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辦公室里，高媛媛盯著手機屏幕，手指在發抖。
監控畫面里，凌晨三點，女兒臥室昏暗一片。
公公張鐵漢摸黑走進來，只用手機照著，光線微弱得幾乎看不清。
他一手托著娃的后背，另一手輕輕拉著衣領。
高媛媛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
"乖寶，爺爺輕點，不吵醒你……"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高媛媛的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
她想起同事王姐說的話："男女授受不親，萬一照顧不周咋整？"
想起公公那些小心翼翼的動作、局促的眼神、欲言又止的表情。
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高媛媛休完產假回公司那天，心里慌得厲害。
她站在家門口，抱著女兒甜甜，怎么也邁不開步子。
甜甜才六個月，軟軟的，抱在懷里像個小糯米團子。
"媽，我走了。"
她把孩子遞給婆婆，聲音發緊。
婆婆笑著接過來："放心吧，有我和你爸呢。"
高媛媛點點頭，目光卻落在站在一旁的公公身上。
張鐵漢五十多歲，個頭不高，皮膚黝黑，手上全是老繭。
他在建筑工地干了大半輩子，退休后就在家幫著帶孫女。
話少，手粗，看起來很不細膩。
高媛媛心里有點打鼓。
婆婆身體不好，腰疼腿疼，帶娃的活大多落在公公身上。
可公公是個大男人，能照顧好這么小的孩子嗎？
"甜甜要是哭了，你們給我打電話。"
她又叮囑了一句。
"知道知道，你快走吧，上班別遲到。"
婆婆催促著。
高媛媛轉身出門，走了幾步又回頭看。
公公站在門口，懷里抱著甜甜，動作有些僵硬，像是不知道該怎么放手。
她心里更不踏實了。
到了公司，高媛媛坐在工位上，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上。
腦子里全是甜甜的樣子。
她會不會哭？會不會餓？尿布濕了公公會不會換？
越想越焦慮。
中午吃飯的時候，同事王姐湊過來。
"媛媛，娃誰帶呀？"
"我公婆。"
"你婆婆身體怎么樣？"
"不太好，腰疼。"
"那主要是你公公帶？"
"嗯。"
王姐皺了皺眉，壓低聲音。
"你公公畢竟是男的，娃這么小，穿脫衣服、洗屁屁這些事，可得多留意。"
"老話講'男女授受不親'，萬一照顧不周咋整？"
這話像根刺扎進高媛媛心里。
她愣了一下，勉強笑了笑。
"我公公挺好的，應該沒事。"
"話是這么說，但男人照顧孩子，總歸沒女人細心。"
"你還是多操點心，別到時候孩子出了問題。"
王姐說完就走了，留下高媛媛一個人坐在那里發呆。
男女授受不親。
這四個字在她腦海里轉來轉去。
她想起上次幫甜甜換尿布的時候，公公在旁邊看著。
她下意識把娃往懷里縮了縮。
公公的手伸到半空，又僵住了，半天沒吭聲。
當時她沒多想，現在回想起來，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下午回到家，高媛媛看見甜甜睡得正香。
婆婆在廚房做飯，公公坐在客廳，手里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么。
"甜甜今天怎么樣？"
她走過去問。
"挺好的，吃了兩次奶，換了三次尿布。"
婆婆從廚房探出頭來回答。
"哭了嗎？"
"沒哭，乖得很。"
高媛媛松了口氣，走進臥室看甜甜。
小家伙睡得很熟，小嘴一張一合，像在做夢。
她伸手摸了摸甜甜的臉，軟軟的，暖暖的。
心里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吃晚飯的時候，公公話很少，只是悶頭吃飯。
高媛媛想問問白天的情況，可看見公公那張沉默的臉，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晚上躺在床上，她翻來覆去睡不著。
腦子里全是王姐的話。
男女授受不親。
萬一照顧不周咋整？
她越想越不放心。
第二天上班前，她在網上買了個監控攝像頭。
快遞很快就到了，她趁著周末，把攝像頭裝在客廳。
"這是干啥用的？"
婆婆問。
"裝個監控，我上班的時候可以看看甜甜。"
"你這孩子，不放心就多打幾個電話嘛，裝這玩意兒干啥。"
婆婆有點不高興。
"媽，我就是想看看甜甜，沒別的意思。"
高媛媛趕緊解釋。
公公站在一旁，看了看攝像頭，沒說話。
裝好監控，高媛媛心里總算踏實了點。
至少她能看見家里的情況，不用瞎猜了。
可這份踏實沒維持多久，她又開始擔心。
客廳的監控只能看見大概，看不見臥室里的情況。
要是甜甜在臥室里哭了怎么辦？
要是公公在臥室里照顧甜甜，出了什么問題怎么辦？
她想了想，又偷偷買了個監控攝像頭。
這次她裝在了甜甜的臥室里，角度對準小床。
裝的時候她心里有點愧疚，可想到甜甜的安全，又覺得這是應該的。
公公走進臥室，看見新裝的攝像頭，愣了一下。
"這個也是看甜甜的？"
"嗯。"
高媛媛點點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公公沒說話，轉身出去了。
高媛媛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有點堵。
可她還是沒把攝像頭拆下來。
上班第一天，高媛媛隔半小時就刷一次監控。
她把手機放在辦公桌上，屏幕對著自己，時不時掃一眼。
監控畫面里，公公抱著甜甜在客廳走來走去。
動作有些僵硬，不像婆婆那樣自然。
甜甜在他懷里扭來扭去，小手抓著他的衣領。
公公低著頭，不知道在說什么。
高媛媛盯著屏幕，心里有點不安。
公公抱娃的姿勢對不對？會不會太用力？甜甜會不會不舒服？
她越看越焦慮，手指不停地點著屏幕，切換不同角度。
"媛媛，你在看啥呢？"
王姐突然湊過來。
高媛媛嚇了一跳，趕緊鎖屏。
"沒啥，就隨便看看。"
"你在看監控吧？我看見了。"
王姐笑了笑，拉了把椅子坐在她旁邊。
"讓我看看你公公帶娃帶得咋樣。"
高媛媛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機解鎖，點開監控。
畫面里，公公正在給甜甜換尿布。
他把甜甜放在小床上，手有點抖，動作很慢。
掀開尿布，擦屁屁，換新的尿布，整個過程看起來很吃力。
王姐盯著屏幕，眉頭皺了起來。
"你家老爺子畢竟是男的，娃穿脫衣服、洗屁屁這些事，可得多留意。"
"你看他這手法，笨手笨腳的，萬一弄疼孩子咋辦？"
"還有啊，老話講'男女授受不親'，男人給女娃換尿布，總歸不太合適。"
"你得多操心，別讓老爺子一個人照顧太久。"
王姐說得語重心長，高媛媛聽得心里發緊。
她盯著屏幕里的公公，突然覺得他抱娃的姿勢都透著別扭。
那雙粗糙的大手，抓著甜甜軟軟的小身體，怎么看怎么不協調。
萬一真的照顧不周怎么辦？
萬一弄疼甜甜怎么辦？
她心里的疑慮像野草一樣瘋長。
"王姐，我公公人挺好的，應該不會有事。"
她勉強笑了笑。
"話不能這么說，好人也會有疏忽的時候。"
"你是當媽的，多留個心眼總沒錯。"
王姐拍了拍她的肩膀，站起來走了。
高媛媛坐在位置上，盯著手機屏幕。
公公已經給甜甜換好尿布，抱起來輕輕拍著背。
甜甜好像打了個嗝，小手揮了揮。
公公的臉上露出笑容，很難得的笑容。
可高媛媛看著這一幕，心里卻越來越不安。
下午開會的時候，她根本聽不進去。
主管在上面講項目進度，她腦子里全是甜甜的樣子。
手機放在腿上，屏幕對著自己，監控畫面一直開著。
她時不時低頭看一眼，心跳得飛快。
會議結束，她沖回工位，點開監控。
畫面里，甜甜正在哭，小臉憋得通紅。
公公抱著她，在客廳里走來走去，手足無措的樣子。
高媛媛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她抓起手機就往外跑，沖到電梯口，按了好幾次下樓鍵。
電梯門打開，她沖進去，手指發抖地撥通家里的電話。
"媽，甜甜怎么了？"
"沒事沒事，就是有點鬧，你爸在哄呢。"
婆婆的聲音很平靜。
"她哭得很厲害，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有，就是想要人抱，你別擔心。"
高媛媛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那你們多注意點，有事給我打電話。"
"知道知道，你好好上班。"
掛了電話，高媛媛站在電梯里，心還在狂跳。
她看著手機屏幕，甜甜已經不哭了，趴在公公肩膀上，小手抓著他的衣領。
公公還在客廳里走著，一步一步，很有節奏。
高媛媛的眼眶有點紅。
可是王姐的話又在耳邊響起。
男女授受不親。
她搖了搖頭，走出電梯，回到辦公室。
接下來的一整天，她都在盯著監控。
報表做到一半就停下，切換到監控畫面。
郵件看到一半就分神，手指滑動屏幕。
同事跟她說話，她都是心不在焉地應著。
下班的時候，主管叫住她。
"媛媛，你今天狀態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事？"
"沒事，就是有點不舒服。"
"那你早點回去休息，工作別太拼。"
高媛媛點點頭，收拾東西匆匆離開。
回到家，她第一件事就是沖進臥室看甜甜。
小家伙睡得正香，小嘴微微張著，呼吸均勻。
高媛媛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正常。
又檢查了一遍尿布，干爽的，剛換過。
她松了口氣，走出臥室。
公公坐在客廳沙發上，手里拿著遙控器，正在看新聞。
看見她出來，站起身。
"甜甜睡了？"
"嗯。"
高媛媛點點頭。
"今天她怎么樣？"
"挺好的，就是下午鬧了一會兒。"
公公說得很簡單，沒有細說。
高媛媛想問問具體情況，可看見公公那張沉默的臉，話又咽了回去。
晚上吃飯的時候，氣氛有點沉悶。
婆婆在廚房忙活，公公低頭吃飯，高媛媛也不說話。
老公還沒下班，餐桌上只有三個人。
高媛媛夾了口菜，嚼了幾下，卻覺得沒什么味道。
她偷偷看了一眼公公。
他的手上有幾道新的劃痕，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指甲縫里還有點污漬，像是沒洗干凈。
她心里又開始犯嘀咕。
她越想越不安，放下筷子。
"我吃飽了。"
說完就回房間了。
躺在床上，她拿出手機，點開監控回放。
從早上她出門開始看，一直看到晚上回家。
畫面里，公公抱著甜甜，喂奶粉，換尿布，拍嗝，哄睡。
每個動作都很慢，很小心，像是怕弄疼孩子。
可高媛媛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他的動作太僵硬了，不夠熟練，總是要停頓一下才繼續。
給甜甜換衣服的時候，手明顯在發抖。
抱甜甜的時候，姿勢也不太對，甜甜的頭總是歪著。
她想起王姐的話。
男人照顧孩子，總歸沒女人細心。
周三晚上，高媛媛回到家，第一件事還是去看甜甜。
小家伙醒著，躺在小床上，小手小腳亂動。
高媛媛走過去，彎腰把她抱起來。
甜甜看見媽媽，咧嘴笑了，小手伸過來抓她的頭發。
"甜甜真乖。"
高媛媛親了親她的額頭。
抱著甜甜走出臥室，她突然注意到甜甜身上的連體衣。
領口歪得厲害，往左邊偏了一大截。
袖口的扣子扣錯了扣眼，一邊長一邊短。
褲腳上還沾著點米糊，干了，有點硬。
高媛媛的眉頭皺了起來。
"媽，甜甜的衣服怎么回事？"
她走進廚房問。
婆婆正在洗菜，回頭看了一眼。
"你爸今天給她換的，可能沒弄好。"
"為什么要換衣服？"
"下午換尿布的時候，她拉了一身，衣服全臟了。"
婆婆解釋道。
高媛媛抱著甜甜走到客廳，公公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看見她過來，公公站起身，手在褲子上搓了搓。
"甜甜的衣服……"
高媛媛剛開口，公公就局促地打斷她。
"下午娃換尿布拉了一身，我就給她換了衣服。"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不敢看高媛媛，目光落在地上。
"領口歪了，扣子也扣錯了。"
高媛媛指了指甜甜的衣服。
"我……我手笨，沒弄好。"
公公的聲音很低，像是在認錯。
說完就轉身進了廚房，背影有點僵硬。
高媛媛站在原地,抱著甜甜,心里五味雜陳。
她低頭看著甜甜，小家伙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還在咯咯笑。
高媛媛伸手把領口理正，重新扣好扣子。
晚上給甜甜洗澡的時候,她仔細檢查了一遍。
小身體上沒有紅印，沒有劃痕，皮膚光滑細嫩。
她松了口氣，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躺在床上,她又拿出手機,點開監控回放。
畫面定格在下午三點多。
公公抱著甜甜進臥室，把她放在小床上。
掀開尿布，里面果然拉了一泡，黃黃的，沾得到處都是。
公公先給甜甜擦干凈，動作很慢，很小心。
擦完屁屁，換上新尿布。
接著開始換衣服。
他把臟衣服脫下來，拿了件干凈的連體衣。
可穿的時候明顯不熟練，甜甜的小胳膊穿不進袖子，他試了好幾次。
好不容易穿上了，領口卻歪了。
他想調整,手指抓著領口拉了拉,卻越拉越歪。
扣扣子的時候，他低著頭，瞇著眼睛，像是看不清扣眼在哪里。
扣錯了，又解開重扣，扣了三次才扣好。
可還是扣錯了扣眼，一邊長一邊短。
他沒發現,抱起甜甜就往客廳走。
高媛媛看著這段視頻，心里很復雜。
她想起王姐的話。
男人照顧孩子，總歸沒女人細心。
她嘆了口氣，關掉手機。
第二天上班，她還是隔半小時就刷一次監控。
畫面里，公公抱著甜甜，在客廳里走來走去。
甜甜的衣服還是昨天那件，領口還是歪的。
高媛媛看著，心里有點堵。
午休的時候，王姐又湊過來。
"媛媛，你公公帶娃帶得咋樣？"
"還行吧。"
高媛媛敷衍道。
"我跟你說，男人帶娃就是不細心，你得多盯著點。"
"昨天我同事跟我說，她家公公給娃換尿布，結果沒擦干凈，孩子屁股都紅了。"
"男人就是粗枝大葉,這種事交給他們,不放心。"
王姐說得義憤填膺，高媛媛聽得心里發慌。
她想起昨天甜甜歪歪扭扭的衣服，還有公公笨手笨腳的樣子。
心里的疑慮又重了幾分。
下午開會的時候，她又走神了。
主管在上面講話，她腦子里全是監控畫面。
公公抱著甜甜，動作僵硬。
甜甜的衣服歪了，他沒發現。
換尿布的時候，手在發抖。
這些畫面在她腦海里反復播放，像放電影一樣。
她越想越不安。
可婆婆身體不好，也幫不了太多。
要不要請個保姆？
可請保姆的錢從哪里來？
她想了一路，回到家還是沒想出個結果。
晚上吃飯的時候，她偷偷觀察公公。
他還是那副沉默的樣子，低頭吃飯，不說話。
手上的劃痕又多了幾道，看起來很刺眼。
高媛媛想問，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周五晚上，高媛媛加班到九點。
坐在辦公室里，她拿出手機，點開監控。
客廳里空蕩蕩的，沒有人。
她切換到臥室的監控，甜甜已經睡了，小臉紅撲撲的。
公公坐在臥室的小凳子上，手里拿著手機。
屏幕的光照在他臉上，顯得有點蒼老。
他低著頭，手里還攥著個舊布包。
那個布包高媛媛見過，公公一直放在柜子里，不知道裝的什么。
公公打開布包，從里面拿出幾樣東西。
高媛媛湊近屏幕，想看清楚是什么。
好像是針線，還有幾塊碎布。
公公拿著針，對著手機的光，試圖把線穿進針眼。
試了幾次都沒成功，手在微微發抖。
他嘆了口氣，又試了一次，這次終于穿進去了。
接著，他拿起一塊布，開始縫。
針腳歪歪扭扭，一針一線都很慢。
高媛媛盯著屏幕，不明白公公在干什么。
大晚上的，他為什么要坐在臥室里縫東西？
她看了一會兒，覺得沒什么特別的，就切換回客廳的監控。
婆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切正常。
高媛媛關掉手機，繼續加班。
做完手頭的工作，已經快十點了。
她收拾東西準備回家，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公公今天給甜甜換衣服了嗎？
她又拿出手機，點開監控回放。
從下午五點開始看，一直看到現在。
畫面里，公公給甜甜喂了奶粉，換了尿布，哄她睡覺。
換衣服的時候，她注意到甜甜的襪子穿反了一只。
一只襪跟在前面，一只襪跟在后面。
公公好像沒發現，抱起甜甜就走了。
高媛媛皺了皺眉。
她心里又開始犯嘀咕。
回到家，她輕手輕腳地走進臥室。
甜甜睡得很熟，小手攥著小拳頭，放在嘴邊。
高媛媛看了看她的襪子，果然一只反著。
她輕輕把襪子脫下來，重新穿好。
出了臥室，她看見公公還坐在客廳沙發上。
手里拿著遙控器，電視開著，可他眼睛盯著的是手機。
"爸，你還沒睡？"
公公抬起頭，看見她，趕緊站起來。
"你回來了，加班辛苦了。"
"沒事，爸，你早點睡吧。"
"好，你也早點睡。"
公公說完，轉身進了他和婆婆的房間。
高媛媛站在客廳，心里有點堵。
她想起監控里看到的畫面。
公公坐在臥室里縫東西。
甜甜的襪子穿反了。
衣服的領口總是歪的。
這些細節像碎片一樣在她腦海里拼湊。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公公是不是真的應付不來？
周末，高媛媛故意說要去超市買東西。
出門后，她沒有真的去超市，而是躲在樓道里。
拿出手機,點開監控。
客廳里，婆婆抱著甜甜，在哄她。
公公坐在一旁，手里拿著奶瓶。
甜甜醒了，小手揮來揮去，嘴巴張著，像是要哭。
婆婆把她遞給公公，自己去廚房熱奶。
公公抱著甜甜，手有點僵。
他哼著調子，斷斷續續的，沒什么旋律。
甜甜不哭了，小眼睛看著他，好奇地眨著。
公公笑了，手在甜甜身上輕輕拍著。
可高媛媛注意到，他的手總是小心翼翼避開甜甜的衣角。
像是怕碰錯地方。
她盯著屏幕，心跳得有點快。
她想起王姐說的話。
男女授受不親。
男人給女娃換尿布、換衣服，總歸不太合適。
心里突然有點發毛。
她切換到臥室的監控，想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
畫面里空蕩蕩的，只有小床和柜子。
她退出監控，站在樓道里發呆。
腦子里亂成一團。
她越想越亂，越想越慌。
"買完了？"
婆婆問。
"嗯，東西不多，很快就買完了。"
高媛媛說謊的時候，眼睛不敢看婆婆。
她走進臥室，甜甜正躺在小床上玩。
小手抓著床沿，小腳踢來踢去。
高媛媛彎腰把她抱起來。
甜甜的圍嘴歪在脖子上，一邊翹起來，一邊垂下去。
她伸手調整，心里又開始犯嘀咕。
公公今天又給甜甜換衣服了？
圍嘴都能系歪？
晚上，她又拿出手機，點開監控回放。
從早上開始看，一幀一幀地看。
公公給甜甜喂奶，換尿布，換衣服，哄睡。
每個動作都在她眼前慢慢播放。
她看得很仔細，不放過任何細節。
公公給甜甜換衣服的時候，動作確實很慢。
手指抓著衣服，像是怕碰到甜甜的皮膚。
調整圍嘴的時候，也是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
可越是小心，越容易出錯。
圍嘴系歪了，衣服領口也歪了。
高媛媛看著這些畫面，心里很復雜。
公公是真的笨，還是真的有顧慮？
她想不明白。
周一上午，高媛媛坐在辦公室里，心不在焉。
手機放在桌上，屏幕一直亮著。
監控畫面里，公公抱著甜甜，在客廳里走。
她盯著屏幕，腦子里全是這幾天看到的畫面。
衣服歪了。
襪子穿反了。
圍嘴系錯了。
公公小心翼翼避開衣角的動作。
這些畫面像拼圖一樣在她腦海里拼湊。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午休的時候，王姐又湊過來。
"媛媛，你今天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沒睡好？"
"嗯，有點失眠。"
高媛媛敷衍道。
"是不是擔心家里的事？"
王姐一語中的。
高媛媛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就說嘛，當媽的就是操心。"
"你公公帶娃，你肯定不放心。"
"我跟你說，男女授受不親這話不是隨便說的。"
"男人給女娃換衣服、洗屁屁，多少有點不合適。"
"萬一照顧不周，或者……"
王姐說到這里，突然停住了，意味深長地看著高媛媛。
高媛媛的心咯噔一下。
"或者什么？"
"算了，我也不好亂說。"
"你就是多留點心，別到時候出了問題。"
王姐說完就走了，留下高媛媛一個人坐在那里。
她的心跳得飛快，手心冒汗。
王姐的話像根刺，狠狠扎在她心上。
萬一照顧不周。
或者……
她不敢往下想。
可腦子里不受控制地冒出各種畫面。
這些畫面串聯起來，讓她心里發毛。
她趴在桌上，手指顫抖著拿起手機。
點開監控，切換到臥室。
手指在屏幕上顫抖著，點開了監控回放。
她要看清楚，公公到底在背著她做什么。
畫面從凌晨開始播放。
時間顯示是凌晨三點。
臥室里一片漆黑，只有小床上隱約能看見甜甜的身影。
突然，門被推開了。
公公走進來，手里拿著手機，屏幕的光照亮了他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