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畢業十年，同學聚會成了名利場。
我穿著 80 塊的地攤 T 恤，踩著泛黃的帆布鞋，揣著 500 萬現金存款走進五星級酒店包廂時。
沒人知道這個 “撿破爛的”，早已是全城廢品回收行業的隱形大佬。
當曾經嫌我窮而分手的初戀，挽著富二代老公對我百般羞辱，嘲諷我 “十年混得不如狗” 時，她老公的電話突然響起。
兩分鐘后，誰也沒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全場寂靜……
2014 年夏天，我從三流本科畢業，揣著僅有的 3000 塊生活費，和初戀蘇晴擠在城中村的出租屋。
那時我一腔熱血，拉著兩個室友創業做跨境電商，蘇晴每天給我帶早飯，趴在出租屋的書桌上算賬單，眼里滿是憧憬：“林辰，等你賺了錢，我們就買房結婚。”
現實給了我狠狠一巴掌。
跨境電商的水比想象中深，供應商跑路、平臺封號、物流滯留，不到一年，3000 塊本金賠光，還欠了五萬塊網貸。
蘇晴看我眼神不再是弄清愛意，漸漸開始變了，變成了失望，最后是鄙夷。
2015 年冬天，她穿著新男友送的羽絨服，站在寒風里跟我分手：“林辰，我不想跟著你撿破爛，他能給我名牌包，你能給我什么？”
那天我淋著雨走了三個小時，路過街角的廢品收購站，看到老板正給一堆塑料瓶稱重，計算器 “噼里啪啦” 響著，臉上堆著笑。我突然愣住。
城里的廢棄物品像被遺忘的金礦，礦泉水瓶 1 毛一個，紙箱 5 毛一斤，舊家電拆解后零件能賣翻倍的價錢，而這些，在大多數人眼里一文不值。
我咬咬牙，用最后湊的 800 塊，租了個城郊的小倉庫，買了輛二手三輪車，正式做起了 “拾荒生意”。
最初確實難，每天天不亮就去小區、寫字樓收廢品，被保安趕，被路人嫌棄，手指被易拉罐劃得全是傷口，指甲縫里的黑泥怎么洗都洗不掉。
有一次，在高檔小區收紙箱，遇到蘇晴和她的新男友，那個男人摟著她的腰，嗤笑一聲：“你看，我說他這輩子沒出息吧，果然在撿破爛。”
蘇晴沒說話，只是往男人懷里縮了縮，眼神里的嫌棄像針一樣扎在我心上。
但我沒放棄。我發現了商機：隨著快遞行業爆發，紙箱、泡沫箱的回收量暴增；共享單車淘汰后，廢棄的車架、輪胎拆解后能提煉金屬；甚至連寫字樓里淘汰的舊電腦、打印機，硬盤里的數據銷毀后，零件能賣給二手商家。
我不再單打獨斗，雇了兩個老鄉，租了更大的倉庫，注冊了 “辰星廢品回收公司”。
2018 年，我抓住垃圾分類的政策風口，和十幾個小區簽訂獨家回收協議，引進智能回收設備，用戶掃碼就能賣廢品，我通過后臺數據優化回收路線，成本降低了 30%。
到 2020 年，我已經開了 8 家分店，覆蓋全城主要區域，甚至對接了幾家大型工廠的工業廢料回收。沒人知道，那個騎著三輪車收廢品的 “林哥”，銀行卡里的存款早已突破 500 萬。
我依舊保持著低調，穿幾十塊的衣服，住普通的小區，不是摳門，而是見過了創業的起起落落，更明白踏實的重要性。
直到畢業十年的同學聚會通知發來，我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去看看。 不是為了炫耀，只是想看看，當年那些人，如今都過得怎么樣。
聚會定在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 “鉑悅府”，人均消費 500 塊。
我依舊穿了件簡單的白色 T 恤，搭配牛仔褲和帆布鞋，提前十分鐘到了包廂門口。走廊里遇到幾個老同學，他們打量我的眼神帶著幾分詫異和輕視。
“喲，這不是林辰嗎？十年不見，你怎么還是這副打扮？”
說話的是當年的班長張磊，如今開了家小公司，西裝革履，頭發梳得油光锃亮。
我笑了笑：“習慣了，舒服就好。”
“舒服？我看是沒錢買好衣服吧？”
另一個同學李娜嗤笑一聲，“聽說你畢業后一直在收廢品？嘖嘖，真是可惜了，當年你還算是我們班的學霸呢。”
我沒接話，推門走進包廂。
里面已經坐了大半的人，每個人都衣著光鮮，互相攀比著房子、車子、工資。我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剛拿起水杯，就聽到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傳來。
“林辰？” 一個嬌嗲又帶著嘲諷的聲音響起。
我抬頭，看到蘇晴挽著一個穿著名牌西裝、戴著金表的男人走了過來。蘇晴打扮得花枝招展，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身上穿的連衣裙一看就價值不菲，手上拎著的愛馬仕包，是當年她跟我分手時，哭著說想要的那款。
“真的是你啊，” 蘇晴上下打量著我，眼神里的鄙夷毫不掩飾，“我還以為看錯了呢。十年了，你怎么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穿得這么寒酸，怎么，收廢品的生意不好做？”
她身邊的男人摟緊了她的腰，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晴晴，這是你同學？”
“嗯，” 蘇晴點點頭，語氣帶著炫耀，“當年我們還是初戀呢，不過我早就跟他分手了。你想想，我怎么可能跟一個收廢品的過一輩子？”
男人笑了笑，伸出手：“你好，我叫趙天宇，是做建材生意的。” 他的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假裝整理袖口，“抱歉，我這人有潔癖，不太習慣跟收廢品的握手，你別介意。”
周圍的同學都看了過來，眼神里充滿了看熱鬧的意味。張磊湊過來，打圓場似的說道：“趙總可是我們市有名的青年企業家，資產幾千萬呢。林辰，你要是實在混不下去，可以跟趙總求求情，讓他給你安排個保安的工作，總比收廢品強。”
“保安？” 蘇晴嗤笑一聲，“我看他連保安都做不好，收廢品收習慣了，手腳肯定不干凈。”
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平靜地看著她：“蘇晴，我們同學一場，沒必要這么說話吧？”
“我說錯了嗎？”
蘇晴提高了音量，“當年我就跟你說過，你沒本事，成不了大事。你看看你現在，穿得像個乞丐，而我呢？住的是大別墅，開的是寶馬，每天不用上班，就逛逛街、做做美容。這就是差距，你明白嗎？”
趙天宇附和道：“晴晴說得對，人啊，出生和選擇很重要。林同學，不是我說你，你要是早點認清現實，找份正經工作，也不至于混到今天這個地步。”
“正經工作？” 我放下水杯，眼神冷了下來，“收廢品怎么就不是正經工作了？我靠自己的雙手賺錢，不偷不搶，比某些人強多了。”
“喲，還敢頂嘴？”
蘇晴臉色一沉，“林辰，你別給臉不要臉！要不是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我根本懶得理你。你知道嗎？我今天這身衣服，夠你收一年廢品的了！”
她抬手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鐲：“看到沒？翡翠的，價值十幾萬。還有我這包，愛馬仕的，你一輩子都買不起！”
周圍的同學有的跟著起哄，有的面露尷尬，卻沒人敢站出來替我說話。張磊更是火上澆油：“林辰，你就別嘴硬了，蘇晴現在是趙總的夫人，人家有的是錢。你要是識相點，就給趙總敬杯酒，說不定趙總心情好，還能幫你一把。”
蘇晴得意地看著我，仿佛篤定我會低頭。趙天宇也抱著胳膊，嘴角帶著嘲諷的笑：“也行，只要你給我敬杯酒，說句‘趙總，我錯了’，我就考慮給你安排個月薪五千的工作。”
我看著眼前這對男女，心里毫無波瀾，甚至覺得有些可笑。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著 “趙天宇” 三個字。
這是上周他的助理通過朋友聯系我，想跟我談工業廢料回收合作時，存下的號碼。
我接起電話，按下了免提鍵。
“喂，林哥嗎？”
電話里傳來趙天宇焦急的聲音，跟剛才的囂張判若兩人，“您現在方便嗎？我有急事找您，能不能借我 2000 萬周轉一下？我公司資金鏈斷了，再湊不到錢，就要破產了！”
“嗡” 的一聲，包廂里瞬間安靜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