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金庸十五大高手排名，韋小寶武功敬陪末座。掃地僧藏經閣點化時卻對蕭峰說：“若論保命本事，我最看不透的，其實是韋爵爺”
創作聲明：本故事為虛構文學作品，其中涉及的人物、組織、情節及對歷史人物的解讀，均為藝術創作，不代表真實歷史。請讀者以娛樂和思辨心態閱讀。
江湖傳聞，武當山真武劍被換成咸魚，幕后黑手竟牽扯出百年前的一樁秘聞。
姑蘇慕容拓堅信是武林高手所為，誓要以劍說話。
而書生沈歸雁卻不以為然，他悠悠對慕容拓說：“慕容公子，你覺得是劍厲害，還是能讓握劍的手聽話更厲害？”
慕容拓拂袖而去，沈歸雁卻看著手中的一枚鹿形令牌陷入沉思。
這背后，藏著一個連掃地僧都“看不透”的秘密，一個與武功無關，卻能操縱整個江湖的驚天布局。
01
武當山，金頂。
晨霧尚未散盡，真武大殿內的氣氛卻已凝重如鐵。
平日里仙風道骨的道長們，此刻個個面色古怪，視線齊齊匯聚在大殿中央的供案上。
案上，一柄古樸的劍鞘靜靜躺著。
但此刻吸引所有人目光的，并非這柄見證了武當百年興衰的寶物，而是從劍鞘口探出半截的——魚尾。
一條風干的咸魚，就這么突兀地、充滿了嘲諷意味地，取代了本該在里面的真武劍。
空氣中，檀香的清雅與咸魚的腥味詭異地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難以言喻的荒誕感。
“豈有此理！簡直是奇恥大辱！”一名年輕道士氣得滿臉通紅，渾身發抖。
沖虛道長捻著胡須，眉頭緊鎖，眼神中除了憤怒，更多的是一種深沉的困惑。
守衛森嚴的真武大殿，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昨夜并無任何異動，甚至連一只飛鳥闖入的痕跡都沒有。
那人究竟是如何進來的？又是如何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完成這等偷梁換柱的把戲？
這已經是半個月來的第三起“怪事”了。
第一起，沖虛道長精心蓄養多年的美髯，一夜之間被編成了數十個精巧的小麻花辮，還用紅繩扎了蝴蝶結。
第二起，煉丹房里準備用于“大還丹”的百年老參，被換成了一根啃得干干凈凈的蘿卜，旁邊還用丹灰畫了個鬼臉。
如今，連張三豐祖師的佩劍都未能幸免。
對方顯然不是為了謀財害命，更像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極盡羞辱之能事的惡作劇。
消息傳到江湖，武當派已然成了最大的笑柄。
“此事，必是某個輕功臻于化境的魔頭所為！”一個洪亮的聲音從殿外傳來，話音未落，一道青色身影已如大鳥般飄然入院，落地無聲。
來人二十余歲，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一身剪裁合體的錦衣，腰間懸著一柄造型奇特的佩劍，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傲氣。
正是姑蘇慕容氏的當代第一人，慕容拓。
“慕容公子?！睕_虛道長稽首為禮。
慕容拓微微頷首，目光銳利如刀，掃過殿內眾人，最后落在咸魚上，眉頭一皺：“掌門真人，賊人可曾留下什么線索？例如，有何獨特的內力痕跡？”
他的思維很直接，能做到這等地步，必是武功高到匪夷所思。
只要是武功，就必有跡可循。
然而，沖虛道長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慕容拓不再多言，身形一晃，已竄上大殿的屋檐，如一只靈猿在梁柱間騰挪閃躍，仔細勘察著每一寸角落，試圖尋找到哪怕一絲一毫的氣勁殘留。
他的動作引來殿內道士們的一片喝彩，這等身法，確實已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
就在此時，一個略帶幾分慵懶的聲音從角落里響起。
“我說，慕容公子，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人家壓根就沒走房頂？”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同樣年輕的男子，正靠在藏經閣的門口，手里拿著一本線裝書，看得津津有味。
他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青布長衫，面容俊秀，卻透著一股與周遭緊張氣氛格格不入的散漫。
此人名叫沈歸雁，乃是前朝大學士黃裳的后人。
此次前來武當，是為了查閱一些孤本道藏，已在此住了月余。
慕容拓從房梁上飄落，看著沈歸雁，眼神中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輕蔑：“沈公子，此等江湖大事，非你一介書生所能理解。不走房頂，難道是鉆地洞進來的嗎？”
沈歸雁合上書，伸了個懶腰，慢悠悠地走到大殿門口，卻沒有進去，反而繞到了大殿后方，蹲下身子，指了指墻角一個不起眼的排水口。
“武當每日清晨都有道人挑水洗濯，這排水口，怕是有些年頭了吧？若是里面足夠寬敞，一個身形瘦小之人，未必不能從山下水道一路摸上來?！?/p>
慕容拓冷笑一聲：“一派胡言！山下水道何其污穢？絕頂高手，豈會行此鼠輩行徑？”
“那可不一定。”沈歸雁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萬一對方就喜歡看你們這些‘絕頂高手’在房頂上找得團團轉，自己卻從最骯臟的角落里看笑話呢？”
他的話讓慕容拓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接下來的兩天，慕容拓將武當山所有可能藏匿高手的懸崖峭壁、幽深洞穴都搜了個遍，一無所獲。
而沈歸雁，則整日泡在武當的廚房和雜役房里，跟挑水的道童、燒火的伙夫聊天，問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比如每日采買的路線，倒泔水的時辰，哪里的柴火堆得最久等等。
慕容拓看在眼里，心中愈發鄙夷，只當這書生是嘩眾取寵。
第三天傍晚，沈歸雁找到正在打坐調息的慕容拓，遞給他一張紙，上面畫著一幅潦草的地圖。
“這是？”慕容拓不解。
“武當后山，一條早就廢棄的送水故道?！鄙驓w雁指著地圖上的一個標記，“我問過廚房的老伙夫，這條道因為前年山洪被堵了，早就沒人走了。但奇怪的是，我今天去看，堵住洞口的泥石有被人新近翻動過的痕跡?！?/p>
慕容拓眼中精光一閃，立刻站了起來。
當晚，月黑風高。
兩人一同潛伏在那條故道的出口處，這里荒草叢生，蚊蟲肆虐。
慕容拓屏息凝神，內力遍布周身，如一張蓄勢待發的獵網。
沈歸雁則顯得有些百無聊賴，不時撓撓被蚊子叮咬的脖子。
他們從戌時一直等到子時，故道內靜悄悄的，毫無動靜。
慕容拓的耐心漸漸消磨殆盡，他側過頭，壓低聲音對沈歸雁說：“看來你的猜測錯了，書呆子?！?/p>
沈歸雁沒有反駁，只是指了指出口處的一塊石頭。
借著微弱的星光，慕容拓看到，那石頭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枚用梨木雕刻而成的小小令牌，不過拇指大小，入手溫潤。
令牌上，用極其精巧的微雕技法，刻著一只正在奔跑的小鹿，姿態活潑，栩栩如生。
最讓慕容拓心頭一震的是，他將令牌湊到鼻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卻再熟悉不過的味道。
是咸魚的腥味。
對方來過！
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留下了這枚令牌，然后悄無聲息地離去！
慕容拓握緊令牌，手背上青筋暴起。
這已經不是挑釁了，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02
“大理段氏！”慕容拓看著手中的梨木令牌，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四個字。
沈歸雁正饒有興致地研究著那只小鹿的雕工，聞言有些詫異地抬頭：“何以見得？”
“這種梨木，質地溫潤，是滇南獨有的樹種。而這等微雕手藝，放眼天下，唯有大理段氏的‘一陽指’修煉到極高境界，以指力代刀，方能做到如此精妙入微?！蹦饺萃氐恼Z氣斬釘截鐵，充滿了武學世家傳人的自信，“哼，必然是段氏的某個老對頭，為了嫁禍段家，才故布此局！”
在他看來，一切復雜的表象背后，都離不開武林中最根本的邏輯——門派、恩怨、武功。
沈歸雁挑了挑眉，沒再說什么。
他看著慕容拓眼中熊熊燃燒的戰意，知道自己就算說再多，對方也聽不進去。
第二天一早，慕容拓便向沖虛道長告辭，言辭鑿鑿地表示自己已經找到了線索，即刻動身前往大理，誓要將那“幕后黑手”揪出來。
武當眾人對他雷厲風行的作風敬佩不已，紛紛祝他馬到成功。
沈歸雁則打了個哈欠，又一頭扎進了武當的藏書樓。
只不過這一次，他不再看那些道家玄學，而是專挑各種雜史、商志、地方風物錄來看。
慕容拓走后的第五天，沈歸雁終于在一本名為《行商雜記》的破舊手札里，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手札的作者是一位前朝的行腳商人，記錄了天南地北的奇聞異事。
其中一頁，潦草地畫著一個與那枚令牌上幾乎一模一樣的小鹿標記。
旁邊的注釋寫著：“鹿通商行，不知其主，富可敵國。其行蹤詭秘，標記遍布天下，凡有此標記者，皆為其產業?？滴跄┠?，忽銷聲匿跡，傳聞其最后一筆大額捐贈，乃是資助蜀中般若寺，修建藏經閣……”
鹿通商行。
沈歸雁用手指輕輕摩挲著這四個字。
一個商行，與一場武林中的惡作劇，這二者之間會有什么聯系？
他想不明白，但這并不妨礙他做出決定。
蜀中，般若寺。
這便是他下一站的目的地。
臨行前，沈歸雁也給遠在大理的慕容拓寫了一封信，托驛站送去。
信紙上，他沒有多寫一個字，只是用毛筆惟妙惟肖地畫了一條咸魚。
在咸魚的旁邊，又畫了一只小鹿，鹿頭朝著與咸魚相反的方向。
最后，在信紙的末尾，他用一種近乎頑童的筆觸，寫了一行小字：
“魚逐水草而居，鹿亦然。君南轅，我北轍，看誰先摸到鹿屁股?！?/strong>
據說，慕容拓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正在和天龍寺的高僧探討武學。
他看完信，臉色由青轉紫，再由紫轉黑，最后猛地一拍桌子，將一張上好的鐵力木桌拍得粉碎，拂袖而去，把一眾高僧驚得目瞪口呆。
半個月后，沈歸雁風塵仆仆地抵達了蜀中深山的般若寺。
與想象中的梵音裊裊不同，眼前的寺廟早已破敗不堪。
山門歪斜，院墻坍塌，到處長滿了半人高的荒草，只有一條被人踩出來的小徑，通往唯一還算完整的大雄寶殿。
一個身穿灰色僧袍、看不出年紀的老僧，正拿著一把比他還高的掃帚，有一下沒一下地掃著地上的落葉。
“大師有禮?！鄙驓w雁上前躬身行禮。
老僧抬起頭，露出一張布滿皺紋的臉，眼神渾濁，仿佛隨時都能睡過去。
他上下打量了沈歸演一番，懶洋洋地問：“施主是來上香，還是來躲債的？”
“晚輩沈歸雁，是來尋蹤的?！?/p>
“尋蹤？”老僧似乎來了點興趣，“尋什么蹤？這里只有山耗子和幾只餓扁了的野貓?！?/p>
沈歸雁從懷中取出那枚梨木令牌，遞了過去。
老僧渾濁的眼睛在看到令牌的瞬間，似乎閃過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光。
他沒有接，只是用眼角瞥了一下，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哦，是這只鹿啊……”他伸出手指，指了指后院一座幾乎快要塌掉的雜物房，含糊不清地說，“你要找的鹿……可能和百年前那只‘猴子’有關。都在那堆廢紙里，味兒大得很，你自己找吧。”
說完，他便不再理會沈歸雁，繼續掃他的地，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生過。
猴子？
沈歸雁一頭霧水，但還是依言走進了那間雜物房。
一股濃重的、紙張腐爛和灰塵混合的氣味撲面而來，嗆得他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房里堆滿了各種廢舊的經卷、賬本和故紙，許多都已經爛成了泥。
他耐著性子，一本一本地翻找。
終于，在一堆爛賬本的底下，他找到了一份保存相對完好的寺院日志。
日志的紙張已經泛黃發脆，但字跡依然清晰。
他翻開一看，立刻被里面的內容吸引了。
03
那份寺院日志，記錄的是康熙年間的一段往事。
日志的筆觸帶著幾分驚恐與無奈。
上面記載，百年前的般若寺，也曾遭遇過一場離奇的“妖猴作祟”。
起初，只是些無傷大雅的惡作劇。
比如方丈打坐用的蒲團，一夜之間被塞滿了硌人的石子；敲鐘的僧人發現，鐘槌被人偷偷涂上了一層黏糊糊的蜂蜜。
僧人們起初只當是山里的猴子頑皮，并未在意。
但事情很快就升級了。
一日清晨，管事的僧人去庫房取米，發現滿滿一倉的白米，竟被換成了等量的沙子。
負責寺院財務的賬房僧人前去查看，驚得跌坐在地，聲稱寺中遭了賊，香火錢也被盜竊一空。
一時間，寺內人心惶惶。
當時的住持認為是妖孽作祟，請來法師做了好幾場法事，卻毫無用處。
惡作劇反而愈演愈烈，羅漢堂里的十八羅漢像，一夜之間被披上了五顏六色的花布衫，造型滑稽可笑。
就在全寺上下束手無策之際，一位在寺中掛單的云游僧人，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這位僧人沒有去后山“降妖”，反而把自己關在庫房里，仔細核對寺院近幾年的所有賬目。
三天后，他拿著一本賬本找到了住持。
原來，寺中的賬房僧人，在過去幾年里一直在做假賬，貪墨了大量的香火錢和信徒的捐贈。
而那些看似荒誕的惡作劇，其實都指向了被他動過手腳的物品和地點。
蒲團里的石子，是因為賬房虛報了購買蒲團的開銷；鐘槌上的蜂蜜，是因為他將信徒捐贈的上等蜂蜜私下販賣，換成了劣質糖漿；羅漢像的花布衫，更是因為他將用于修繕佛像的金箔換成了銅粉，卻用多出來的錢給自己做了好幾身體面的俗家衣服。
最終，那位云游僧人根據“妖猴”留下的線索——在一尊斗戰勝佛像的腳底發現了一本隱藏的、記錄著真實賬目的賬本，將那名貪腐的賬房僧人當場揭穿。
日志的最后，記錄日志的僧人感慨萬千地寫道：
“此非妖猴，乃護法善神以戲謔之法，行霹靂手段也。其智近妖，其心向善，吾等愧甚。”
沈歸雁合上日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終于明白了。
武當山的咸魚，般若寺的沙子，本質上都是一樣的。
它們都不是為了破壞，而是為了“揭示”。
用一種最荒誕、最引人注目的方式，將隱藏在平靜表面下的問題暴露出來。
這是一種獨特的、完全跳出武林思維的行事邏輯。
他正沉思間，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一聲毫不客氣的冷笑。
“黃大公子！我道你有什么驚天動地的高見，原來是跑到這耗子窩里當蛀書蟲來了！絕世的秘密，豈會寫在這些垃圾里？”
沈歸雁回頭一看，只見慕容拓正站在門口，一臉風塵仆仆，眼神里卻充滿了譏諷。
他顯然是在大理撲了個空，又通過家族的情報網，最終追蹤到了這里。
看到沈歸雁一身灰塵、狼狽不堪的樣子，慕容拓心中的那口惡氣似乎出了不少。
沈歸雁卻不以為意，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神秘地一笑：“慕容公子，你來得正好。有時候，真相聞起來，就是一股發霉的味道。”
他沒再理會慕容拓，徑直走出雜物房，來到院子里，目光在寺中四處逡巡。
掃地的忘塵大師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沈歸雁的腦中飛速運轉。
武當山留下了“鹿”的令牌。
忘塵大師提到了“猴子”。
而百年前的日志里，最終的線索是在“斗戰勝佛”像下找到的。
斗戰勝佛，就是孫悟空。
鹿……猴子……
沈歸雁的目光，最終定格在院子角落里一尊早已被風雨侵蝕得斑駁不堪的石雕上。
那石雕刻的是一只猴子，騎在一匹駿馬的背上，一手拿著官印，一手指向遠方。
這是民間常見的“馬上封侯”的吉祥雕塑。
但與其他“馬上封侯”不同的是，這匹馬的馬鞍上，竟還雕著一只小小的鹿。
猴子騎馬，馬踏祥鹿。
沈歸雁心頭一動，快步走了過去。
他在慕容拓驚疑不定的注視下，仔細地撫摸著那尊石雕。
當他的手指觸摸到那只小鹿的眼睛時，他感到了一絲異樣。
那只眼睛是一個小小的凹槽，其形狀、大小，與他懷中的那枚梨木令牌，分毫不差！
他深吸一口氣，取出令牌，輕輕地嵌了進去。
“咔噠?！?/p>
一聲清脆的、仿佛來自百年之前的機括聲響起。
在他們腳邊，一塊不起眼的青石板，緩緩地向一側移開，露出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04
洞口幽深，散發著一股干燥的、塵封已久的氣息。
慕容拓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
他死死盯著那個洞口，眼神熾熱得仿佛能將黑暗點燃。
從武當山的咸魚，到大理的空跑一趟，再到這蜀中深山的破廟……這一路上的所有波折與屈辱，在這一刻似乎都找到了宣泄口。
這百轉千回的線索背后，必然隱藏著驚世駭俗的秘密！
或許是堪比《九陰真經》的神功秘籍，又或許是能號令天下的武林信物！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向前邁了一步，想要第一個沖進去，卻被沈歸雁伸手攔住了。
“別急，”沈歸雁的聲音很平靜，“你難道不好奇，一個喜歡用咸魚換寶劍的人，會在自己的老巢里放什么好東西嗎？”
慕容拓一愣，隨即冷哼一聲，但腳步卻停了下來。
沈歸雁的話雖然刺耳，卻也點醒了他。
以對方那種玩世不恭的行事風格，這洞里說不定還藏著什么要命的陷阱。
沈歸雁從墻角找來一根木棍，小心翼翼地探入洞中，四處敲了敲，確認沒有暗箭之類的機關后，才從懷里摸出火折子吹亮，當先跳了下去。
洞下是一個不大的石室，只有一張石桌，一把石凳，布置得簡單至極。
石桌上，靜靜地放著一個巴掌大小的黑漆鐵盒。
慕容拓緊隨其后跳下，目光立刻被那鐵盒吸引，再也無法移開。
沈歸雁走上前，拿起鐵盒，入手很輕。
他用袖子擦去上面的灰塵，輕輕打開了盒蓋。
慕容拓迫不及待地湊上前去。
然后，兩個人都愣住了。
盒子里沒有想象中的羊皮卷，也沒有璀璨奪目的珠寶。
只有一本紙張已經發脆，書皮上用墨筆寫著七個大字的線裝書——
《論惡作劇的自我修養》。
在書的旁邊，還躺著一卷被厚厚一層蜂蠟封住的陳舊手札。
空氣仿佛凝固了。
慕容拓臉上的表情，在短短幾秒鐘內，完成了一場精彩至極的變化。
從極致的期待，到愕然，到巨大的失望，最終，全部化為了被戲耍的滔天怒火。
“你……?！遥?？”
他一把抓住沈歸雁的衣領，雙目赤紅，一字一頓地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
沈歸雁卻像是沒感覺到他的憤怒，反而對那本《惡作劇指南》很感興趣。
他拿起書，吹了吹封面的灰，隨手翻開。
第一頁，就用精巧的筆法畫著一幅機關圖，旁邊還有詳細的注釋。
標題赫然是——“論如何在百人守衛下，用一條咸魚換走真武劍”。
沈歸雁饒有興致地看著圖解，而慕容拓的理智已然被怒火燒成了灰燼。他怒斥道：“故弄玄虛！”伸手便要去奪那本在他看來充滿了侮辱意味的書。
就在他手掌即將觸及書本的瞬間，沈歸雁的腳尖看似不經意地在地上一勾，似乎是踢到了一塊凸起的石子。
“噗！”
一聲輕響，從那打開的鐵盒底部，猛地噴出一股黃色的粉末，不偏不倚，正中慕容拓的面門。
一股難以言喻的辛辣感直沖腦門，慕容拓猝不及防，只覺得眼前一黑，鼻子、喉嚨里像是被塞進了一團燃燒的炭火，眼淚鼻涕瞬間不受控制地狂涌而出，驚天動地的咳嗽聲響徹了整個石室。
這哪里是什么機關，這分明是廚房里最常見的胡椒粉！
趁此間隙，沈歸雁動作極快，一把抓起那卷被蠟封的手札。他沒有絲毫猶豫，用指甲劃開邊緣，迅速扯開了那層早已發脆的蠟封。
手札應聲展開。
看清上面內容的瞬間，沈歸雁的瞳孔驟然收縮，連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那并非武功秘籍，也不是什么藏寶圖。它只是一頁從某本古籍上工工整整抄錄下來的文字，標題寫著《藏經閣雜談》。
文字的最后一句，像是夏夜里一道毫無征兆的驚雷，狠狠劈入他的腦海，炸得他五內翻騰：
“……論及鹿鼎公韋氏，僧曰：‘若論保命本事，吾最看不透者，實乃韋爵爺也。’觀此語，喬施主亦默然良久?！?/stro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