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西征大軍被困戈壁,左宗棠反下荒唐令:高價收購牛糞!副將冒死勸諫,兩個月后,一條“黃金大道”竟直通前線
創作聲明:本文為基于歷史背景的文學創作,情節及人物對話多有虛構加工。本文不作為歷史參考,敬請讀者明鑒。
中軍大帳內,油燈的光暈將人影拉得又長又斜。
副將劉錦棠“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鐵打的漢子,此刻聲音里竟帶著哭腔:“大帥!糧草告急,軍餉見底,您卻拿將士們的賣命錢去換那些污穢之物!末將不能眼看數萬兄弟葬身于此!”
帳外,是堆積如山的干牛糞,在月光下散發著怪異的氣味。
帳內,主帥左宗棠端坐不動,只冷冷吐出幾個字:“軍令如山,執行便是。”
劉錦棠抬起頭,眼中滿是血絲與不解,他想不通,這位被譽為大清最后的脊梁,為何會下達如此荒唐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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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同治末年,西域烽煙再起。
“抬棺出征”的左宗棠,率領著他百戰余生的湘軍,踏上了收復新疆的漫漫征途。
這支軍隊是晚清最后的精銳,將士們個個都是見過血、拼過命的硬骨頭。
他們不怕刀槍,不懼馬革裹尸,可他們怕眼前這片望不到頭的戈壁。
大軍的先鋒部隊已經進入了哈密以西的茫茫沙海。
這里,才是真正的絕地。
天,是灰黃色的,像一口倒扣的破鍋,壓得人喘不過氣。
地,也是黃色的,無盡的流沙在腳下翻滾,仿佛有無數只手,死死地拖拽著每一個前行的人和牲畜。
最要命的,是運送糧草輜重的重載大車。
那厚重的木輪,一陷入沙地,就如同陷進了沼澤,任憑七八個精壯的士兵在后面推,前面的騾馬把脖子上的皮都勒出了血,車輪也只是徒勞地空轉,揚起一陣嗆人的沙土。
“該死的!又陷進去了!”一個叫王老三的伙夫頭,一屁股坐在滾燙的沙地上,抄起水囊仰頭灌了一口,出來的卻只是幾滴帶著沙子味的濕氣。
他的嘴唇干裂得像被刀劃開的口子,每說一個字都疼得鉆心。
他身邊,一輛裝滿了炮彈的重車斜斜地陷在沙坑里,車軸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士兵們一個個累得像脫水的魚,癱在車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吸進了一團火。
隊伍拉得極長,走在最前面的斥候,回頭已經看不見中軍的帥旗。
每日行軍不足十里,可人吃馬嚼的消耗,卻一點都不少。
從肅州運來的糧草,在路上就耗掉了一大半,照這個速度,別說打到烏魯木齊,恐怕不出一個月,大軍就得斷糧。
恐慌,像戈壁上的風沙,無聲無息地鉆進了每個人的心里。
起初,只是幾個士兵湊在一起低聲抱怨天氣。
后來,抱怨的對象就變成了那些該死的、推不動的糧車。
再后來,矛頭便隱隱指向了中軍大帳。
“咱們左帥是不是太急了?這鬼地方,是人能走的路嗎?”
“就是,朝廷那幫老爺們坐在京城里動動嘴皮子,哪里知道咱們兄弟在這里活受罪!”
“再這么下去,沒等見著阿古柏的影子,咱們就得活活渴死餓死在這沙海里頭。”
這些話,像野草一樣在軍中瘋長。
而此刻,中軍大帳里,左宗棠正一言不發地盯著墻上那副巨大的西域輿圖。
地圖上,從肅州到哈密,再到巴里坤,一條粗重的紅色箭頭,如同一道尚未愈合的傷口,深深地刻在廣袤的疆域上。
箭頭的末端,距離前方的戰略要地,還有著遙遠得令人絕望的距離。
他的面前,擺著一封封從前線和后方送來的告急文書。
劉錦棠、張曜等前線將領催促進軍的信函,與后方糧臺官哭訴運輸艱難的稟報,交織在一起,像兩只無形的大手,死死扼住了這支大軍的咽喉。
左宗棠已經好幾天沒怎么合眼了,花白的胡須上沾著風沙,顯得有些凌亂。
他時而起身,在帳中踱步,時而又坐下,抓起案上的一把沙子。
那沙子細得像粉末,從他的指縫間簌簌流下,無論他握得多緊,都留不住分毫。
他看著流沙,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這沙,就像他手中漸漸流失的時間和軍糧。
他身后,站著同樣憂心忡忡的親兵和幕僚,整個大帳的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面。
所有人都清楚,大帥必須盡快拿出一個主意,否則,這數萬人的西征大軍,將面臨比敵人更可怕的絕境。
他必須找到一條路,一條能讓大軍走出這片死亡沙海的活路。
三天后,左宗棠召集了所有總兵以上的將領,在中軍大帳召開緊急軍事會議。
帳內的氣氛比外面的天氣還要沉悶。
將領們一個個盔甲整齊,腰板挺得筆直,但臉上那份藏不住的焦慮,卻讓整個場面顯得格外凝重。
大家心里都在打鼓,猜測著大帥這次會拿出什么雷霆手段。
是下令讓士兵們勒緊褲腰帶,輕裝簡行,強行軍突圍?
還是干脆放棄一部分輜重,集中所有畜力保住糧草和火炮?
每一種選擇,都意味著巨大的犧牲。
劉錦棠站在將領之首,他剛從前線趕回來,風塵仆仆,臉龐被戈壁的烈風吹得又黑又糙。
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大帥決定強行軍,他愿意立下軍令狀,親自帶領麾下最精銳的騎兵,為大軍殺開一條血路。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主位上的左宗棠身上。
這位年過花甲的老帥,精神似乎比前幾日好了些,眼神里沒有了之前的疲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人看不透的深邃。
他沒有像往常那樣先分析敵我態勢,也沒有安撫眾人焦躁的情緒。
他只是沉默地從案上拿起筆,在一張空白的手諭上,不疾不徐地寫下了幾行字。
寫完,他甚至沒有吹干墨跡,直接遞給了身旁的軍需官胡光墉。
胡光墉是左宗棠的“錢袋子”,負責整個大軍的后勤和財政。
他接過手諭,低頭一看,原本精明干練的臉上,瞬間布滿了匪夷所思的神情。
他以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
沒錯,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發現喉嚨里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將領們看著胡光墉那副活見鬼的表情,心里更加好奇和不安。
劉錦棠性子最急,忍不住抱拳問道:“大帥,可是有何鈞令?”
左宗棠沒有回答他,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胡光墉,語氣平淡地問:“看清楚了?”
胡光墉渾身一震,這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回答:“看……看清楚了,大帥……”
“那就念給諸位將軍聽聽。”
胡光墉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念的不是一道軍令,而是一份催命符。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種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語調,高聲念道:
“大帥手諭:傳令全軍,并曉諭哈密、巴里坤一帶所有村莊、部落。我大軍即日起,以每擔一兩白銀之高價,敞開收購干牛糞。有多少,要多少,現銀結算,絕不拖欠!”
話音落下,整個大帳死一般的寂靜。
落針可聞。
將領們一個個面面相覷,臉上的表情從最初的期待,變成了茫然,再到錯愕,最后化為滿臉的荒唐。
牛糞?
收購牛糞?
還是一兩白銀一擔的高價?
眼下軍中糧價飛漲,一兩白銀也就能買幾十斤救命的口糧。
現在,大帥竟然要拿這筆錢去買一擔……牛糞?
這玩意兒在戈壁灘上,除了能點火取暖,還能有什么用?
可眼下是酷暑,誰需要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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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或者大帥寫錯了。
寂靜過后,帳內瞬間炸開了鍋。
“牛糞?我沒聽錯吧?這玩意兒要來干嘛?”
“大帥是不是……是不是被這酷暑給熱糊涂了?”
“瘋了!簡直是瘋了!軍餉都快發不出來了,還拿銀子去買這東西!”
議論聲嗡嗡作響,像一群被捅了窩的馬蜂。
在所有的喧嘩聲中,一個洪亮而悲憤的聲音壓倒了一切。
“大帥,萬萬不可!”
劉錦棠排眾而出,快步走到大帳中央,“撲通”一聲,雙膝重重地砸在地上。
這位在戰場上從不皺眉的猛將,此刻雙眼通紅,聲音里充滿了急切與不解。
“大帥!”他抬起頭,直視著左宗棠,“您抬棺出征,我等無不感佩!西征大業,關乎國運,我等愿為您馬前卒,萬死不辭!可是……可是這道命令,末將實在是無法茍同!”
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如今大軍被困沙海,糧草一日比一日緊張,軍費更是捉襟見肘。胡大人為了籌款,頭發都快愁白了。這每一分銀子,都是京城和各省督撫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是數萬將士的賣命錢,是咱們收復失地的根本啊!”
他越說越激動,忍不住用拳頭捶了一下地面,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您怎能拿這救命的錢,去收購那些遍地都是、毫無用處的牛糞?一兩銀子一擔,這簡直是……簡直是把銀子往沙子里扔!此令一出,不僅我等不解,軍中數萬兄弟會怎么想?他們會以為主帥已經亂了方寸,軍心一旦動搖,后果不堪設想啊!”
劉錦棠的一番話,說出了在場所有將領的心聲。
大家紛紛附和,一時間,帳內全是勸諫之聲。
“是啊,大帥,請您三思!”
“劉將軍說得對,此事太過荒唐,還請大帥收回成命!”
左宗棠靜靜地聽著,面沉似水,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他沒有看跪在地上的劉錦棠,也沒有理會周圍的嘈雜,只是端起桌上的茶碗,輕輕撇去浮沫。
那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鎮定,與帳內焦灼的氣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等眾人聲音漸歇,他才放下茶碗,發出“嗒”的一聲輕響。
這聲音不大,卻讓整個大帳瞬間安靜下來。
他緩緩抬起眼皮,目光像兩道冷電,掃過帳內的每一個人,最后落在了劉錦棠的身上。
“說完了?”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劉錦棠被他看得心頭一凜,但還是硬著頭皮道:“大帥,末將句句肺腑,為的是我西征大軍的存亡!”
左宗棠嘴角牽動了一下,似乎是想笑,但最終還是化為一聲冷哼。
“為大軍存亡?”他慢慢站起身,踱到劉錦棠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的忠心,我知。但你的眼界,也僅限于此了。”
他沒有再做任何解釋,只是轉身回到帥位,大手一揮,語氣斬釘截鐵:
“軍令如山,無需多言!胡光墉,即刻去辦!誰敢再有異議,阻撓軍令,以動搖軍心論處,殺無赦!”
最后三個字,他幾乎是吼出來的,帶著一股凌厲的殺氣,讓帳內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
將領們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劉錦棠跪在地上,怔怔地看著左宗棠那張冷硬如鐵的臉,心中充滿了絕望和困惑。
他想不明白,一向從善如流、善于納諫的大帥,這次為何如此固執,如此不可理喻?
難道,他真的被這戈壁的烈日和風沙,磨去了往日的雄才大略,變得剛愎自用了嗎?
會議不歡而散。
那道荒唐的軍令,在左宗棠的強硬堅持下,還是被傳達了下去。
消息一出,整個軍營都炸了。
士兵們想不通,將領們也想不通。
大家都在私下里議論,說左帥是不是老糊涂了,放著正事不干,偏要花大價錢去買一堆臭烘烘的牛糞。
軍中的氣氛變得愈發詭異,那份對主帥的絕對信任,第一次出現了裂痕。
而左宗棠,依舊是那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每日除了處理軍務,就是一個人在大帳里對著地圖發呆,誰也不清楚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命令就是命令,尤其是在軍紀森嚴的湘軍之中。
盡管人人都覺得這事兒離譜,但執行起來卻不敢有絲毫怠慢。
胡光墉領了命,心里把左宗棠罵了千百遍,但臉上還得掛著笑,帶著一箱箱沉甸甸的白銀,親自帶人去周邊的村莊和蒙古包里張貼告示。
告示一貼出來,當地的牧民們都看傻了。
“啥?干牛糞,一擔一兩銀子?”一個裹著頭巾的老牧民,湊到告示前,讓識字的人給他念了一遍又一遍,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他們看來,這牛糞就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天氣冷的時候,撿一些回來當柴火燒,已經算是物盡其用了。
現在,這些城里來的官兵,竟然要花大價錢買?
而且是有多少要多少?
起初,大家還以為是官府的什么新騙局。
可當第一個膽大的牧民,用自家小推車推了一擔曬得干透的牛糞到清軍大營,并當場從胡光墉手里接過一錠雪花花的銀子時,整個戈壁灘都沸騰了。
“是真的!官老爺真的給錢!”
那個牧民捧著銀子,激動得手都在發抖。
一兩銀子,夠他家買好幾只羊了!
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遍了方圓百里的所有角落。
一時間,男女老少,幾乎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里的活計,漫山遍野地去撿牛糞。
這東西在草原戈壁上遍地都是,簡直就是白撿的銀子。
于是,一幕奇景出現在了西征大軍的營地外。
每天天不亮,營門外就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牧民們趕著牛車、驢車,甚至連自家孩子都背著小筐,裝滿了金貴的“黑金”,興高采烈地前來兌換銀子。
軍需處的士兵們,一個個捏著鼻子,把一擔擔牛糞過秤,然后把一錠錠白銀遞出去。
他們臉上的表情,比吃了黃連還苦。
眼看著庫房里好不容易籌來的軍餉,像流水一樣嘩嘩地往外淌,換來的,卻是營地旁那座越堆越高的、散發著刺鼻氣味的“糞山”。
短短十幾天,大軍儲備的備用軍餉就花去了近三成。
而那座“糞山”,已經堆得比營帳還高,遠遠望去,黑壓壓的一片,蔚為壯觀。
風一吹,整個大營都彌漫在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味中,士兵們吃飯都覺得嘴里是那股味兒。
軍中的怨氣,也隨著這座“糞山”的增高而達到了頂點。
“咱們在前線啃干糧喝沙子,后頭倒好,拿銀子當柴火燒!”
“燒了還好,起碼還能聽個響,這買糞,圖個啥?圖個味兒大?”
“我看左帥是真瘋了,這仗還怎么打?”
與此同時,一個更壞的消息從前線傳了回來。
阿古柏的主力似乎已經探知到清軍后勤不濟、行軍遲緩的窘境,開始在吐魯番盆地一帶集結兵力,構筑防線,甚至派出了小股騎兵不斷騷擾清軍的斥候部隊,大有以逸待勞、準備打一場圍點打援的殲滅戰的架勢。
軍情如火,可大軍主力依舊被死死地困在沙海里,動彈不得。
劉錦棠心急如焚,他每天都跑到那座“糞山”前轉悠,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這東西的用處。
他看著士兵們日益消沉的面孔,聽著軍中越來越放肆的流言,感覺自己就像是坐在一個即將噴發的火山口上。
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不能再等下去了。
再等下去,不等敵人打過來,這支軍隊就要從內部先垮掉了。
他必須做最后的努力,哪怕是豁出這條性命和頭上的官帽!
這天夜里,劉錦棠召集了張曜、徐占彪等幾位核心將領,在他的營帳中密議。
“各位,不能再這么下去了!”劉錦棠一拳砸在桌上,震得油燈都跳了一下,“前線軍情緊急,我軍卻在這里坐擁‘糞山’,無所作為!將士們連飯都快吃不飽了,士氣低落到了極點。再這么耗下去,西征大業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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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曜是個穩重的老將,他嘆了口氣說:“景臣(劉錦棠的字),你的心情我們都理解。可大帥的脾氣你不是不清楚,軍令已下,誰敢違抗?”
“違抗?”劉錦棠霍地站起身,在帳內來回踱步,像一頭被困在籠子里的老虎,“我不是要違抗軍令!我是要去問個明白!他左宗棠憑什么如此獨斷專行?他到底想干什么?他總得給我們一個交代,給數萬把身家性命都交到他手里的兄弟們一個交代!”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股決絕的悲憤:“如果他今天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我劉錦棠,就把這頂官帽扔了,解甲歸田!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把這支軍隊帶進死路!”
一番話,說得在場將領無不動容。
他們都是跟著左宗棠從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對左宗棠的敬佩和信任早已深入骨髓。
但這一次,左宗棠的行為實在是太反常,太令人費解了。
最終,眾人達成一致。
他們要一起去見左宗棠,不是勸諫,而是“逼宮”!
02
月上中天,戈壁的夜風格外清冷。
劉錦棠帶著幾位將領,一身戎裝,面色凝重地闖到了左宗棠的中軍大帳前。
“我等有緊急軍情,求見大帥!”劉錦棠對著守門的親兵高聲喊道。
親兵不敢阻攔,連忙進去通報。
很快,里面傳來左宗棠蒼老而平靜的聲音:“讓他們進來。”
劉錦棠掀開帳簾,帶頭走了進去。
帳內,左宗棠依舊坐在那副巨大的輿圖前,仿佛一尊雕像。
他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問:“深夜至此,所為何事?”
劉錦棠走到他身后三步遠處,再次“撲通”跪下,其他幾位將領也齊刷刷地跪了一地。
“大帥!”劉錦棠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響亮,“末將今日前來,不為別的,只為一問!請大帥明示,您耗費巨萬軍餉,收購這如山牛糞,到底意欲何為?!”
他的語氣已經不是請求,而是質問。
“如今大敵當前,我軍卻坐困愁城!將士離心,軍心動搖!您若再不給出一個解釋,我等……我等唯有解甲歸田,不能再隨大帥走上這條死路!”
他這是在以所有高級將領的官職,來逼迫左宗棠了。
帳外的士兵們聽到了動靜,也紛紛圍了過來,伸長了脖子往里看。
整個大營的氣氛,在這一刻緊張到了極點。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等待著主帥的雷霆之怒,或是……一個答案。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左宗棠這次沒有發怒。
他緩緩地轉過身,渾濁的眼睛里,竟然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仿佛等待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他平靜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劉錦棠等人,緩緩站起身,說道:“好,你們想知道,我便告訴你們。都起來,隨我來。”
說完,他竟率先掀開帳簾,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