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卓瑪，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握著那串佛珠，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里顫抖著回蕩。
她跪坐在地毯上，身穿那件我從未見過的深紅色僧袍，雙手合十，眼中含著我讀不懂的悲傷。
"林昊，我從來沒有騙過你，是你從來沒有真正聽過我說話。"她的聲音輕得像高原上的風，卻重得讓我幾乎站不住腳。
房間里還留著剛才婚禮的花香，紅色的哈達散落在地板上，就像我此刻碎裂的心。
我想起王濤那些我從未在意的提醒，想起卓瑪那些我誤解的沉默，想起那個我以為了解卻從未真正懂得的詞——"覺姆"。
桌上的結婚證書還散發著墨香，可我忽然明白，這場婚禮從一開始就是一個美麗的錯誤。
我怎么可能想到，那個在拉薩街頭與我相遇的美麗姑娘，那個讓我在雪域高原找到愛情的人，竟然是...
她緩緩站起身，那身僧袍讓她看起來既陌生又莊嚴，仿佛一瞬間回到了我們從未真正離開過的世界。
01
三年前，我作為援藏干部來到拉薩，懷著滿腔熱情要為這片神圣的土地貢獻自己的力量。
那時的我剛從北京的大學畢業，對西藏的一切都充滿了浪漫的想象，覺得這里就是詩和遠方的完美結合。
初到拉薩的高原反應讓我頭痛欲裂，同事王濤笑著說："小林，這里的生活可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簡單。"
我倔強地回答："我既然來了，就要在這里扎根，我要真正融入這片土地。"
工作的前半年，我幾乎把所有時間都花在了解當地政策和民情上，周末也很少外出。
直到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我在八廓街為母親挑選生日禮物時，看到了卓瑪。
她蹲在一個小攤位前，認真地挑選著綠松石，陽光灑在她的長發上，讓整個畫面都變得溫柔起來。
"這個怎么樣？"我鬼使神差地走過去，指著一塊特別漂亮的綠松石問她。
她抬起頭看我，那雙眼睛清澈得像納木錯的湖水："你是游客嗎？這個價格太高了。"
"我在這里工作，但確實不太會砍價。"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站起身，用流利的漢語幫我和攤主交涉，最后以一半的價格買下了那塊綠松石。
"謝謝你！"我由衷地感激，"能請你喝杯酥油茶嗎？"
她猶豫了一下，然后點點頭："好吧，正好我也有些渴了。"
在茶館里，我得知她叫卓瑪，在當地一家學校當代課教師，父母都是普通的農民。
"你為什么會來西藏工作？"她好奇地問我。
"我想為這里做些什么，也想讓自己的生活更有意義。"我認真地回答。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我當時沒有理解的復雜情緒："意義這個詞，不同的人理解起來很不一樣呢。"
從那天開始，我們經常在周末見面，我帶她去看拉薩的夕陽，她帶我去她熟悉的小巷。
每次和她在一起，我都感覺自己真正地融入了這座城市，而不再是一個匆匆過客。
她會告訴我很多藏族的傳統和習俗，但每當話題涉及到宗教時，她總是會很快轉移話題。
"卓瑪，你信佛嗎？"我曾經直接問過她。
她沉默了很久："信仰對每個人來說都很重要，但表達方式不同。"
當時的我以為這是她性格內向的表現，并沒有多想。
那段時間，王濤總是調侃我："小林啊，你這是要在高原上找到真愛的節奏啊。"
"她是個很特別的姑娘。"我總是這樣回答，心中滿懷著初戀的甜蜜。
我們的關系越來越親密，她會為我做藏式的糌粑，我會為她讀漢語的詩歌。
她的家人對我也很友善，她的阿爸次仁總是熱情地請我喝青稞酒，阿媽德吉會做最好吃的牦牛肉給我。
但我發現，每當我提起結婚或者未來的計劃時，卓瑪總是顯得很沉重。
"是不是我們的關系發展得太快了？"我擔心地問她。
"不是的，林昊，只是有些事情比我們想象的要復雜。"她總是這樣回答，眼中帶著我讀不懂的憂傷。
02
交往一年后，我對卓瑪的愛意越來越深，開始認真考慮我們的未來。
我甚至想過要在西藏長期工作下去，就是為了能夠和她在一起。
"卓瑪，我想見見你的朋友們。"我提議道，"我想更多地了解你的生活。"
她又是那種猶豫的表情："我的朋友們比較特殊，她們可能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樣。"
"沒關系，我想了解你生活的每一個部分。"我堅持道。
那個周末，她帶我去了一座我從未去過的寺廟，說要去看望她的幾個朋友。
在寺廟的一個小院子里，我見到了三個和卓瑪年齡相仿的女孩，她們都穿著樸素的藏族服裝。
奇怪的是，她們看到我時都顯得很驚訝，然后用藏語和卓瑪交流起來。
我聽不懂她們在說什么，但能感覺到氣氛有些緊張。
"她們在說什么？"我悄悄問卓瑪。
"她們只是沒想到你會來。"卓瑪簡單解釋道，但我能看出她的不自在。
那天下午，那幾個女孩對我都很客氣，但總感覺有些疏離。
回去的路上，我問卓瑪："你的朋友們為什么住在寺廟里？"
"她們在這里學習傳統文化，類似于義工。"卓瑪的解釋讓我覺得合理，我也沒有多問。
隨著我們關系的加深，我發現卓瑪身上有很多我不理解的習慣。
她從不在我面前化妝，總是素面朝天，但這反而讓她看起來更加純凈美麗。
她的飲食習慣也很特殊，從不吃魚，也很少吃肉，主要以素食為主。
"是因為宗教信仰嗎？"我問過她。
"是因為習慣。"她總是這樣簡單回答。
更奇怪的是，她從來不在我面前穿過鮮艷的衣服，總是選擇素色的藏族傳統服裝。
"你為什么不試試其他顏色的衣服？"我曾經建議。
"我覺得這樣就很好。"她微笑著拒絕了我的建議。
最讓我困惑的是，每當我們約會時，她總是要提前結束，特別是到了傍晚時分。
"卓瑪，我們再待一會兒吧，今天的夕陽特別美。"我經常這樣挽留她。
"不行，我必須回去了，家里人會擔心。"她總是堅持要離開。
這時候，王濤開始頻繁地對我表達他的擔心。
"小林，你對卓瑪了解得夠多嗎？"他總是這樣問我。
"當然了，我們已經交往一年多了。"我自信地回答。
"我是說，你知道她的具體身份嗎？她的工作？她的家庭背景？"王濤繼續追問。
"她是代課教師，家里是農民，這些我都知道。"我有些不耐煩。
"小林，你有沒有聽說過'覺姆'這個詞？"王濤突然嚴肅地問我。
"覺姆？什么意思？"我疑惑地反問。
"算了，可能是我多心了。"王濤搖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當時的我完全沒有在意王濤的提醒，覺得他可能是對我們的關系有什么偏見。
我沉浸在和卓瑪的甜蜜愛情中，對她的那些特殊習慣也漸漸習以為常。
直到有一天，我無意中在她的包里看到了一串佛珠，那種質地和樣式都很特別。
"這串佛珠很漂亮。"我拿起來仔細觀看。
她看到后，迅速從我手中拿回了佛珠，臉色變得很緊張："這是長輩給我的，很重要。"
"我就是看看，沒有其他意思。"我有些不解她的緊張。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她道歉道，但眼中的緊張并沒有消散。
那一刻，我忽然意識到，我對卓瑪的了解可能并沒有我想象的那么深。
03
交往兩年后，我正式向卓瑪提出了結婚的想法。
"卓瑪，我們在一起這么久了，我覺得是時候考慮結婚了。"我握著她的手，認真地說道。
她的手在我的掌心里微微顫抖，臉上的表情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復雜。
"林昊，結婚對我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決定，我需要時間考慮。"她輕聲說道。
"是因為我是漢族嗎？還是因為其他原因？"我擔心地詢問。
"不是的，不是因為你是漢族。"她搖頭否認，"只是有些事情我需要處理好。"
從那之后，卓瑪變得更加沉默了，每次見面都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能感覺到她內心的掙扎，但每次詢問，她都說沒事。
就在這時，王濤再次找到我，這次他的表情格外嚴肅。
"林昊，我們需要好好談談。"他把我拉到一邊。
"什么事情這么嚴肅？"我不解地問。
"關于卓瑪的身份，我覺得我必須告訴你實情。"王濤深吸一口氣。
"她的身份怎么了？她就是一個普通的代課教師啊。"我不以為然。
"林昊，卓瑪她是'覺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王濤直視著我的眼睛。
"覺姆？你之前也提過這個詞，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開始有些煩躁。
"覺姆就是藏傳佛教中的出家女性，類似于漢傳佛教中的尼姑。"王濤耐心解釋。
我愣住了，感覺腦子里一片空白："你胡說什么？卓瑪怎么可能是出家人？"
"林昊，你冷靜點，我不是在開玩笑。"王濤的語氣很沉重。
"不可能！她如果是出家人，怎么會和我交往這么久？"我激動地反駁。
"這就是我擔心的地方，也許她有她的苦衷。"王濤嘆了口氣。
"我不相信，我要去問她！"我轉身就要離開。
王濤拉住我："林昊，你先冷靜一下，好好想想她平時的那些習慣。"
我停下腳步，王濤的話讓我開始回想卓瑪的種種異常表現。
她的素食習慣，她的樸素著裝，她從不化妝的原則，她總是要早回家...
還有那天在寺廟里見到的朋友們，她們住在寺廟的原因...
以及那串她格外珍視的佛珠...
所有這些細節像拼圖一樣在我腦海中慢慢組合，形成了一個我不愿意接受的答案。
"可是她為什么要隱瞞？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我的聲音開始顫抖。
"也許她也陷入了矛盾中，也許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辦。"王濤試圖安慰我。
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那個我深愛了兩年的女孩，竟然可能有著我完全不知道的身份。
"我要去找她問清楚！"我堅決地說道。
"林昊，你要想好怎么問，這件事對她來說可能也很痛苦。"王濤提醒我。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腦海中不斷浮現著和卓瑪在一起的種種畫面。
她每一次的猶豫，每一次的沉默，每一次的欲言又止，現在都有了新的解釋。
第二天，我懷著復雜的心情去找卓瑪，想要問清楚這一切。
但是當我看到她時，看到她那雙依然清澈的眼睛，我發現自己無法開口。
"林昊，你怎么了？看起來很憔悴。"她關切地詢問。
"沒事，就是工作有點累。"我選擇了逃避。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在觀察她，試圖找到更多的證據來證實或否定王濤的話。
但我越觀察，越發現那些我之前忽略的細節，每一個都在指向同一個答案。
終于，在一個周末的下午，當卓瑪再次提到要早點回去時，我鼓起勇氣問了出來。
"卓瑪，你每次都要這么早回去，到底是要回哪里？"我直視著她的眼睛。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我...我要回家。"
"是回你父母家，還是回其他地方？"我繼續追問。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輕聲說道："林昊，有些事情現在說出來對我們都不好。"
"什么事情？你是不是一直在隱瞞什么？"我的心跳得很快。
她看著我，眼中滿含著痛苦："如果我說了，我怕你會離開我。"
那一刻，我幾乎可以確定王濤說的是真的，但我還是不愿意相信。
04
在我得知真相的可能性后，我和卓瑪的關系變得微妙而緊張。
我開始仔細觀察她的一舉一動，試圖找到能夠證明她真實身份的線索。
有一次，我故意提出要去她家里拜訪，看看她會如何回應。
"卓瑪，我們在一起這么久了，我想正式去你家里拜訪你的父母。"我試探性地提議。
她的臉色立刻變得復雜起來："現在可能不是時候，我父母最近身體不太好。"
"那我可以帶一些營養品去看望他們啊。"我繼續堅持。
"林昊，我知道你的好意，但真的不方便。"她的拒絕讓我更加懷疑。
我開始暗中調查她的生活軌跡，發現她確實經常出現在那座寺廟附近。
有一天下班后，我悄悄跟蹤她，看到她走進了寺廟的一個側門。
我在外面等了兩個小時，直到天完全黑了，才看到她從同一個門出來。
這個發現讓我的心情更加沉重，王濤的話可能真的是對的。
"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內心充滿了痛苦和困惑。
就在我最糾結的時候，卓瑪突然主動提起了結婚的話題。
"林昊，關于你之前提到的結婚，我想我已經想清楚了。"她看著我說道。
我驚訝地看著她："你是說你同意了？"
"是的，如果你還愿意的話，我想和你結婚。"她的聲音很輕，但很堅定。
這個突然的轉變讓我既驚喜又困惑，我原本以為她會因為身份問題而拒絕我。
"卓瑪，你確定嗎？你不需要再考慮一下嗎？"我小心地詢問。
"我確定，我想和你在一起。"她點點頭，但眼中卻有著我讀不懂的悲傷。
我們開始籌備婚禮，按照藏族的傳統習俗進行各種準備。
但在整個籌備過程中，我發現卓瑪總是顯得心事重重，經常一個人發呆。
"卓瑪，你在想什么？"我多次詢問她。
"沒什么，只是覺得一切都像夢一樣。"她總是這樣回答。
王濤知道我們要結婚的消息后，表現得非常擔心。
"林昊，你真的確定要這樣做嗎？"他反復詢問我。
"我愛她，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我堅定地回答。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對她公平嗎？"王濤的話讓我陷入沉思。
"什么叫對她不公平？"我不解地問。
"如果她真的是覺姆，那么和你結婚對她來說意味著什么，你考慮過嗎？"王濤嚴肅地說。
我開始思考王濤的話，覺姆是出家人，如果和我結婚，那意味著她要放棄她的信仰和修行。
這樣的犧牲對她來說是否太大了？我是否在自私地要求她為了愛情放棄一切？
但另一方面，她主動提出要結婚，說明她也是愿意的，我不應該替她做決定。
在這種復雜的情緒中，我們的婚禮日期越來越近了。
婚禮前一天，我最后一次問了卓瑪："卓瑪，你真的不后悔嗎？"
她看著我，眼中含著淚水："林昊，能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那為什么要哭？"我輕撫著她的臉頰。
"因為太幸福了。"她微笑著說，但那笑容中帶著我依然讀不懂的復雜情緒。
婚禮當天，按照藏族傳統舉行，來了很多親朋好友。
我注意到卓瑪的那幾個朋友也來了，她們站在角落里，表情都很凝重。
整個婚禮過程中，卓瑪都顯得很安靜，雖然在笑，但笑容顯得有些勉強。
當我們交換戒指的時候，我看到她的手在顫抖。
"不要緊張，從今以后我們就是夫妻了。"我輕聲安慰她。
她點點頭，但眼中的淚水更多了。
婚禮儀式結束后，按照習俗，我們要回到新房進行最后的儀式。
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05
婚禮儀式結束后，我和卓瑪回到了為我們準備的新房。
房間里布置得很溫馨，紅色的哈達和潔白的哈達交織在一起，象征著我們純潔而熱烈的愛情。
卓瑪坐在床邊，默默地看著手中的結婚證書，眼中的表情復雜得讓我心疼。
"卓瑪，我們終于結婚了，你開心嗎？"我坐到她身邊，輕聲問道。
她點點頭，但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林昊，我要告訴你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我感覺到一絲不祥的預感。
她站起身，走到衣柜前，從里面取出了一個我從未見過的包裹。
"在我們開始新的生活之前，我必須讓你看到真正的我。"她的聲音顫抖著。
我困惑地看著她打開包裹，里面是一套深紅色的衣服，樣式我從未見過。
"這是什么？"我問道。
"這是我原本應該穿的衣服，也是我真正的身份。"她拿起那套衣服，眼中滿含淚水。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了，她的那幾個朋友走了進來。
"卓瑪，時間到了。"其中一個女孩輕聲說道。
"什么時間到了？"我站起身，感到越來越困惑。
卓瑪回過頭看著我，眼中的痛苦讓我心碎："林昊，我一直想告訴你，但我不知道該怎么說。"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們這樣讓我很害怕。"我的聲音開始顫抖。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開始脫下身上的婚紗。
"卓瑪，你在做什么？"我驚慌地上前阻止。
"讓我穿上這套衣服，讓你看看真正的我。"她堅決地說道。
我看著她換上那套深紅色的衣服，整個人的氣質瞬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那是一套我現在終于認出來的服裝——藏傳佛教覺姆的僧袍。
她穿上后，整個人看起來既莊嚴又悲傷，就像一朵即將凋謝的雪蓮花。
"現在你明白了嗎？"她看著我，眼中滿含著請求原諒的神情。
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王濤的話，那些我忽視的細節，所有的一切都在這一刻有了答案。
"你真的是...覺姆？"我的聲音幾乎是顫抖著說出來的。
她點點頭："我從十八歲開始就在寺廟修行，這七年來一直都是。"
"那我們的關系...我們的愛情..."我感覺自己快要站不住了。
"都是真的，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她急切地說道。
"但你是出家人！你怎么可以..."我的聲音越來越大。
"我知道這很矛盾，我也很痛苦。"她的眼淚如泉水般涌出。
我感覺腦子里一片混亂，那個我愛了三年的女人，竟然一直隱瞞著如此重要的身份。
"為什么要瞞著我？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我痛苦地質問。
"因為遇到你的那一刻，我發現自己動搖了。"她哽咽著說道。
"動搖了什么？"我追問。
"動搖了我對修行道路的堅持，動搖了我對紅塵的排斥。"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看著穿著僧袍的她，忽然意識到今天這場婚禮意味著什么。
"所以今天..."我的話沒有說完。
"今天是我做出最后選擇的日子。"她看著我，眼中有著決絕的光芒。
就在這時，從衣服里掉出來那串我曾經見過的佛珠，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我彎下腰撿起那串佛珠，仔細觀察著它精美的雕工，突然意識到這可能不是一般的飾品。
當我抬起頭想要詢問時，看到卓瑪正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眼神看著我，那眼神中有愛意、有痛苦、還有某種讓我心驚的東西。
她慢慢伸出手，似乎想要從我手中拿回那串佛珠，但手指卻在顫抖著無法接觸到我。
"卓瑪？"我輕聲呼喚她的名字。
她的嘴唇微微張開，似乎想要說什么極其重要的話，但就在聲音即將發出的那一瞬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