻始終摸不著門路。
達摩祖師面壁九年,不是在發呆,而是在以身示法。他用九年的時間,走過了參禪悟道的全部歷程。后來他對二祖慧可說起這段經歷,道出了參禪時必經的三個階段。
這三個階段,如同三道門檻。跨過第一道,你才算入門;跨過第二道,你才算上路;跨過第三道,便是明心見性、親見本來面目的時刻。
很多人參禪多年,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一步。他們在門外徘徊,卻以為已經登堂入室;或者已經入門,卻不知道下一步該往哪里走。
達摩祖師揭示的這三個階段,正是為這些人指明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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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摩祖師東渡而來,已是年過百歲的高僧。
他一路北上,來到一座古寺。寺后有座山,山上有個石洞。達摩看了看那個洞,點點頭,便走了進去。
這一進去,就是九年。
九年里,他面對石壁而坐,不說話,不講經,不見客。寺中僧眾都覺得奇怪:這個從西土來的和尚,到底在干什么?
有人說他在修苦行,有人說他在練神通,還有人說他已經入定,和石頭化為一體了。各種猜測,莫衷一是。
只有一個人,知道達摩在做什么。
這個人叫神光,后來被達摩賜名"慧可"。
神光是當地有名的學僧,博覽群書,通達三藏。他聽說有位西土來的高僧在山洞中面壁,便前去求法。
達摩不理他。
神光跪在洞外,從早到晚,達摩連頭都不回。
神光不死心,第二天又來。達摩還是不理。
就這樣,神光在洞外跪了許多天。有一夜,天降大雪,雪越下越大,很快沒過了神光的膝蓋。他依然跪著不動,直到天亮時分,積雪已經齊腰深了。
達摩終于開口:"你跪在雪中,所求何事?"
神光流著淚說:"弟子愚鈍,懇請大師開示心法。"
達摩說:"諸佛無上妙道,曠劫精勤,難行能行,難忍能忍,尚不能至。汝以輕心慢心,欲求真法,徒勞而已。"
神光聽了這話,知道達摩是在考驗自己的誠心。他咬了咬牙,從腰間抽出戒刀,一刀砍斷了自己的左臂,將斷臂呈到達摩面前。
達摩這才轉過身來,看著眼前這個滿身鮮血、面色蒼白卻目光堅定的僧人,說道:"諸佛最初求道,為法忘形。汝今斷臂求法,亦可謂有志。"
從此,神光得以入門,追隨達摩修行。
有一天,神光問達摩:"弟子參禪日久,卻不知道自己修到了什么境界。請師父開示,參禪究竟有哪些階段?如何才能知道自己走對了路?"
達摩說:"參禪之人,若用功得當,必經三個階段。這三個階段,不是我說出來讓你去經歷的,而是你真正下功夫之后,自然會經歷的。我今天說給你聽,是讓你有個印記,將來走到那里時,你能認出來。"
神光恭敬地說:"請師父詳說。"
達摩說:"第一個階段,叫'心息相依'。"
"參禪之初,妄念紛飛,如同野馬奔騰,根本拉不住。這時候不要和妄念對抗,也不要跟著妄念跑,而是把注意力放在呼吸上。"
"不是去控制呼吸,而是靜靜地看著它——吸氣時知道吸氣,呼氣時知道呼氣。慢慢地,心和呼吸會合在一起,你不用刻意去看,也能感覺到呼吸的存在。"
"到了這個時候,你會發現妄念少了很多。不是妄念沒有了,而是你不再被它們牽著走了。它們來,你知道;它們去,你也知道。但你的心,始終和呼吸在一起,不跟著妄念跑。"
"這就是心息相依的境界。到了這一步,才算參禪入門。"
神光問:"那第二個階段呢?"
達摩說:"第二個階段,叫'忘身忘境'。"
"心息相依久了,呼吸會越來越細、越來越微。到最后,你幾乎感覺不到自己在呼吸了。不是憋氣,而是呼吸自然變得若有若無。"
"這時候,身體的感覺也會慢慢消失。你坐在那里,卻感覺不到自己的腿、自己的手、自己的身體。不是麻木,而是那個覺知身體的'注意力'已經收回來了,不再往身體上放了。"
"再進一步,連周圍的環境也感覺不到了。有聲音,你聽不見;有光線,你看不見。不是耳聾眼瞎,而是心已經不向外攀緣了,外面的東西進不來。"
"這就是忘身忘境的境界。到了這一步,才算參禪上路。"
神光又問:"那第三個階段呢?"
達摩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第三個階段,叫'靈光獨耀'。"
"忘身忘境之后,身體沒有了,環境沒有了,呼吸也沒有了,你還剩下什么?"
"還剩下一個'知道'。你知道身體沒有了,你知道環境沒有了,你知道呼吸沒有了——這個'知道',它還在。"
"這個知道,不是用眼睛看到的,不是用耳朵聽到的,不是用腦子想到的。它什么都不依靠,卻什么都清清楚楚。它沒有形狀,卻遍照一切。"
"這便是你的本來面目,便是你的自性光明。見到它,就是見性;認出它,就是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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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光聽到這里,若有所悟,又似懂非懂。他問:"弟子如何才能見到這個'靈光'?"
達摩說:"你現在能聽見我說話嗎?"
神光說:"能。"
達摩說:"能聽見我說話的,是什么?"
神光一愣,答不上來。
達摩說:"你找不到它,對不對?可它分明在那里,你用它聽我說話,用它看我的臉,用它思考我的問題。它無形無相,卻時時刻刻都在起作用。"
神光說:"弟子好像有點明白了……"
達摩搖頭:"明白是腦子的事,見性是心的事。你現在只是腦子明白了一點道理,還不是真的見性。要真的見性,必須把腦子放下,把明白也放下,直到什么都沒有了,那個'什么都沒有'里面的東西,才是你要見的。"
神光似懂非懂,繼續用功參禪。
又過了許多年,有一天,神光忽然來找達摩,說:"弟子心不安,請師父為我安心。"
達摩說:"將心來,與汝安。"
神光愣住了。他往心里找,找了半天,說:"覓心了不可得。"
達摩說:"與汝安心竟。"
就在這一刻,神光豁然大悟。他找不到心,可那個"找不到"的當下,不正是他要找的嗎?他用來找心的,不正是心嗎?
從此,神光被達摩賜名"慧可",成為禪宗二祖,接續達摩的法脈。
這段公案,被記錄在《景德傳燈錄》中,成為禪宗最著名的開悟因緣之一。
達摩后來把參禪三階段的心法,傳給了慧可。慧可又傳給三祖僧璨,僧璨傳給四祖道信,道信傳給五祖弘忍,弘忍傳給六祖慧能。一脈相承,綿延至今。
六祖慧能在《壇經》中說:"菩提自性,本來清凈,但用此心,直了成佛。"
這句話,和達摩說的"靈光獨耀"是一個意思。那個本來清凈的自性,那個只要用它就能成佛的心,就是達摩要你見的"靈光"。
可很多人不明白:既然靈光本來就在,為什么還要經過"心息相依"和"忘身忘境"兩個階段?直接去見靈光不就行了嗎?
達摩對此有一個比喻。
他說:"靈光如同水中之月。水若渾濁,月不能現;水若波動,月不能明。心息相依,是讓水澄清;忘身忘境,是讓水平靜。水既澄清又平靜,月自然顯現——不是月從外面來,而是月本來就在那里,只是你以前看不見。"
這個比喻非常精妙。我們的自性光明,本來就在心中,從未離開過。可我們的心太渾濁、太躁動了,所以看不見它。
心息相依,是用呼吸來降伏妄念,讓心慢慢澄清下來。忘身忘境,是進一步放下對身體和環境的執著,讓心徹底安靜下來。到了這個時候,靈光自然顯現,不用你去找,它自己就會照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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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摩的弟子中,有一個叫道育的僧人,曾經問過達摩一個問題:
"師父說參禪必經三個階段,可我參禪多年,始終停留在第一個階段,進不了第二個階段。這是為什么?"
達摩問他:"你參禪時,心息相依了嗎?"
道育說:"相依了。妄念確實少了很多,呼吸也變細了。"
達摩問:"那為什么進不了忘身忘境?"
道育說:"弟子不知道。每次快要忘身的時候,心里就會生起一個念頭:'我快要忘身了!'這個念頭一起,身體的感覺就又回來了。"
達摩笑了,說:"這就是你的問題。你太想進步了。"
道育不解:"精進難道不對嗎?"
達摩說:"精進是對的,但你精進的方向錯了。你在追求一個境界,這個追求本身,就是你最大的障礙。"
道育問:"那該怎么辦?"
達摩說了一句話,這句話后來被禪宗奉為修行的核心心法——
"外息諸緣,內心無喘,心如墻壁,可以入道。"
這十六個字,是打開第二和第三階段大門的鑰匙。
"外息諸緣",是放下對外境的攀緣;"內心無喘",是放下對內在境界的追求。"心如墻壁",不是說心變得像石頭一樣死板,而是說心不再被任何東西動搖——外面的聲色貨利動搖不了它,里面的境界高低也動搖不了它。
到了這個地步,才能真正"入道"。
可這四句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難在哪里?難在"內心無喘"。
什么叫"無喘"?不是不呼吸,而是心里沒有一絲追求的念頭。你想見性,這是一喘;你想入定,這是一喘;你想得道,這還是一喘。只要心里還有一個"想"字,就不是無喘。
達摩說,參禪參到后來,最大的障礙不是妄念,而是"想開悟"的念頭。
妄念是粗的,容易發現,容易放下;"想開悟"是細的,不容易發現,更不容易放下。因為你覺得"想開悟"是對的,是應該的,是精進的表現,所以你不愿意放下它。
殊不知,正是這個"想開悟"的念頭,把你擋在了開悟的門外。
那么,如何才能放下這個念頭?如何才能真正做到"內心無喘"?
達摩傳給慧可的那個方法,正是解開這個死結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