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小燕子，皇阿瑪病重，我必須回紫禁城一趟。"
永琪輕撫著小燕子的臉龐，她依舊明艷動人，只是眼角多了幾分歲月的痕跡。
小燕子望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如今的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天真爛漫的姑娘，她明白永琪身為皇子的責任。
"你去吧，我會等你。"她輕聲說道，"我們的感情，經(jīng)得起時間的考驗。"
永琪將她緊緊摟在懷中，顫抖的手卻泄露了他內(nèi)心的不安。
他隱瞞了知畫的事，更隱瞞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當數(shù)月后永琪歸來時，迎接他的是小燕子微微隆起的小腹。
那一刻，他才明白，有些錯過，注定要用一生來償還……
1.
夜色寂寥，永琪心中有事，在床上翻來覆去無法入睡。
他小心翼翼地松開早已進入夢鄉(xiāng)的小燕子，一個人穿好衣服出了門。
抬頭看著天上的一輪彎月，他心中是五味雜陳。
他反復咀嚼心中的問題：一個人真的會愛上兩個人嗎？
他愛小燕子，這是毋庸置疑的，如果不是愛，他不會為了小燕子放棄那唾手可得的皇椅，也不會做出那一件件在從前的他看來是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的勇敢直爽無一不讓自己為之所著迷，人如其名，真的像是橫沖直撞的小燕子，直直得飛進了他的心，等他反應過來時，早已深愛。
可是知畫呢？永琪又想起了那個溫柔似水的女人，她永遠都是站在那里，不爭不搶，看著自己和別人訴說愛意，可是她又有什么錯呢？她只是愛上了一個不愛她的人。
永琪想起記憶深處的女人，又有些恍惚。
小燕子就像是鮮艷欲滴的紅玫瑰，帶刺兒卻讓人欲罷不能，而知畫就像是天上皎潔的月亮，端莊高貴，也許會讓人遺忘，但是她就掛在那里，等待著寂寞的人抬眸。
這是愛嗎？想來其實是不算的，他們之間沒有那么多驚天動地，如果沒有他的額娘，他們就像是陌生人，肯定不會有什么交集。
他明白，知畫對他來說本來只是一種責任，畢竟知畫為了他孕育了一條生命，那個與他們二人血脈相連的孩子。
可是看在孩子的面上，他對她的那一份責任里又忍不住參雜了一些憐惜。
他對不起知畫，但是他沒有選擇，她不該摻進他和小燕子的感情里，如果注定要傷害一個人，那只能是知畫。
思緒一轉(zhuǎn)，他又想起了剛剛收到的信件，快馬加鞭送來過的，送信的人那么著急，本以為是皇阿瑪出了什么事，不曾想?yún)s是那位故人。
上面說知畫得了重病，性命垂危，現(xiàn)在僅僅只能靠著參湯續(xù)命，臨死之人其言也善，她最后的心愿就是想最后再見他自己一面。
回想起剛剛讀完的信件內(nèi)容，永琪的手指不自覺握緊，把潔白的紙張都抓出了褶皺。
他想，他應該回去看看，那個深情但又苦命的女人，如果不是入了皇宮，應該是會有一個美滿的人生，都是他害了她。
可是該怎么和小燕子說呢，小燕子的性格太莽撞，與知畫又存在不少的誤會，她那樣非黑即白的性格，一定不會允許。
蟬聲陣陣，永琪又陷入了沉思，他想他需要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2.
“永琪，快出來吃飯啦！”
清晨，叫醒永琪的是小燕子悅耳的聲音，清脆猶如黃鸝鳥。
永琪穿好衣服看著已經(jīng)擺的滿滿的桌面，眼神里愛意滿溢。
為了他，曾經(jīng)自由的小燕子也學會了洗手做羹湯，怕他吃不慣粗茶淡飯，和柳青柳紅學了不少家傳手藝，每天都在變了法子做給他吃。
“怎么還變成小懶豬了？”
小燕子看著還有些不清醒的永琪，忍不住開口調(diào)侃道。
“那還不是你慣著的。”
永琪也學會了油嘴滑舌那做派，看著小燕子甜蜜的話語脫口而出，隨即一把將小燕子摟進懷里，兩個人吃了無比幸福的早飯。
大理的天，即使是初春也已經(jīng)十分溫暖。
他們的家坐落在蒼山腳下，面前就是洱海，百花齊放的景色美極了。
她愛大理，舒適的氣候，友善的氛圍，這才是她小燕子應該自由生活的地方……
小燕子坐在永琪親手做的秋千上，感覺這樣的生活她能夠過一輩子，忍不住哼出耳熟能詳?shù)膬焊瑁e適慵懶。
小燕子前半生過的太苦，年少時一個人到處流浪，沒有父母庇佑的她只能裝瘋賣傻。
即使后期做了還珠格格，也成天過得膽戰(zhàn)心驚，沒有一天安生日子。
但她也是幸福的，因為在這一路上她認識了那么多好朋友，紫薇、爾康……還收獲了摯愛。
她真的很享受這一刻，陽光暖暖的照在她的身上，昏昏欲睡。
永琪出來就看見了這樣的畫面，天藍草綠，美麗的像是一副畫。
他欲言又止，但是還是打算晚兩天再說，他是個貪心的人，既要又要，可是他沒辦法，他放不下小燕子，又不忍讓知畫含淚而亡。
“再給我最后兩天，我好好陪一陪小燕子我就回去，我也會盡快回來。”
“希望小燕子不要怪我。不，我永遠不會告訴小燕子真相。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永琪看著小燕子的背影喃喃自語。
3.
“永琪，你知道嘛，隔壁王奶奶家的母羊生了好幾只小羊，她特別大方還送了我們一只，我們等它長大一點就可以有羊奶喝了。”
“我哥帶著晴兒也要回來了，到時候我們幾個又能一起喝酒了，想想都好幸福。”
“我想過一段時間出去走一走，你愿意陪著我么，你不愿意也不可以，你是必須和我一起出門的，到時候我們四個就一起去闖蕩江湖，見識這個世界上的各個地方的風采……”
小燕子面對著永琪侃侃而談，一言一語都充滿了對未來的向往，幸福感縈繞在她的周身。
永琪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半天。
“小燕子，你喜歡紫禁城嗎？”
小燕子聽到永琪的話愣了一下，順著他的問題開始回想。
“紫禁城真的很好，很繁華，有很多我沒見識過的東西，但是太繁華了，我很不安定，因為我太小了，紫禁城又太大了，我在里面飛不出去。”
“永琪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想有一個家，但是可能我上輩子折磨了太多人，所以這輩子就是來償還的，我一直沒有一個屬于我的家。”
“皇宮很好，皇阿瑪也很好，可是他是你的阿瑪，不是我的。”
小燕子又想起了在皇宮里的日子，剛開始真的很美好，她穿著這輩子都沒見過的那么柔軟的衣物，吃著那么美味的食物。
可是她害怕啊，那是她騙來的，都是謊言的產(chǎn)物。
后來真相大白，她沒有被砍頭反而變成了真正的還珠格格，卻因為和永琪相愛，還是被排斥。
老佛爺不喜歡她，因為覺得小燕子太跳脫了，有沒有文化，配不上永琪。
小燕子時常在想，這是她的錯嗎？
如果她的父母沒有被處斬，她也是大家閨秀，她也可以成為有學識的女子，而不必遭受這么多的痛苦。
后來還有了知畫……她那段時間真的特別痛苦，沒有了孩子，還要看著心愛的人和別人在一起。
更重要的是，她知道了原來她羨慕尊敬的皇阿瑪竟然是殺死她親生父母的人，那段時間她恨不得去死。
還好，她逃了，還好，永琪和她一起逃了。
“那你還恨皇阿瑪嗎？”
“說不上恨吧，是他給了我久違的父愛，可是這一切都是因為他造成的，更多的是迷茫吧。”
“我很感謝他，但我不會再回去見他了。”
“小燕子，我收到來信皇阿瑪生病了，我作為他的兒子，我想回去看看他。我知道你不想回去，我不逼你，但你能理解我想回去盡孝的心情嗎？”
小燕子沒有注意到永琪有些閃躲的眼神，其實她明白的，所以并沒有多做阻攔。
“我懂的永琪，你除了是我的愛人還是他的兒子，我也很高興你沒有逼迫我，我真的沒有辦法去面對他，你回去吧，我會在這等你。”
4.
第二天一早，小燕子早早的就起來了。
她仔仔細細地將永琪需要的各種東西全部裝進了行李里，又拿出了她精心準備的干糧和衣裳。
小燕子其實一直沒有告訴永琪，她還偷偷的和隔壁的王奶奶學了針線活，那小針扎人可真疼了，和她平時舞刀弄槍受的傷一點也不一樣。
她給永琪準備了一個驚喜，小燕子小心地撫摸著手下的料子，笑得可愛又靈動。
“就是不知道永琪這個大笨蛋什么時候能發(fā)現(xiàn)咯。”
小燕子給永琪理了理衣服，最后一次抱住了他，溫暖的體溫讓她不舍的松開，可是她知道她不能這樣做。
她咬了咬嘴唇，終于下定決心松開了面前的人。
“你騎馬回去一定要注意安全，平安去平安回，我在大理等你。”
“如果他真的身體不好，你也不用著急回來，多照顧他一段時間吧，我們出來這么久，他一定非常掛念。”
“順便……幫我給他帶一聲好吧。”
永琪把小燕子耳邊的碎發(fā)都攏到耳朵后，含情脈脈地看了她良久，最后俯身在她的唇上印下深情的一吻，隨后轉(zhuǎn)身離去，只留下了四個字：“等我回來。”
馬蹄聲響起，永琪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看不到痕跡。
小燕子長嘆一聲轉(zhuǎn)身回屋。
“真是沒出息，人還沒走遠怎么就開始思念了。”
永琪背著沉甸甸的包袱，一如他的心情。
他對小燕子撒謊了，他知道小燕子最討厭被欺騙，但是他是有苦衷的，他相信小燕子能理解他。
可是布滿欺騙的愛情真的能長長久久的存在嗎？誰也不知道。
永琪快馬加鞭不敢耽擱，不分晝夜地趕路，終于用了最短的時間就回到了紫禁城。
剛到城門口，古樸的氣息撲面而來，看著城里的一草一木，商販的吆喝聲……
永琪的眼睛不禁有些濕潤，大理景色是很好，但是紫禁城卻是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一時間離開那么久，說不想念是假的。
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永琪暫時拋掉了顧慮，只想快點回到皇宮里。
來到守衛(wèi)森嚴的宮門，永琪生出一種近鄉(xiāng)情更怯的感覺，一時間竟有些畏畏縮縮。
“來者何人？”
“瞎了你的眼？連五阿哥都不認識了？”
雖然許久不回紫禁城，但是作為五阿哥的威嚴還在，永琪大喝一聲報出身份。
禁衛(wèi)軍認出了永琪，連忙開門放行。
“來人啊，快通傳，是五阿哥回來了！”
5.
“皇阿瑪，孩兒回來了。”
一聽說永琪回來了，乾隆忙不迭就前往御花園傳召永琪。
永琪不愧是被精心培養(yǎng)的皇子，因為舟車勞頓，身上的衣服早已被灰塵侵染，他讓前來傳話的的太監(jiān)回稟稍等，連忙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景仁宮，快速的清潔了一番才前去相見。
乾隆看著面前的孩子，心中感慨萬千。
不管他到了那里，終究還是自己的兒子，禮數(shù)周到。
乾隆看向他的身后，卻沒見到記憶里那活潑開朗的影子，心中有些苦澀。
他是真的拿小燕子當自己女兒的，即使身為皇帝也難免孤寂，小燕子就像是一只永遠快樂的小鳥，讓整個冷冰冰的皇宮都充滿了生機。
“小燕子怎么沒和你一起回來么？她還是在怪朕么？”
永琪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沉寂了一瞬連忙答道。
“大理的家里離不開人，她就沒回來，她還念著您，讓我回來一定要替他您問安。”
聞聽此言乾隆的心倍感服帖，他一直擔心小燕子會恨他，知道小燕子也還在記掛著他，心情更加舒暢，一連說了好幾句好字。
“難得她還記掛著朕，此番回去你多帶點好吃的回去，朕記得小燕子最喜歡御膳房做的燒雞，等你回去便把那御廚一起領回去吧。”
“臣妾給皇上請安。”愉妃一聽到兒子回來的消息，什么也顧不得連忙來到了御花園。
看著兒子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忍不住流下一行行眼淚。
“兒阿，你怎么瘦成這樣了？是不是外面的日子過得不好？你這是受了多大的苦。”
一聲聲哭訴讓永琪心生不忍。
雖然當年不滿母妃給他找了知畫當側(cè)福晉，但是他也能理解愉妃的心思，無非就是看小燕子每天蹦蹦跳跳，有了孩子還不自知，怕永琪沒有后代，才做出了這種選擇。
他實在無法怪罪一位只盼兒子好的母親。
“別在哭哭啼啼的了，永琪回來是好事，永琪你此次回來就多陪陪你額娘，還有知畫，她一個人帶綿憶也不容易。那小孩你一定會喜歡，不僅聰明，還特別像你。”
乾隆看著痛哭流涕的愉妃直接發(fā)話。
“多待一段時間再回大理吧。”
“兒臣遵旨。”
聽到乾隆提起綿憶，記憶里還是一個白嫩嫩的小團子，突然想起知畫已經(jīng)身患重病，怎的沒聽皇阿瑪口中提起？壓下心中的疑慮，永琪與愉妃回了景仁宮。
“你就是我的阿瑪？”脆生生的一句疑問傳進耳朵中，永琪向下一看，一個小小的人兒穿著燙金衣服，怯生生地望著他。
永琪走到那小孩兒身前，蹲下身。
“綿憶，我是你的阿瑪。”
看著小孩點頭，永琪一把將他摟進懷里。
綿憶一聽此話，掙扎著要出永琪的懷抱，小小的拳頭一下一下砸在永琪的身上。
“你就是那個壞爹爹，你都不要我了，你別抱我！”
見綿憶如此，永琪心中的愧疚更加重了幾分。
“這孩子也是可憐，一直沒見到父親，幸虧是在宮里，這要是在宮外肯定是要被欺負的。”
“你去見見知畫吧。”
聽到知畫永琪才想起正事，揉了揉懷里小孩的腦袋，大步向屋里走去。
“知畫。”
永琪大聲喊著，只見一道身影娉娉婷婷走了出來，跪在了他的面前。
“請五阿哥恕罪。”
知畫跪在地上，眼淚止不住的流下。
剛剛的一幕幕她都看在眼里，看著自己的孩子那樣難過，更加堅信自己的欺騙是對的。
綿憶還那么小，每次與其他皇孫一起上課，總會被嘲笑是沒有父親要的孩子。
可是這孩子又是個乖巧懂事的，從來都沒有告過狀，她的心太疼了。
從前她不爭，但現(xiàn)在為了綿憶，她想爭一爭。
“你怎么了，你有何罪之有？”
永琪將知畫從地上扶了起來，看著她紅潤的臉龐有些發(fā)愣。
“你不是已經(jīng)病入膏肓？怎的……”
話未說完但是雙方都懂其中的意思。
愉妃識趣的帶走了綿憶和宮人，知畫一下子撲進永琪的懷里，眼淚沁潤了他的衣襟。
“五阿哥，你可憐可憐我，我騙了你，其實我根本沒有得絕癥，這都是知畫擅自主張。但我不是有意欺騙你，實在是沒有辦法我才能出此下策。你若是氣急，要殺要剮我都悉聽尊便，只求你能聽我闡述一下緣由，我真真是走投無路了。”
雖是心中有氣，板著臉但還是讓知畫繼續(xù)說了下去。
“五阿哥，你真是好狠的心，我知道你不愛我，但是綿憶是你的親生骨肉啊！你拋下了我，我能理解我不埋怨任何人，可你不能就那樣大搖大擺離開，也將綿憶拋在腦后，你知道那么小的一個孩子天天被其他小孩子諷刺沒有爹的時候，他都是怎么過的嗎？”
“他甚至不不敢來問我，害怕你是真的去世了，勾起我的傷心事，五阿哥，就當我求求你，你憐憫一下綿憶，陪陪他好嗎？”
知畫控訴的語言勾起了永琪的愧疚之心，想起剛才綿憶的表現(xiàn)卻是合理了，這件事確實是他做的不對，只管生不管養(yǎng)。
一邊安撫知畫過于激動的情緒，一邊思索。
永琪最后決定在宮中陪伴綿憶幾年，好好培養(yǎng)一下父子情。
最多不過一年他就回去，他想小燕子一定不會怪他的。
6.
時間一晃一年已經(jīng)過去，綿憶已經(jīng)不再排斥他。
有天他們在玩耍時，綿憶一不小心扯壞了永琪身上的舊衣，上面一排小字映入眼簾。
“愿永琪安康順遂。”
歪歪扭扭的一排小字勾起了永琪的回憶，這應該是小燕子縫的，當時她神神秘秘指頭上還總是傷，問了怎么回事卻不肯告訴他，原來是在準備這樣的驚喜。
一下觸動永琪整顆心，恨不得立刻回到大理，左思右想他還是和皇阿瑪辭行。
太久了，他該回去看看小燕子了。
知畫欲言又止，本想阻攔，但是她知道，即使阻攔也留不下永琪，倒不如大大方方讓他離開，反正他答應了會常回來看綿憶，她信他不會食言。
歸心似箭的永琪回到了大理，看著熟悉的家門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今日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可獵到什么？”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說的卻是讓人摸不到頭腦的話。
看著朝思暮想的人兒出現(xiàn)，永琪想沖過去擁抱小燕子，可下一秒永琪卻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小燕子，仿佛發(fā)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