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夜里十一點,門鈴突然響起。
我打開門,看到親哥林語川拖著行李箱站在門外,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疲憊。
「小桐,我要在A市出差半個月,能借住幾天嗎?」他的聲音很輕,像是怕打擾到我。
我下意識回頭看了眼秦楠,丈夫正坐在沙發上,臉色明顯不悅,眼神里寫滿了抗拒。
「哥,實在不好意思,家里……不太方便?!刮乙е齑剑D難地說出這句話。
林語川沉默了幾秒,緩緩點了點頭:「我明白,那我先走了。」
他轉身離開,連一句多余的話都沒留下,背影在昏暗的走廊里顯得格外落寞。
一個月后,我被公司突然開除。人事總監冷冰冰地遞來解約書:「林總,公司最大投資方撤走了2000萬,西南片區全部裁撤?!?/strong>
當我追查撤資方信息時,電腦屏幕上跳出的那個名字,讓我徹底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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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的場景,我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哥哥站在門外的樣子,和我記憶中那個高傲冷漠的人完全不一樣。他的西裝有些皺,眼睛里布滿了血絲,拖著的那個黑色行李箱,輪子上還沾著泥。
我當時心里確實有一瞬間的動搖。
畢竟是親哥哥,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墒钱斘铱吹角亻菑堦幊恋哪?,所有的猶豫都消失了。
「你哥這些年對你怎么樣,你心里沒數嗎?」秦楠在我耳邊低聲說,聲音里帶著明顯的不滿,「他有困難就想起你了?平時呢?」
他說得對。
我咬了咬牙,對哥哥說出了那句拒絕的話。
林語川聽完后,眼神里閃過一絲什么,但很快就消失了。他沒有解釋,沒有懇求,只是點點頭就走了。那種平靜反而讓我心里更不舒服。
「你做得對?!骨亻P上門后,摟著我的肩膀說,「人要懂得保護自己的小家,不能什么事都往身上攬?!?/p>
我靠在他懷里,壓下心底那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愧疚感。
是啊,我有什么好愧疚的呢?
我想起小時候的事情。家里重男輕女,父母把所有好東西都留給哥哥。我考上大學那年,家里說沒錢,讓我放棄學業,把學費給哥哥做生意。
我哭著求了一整夜,母親只是冷冷地說:「你是女孩子,讀那么多書有什么用?你哥才是家里的頂梁柱?!?/strong>
最后我靠著助學貸款和打工,咬著牙讀完了大學。那四年,家里一分錢都沒給過我。而哥哥呢?他拿著那筆錢,連個電話都沒打來問候過我。
這些年我在外打拼,每次過年過節回家,都只有我一個人。哥哥總是缺席,母親每次都說「你哥在外面忙,不容易」。
憑什么?
憑什么他做什么都是對的,而我就得無條件付出?
我拿起手機,給哥哥發了條消息:「哥,抱歉,改天請你吃飯?!?/p>
消息發出去很久,顯示已讀,但他沒有回復。
秦楠看到我的手機屏幕,冷笑了一聲:「你還跟他道歉?他根本不在乎?!?/p>
我關掉手機,告訴自己不要多想了。
那件事過去后的兩周,我的生活一如既往地順利。
公司剛剛拿下了一個大項目,是和幾家國際企業的合作。我作為西南片區的負責人,這個項目幾乎全程由我主導。簽約那天,我在會議室里看著對方代表在合同上落筆,心里涌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林總,這次多虧了您?!怪硇≈苓f給我一杯咖啡,眼神里滿是羨慕,「聽說公司上市后,您的期權至少值八百萬?!?/p>
八百萬。
這個數字對我來說,曾經是遙不可及的夢想。我想起當年在餐廳端盤子打工的日子,想起為了省錢連續吃了一個月泡面的艱辛。
現在的我,終于站在了人生的高峰。
上司陳總特意把我叫到辦公室,給我倒了杯茶:「小林,你這次立了大功。公司決定提前兌現你一部分期權,先打到你賬上二十萬,當獎金了?!?/p>
「謝謝陳總?!刮医舆^那份文件,手都有些顫抖。
「好好干,你的前途不可限量。」陳總拍了拍我的肩膀,「公司很看好你?!?/strong>
那天下班回家,秦楠也帶回了好消息。
他的建筑設計公司拿到了一個大項目,投資方很慷慨,一次性注資了五百萬。秦楠興奮地把我抱起來轉了一圈:「老婆,我們要發財了!」
「真的嗎?」我也笑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他放下我,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我算過了,這個項目做完,我們至少能賺兩百萬。加上你的期權,我們年底就能換套江景房了。」
兩百平的江景房,一直是我們的夢想。
那天晚上我們在家里慶祝,秦楠做了一桌子菜。我們喝著紅酒,聊著未來的計劃。
「等搬了新家,我們就要個孩子吧。」秦楠握著我的手說。
我點點頭,心里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這一刻,我覺得人生從未如此圓滿。哥哥那件事,早就被我拋到腦后了。
但平靜的生活很快就出現了裂痕。
那是一個周末的下午,秦楠接到一個電話。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神色有些不自然,然后走到陽臺上去接。
我當時正在整理衣柜,沒太在意。
但透過陽臺的玻璃門,我看到秦楠的表情越來越凝重。他壓低聲音說著什么,偶爾還回頭看我一眼。
那種鬼鬼祟祟的樣子,讓我心里涌起一股不安。
等他掛斷電話回來,我問:「誰打來的?」
「工作上的事。」秦楠隨口答道,表情已經恢復正常。
「什么工作?」我追問。
「就是項目的事,沒什么重要的?!顾D移話題,「晚上想吃什么?我去買菜?!?/p>
我沒有繼續追問,但這件事在我心里埋下了一顆種子。
接下來的幾天,類似的情況又發生了好幾次。秦楠總是偷偷摸摸地打電話,而且每次都要避開我。
有一次,我無意中聽到他在書房里說話。
「林總那邊我已經鋪好路了,你放心?!顾穆曇敉高^門縫傳來,「只要能搭上那條線,我們的項目肯定沒問題?!?/p>
林總?哪個林總?
我推開門,秦楠立刻掛斷了電話,轉頭看著我,眼神有些閃躲。
「你在跟誰打電話?」我直接問。
「合作伙伴,老魏?!骨亻酒饋?,「項目上的事,你不懂。」
「什么林總?」我盯著他。
「就是個投資人,跟你沒關系?!骨亻哌^來想抱我,被我躲開了。
那天晚上,我們第一次因為這件事吵了起來。我覺得他在隱瞞什么,但他堅持說只是工作上的正常溝通。
爭吵最后不了了之,但我心里的疑問越來越重。
又過了幾天,秦楠約了那個叫老魏的人來家里談事。
老魏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滿臉精明。他一進門就熱情地跟我打招呼:「嫂子好,秦總之前說要介紹個大人物給我認識,我還以為……」
話沒說完,就被秦楠打斷了:「魏總,那事還沒定,別亂說。」
秦楠的語氣很急促,甚至有些緊張。
「哦哦,我明白?!估衔簩擂蔚匦α诵?。
我看著他們倆,心里那股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秦楠催促著老魏進了書房,把門關得緊緊的。我站在客廳里,能聽到里面傳來壓低的說話聲,但聽不清具體內容。
他們談了整整一個小時。
老魏走的時候,神情有些失落。他路過我身邊時,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最終什么都沒說。
「他說什么大人物?」等老魏走后,我質問秦楠。
「沒什么,就是想拉投資?!骨亻笱艿馈?/p>
「你想拉誰投資?」
「一個業內的大佬,但人家根本不鳥我們。」秦楠嘆了口氣,顯得很沮喪。
我盯著他看了很久,最終沒有繼續追問。
但我知道,他在撒謊。
就在我還在為秦楠的反常而困惑時,母親的電話打了過來。
那是個深夜,我剛洗完澡準備睡覺??吹絹黼婏@示是母親,我心里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電話一接通,母親就哭了起來。
「小桐,你哥出事了。」母親的聲音顫抖著,「他現在很需要幫助?!?/p>
我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他出什么事了?」
「他……他現在處境很危險,有人在找他麻煩?!鼓赣H支支吾吾的。
「什么麻煩?做生意失敗了?還是欠債了?」我的聲音冷了下來。
「不是,就是……」母親說不清楚,只是一個勁地哭,「你就讓他在你那避幾天,求求你了?!?/p>
我沉默了幾秒。
說實話,那一刻我心里是有些動搖的。母親哭得那么傷心,哥哥又真的遇到了麻煩。可是轉頭看到秦楠那張冷漠的臉,我又猶豫了。
秦楠從我手里拿過電話,直接說:「媽,小桐這邊不方便。語川是成年人了,自己的事自己解決?!?/p>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你干什么?」我有些生氣。
「我這是為你好?!骨亻J真地看著我,「你哥從小到大拿了家里多少錢?現在出事了才想起你?你憑什么要幫他?」
「可他是我哥?!?/p>
「就是因為他是你哥,所以才更不能慣著他?!骨亻兆∥业氖?,「小桐,你太善良了。你要記住,我們現在有自己的小家,不能什么事都往身上攬?!?/strong>
我看著秦楠誠懇的眼神,內心的愧疚感慢慢被說服了。
是啊,各人有各人的命。我已經幫不了哥哥了。
母親后來又打了幾次電話,都被我掛斷了。最后我給她發了條消息:「媽,哥的事我幫不了,抱歉?!?/p>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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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腦子里反復回放著哥哥那天離開的背影。他什么都沒說,連一句埋怨都沒有,就那么平靜地走了。
那種平靜,現在想來,是不是一種徹底的失望?
我搖搖頭,告訴自己不要多想。
可是那晚我做了個夢。夢見小時候,哥哥背著我去上學。那時候他還會笑,還會摸我的頭說「小桐別怕,哥哥保護你」。
醒來時,枕頭濕了一片。
拒絕母親后的第三天,公司開始變得不太對勁。
早上我剛到辦公室,就發現氣氛很緊張。幾個部門的主管聚在一起小聲議論著什么,看到我來了就立刻散開。
「怎么了?」我問助理小周。
小周欲言又止:「林總,聽說公司出了點狀況。」
「什么狀況?」
「財務部昨天開始審查各部門的開支,好幾個項目都被叫停了?!剐≈軌旱吐曇?,「大家都在傳,說公司可能要出問題?!?/strong>
我心里一沉。
這種審查通常只有在公司資金鏈出問題時才會發生??墒俏覀児久髅鲃偰昧舜髥?,怎么會出問題?
我還沒想明白,就接到了陳總的電話,讓我去他辦公室。
陳總的臉色很凝重,桌上擺著好幾份文件。他看到我進來,嘆了口氣:「小林,坐?!?/p>
「陳總,出什么事了?」我坐下來,心跳加速。
「公司現在有些麻煩。」陳總揉著太陽穴,「有個大股東可能要撤資?!?/p>
「撤資?」我愣住了,「哪個股東?」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是總部那邊的事?!龟惪偪粗?,「但如果真的撤資,我們西南片區可能會受影響?!?/p>
我腦子里嗡嗡作響。
西南片區是我負責的,如果出了問題,我肯定首當其沖。
「陳總,有多嚴重?」我問。
「現在還不好說?!龟惪倱u搖頭,「你先做好心理準備吧?!?/strong>
從陳總辦公室出來,我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接下來的幾天,情況越來越糟。我負責的兩個大客戶突然提出要終止合作,理由都是「戰略調整」。這種模糊的理由,明顯是在搪塞。
我打電話去問,對方的態度也很奇怪,推三阻四不肯說清楚原因。
公司里的氣氛也越來越壓抑。走廊里經常能看到主管們聚在一起小聲討論,討論的內容都和那個要撤資的神秘股東有關。
「聽說那個股東從來不露面的,特別低調?!?/p>
「會不會是我們得罪了什么人?」
「這種級別的投資人,咱們怎么可能得罪得起?」
我聽著這些議論,心里越來越不安。
那天下班回家,我特意查了公司的投資方信息。但工商資料上只有簡單的公司名稱,看不出什么端倪。
秦楠下班回來時,臉色也不太好。
「怎么了?」我問。
「項目出問題了?!顾寻嘲l上一扔,整個人癱坐下來,「投資方突然要求重新評估,態度還特別強硬。」
「怎么會這樣?不是都談好了嗎?」
「我也不知道?!骨亻獰┰甑刈ブ^發,「老魏說那邊突然變卦了,原因也不肯說?!?/strong>
我看著他沮喪的樣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我們倆的事業同時出現問題,這也太巧了吧?
那天晚上,秦楠又接了個電話。我聽到他在陽臺上跟老魏說話,語氣很急切:「魏總,你不是說能搭上那條線嗎?怎么現在……」
老魏在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秦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掛斷電話后,他在陽臺上站了很久。
我走過去,透過玻璃看到他的表情很復雜,有憤怒,有不甘,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懊悔。
「到底怎么回事?」我推開陽臺門。
秦楠轉過身看著我,眼神閃爍:「沒什么,可能是我運氣不好?!?/p>
「你在瞞著我什么?」
「沒有?!顾呋乜蛷d,「我去洗澡?!?/p>
那晚秦楠失眠了。我聽到他在陽臺上嘆氣,一聲接一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我躺在床上,腦子里亂成一團。
公司的危機、秦楠的反常、哥哥的事……這一切是不是有什么聯系?
但我很快否定了這個念頭。怎么可能呢?哥哥只是個普通人,哪有那么大的能力?
危機來得比我想象的更快。
那是個周一的早晨,我剛到公司樓下,就接到人事部的電話:「林總,請立即到十樓會議室?!?/p>
人事部的語氣很正式,讓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走進會議室,里面坐著人事總監和法務。桌上擺著一份文件,看起來像是合同。
「林總,請坐。」人事總監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我坐下來,手心開始出汗。
「公司決定與你解除勞動合同,這是解約書,請你簽字?!谷耸驴偙O把文件推到我面前。
那一刻,我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為什么?」我的聲音在顫抖,「我業績一直很好,為什么要開除我?」
「公司最大的投資方撤資2000萬,西南片區整體裁撤?!谷耸驴偙O的語氣很冷漠,像是在宣讀一份既定的判決,「這是公司的戰略調整,希望你能理解。」
2000萬。
這個數字在我腦子里炸開。
「哪個投資方?」我急切地問,「為什么要撤資?」
「這是商業機密,不便透露?!谷耸驴偙O面無表情,「林總,請你配合工作?!?/p>
「我不簽?!刮彝崎_那份文件,「我要見陳總?!?/p>
「陳總現在不在公司?!狗▌臻_口了,「林總,這是公司的決定,你沒有選擇?!?/p>
我握緊拳頭,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
那些期權、那些承諾、那些我付出的心血,就這樣化為泡影了?
最終我還是簽了字。因為我知道,反抗沒有意義。
走出會議室的時候,我的腿在發軟。我靠著墻壁,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在走廊里,我碰到了陳總。
他看到我,神情復雜,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終只是嘆了口氣:「小林,我也沒辦法。那位林總發話了,我們只能……」
「林總?」我抓住了關鍵詞,「哪位林總?」
陳總愣了一下,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擺手:「我還有會,先走了?!?/strong>
他匆匆離開,留下我一個人站在走廊里。
林總。
這個稱呼在我腦子里回響。
我突然想起秦楠打電話時提到的那個「林總」,心里涌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不會的,不可能的。
我搖搖頭,告訴自己不要亂想。
可是那種預感越來越強烈,像是有什么真相正在浮出水面,而我即將面對的,會是一個無法承受的打擊。
我走出公司大樓,陽光刺得我睜不開眼。
街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所有人都在忙碌地趕路。只有我,像個被世界拋棄的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手機響了,是秦楠打來的。
「老婆,我的項目也黃了?!顾穆曇艉芫趩剩竿顿Y方撤資了,什么理由都不給。」
我握著手機,說不出話來。
「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秦楠問。
「我在公司樓下?!刮业穆曇袈犉饋砗苓b遠,像是從很深的地方傳來,「我被開除了?!?/p>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什么?」秦楠的聲音提高了,「怎么會……」
「我也不知道?!刮议]上眼睛,眼淚終于流了下來,「秦楠,我們怎么辦?」
「你別慌,我馬上過來?!?/p>
掛斷電話后,我蹲在路邊,把臉埋進膝蓋里。
所有的驕傲、所有的成就,就這樣輕易地被奪走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就失去了一切。
那一刻,我想起了哥哥。
想起他那天站在門外的樣子,想起他轉身離開的背影,想起他發來的那條我從未回復的消息。
我拿出手機,翻出和哥哥的聊天記錄。
最后一條消息,是他發來的。
發送時間,是我拒絕他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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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楠開車來接我,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
回到家,我癱坐在沙發上,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氣。
秦楠也接到了老魏的電話,聽完后他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掛斷電話,他呆呆地坐在我旁邊。
「怎么這么巧?」我喃喃自語,「我們倆同時出事……」
「不是巧合?!骨亻穆曇艉艿?,「老魏說,是同一個投資方?!?/p>
我猛地抬起頭:「什么意思?」
「你們公司的投資方,和我項目的投資方,是同一個人。」秦楠的手在顫抖,「老魏說,那個人這段時間突然撤了好幾個項目的資,我們只是其中兩個。」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一種強烈的預感沖擊著我。
我站起來,走到電腦前,打開瀏覽器搜索公司的工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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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投資方的詳細信息顯示出來時,我整個人僵住了。
法人代表那一欄,赫然寫著三個字——
林語川。
我的親哥哥。
那個被我拒之門外的人。
手機突然震動,是母親發來的一條語音。
秦楠湊過來看到屏幕,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我顫抖著點開,母親哭泣的聲音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