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故事人物、時間、地點、情節、配圖均為虛構，與現實無關，請理性閱讀！
閨女結婚第二年春節，我和老伴去周家過年。
但周家人時不時就拿"彩禮、嫁妝、誰家出得多"來打趣。
下午，劉悅小聲說："爸，媽，你們以后少往我們這邊跑，免得……"
話說到一半，她突然停住了，抬頭看了一眼客廳方向，眼神閃躲。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那一瞬間，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心里咯噔了一下——
01
我叫劉志誠，今年六十二，一輩子在機械廠干到退休。
就這么一個閨女劉悅，從小聰明聽話，學習成績一直拔尖。
高考那年，她考上了省城的大學，畢業后工作也落在了城里，進了一家不錯的外企。
我和老伴提起她，心里都是驕傲。
二十八歲那年，她談了個男朋友叫周浩，在省城一家國企上班。
我們去見過一次，小伙子話不多，看著挺老實，家里條件一般，父母都是普通工薪階層。
劉悅說她看中的就是周浩踏實本分，不像那些花里胡哨的城里小伙。
我和老伴覺得，只要閨女喜歡，其他的都好說。
兩人談了一年多，說要結婚了。
周浩家提出，想在省城買房，但首付不夠，希望兩家一起出。
我和老伴商量了一夜，第二天就去銀行把這些年攢的三十萬取出來。
這還不夠，我又厚著臉皮找了幾個親戚借了十萬。
四十萬，給他們付了房子首付。
房子定下來后，周浩又說想買輛車，方便上下班。
我一咬牙，又拿出十萬，說是給他們添車的一半錢。
親戚們知道了，都說我傻："老劉啊，你這是把棺材本都掏出來了，女兒遲早是人家的，你圖個啥？"
我只回了一句："閨女嫁得好，我們做父母的心里就踏實。只要她過得幸福，我和她媽累點苦點都值。"
老伴在旁邊抹眼淚，但也沒說什么反對的話。
婚禮辦得很熱鬧，我看著閨女穿著婚紗笑得那么開心，覺得這些付出都是應該的。
可誰能想到，僅僅一年多以后的那個春節，親家的一句話，就把我這些想法全給翻了個底朝天。
那一刻，我才明白，有些東西，遠比房子和車子更重要。
02
閨女結婚第二年春節，按照兩家商量好的規矩，該輪到我和老伴去周家過年了。
初二一大早，我和老伴就拎著準備好的年貨上門。
兩箱茅臺、兩條中華煙，還有些土特產，都是我精心挑選的。
進門的時候，親家公周衛國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手機上的股票行情。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來了啊，坐坐坐。"
親家母李秀華從廚房探出頭來，大聲對劉悅說："小悅，你爸媽來了，趕緊倒茶啊！"
我剛想把手里的年貨遞過去，李秀華已經走過來，笑著說："哎呀老劉，你看你，來就來嘛，還帶這么多東西干什么？"
話是這么說，但她接東西的動作可快得很。
她把東西放到一邊，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突然笑著說："老劉可真有本事啊，就一個閨女，能給你攢來一套房一輛車，這福氣可不是誰都有的。"
這話聽著像是在夸我，但味道卻有點不對勁。
我尷尬地笑了笑："哪里哪里，都是為了孩子們好。"
"那可不是嘛。"李秀華繼續說，"現在的年輕人壓力大，咱們做父母的，能幫一把是一把。不過啊，老劉你們可真舍得，一下子就給了那么多。"
我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心里有點不舒服，但還是保持著笑容。
吃午飯的時候，一大家子坐在一起，氣氛倒是熱鬧。
但周家人時不時就拿"彩禮、嫁妝、誰家出得多"來打趣。
周衛國喝了兩杯酒，話就多了起來："老劉啊，你這退休金一個月多少啊？"
"也就三千多。"我老實回答。
"三千多不少了。"李秀華接過話，"那你們將來是不是準備都給小悅留著啊？畢竟就這么一個閨女。"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老伴在旁邊踢了我一腳，笑著說："孩子們自己會過日子，我們老兩口夠花就行。"
"那可不行。"李秀華擺擺手，"小悅這孩子懂事，你們可得多疼著點。不過我跟你說啊，結了婚就是一家人了，有些事得想開點。"
我臉上還在賠笑，心里卻隱隱覺得不舒服。
這頓年夜飯還沒開始吃，我就感覺像是被人擺在桌上，從里到外掂量了個遍。
03
下午打麻將的時候，周浩趁著倒水的功夫，悄悄跟我說："爸，您別往心里去，我媽嘴碎，說話不過腦子。"
"沒事沒事，都是一家人。"我笑著說，但心里的疙瘩并沒有解開。
打了一會兒麻將，李秀華說要去廚房準備晚飯，讓劉悅過去幫忙。
我坐在麻將桌旁，隱約聽到廚房里傳來說話聲。
"小悅啊，結了婚就要多為自己小家打算，別老想著娘家。"李秀華的聲音穿過半掩的門傳過來。
我手里的牌停住了。
"你爸媽那邊條件也不錯，但你得明白，錢在誰手里才是真的。"她繼續說，"你爸媽有錢也不等于都會給你，你自己得會抓在手里，懂嗎？"
我聽到劉悅輕輕應了一聲，聲音有點悶。
老伴也聽到了，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晚上看春晚的時候，一家人坐在客廳里。
李秀華突然話鋒一轉，說起了養老的事："哎呀，現在養老可是個大問題啊。我和老周身體還硬朗，但以后老了，可就指望你們這對小兩口了。"
周浩在旁邊點頭："媽，您放心，我們會照顧好您和我爸的。"
"那當然，你是我們的獨生子嘛。"李秀華滿意地笑了，然后看向我，"劉老師身體看著也還行，不過年紀也不小了，晚點怕是還得你們多照應照應。"
這話說得，好像我和老伴是什么負擔似的。
我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勉強應付著："我們身體還好著呢，不用孩子們操心。"
"話可不能這么說。"周衛國放下茶杯，"人老了，誰都有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不過老劉你們還好，就一個閨女,負擔輕。我們家小浩是獨子，壓力可大了。"
我聽著這些話，心里越來越涼。
怎么越聊，感覺越像是在給我閨女"洗腦"？
好像在暗示劉悅，她嫁過來就是周家的人了，要多為周家考慮。
而我和老伴，反而成了外人。
04
除夕那天早上，我剛起床，就聽到廚房里傳來李秀華的聲音。
"小悅，今天事多,你早點起來幫我準備準備。"
我走出房間,看到劉悅已經在廚房里忙活了，圍著圍裙洗菜切菜。
李秀華在一旁指揮："這個要切薄一點，那個要焯水，你做事得細心點。"
老伴也想去幫忙，李秀華卻擺擺手："哎呀親家母，您是客人，坐著就好。自己閨女多干點沒事，正好讓她學學手藝。"
然后她又當著我的面對劉悅說："姑娘家勤快點才有人疼，你看你婆婆我，當年就是這么過來的。"
我看著閨女在廚房里忙得團團轉，心里有點難受。
中午吃飯的時候，一桌子菜擺得滿滿的。
李秀華第一個動筷子，往周衛國碗里夾了一塊最大的魚肚，笑著說："家里的頂梁柱，該多補補。"
周衛國心安理得地吃著，還點點頭："還是你懂我。"
我看著這一幕，想起以前在家里，不管做什么好吃的，我都是先給老伴和閨女夾菜。
飯吃到一半，周浩放下筷子，說："媽，我和小悅商量了，年后想回她那邊看看爸媽。"
李秀華臉色立刻變了："到處跑什么？我們這邊事還沒弄明白呢，你們就想著往外跑？"
"媽，就去看看……"
"看什么看？"她打斷周浩，"你爸單位那邊的事還沒落實，你們得在家幫忙打聽打聽。再說了，大過年的，跑來跑去像什么話？"
周浩張了張嘴，最后沒再說什么。
我看向劉悅，她低著頭扒飯，一句話也不說。
下午的時候，劉悅趁著沒人，過來給我和老伴添菜。
她小聲說："爸，媽，你們以后少往我們這邊跑，免得……"
話說到一半，她突然停住了，抬頭看了一眼客廳方向，眼神閃躲。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李秀華正站在客廳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們。
劉悅趕緊低下頭，端著菜盤走開了。
那一瞬間，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心里咯噔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