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要么好好照顧我媽，要么我們就離婚！"爸爸的聲音在客廳里回蕩。
我站在走廊盡頭，看著媽媽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
沒人注意到我，也沒人問我的意見。
家，原來是一座隨時會倒塌的危樓，而我，卻要在廢墟中挖出被掩埋的真相。
我叫張雨桐，今年32歲，在一家廣告公司做創意總監。
工作忙得要死，但我每周都會回家住一晚，陪陪父母和奶奶。
我家住在城市郊區的一棟獨棟別墅里，是爸爸十年前買的，說是給全家人一個舒適的生活環境。
房子不小，奶奶住一樓，行動方便；父母住二樓；我原來的房間在三樓，現在成了我回家時的臨時住所。
我媽李琴，58歲，是市重點中學的語文老師，教了三十多年書，桃李滿天下。
前段時間她剛辦完退休手續，本來滿心期待著退休后環游世界的計劃。
"雨桐，媽媽這輩子為學生操了那么多心，現在終于可以為自己活一次了。"她眼睛亮亮的，像個小女孩。
我爸張國強，60歲，在一家國企做中層管理，性格強硬，在家說一不二。
"你媽退休了，家里的事就該多承擔點。"這是他的口頭禪。
奶奶張蘭芳今年82歲，腿腳不太利索，需要人照顧，但腦子清楚，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看電視劇。
"雨桐啊，你看這個電視劇里的小伙子，多像你小時候。"奶奶總喜歡這樣和我聊天。
家里還有一位重要成員，就是照顧奶奶已經五年的保姆王阿姨。
王阿姨50出頭，勤快利索，把奶奶照顧得很好，家里的飯菜也做得香。
"張先生，我在你們家干了這么多年，老太太的習慣我都清楚，您放心。"每次爸爸交代事情，王阿姨總是這樣回答。
表面上看，我們是個和睦的四世同堂家庭。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爸媽的關系并不如表面那么和諧。
爸爸對媽媽總是命令式的語氣，媽媽則習慣了默默忍受。
"張國強，能不能好好說話？"媽媽偶爾會反抗一下。
"我這不是在好好說話嗎？"爸爸永遠有理。
我曾經問過媽媽為什么要忍受爸爸的脾氣。
"結婚這么多年了，就這樣吧。"媽媽總是輕描淡寫地回答。
媽媽退休前的最后一個月，我們全家一起規劃了她的退休派對。
"媽，您想去哪里旅游？我可以幫您規劃路線。"我問。
"我想先去趟云南，然后可能去歐洲轉轉。"媽媽憧憬地說。
"去什么歐洲，機票那么貴，在國內轉轉就行了。"爸爸一句話就澆滅了媽媽的熱情。
媽媽沒說話，只是轉身去廚房幫王阿姨準備晚飯。
我瞪了爸爸一眼，他裝作沒看見。
媽媽退休的那天，學校舉行了隆重的歡送儀式。
許多學生專程回來送別自己敬愛的李老師。
我看到媽媽在臺上發表感言時眼眶濕潤，那一刻，她光彩奪目。
"三十五年的教書生涯，我無怨無悔。現在，我要開始人生的第二階段了。"媽媽說。
晚上，我們在家里辦了個小型聚會，邀請了媽媽的幾位好友和鄰居。
王阿姨準備了一桌豐盛的菜肴，奶奶也特意梳妝打扮了一番。
"琴啊，退休了好啊，可以好好享受生活了。"媽媽的同事張阿姨笑著說。
"是啊，計劃先休息一陣子，然后出去走走看看。"媽媽笑得很開心。
誰也沒想到，災難就在這歡樂的氣氛中悄然而至。
賓客散去后，全家人坐在客廳里聊天。
"琴，我有個事要宣布。"爸爸突然放下茶杯，嚴肅地說。
媽媽還沉浸在退休的喜悅中，笑著問："什么事這么嚴肅？"
"我決定辭退王阿姨。"爸爸的語氣不容商量。
客廳里一下子安靜下來。
奶奶放下手中的遙控器，王阿姨正端著水果從廚房出來，聽到這話，手里的果盤差點掉在地上。
"為什么突然要辭退王阿姨？"媽媽的笑容凝固了。
"你不是退休了嗎？在家有的是時間，完全可以照顧媽。"爸爸理所當然地說。
"張先生，我哪里做得不好嗎？"王阿姨小心翼翼地問。
"你工作沒問題，就是家里經濟需要節流，你的工資是一筆不小的開支。"爸爸說。
我皺起眉頭："爸，我們家經濟狀況什么時候這么緊張了？"
"雨桐，大人的事你少插嘴。"爸爸不耐煩地揮揮手。
媽媽的臉色變了："國強，我退休是為了享受生活，不是為了當全職保姆。"
"照顧老人是兒媳婦應盡的責任，怎么能叫當保姆？"爸爸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我不是不愿意照顧媽，但王阿姨照顧得這么好，為什么要辭退她？"媽媽據理力爭。
"就因為王阿姨照顧得好，你就可以推卸責任嗎？"爸爸反問。
我看不下去了："爸，媽媽剛退休，應該有自己的生活。"
"你別插嘴！"爸爸怒視著我。
王阿姨尷尬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奶奶嘆了口氣："國強，王阿姨照顧我這么多年，我都習慣了。"
"媽，有媳婦照顧您，不是更親切嗎？"爸爸語氣軟了下來。
媽媽站起身，聲音有些發抖："國強，我不同意辭退王阿姨。"
"這個家還是我做主，我決定的事不需要你同意。"爸爸拍了一下桌子。
媽媽深呼一口氣："你可以做主，但別指望我二十四小時照顧媽。我也有自己的生活。"
"你能有什么生活？不就是打打麻將，跳跳廣場舞嗎？"爸爸嗤笑道。
媽媽臉色煞白，轉身上了樓。
我追上去，卻被媽媽關在了門外。
第二天，王阿姨收拾好了行李。
"雨桐，你要多幫你奶奶和你媽媽。"臨走時，王阿姨悄悄對我說。
"阿姨，我爸他..."我想解釋什么，卻不知從何說起。
"我理解，大家都不容易。"王阿姨笑了笑，眼里有些濕潤。
送走王阿姨，家里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媽媽不得不接手照顧奶奶的工作，但她明顯心不在焉。
奶奶看在眼里，難過在心里，什么都沒說。
爸爸每天上班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檢查媽媽有沒有把奶奶照顧好。
"媽的藥怎么少了一粒？"
"媽今天怎么穿這么少？不怕著涼嗎？"
"媽的午飯怎么這么簡單？營養跟不上。"
媽媽被指責得抬不起頭來，但她沒有反駁，只是默默承受。
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2022年初，新冠疫情剛有所緩解，老人照料問題成了很多家庭的新挑戰。
我們家也不例外。
媽媽對照顧老人完全沒經驗，奶奶又有很多老年人的固執和習慣。
"琴啊，我不想吃這個菜，太咸了。"奶奶經常抱怨。
"媽，我已經很少放鹽了。"媽媽無奈地說。
"王阿姨做的就很合我胃口。"奶奶時不時會提起王阿姨。
這話讓媽媽很受傷，但她沒說什么。
爸爸下班回來，聽到奶奶的抱怨，又是一頓訓斥。
"你連一個老人都照顧不好，有什么用？"爸爸的話越來越難聽。
"國強，我盡力了。"媽媽聲音很小。
"盡力？王阿姨做得比你好十倍！"爸爸絲毫不留情面。
媽媽轉身進了廚房，我聽到了壓抑的啜泣聲。
一個月后，奶奶因為腿疼去醫院檢查。
醫生說是輕微的骨質疏松，需要補鈣和適當運動。
"看看，都是你照顧不周！"回家的路上，爸爸對媽媽說。
"醫生說老年人都會有這種情況，跟照顧沒關系。"我忍不住為媽媽辯解。
"你懂什么？王阿姨在的時候，媽天天出去曬太陽，鈣吸收好著呢！"爸爸斜了我一眼。
我不想再聽他胡攪蠻纏，拉著媽媽上了樓。
"媽，別難過，奶奶的情況跟你沒關系。"我安慰道。
媽媽搖搖頭："我知道，但你爸不這么想。"
"要不我們把王阿姨請回來吧？我可以貼錢。"我提議。
"你爸不會同意的，他認定了要我照顧你奶奶。"媽媽苦笑道。
晚上，我鼓起勇氣跟爸爸談了談。
"爸，媽媽真的很累，我們還是請回王阿姨吧。"我試探著說。
"沒門！"爸爸斷然拒絕，"你媽退休在家沒事干，照顧老人是應該的。"
"可是媽媽也有自己的生活..."我還想說什么。
"什么生活？吃飯睡覺不是生活嗎？照顧婆婆天經地義！"爸爸打斷我。
我深吸一口氣："爸，您這樣對媽媽不公平。"
爸爸突然拍案而起："不公平？我養家這么多年就公平了？我告訴你，她要是不好好照顧我媽，我就跟她離婚！"
這是爸爸第一次明確提出離婚威脅。
我驚呆了，不知道該說什么。
父母結婚三十多年，竟然因為照顧奶奶的問題鬧到要離婚的地步？
后來我才知道，這只是冰山一角。
媽媽聽說爸爸提出離婚威脅后，并沒有太驚訝，似乎早有預料。
她開始主動學習如何照顧老人，買了很多相關書籍，還在網上找了視頻教程。
"媽，您不用這么拼命。"我看著她熬夜學習的樣子，心疼不已。
"我得學好，不然..."她沒有說完，但我懂她的意思。
媽媽開始每天定時給奶奶測血壓，按時喂藥，準備符合老人口味的飯菜。
她甚至學會了按摩手法，幫奶奶緩解腿疼。
奶奶的情況漸漸好轉，對媽媽的態度也軟化了許多。
"琴啊，你這按摩手法不錯啊，比王阿姨還專業。"奶奶難得表揚了一句。
媽媽聽了，眼睛亮了一下，隨即又暗淡下去。
我注意到，媽媽最近瘦了很多，眼睛下面有明顯的黑眼圈。
"媽，您最近睡得好嗎？"我擔心地問。
"還行，就是要記著夜里起來看看你奶奶。"媽媽勉強笑笑。
"您不用那么累的，我可以幫忙。"我說。
"你工作那么忙，哪有時間？而且..."媽媽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我追問。
"沒什么，你爸說照顧老人是我的責任。"媽媽輕聲說。
我心里一陣酸澀。
這哪里是退休生活，分明是另一種形式的工作，還是全天候無薪的那種。
幾個月過去了，媽媽適應了照顧奶奶的節奏，但她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
一天晚上，我發現媽媽坐在陽臺上發呆。
"媽，您在想什么？"我輕聲問。
"在想我的退休夢想。"媽媽苦笑道，"原本計劃去云南看看，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為什么不可能？奶奶現在情況穩定，您可以請幾天假出去走走。"我建議道。
媽媽搖搖頭："你爸不會同意的。"
我突然很好奇："媽，您和爸爸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媽媽沉默了一會："那時候不懂事，被他的溫柔打動了。"
"爸爸？溫柔？"我難以置信。
"你爸年輕時不是這樣的。"媽媽眼里有一絲懷念，"結婚前對我很好，婚后性格就變了。"
"那您為什么不..."我猶豫著問。
"離婚？"媽媽看透了我的心思，"因為有你，因為有責任，因為...習慣了。"
那天晚上，我輾轉難眠。
爸媽的婚姻遠比我想象的復雜。
周末，我偷偷聯系了王阿姨，約她出來喝茶。
"阿姨，我想問問，爸爸為什么突然辭退您？"我開門見山。
王阿姨嘆了口氣："其實在你媽退休前一個月，你爸就跟我說過這個打算了。"
"什么？這么早？"我吃驚地問。
"是啊，說是經濟原因，但我覺得不太像。"王阿姨若有所思。
"為什么這么說？"我追問。
"你爸前段時間還給自己買了個高爾夫會員，花了不少錢。"王阿姨說，"如果真缺錢，不會這么花的。"
聽了王阿姨的話，我開始留心觀察家里的經濟狀況。
有一天，我趁爸爸不在家，翻看了他的賬單。
發現從去年開始，他每個月都有一筆不小的現金支出，但用途不明。
而且我注意到，他名下還有一張我不知道的信用卡，消費記錄顯示經常在一家高檔餐廳用餐。
奇怪的是，他從來沒帶媽媽去過那家餐廳。
我開始懷疑，辭退王阿姨的真正原因可能不是省錢。
但到底是什么，我還沒有頭緒。
與此同時，爸爸對媽媽的態度越來越惡劣。
只要奶奶有一點不舒服，他就會指責媽媽照顧不周。
"你這個當兒媳婦的，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什么用？"這幾乎成了他的口頭禪。
媽媽每次都默默忍受，不反駁，也不辯解。
我看不下去了："爸，您憑什么這樣對媽媽？她已經很努力了！"
"雨桐，別說了。"媽媽趕緊拉住我。
"你懂什么？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爸爸瞪著我。
"您這不是夫妻之間的事，這是虐待！"我氣憤地說。
"雨桐！"媽媽厲聲制止了我，然后對爸爸道歉，"國強，孩子不懂事，你別生氣。"
爸爸哼了一聲，轉身上樓了。
"媽，您為什么總是忍讓他？"我不解地問。
媽媽苦笑："習慣了。"
"可是這樣下去，您會累垮的。"我擔心地說。
媽媽沉默了一會，突然說："雨桐，媽媽想問你個問題。"
"什么問題？"我好奇地問。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真的和你爸離婚了，你會怎么想？"媽媽小心翼翼地問。
我愣住了，沒想到媽媽會問這個問題。
"媽，您和爸爸真的走到了這一步嗎？"我反問。
媽媽沒有直接回答："我只是問問你的想法。"
我深吸一口氣："媽，我支持您的決定，無論是什么。您的幸福對我來說最重要。"
媽媽眼圈紅了："謝謝你，雨桐。"
那一刻，我感覺媽媽似乎卸下了一直背負的重擔。
事情的轉折點出現在一個周五的晚上。
我剛回到家，就聽到樓下傳來一陣騷動。
奶奶摔倒了，正坐在地上，媽媽蹲在她身邊，滿臉驚慌。
"怎么回事？"我趕緊過去幫忙。
"我不小心滑了一下。"奶奶疼得直冒冷汗。
"媽，我去拿藥膏給您擦擦。"媽媽趕緊站起來。
"不用了，先扶我起來。"奶奶倔強地說。
我和媽媽合力把奶奶扶到沙發上，檢查了一下，發現她的腳踝腫了。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我擔心地問。
"不用，休息一下就好。"奶奶擺擺手。
這時，爸爸回來了。
看到這一幕，他立刻變了臉色："怎么回事？媽怎么了？"
媽媽解釋："媽上廁所的時候滑倒了，我剛好在廚房沒看見。"
"你怎么不看著點？"爸爸責備道，"萬一摔壞了怎么辦？"
"我只是去廚房拿了點水果..."媽媽小聲辯解。
"借口！"爸爸打斷她，"你就是不負責任！"
我看不下去了："爸，意外誰都無法預料，您別這樣說媽媽。"
"你別插嘴！"爸爸沖我吼道，然后轉向媽媽，"李琴，你要是照顧不好我媽，我們就離婚！"
這不是他第一次提出離婚威脅了，但這次的語氣格外決絕。
"離婚就離婚。"出乎意料的是，媽媽平靜地說。
全家人都愣住了。
"你說什么？"爸爸似乎沒聽清。
"我說，離婚就離婚，我受夠了。"媽媽的語氣很堅決。
爸爸沒想到媽媽會這樣回應，一時不知所措。
"你..."他指著媽媽，卻說不出話來。
奶奶急忙勸解："好了好了，都別吵了，我沒事。"
"媽，您別管他們。"爸爸趕緊去查看奶奶的傷勢。
我扶著媽媽回到房間。
"媽，您真的決定離婚了嗎？"我小心地問。
媽媽苦笑："我只是說說而已，你爸不會真離的。"
"為什么？"我不解地問。
"你等著看吧。"媽媽神秘地說。
第二天一早，爸爸帶奶奶去了醫院。
檢查結果顯示，奶奶只是輕微扭傷，休息幾天就好。
但爸爸回來后，依然對媽媽冷嘲熱諷。
"還好只是扭傷，要是骨折了，你這個當兒媳婦的良心過得去嗎？"爸爸陰陽怪氣地說。
媽媽不再像以前那樣忍氣吞聲，而是直接回應："國強，我已經盡力了。如果你不滿意，可以請專業護工。"
"請護工？浪費錢！"爸爸激動地說，"你退休在家干什么吃的？"
"我退休是為了享受生活，不是為了當全職護工。"媽媽反駁道。
"好啊，你這是要跟我對著干是吧？"爸爸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我沒有對著干，我只是說出事實。"媽媽不再退讓。
"那你想怎樣？"爸爸雙手叉腰。
"要么請回王阿姨，要么我們離婚。"媽媽的回答干脆利落。
氣氛一下子凝固了。
"你再說一遍？"爸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要么請回王阿姨，要么我們離婚。"媽媽一字一頓地重復。
爸爸氣極反笑："好啊，你以為我不敢離？我告訴你，離婚對你沒好處！"
"有什么不好？總比現在這樣被你當傭人使喚強。"媽媽平靜地說。
我從沒見過媽媽這么強硬的一面，心里既擔心又敬佩。
爸爸被媽媽的態度激怒了，轉身回房間摔上了門。
那天晚上，父母分房睡了。
我住在三樓，聽不到他們的動靜，但能感覺到家里的氣氛劍拔弩張。
第二天，爸爸早早出門，說是有事。
媽媽照常照顧奶奶，臉上看不出任何異常。
"媽，您和爸..."我欲言又止。
"別擔心，會沒事的。"媽媽笑了笑。
我不放心，決定留在家里陪她。
晚上，爸爸回來時，臉色不太好。
他沒理我和媽媽，徑直上了樓。
我趁機跟上去，想和他談談。
"爸，您能不能對媽媽好一點？"我站在他房門口。
"雨桐，大人的事你少管。"爸爸不耐煩地說。
"這怎么能不管？您把媽媽逼得這么緊，她會累垮的！"我急切地說。
爸爸冷笑一聲："累垮？她退休在家，能累到哪去？"
"照顧老人不容易的，您為什么一定要媽媽來做？"我不解地問。
"因為這是她的責任！"爸爸斬釘截鐵地說。
"那您的責任是什么？"我追問。
爸爸被我問住了，一時語塞。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表情變得緊張，趕緊把我推出房間："你先出去，我有電話。"
門關上前，我瞥見了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小蘭"。
這是誰？
我不記得家里有認識叫"小蘭"的人。
直覺告訴我，這可能跟爸爸最近的異常行為有關。
晚上，我輾轉難眠，決定查一查爸爸的手機。
這不是個光明正大的做法，但為了媽媽，我必須知道真相。
第二天一早，爸爸去洗澡的時候，我趁機拿了他的手機。
幸運的是，他沒有設密碼。
我迅速翻看了最近的通話記錄和短信。
沒想到，我發現的內容讓我震驚不已。
"不...這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