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這月嫂干滿26天就要走，還要我付3萬全款。"
我抱著哭鬧的女兒，看著站在門口收拾行李的錢桂芬。
她理直氣壯地說："我占你們點便宜怎么了？你們這種人家，差我這點錢嗎？"
01
女兒出生那天，我在產房里撕心裂肺地喊了十三個小時。
江城在門外接了兩個小時的工作電話，最后是婆婆張鳳陪我簽的字。
我抱著皺巴巴的小家伙，突然意識到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么——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月子中心太貴，婆婆又堅持要回老家照顧老爺子，我們只能請月嫂。
江城在網上找了一家評分最高的月嫂公司,中介王姐向我們推薦了錢桂芬。
"錢姐是我們這兒的金牌月嫂，帶過五十多個寶寶，零差評。"王姐拍著胸脯保證。
我看著錢桂芬的簡歷，確實很專業：十年從業經驗，高級母嬰護理證書，客戶評價全是五星。
"就是價格貴了點，28天3萬塊。"江城有些猶豫。
我咬咬牙說："貴就貴吧，我一個人實在應付不來。"
錢桂芬第一天來的時候，提著兩個大行李箱，穿著整潔的護理服，笑容和藹可親。
她看了看寶寶，又檢查了我的傷口，專業地說："產婦恢復得不錯，寶寶也很健康。"
"寧初是吧？你放心，我會把你和寶寶照顧得妥妥帖帖的。"她拍拍我的手。
那一刻，我真的松了一口氣。
錢桂芬確實很會來事兒，第一天就把婆婆哄得團團轉。
"張阿姨您別忙活了，我來就行。"她接過婆婆手里的活。
"您這身體一看就保養得好，平時肯定很注意養生吧？"她笑瞇瞇地夸贊。
婆婆被夸得心花怒放，逢人就說："這月嫂真不錯，錢沒白花。"
前三天，錢桂芬的表現確實無可挑剔。
她把寶寶照顧得井井有條，換尿布、喂奶、拍嗝，每個動作都很專業。
我的月子餐也做得很用心，每天變著花樣，營養搭配合理。
"錢姐，您辛苦了。"我由衷地感謝她。
"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好好休息就行。"她溫和地笑著。
江城晚上回來,看到家里被收拾得整整齊齊,也很滿意。
"看來這3萬塊花得值。"他小聲對我說。
我點點頭，覺得自己真是幸運。
第四天晚上，我半夜起來上廁所，經過廚房時看到錢桂芬在翻冰箱。
她拿出我專門買的燕窩，倒了一大碗，端回自己房間。
我愣了一下，想著可能是她餓了，就沒多想。
第二天早上，我的燕窩只剩下半盒了。
"錢姐，燕窩是不是被您吃了？"我試探著問。
她臉不紅心不跳："是啊，我昨晚燉給你吃的，你不是都吃完了嗎？"
我明明記得昨晚她給我端來的是紅棗銀耳湯。
但她說得那么理直氣壯，我反而懷疑起自己的記憶。
"可能是我記錯了。"我尷尬地笑笑。
錢桂芬轉過身時，我看到她嘴角閃過一絲得意的笑。
那一刻，我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接下來的幾天，類似的事情越來越多。
我發現冰箱里的海參少了兩根，她說是燉湯用了。
江城買的進口水果，她說切給我吃了，可我根本沒見到。
我的護膚品也莫名其妙地用得飛快。
"錢姐，這些東西......"我想要開口。
"哎呀，你產后需要營養，這些都是應該的。"她打斷我，"你不會是嫌我吃你們家東西吧？我帶了這么多寶寶，還是頭一次遇到這么小氣的雇主。"
這話說得我啞口無言。
婆婆聽到了，立刻說："初初，你怎么能這么說錢姐呢？人家照顧你這么辛苦。"
我委屈得想哭，但又說不出話來。
02
第十天，寶寶半夜哭鬧得厲害。
我推了推錢桂芬的房門，發現她睡得很死，叫都叫不醒。
我只好自己抱著寶寶哄了一夜，第二天眼睛腫得像桃子。
"錢姐，您昨晚怎么沒聽到寶寶哭？"我疲憊地問。
"哎呀，我最近睡眠不好，吃了安眠藥。"她輕描淡寫地說，"你年輕，熬一夜沒事的。"
我愣住了："可是您不是專門照顧寶寶的嗎？"
"我白天不是照顧了嗎？晚上你這個當媽的總該自己帶吧。"她理所當然地說。
江城那天正好在家，聽到這話皺了皺眉。
"錢姐，我們請您來就是要24小時照顧的。"他說。
錢桂芬臉色一變："江先生，您這話就不對了，我一天工作十幾個小時，難道晚上也不能休息嗎？"
"再說了，當媽的不親自帶孩子，以后怎么培養感情？"她轉頭看向婆婆。
婆婆立刻附和："錢姐說得對，初初你不能什么都指望月嫂。"
江城看了我一眼，最后還是妥協了："那行吧，晚上你自己多注意。"
我心里憋屈，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從那以后，錢桂芬白天也開始偷懶了。
她經常說自己腰疼、頭暈，讓我自己照顧寶寶。
"你得學著自己來，不能總依賴我。"她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我抱著寶寶笨手笨腳地換尿布，手指被尿布扣劃破了。
錢桂芬看了一眼，淡淡地說："你怎么這么不小心？"
我忍著眼淚，繼續給寶寶穿衣服。
更讓我難受的是，她開始在婆婆面前挑撥是非。
"張阿姨，我跟您說啊，現在的年輕人都太嬌氣了。"她裝作不經意地說。
"我之前帶的那家，產婦生完三天就能下地干活，哪像您家兒媳婦，這么久了還動不動就喊累。"
婆婆聽了，臉色就不好看了。
"初初確實有點嬌氣，從小家里條件好，沒吃過苦。"婆婆嘆氣。
"那可不行啊，以后怎么帶孩子？"錢桂芬搖搖頭，"您得好好管管她。"
晚上婆婆就來教訓我："初初，你不能這么懶，人家錢姐說得對。"
我想解釋，但看到婆婆那張臉，最后還是忍住了。
第十五天，我終于忍不住了。
那天我發現錢桂芬居然讓寶寶哭了整整一個小時，她自己在房間里看電視劇。
"錢姐！寶寶哭這么久，您怎么不管？"我沖進她房間。
"哭哭更健康，這是科學育兒方法。"她頭也不抬。
"可是她哭得嗓子都啞了！"我急得要哭。
"你懂什么？我帶了五十多個孩子，難道還不如你一個新手媽媽？"她不耐煩地說。
我抱起寶寶，發現她的尿布濕透了，小屁股都紅了一片。
"您看，尿布都這樣了，您居然不給她換？"我指著寶寶的屁股。
錢桂芬瞥了一眼："不就是紅一點嗎？小題大做。"
我氣得渾身發抖："我要換月嫂！"
"換啊，隨便你。"她冷笑，"不過合同上寫得清清楚楚，中途換人，錢一分不退。"
我拿出手機想給中介打電話，錢桂芬卻先一步撥通了王姐的號碼。
"王姐，我這邊雇主不好伺候，總是找茬......"她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通。
王姐在電話里說："錢姐您消消氣，我去跟雇主溝通溝通。"
半小時后，王姐上門來了。
她拉著我語重心長地說："寧初啊，錢姐是我們公司最好的月嫂，你可得珍惜。"
"可是她......"我想解釋。
"我知道，新手媽媽都容易產后抑郁，覺得誰都對不起自己。"王姐打斷我，"但你得理解，錢姐也很辛苦。"
"再說了，現在臨時換月嫂，你上哪兒找這么好的？"她繼續說，"月子就這么幾天，忍忍就過去了。"
婆婆在旁邊幫腔："是啊，初初，你別太挑剔了。"
我看看王姐，又看看婆婆，最后只能咽下這口氣。
錢桂芬得意地笑了，那笑容里滿是算計。
03
從那以后，錢桂芬變本加厲。
她開始明目張膽地偷吃我的補品，甚至拿回家給她女兒。
"我女兒剛好也生了孩子，正需要補補。"她理直氣壯地說。
我看著空了一半的燕窩盒，心里又氣又急。
江城晚上回來，我跟他抱怨。
"她這樣不行，我們得找她談談。"江城說。
可是第二天，他剛開口，錢桂芬就哭了起來。
"江先生，我千里迢迢來照顧你們，沒日沒夜地干活，你們還這么對我？"她抹著眼淚。
"我一把年紀了，容易嗎？"她越哭越傷心，"要不是為了賺錢給女兒坐月子，我才不受這個罪呢！"
婆婆看不下去了："城兒，你怎么能這么說錢姐？人家也不容易。"
江城張了張嘴，最后還是妥協了："那行吧，這事就算了。"
我失望地看著他，心里涼了一截。
錢桂芬擦干眼淚，沖我得意地挑了挑眉。
第二十天，我的閨蜜顧欣來看我。
顧欣是個律師，觀察力很敏銳。
她一進門就發現不對勁："初初，你怎么瘦了這么多？"
"可能是喂奶累的吧。"我勉強笑笑。
"你臉色也不好，是不是沒休息好？"她擔心地問。
我正想說話，錢桂芬端著一碗湯走了過來。
"寧初，喝湯了。"她笑瞇瞇地說。
我接過碗，發現湯很清淡，幾乎沒什么料。
顧欣皺了皺眉："這就是月子湯？也太清湯寡水了吧。"
"現在講究清淡飲食，太油膩了不好。"錢桂芬解釋。
顧欣看了我一眼，沒再說話。
等錢桂芬走后，顧欣壓低聲音說："初初，這月嫂有問題。"
"什么問題？"我有些茫然。
"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像坐月子的？"顧欣認真地說，"明顯營養不良。"
我這才意識到，我確實瘦了很多，而且總是覺得餓。
"還有，我剛才看到她房間門開著，里面堆了好多東西，都是補品盒子。"顧欣繼續說。
我想起那些消失的燕窩、海參，心里咯噔一下。
"不止這些，她照顧寶寶的方式也不對。"顧欣說，"我剛才看她換尿布，手法很粗糙，一點都不像專業月嫂。"
我這才發現，寶寶的屁股確實經常紅。
"你懷疑她......"我不敢相信。
"我懷疑她根本就不是什么金牌月嫂，或者說，她就是故意應付你。"顧欣嚴肅地說。
"可是她有證書啊，而且中介說她帶過五十多個寶寶。"我說。
"證書可以造假，評價也可以刷。"顧欣說，"你有沒有發現，她來了之后，你們家發生了很多事？"
我仔細回想，確實，自從錢桂芬來了，家里就不太平。
婆婆經常找我麻煩，江城也對我越來越冷淡。
"我覺得她在挑撥你們的關系。"顧欣說，"你想想，她是不是經常在婆婆面前說你壞話？"
我恍然大悟，原來婆婆最近對我那么不滿，都是錢桂芬挑唆的。
"那我該怎么辦？"我有些慌。
"搜集證據。"顧欣說，"我幫你想辦法。"
當天晚上，顧欣就幫我在家里裝了幾個隱蔽的監控攝像頭。
"這些是微型攝像頭，她發現不了的。"顧欣說，"你就正常生活，讓她露出馬腳。"
接下來的幾天，我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錢桂芬繼續我行我素，偷吃東西，偷懶睡覺，對寶寶敷衍了事。
而這一切，都被監控拍了下來。
更讓我震驚的是，我發現她經常打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