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今年67歲,退休七年了,每月花5000塊雇了個保姆,村里人都說我瘋了。
可當他們看到我現在的生活狀態時,一個個都閉嘴了。
01
我叫張文昌,今年67歲。
七年前從縣里的機械廠退休,老伴王桂英在我退休前兩年就因為乳腺癌去世了。
兒子張大偉在北京工作,三年前把我接過去住了半年,但我實在住不慣。
城市里的生活太悶,樓上樓下都不認識,我一個老頭子整天待在家里,除了看電視就是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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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媳婦小劉人不錯,但畢竟是兩代人,生活習慣不一樣。
她嫌我看電視聲音大,我嫌她做飯太清淡。最要命的是,我在北京沒有朋友,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爸,要不您還是回老家吧,在那里您習慣一些?!眱合眿D小劉委婉地建議。
其實不用她說,我自己也想回去。在北京待了半年,我整個人都快憋出病來了。
回到老家后,我住在縣城買的一套90平米的房子里。
房子雖然不大,但至少是我自己的地盤,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可一個人住久了,另一個問題出來了——孤獨。
特別是到了晚上,偌大的房子里就我一個人,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有時候我會自言自語,和墻上老伴的照片說話,說著說著就流眼淚了。
“桂英,你說我這日子該怎么過?”我經常這樣對著照片說話。
鄰居老李看我一個人孤單,建議我找個老伴。
“文昌啊,你才67歲,正是好年紀,找個伴一起過日子多好。”老李勸我。
我搖搖頭:“我不想找了,這個年紀了,哪有那么容易合得來的?”
說實話,我確實考慮過再找個老伴,但想來想去還是算了?,F在的老太太,要么就是條件太差的,要么就是要求太高的。條件好的看不上我這個農村出來的退休工人,條件差的我又嫌棄。
而且找老伴還有很多麻煩事,兩個人的生活習慣不一樣,經濟問題怎么處理,兒女關系怎么協調,想想就頭疼。
就在我為這事發愁的時候,鄰居老李給我出了個主意。
“文昌,你要不雇個保姆試試?”老李說,“省心省事,還不用處理那些復雜的關系?!?/p>
02
雇保姆?這個想法我以前從來沒有過。
在我的觀念里,雇保姆是有錢人才干的事,我一個月退休金才4200塊,哪有閑錢雇保姆?
“老李,雇保姆得多少錢一個月?我這點退休金夠嗎?”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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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保姆工資確實不便宜,不過你可以找那種住家保姆,包吃包住,一個月給個四五千就行了?!崩侠钫f,“你算算,一個人在家買菜做飯、水電費、生活用品,一個月也得兩千多。再加上雇個保姆三千,總共也就五千多,比你養個老伴便宜多了?!?/p>
老李這么一說,我覺得有道理。
找老伴的話,兩個人的開銷肯定比一個人大,而且還有各種麻煩事。雇保姆就簡單多了,純粹的雇傭關系,清清楚楚的。
“那我上哪兒找保姆?”我問。
“縣里有家政公司,我帶你去看看?!崩侠顭嵝牡卣f。
第二天,老李就帶我到了縣里最大的一家家政公司。公司不算大,但看起來挺正規的,墻上貼著各種證件和保姆的資料。
接待我們的是個40多歲的女人,姓周,自稱周經理。
“大爺,您是要找什么樣的保姆?”周經理問。
“就是能做飯、收拾屋子、陪我說說話的。”我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您這要求不算高,我們這里有好幾個合適的。”周經理拿出幾份資料讓我看。
我一個個看過去,年齡從35歲到55歲不等,有本地的也有外地的。最后我的目光停在了一個叫苗翠花的女人身份資料上。
苗翠花,43歲,商丘人,離異,有個上大學的女兒。照片上的她看起來很樸實,笑容也很真誠。
“這個人怎么樣?”我指著苗翠花的資料問。
“翠花人挺好的,在我們這里已經干了三年了,口碑很不錯。”周經理介紹道,“就是她要求工資稍微高一點,一個月要5000?!?/p>
5000?這個價格確實不低,幾乎是我退休金的一大半了。
“能不能便宜點?”我試探性地問。
“大爺,您別嫌貴,翠花這個人真的值這個價?!敝芙浝碚J真地說,“她做飯好吃,人也勤快,關鍵是心眼好,不會跟雇主鬧矛盾。”
我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試試。反正先簽一個月的合同,不行就換人。
“行,那就她了。什么時候能來?”我說道。
“明天就可以,我讓她直接去您家?!敝芙浝硭斓卣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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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第二天上午十點,苗翠花準時出現在我家門口。
見面的第一印象,她比照片上看起來更加樸實。中等身材,皮膚有點黑,但很干凈。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藍色工作服,手里提著一個不大的行李袋。
“張大爺,您好,我是苗翠花。”她的聲音很溫和,帶著明顯的地方口音。
“來了,快進屋坐?!蔽疫B忙讓她進門。
苗翠花進門后,先是四處看了看房間的格局,然后問我:“大爺,您平時幾點起床?幾點吃飯?有什么忌口的沒有?”
我被她這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有點懵,但心里暗暗高興,看起來這個保姆挺專業的。
“我一般七點起床,不過沒有固定時間,有時候六點多就醒了?!蔽胰鐚嵒卮?,“吃飯就正常時間,早上八點,中午十二點,晚上六點。忌口倒沒什么,就是不能太咸,我血壓有點高?!?/p>
苗翠花認真地記下了我說的話,然后說:“那我先去廚房看看,準備給您做午飯。您先休息,有什么需要隨時叫我?!?/p>
看她這么用心,我心里很滿意。
中午十二點整,苗翠花準時叫我吃飯。我走到餐廳一看,桌子上擺著三菜一湯:清蒸蛋羹、紅燒肉、炒豆角、冬瓜湯。菜的賣相很好,聞起來也很香。
我嘗了嘗,味道確實不錯,比我自己做的強多了。
“翠花,你這手藝不錯啊?!蔽铱洫劦?。
“大爺您喜歡就好,以后我會根據您的口味調整。”苗翠花很謙虛。
下午的時候,苗翠花把整個屋子都打掃了一遍。我以前覺得自己收拾得還可以,但她一收拾,我才發現很多地方我都沒注意到。
窗臺上的灰塵,床底下的雜物,廚房里的油污,她都收拾得干干凈凈。
晚飯時間,她又做了四個菜,有葷有素,搭配得很好。
吃完飯后,苗翠花主動陪我聊天。
“大爺,您退休前是做什么的?”她問道。
“在機械廠當工人,干了一輩子?!蔽一卮?。
“那您一定很辛苦吧?”她關心地說。
就這樣聊著聊著,我發現苗翠花這個人不僅手腳勤快,人也很有眼力見。她知道什么時候該說話,什么時候該安靜。
第一天結束,我對她的表現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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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這5000塊錢花得值。
04
苗翠花在我家住下后,我的生活發生了很大變化。
每天早上七點,她會準時叫我起床,然后端來洗臉水。早飯總是換著花樣做,今天小米粥配咸菜,明天豆漿配油條,后天瘦肉粥配包子。
白天她會把屋子收拾得井井有條,然后去市場買菜。買菜回來后,她會把今天準備做什么菜告訴我,問我想吃什么。
最讓我高興的是,她會主動和我聊天。以前我一個人在家,除了看電視就是發呆,現在有個人陪我說話,感覺生活充實多了。
“大爺,您兒子多大了?在哪里工作?”苗翠花問我。
“今年35了,在北京一家公司當工程師。”我很驕傲地說。
“那真不錯,大學生吧?”
“對,重點大學畢業的,我這輩子最驕傲的就是供出了個大學生兒子。”我越說越得意。
苗翠花認真地聽著,時不時點頭回應。我能感覺到她是真的在聽,不是敷衍。
“大爺,您真了不起,一個人把兒子培養得這么好?!彼嬲\地夸獎我。
聽到這話,我心里暖洋洋的。很久沒有人這樣夸過我了。
慢慢地,我開始把苗翠花當成家人一樣對待。她的女兒在鄭州上大學,每個月生活費要1500。我知道后,主動給她漲了500塊錢工資。
“大爺,這怎么好意思?”苗翠花推辭道。
“沒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工作這么認真,應該的?!蔽覉猿纸o她漲工資。
其實不僅僅是因為她工作認真,更重要的是,她讓我感受到了家的溫暖。這種感覺,是用錢買不來的。
有一次我感冒了,躺在床上不想動。苗翠花一會兒給我端水,一會兒給我量體溫,還特意煮了白粥配咸菜,說這樣對身體好。
看著她忙前忙后的樣子,我心里很感動。這就像是女兒在照顧父親一樣。
“翠花,辛苦你了?!蔽椅罩氖终f。
“大爺,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您把我當家人一樣對待,我當然要好好照顧您?!彼J真地說。
聽到她說“家人”這兩個字,我的眼圈有點紅了。是啊,雖然我們不是親人,但這種相互關愛的感覺,不就是家人的感覺嗎?
05
三個月過去了,我和苗翠花之間的關系越來越融洽。她不僅把我的生活照顧得很好,還成了我最好的聊天伙伴。
可就在我以為日子會這樣平靜地過下去時,村里開始有人說閑話了。
“老張找了個保姆,一個月給5000塊,真是人傻錢多?!?/p>
“這保姆還是個外地女人,43歲,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你們說他們兩個住一個屋子里,能沒點什么嗎?”
“我看那個女人長得也不丑,說不定是有什么想法呢?!?/p>
這些風言風語傳到我耳朵里,讓我很不舒服。我知道村里人愛說閑話,但沒想到會說得這么難聽。
更讓我意外的是,連我兒子張大偉也聽到了風聲。
那天晚上,大偉從北京給我打電話。
“爸,我聽說您雇了個保姆?”大偉的語氣有些不快。
“對啊,照顧我的生活起居?!蔽胰鐚嵒卮稹?/p>
“爸,您這樣不合適吧?一個大老爺們,雇個女保姆住家里,讓人家怎么說?”大偉的話里帶著責備。
我聽了很生氣:“我雇保姆怎么了?我花我自己的錢,礙著誰了?”
“爸,您別生氣,我是擔心您被人騙了。”大偉緩和了語氣,“現在有些女人專門找老頭子下手,先當保姆獲得信任,然后騙錢騙感情?!?/p>
“你瞎說什么?翠花不是那樣的人!”我為苗翠花辯護。
“爸,您怎么知道她不是?您才認識她三個月,就這么信任她?”大偉反問道。
這話問得我無言以對。確實,我和苗翠花認識的時間不長,對她的過去也不是很了解。但從這三個月的相處來看,我覺得她是個好人。
“總之,我覺得這個安排不合適。”大偉最后說,“您要是實在需要人照顧,我把您接到北京來,或者我給您在縣城找個養老院。”
“我不去養老院!”我堅決地說,“我在自己家里住得好好的,為什么要去養老院?”
那天晚上,我們父子倆吵得很不愉快。掛了電話后,我心情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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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思考大偉的話,也開始重新審視我和苗翠花的關系。我們真的只是簡單的雇傭關系嗎?
06
第二天早上,我觀察著苗翠花的一舉一動,想從中找出什么蛛絲馬跡。
她還是像往常一樣,七點叫我起床,端來洗臉水,準備早飯。一切都很正常,沒有任何異常的地方。
但我心里還是有疙瘩。兒子的話雖然難聽,但也不是沒有道理。萬一苗翠花真的是有什么不良動機呢?
吃早飯的時候,我試探性地問她:“翠花,你以前都在什么地方當保姆?”
“我第一份工作是在商丘一個老板家里,干了兩年。后來那家人搬到深圳去了,我就來這邊了?!彼鐚嵒卮?。
“那你為什么不在當地找工作,跑這么遠來?”我繼續問。
苗翠花停頓了一下,然后說:“大爺,實不相瞞,我在老家犯了點錯誤,不太好意思在那里待了?!?/p>
“什么錯誤?”我心里一緊。
“就是...就是跟前夫離婚的時候鬧得很不好看,村里人都知道了?!彼行┎缓靡馑嫉卣f,“所以我就出來打工了,想換個環境重新開始?!?/p>
聽她這么說,我稍微放心了一點。離婚在農村確實容易被人指指點點,她選擇出來打工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兒子的話還是在我心里留下了陰影。我開始留意苗翠花平時的行為,看她有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觀察了幾天,我發現她確實沒有什么異常。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從來不主動提錢的事,也不會翻我的東西。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我這樣安慰自己。
但就在我以為一切都很正常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那天下午,我去衛生間的時候,無意中聽到苗翠花在廚房里打電話。
“...對,我在這里挺好的...老頭對我不錯,一個月5500,還管吃管住...什么?你讓我怎么做?這不合適吧......”
我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她在和誰打電話?什么叫“你讓我怎么做?”難道真的有什么陰謀?
我躡手躡腳地走近廚房,想聽得更清楚一些。
“...我知道家里需要錢,但我不能做對不起老人家的事...什么遺產?我沒有打聽過這些...行了行了,我不跟你說了?!?/p>
聽到“遺產”這兩個字,我的血都涼了。原來她真的是有目的的!她在打探我的家底!
我強忍著憤怒,悄悄回到了臥室。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憤怒、失望、傷心、后悔...我把苗翠花當成家人一樣對待,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的人!
那天晚上,我幾乎沒有合眼。我在想該怎么處理這件事。
是直接質問她,還是先調查清楚再說?
更重要的是,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力。
兒子說得對,我確實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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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接下來的幾天,我表面上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但心里一直在糾結該怎么辦。
我開始留意苗翠花的一舉一動,看她還有沒有其他可疑的行為。同時,我也在思考她電話里提到的“遺產”到底是什么意思。
難道她以為我有很多錢?其實我除了這套房子,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存款就十幾萬,這在現在根本算不上什么財產。
還是說,她打的是長期的主意,想讓我把她寫進遺囑里?
想到這里,我心里更加不舒服。這三個月來,我真心把她當成家人,沒想到她竟然在打我財產的主意。
就在我猶豫該不該攤牌的時候,事情出現了轉機。
那天上午,苗翠花接到一個電話后,臉色變得很難看。掛了電話,她坐在椅子上發呆,眼睛紅紅的。
“翠花,怎么了?”我關心地問。
“大爺,我...我可能要請幾天假?!彼穆曇粲行╊澏?。
“什么事這么急?”我問。
苗翠花猶豫了一會兒,然后說:“我女兒在學校出事了,我得回去一趟?!?/p>
“出什么事了?嚴重嗎?”我雖然對她有意見,但聽說她女兒出事,還是很關心。
“她在學校被人欺負了,現在情緒很不穩定,學校讓家長去一趟?!泵绱浠髦蹨I說。
看她這副樣子,不像是在撒謊。而且從她平時說話來看,這個女兒確實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人。
“那你趕緊去吧,這邊不用擔心?!蔽艺f。
“大爺,真是對不起,我知道您一個人在家不方便......”苗翠花很愧疚。
“別說這些了,孩子的事要緊。你需要多少錢?我先給你墊付?!蔽抑鲃犹岢鼋o她墊錢。
聽我這么說,苗翠花哭得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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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您對我這么好,我...我有件事必須跟您說?!彼煅手f。
我心里一緊,難道她要坦白什么了?
“您說?!蔽易龊昧诵睦頊蕚?。
“那天您聽到我打電話了,是不是?”她直視著我的眼睛問。
我沒想到她會這么直接,愣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您聽到了,這幾天您對我的態度明顯不一樣了?!泵绱浠ú亮瞬裂蹨I,“大爺,我必須跟您解釋清楚?!?/str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