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查出懷孕,門縫底下莫名塞進來一封信。
是來自十年后的我。
打掉孩子,他是自閉癥,你和盛放會因為他離婚。
我第二天就去醫院把孩子打了。
盛放震怒,覺得我瘋了,氣急拉我去精神科。
轉天在我妹妹的生日派對上,她語氣得意。
“真不知道她這么傻缺的人是怎么當上警察的。”
“我找人模仿她的字,她還真就信了,只要做個筆跡鑒定就能知道油墨是兩天前的。”
盛放輕描淡寫,“這種惡作劇一次就可以了。”
我在門外一哂,我當然知道信是假的。
因為我真的是從十年后回來的。
……
我推開包廂的門。
沈歆然坐在盛放腿上,用嘴唇叼著車厘子喂他。
朋友們拍著手起哄。
盛放余光瞥見我,臉色驟變,立刻把沈歆然推下去,站了起來。
尷尬又難堪。
“安然,不是讓你在家里好好休息?”
有人把歌關了,包廂瞬間安靜下來。
一雙雙眼睛全在打量著我這個“傻缺”。
沈歆然跳過來,拉住我的胳膊。
“快給我姐挪個座,她剛做了流產手術,不能累著。”
我抽出手,直接給了她一個耳光。
聲音脆響,驚得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屏住呼吸。
盛放立刻扶住沈歆然,憤怒地質問我。
“沈安然你干什么嗎!”
沈歆然眼淚大顆大顆地掉下來,滑過紅腫的掌印,楚楚可憐。
我笑出來。
“我打小三啊。她,我的妹妹,害死了我的孩子,勾引我的丈夫。”
我抓起桌上的酒瓶,朝盛放的頭砸上去。
“你,沒有底線地縱容袒護她,背叛我們二十多年的感情。”
我尾音顫抖,整個人泄了氣,往后踉蹌了兩步。
“盛放,我們的孩子,沒了。”
盛放眼底流露出不忍,但被沈歆然牢牢抱著胳膊,轉念間恢復了冷漠。
“你別發瘋,一個正常人都不會因為一封莫名其妙的信就去打掉孩子。”
“這件事歆然是有錯,但九成的責任在你自己。”
我含淚苦笑,點了點頭。
“都是我的錯,我當年就不該同意爸媽收養她這個人販子的女兒。”
同時把他們的床照甩了出來。
沈歆然的臉瞬間沒了血色,捂住耳朵崩潰地尖叫起來。
我勾了勾嘴角。
她的身世連她最好的閨蜜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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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為我們是親姐妹,把她當成烈士子女,或憐憫或欽佩。
她缺乏安全感,自尊心又強,愛面子。
那我偏偏就要讓她顏面掃地。
啪——
我整個身體被盛放的巴掌打偏,眼前黑了兩秒。
他聲音冷到凝霜。
“沈安然,你過分了。”
他抱著沈歆然離開。
我把散落一地的A4紙撿起來,打車去了沈歆然的學校,見人就發。
法學院大四學生沈歆然知三當三,破壞別人家庭。
最后留了幾張貼在她學院和宿舍的公告欄上。
同時也發了校園論壇。
盛放趕過來,臉陰沉得像要殺人。
準確一點說,是將我碎尸萬段。
他報了警。
一個星期后,我收到了局里的辭退通知。
濫用職權污蔑侮辱烈士子女,造成惡劣影響。
精神狀態存在問題,無法繼續勝任本職工作。
丟了工作,我在家一邊吃著外賣,一邊看法醫紀錄片。
門從外面打開,盛放推著兩個行李箱,沈歆然跟在身后。
“歆然因為你沒辦法回學校上課,我給她辦了休學。”
“你如果再鬧,就滾出去。”
這個房子買的時候給沈歆然留了一個房間。
卻沒想到方便了姐夫和小姨子偷情。
上輩子,我因為孕反不舒服請了假,一進門就聽到讓我如墜冰窟的聲音。
如果這次我不鬧的話,捉奸和床照會發生在兩個月后。
那天我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最后還是懦弱地退了出去。
盛放在醫院找到了我。
他發現我回家了,以為我要打掉孩子。
不顧一切地跪在我面前,扇自己耳光,痛哭流涕求我再給他一次機會。
他慌不擇言,握著我的手去摸他身上的疤。
“老婆,你欠我一條命,我要你現在還。”
五歲的時候,被我爸抓過的毒販出獄報復,千鈞一發之際,是盛放沖過來把我撲倒護住。
他后背挨了五刀,下了十多次病危,才從閻王手里拽回來。
在病房里,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說了句讓大人們哄堂大笑的話。
“我以身相許,長大后我給盛放哥哥做老婆。”
當時的我還有愛,原諒一切跟他回了家。
第二天他就把沈歆然臥室里的東西全都清空扔了出去。
沈歆然也從我們的生活中消失得徹底。
五個月大排畸,孩子心臟有問題,醫生建議不留。
坐小月子的第三天,沈歆然回來,拿著自己懷了雙胞胎的B超單。
“沈安然,這就是天意,我和盛放哥哥才是最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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