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禪宗史上,有一位祖師,他不識文字,卻能直指人心;他砍柴舂米,卻悟得無上菩提。此人便是禪宗六祖——慧能大師。
《六祖壇經》開篇即言:"菩提自性,本來清凈,但用此心,直了成佛。"這短短十六字,道破了千年修行的核心機密。世人皆知打坐參禪是修行正途,盤腿入定是悟道法門,可慧能大師卻說出一番驚世駭俗之語——修行,不在腿上。
這話一出,禪林震動。多少苦修多年的行者困惑不解,多少端坐蒲團的禪人心生疑慮。若修行不在腿上,那又在何處?慧能大師留下四個字,讓無數迷途之人豁然開朗,讓千年禪門薪火相傳。
這四個字究竟是什么?背后又藏著怎樣的修行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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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唐高宗龍朔元年,嶺南新州有一戶盧姓人家,家境清貧,以砍柴賣柴為生。這家的獨子名叫慧能,自幼喪父,與老母相依為命。
慧能天資聰穎,可惜家貧無力讀書,只得每日上山打柴,挑到集市換幾文錢,勉強糊口度日。
這一年,慧能二十四歲。
一日,他挑著柴擔行至客棧門口,正巧聽見里面有人在誦經。那聲音不疾不徐,如清泉流淌,又似暮鼓晨鐘。慧能駐足傾聽,只聽得那人念道:"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這一句入耳,慧能如遭雷擊,渾身一震。
他放下柴擔,推門而入,問那誦經之人:"敢問施主,您念的是什么經?"
那人見是個樵夫,倒也不輕慢,答道:"這是《金剛經》,乃五祖弘忍大師在黃梅東山寺所傳。"
慧能心中一動:"黃梅在何處?"
"湖北蘄州,離此千里之遙。"
慧能回到家中,將此事告知老母。老母雖然不舍,卻也知道兒子心意已決,便托付鄰里照看,讓慧能踏上了北上求法之路。
千里跋涉,風餐露宿。一個月后,慧能終于來到黃梅東山寺,拜見五祖弘忍大師。
弘忍見來人衣衫襤褸,滿面風塵,問道:"你是何人?來此作甚?"
慧能答:"弟子是嶺南新州百姓,遠來禮師,唯求作佛,不求余物。"
弘忍故意試探:"你是嶺南人,又是獦獠,如何能作佛?"
這話在當時可算是相當輕慢了。嶺南在唐代屬于蠻荒之地,獦獠更是對南方少數民族的蔑稱。弘忍這一問,分明是在考驗慧能的心性。
慧能不卑不亢,應聲答道:"人雖有南北,佛性本無南北。獦獠身與和尚不同,佛性有何差別?"
弘忍心中暗自驚訝。這個不識字的樵夫,竟能說出如此見地!他面上不動聲色,只說:"這獦獠根性大利,不必多言,去后院舂米去吧。"
慧能領命,到后院碓房干起了舂米的粗活。
這一舂,便是八個月。
東山寺有僧眾七百余人,其中不乏飽學之士、修行多年的高僧。而慧能只是個行者,連正式剃度都沒有,每日不過是劈柴、舂米、挑水,做些雜役。
眾僧私下議論:這個嶺南來的獦獠,怕是一輩子也只能做個火頭軍了。
可慧能心中明鏡一般。他知道,真正的修行,不在蒲團之上,而在這一舂一杵之間。
八個月后的一天,弘忍召集眾弟子,說道:"生死事大,無常迅速。你們跟隨我多年,如今我年事已高,該傳付衣法了。你們各自作一首偈子呈上來,若有人悟得佛性真諦,我便將衣缽傳與他。"
消息傳開,寺中沸騰。
眾人都把目光投向了神秀。
神秀是弘忍座下首席弟子,學識淵博,修為深厚,在寺中威望極高。眾僧都覺得,衣缽非他莫屬。
神秀自己也這般想。可越想越覺得壓力巨大,一連幾日茶飯不思,寫了又撕,撕了又寫。
到第四日夜里,神秀終于鼓起勇氣,趁著夜深人靜,在南廊墻壁上寫下一首偈子: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神秀寫完,又看了幾遍,覺得還算工整,便悄悄回房了。他想:若師父認可,我便出來承認;若師父不認可,只當是無名氏所作,也免得丟人現眼。
第二日清晨,眾僧發現了這首偈子,一時爭相傳誦。
弘忍聞訊趕來,看了看墻上的偈子,說道:"善哉!若依此偈修行,可免墮惡道,可得大利益。你們都好好念誦參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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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僧歡喜贊嘆,都說這偈子妙極了。
可弘忍轉身回到方丈室,喚來神秀,單獨對他說:"你這偈子,只到門外,尚未入門。見解如此,覓無上菩提,了不可得。若要入得正法門中,須得見自本性,見性即見佛。你再去想想,另作一偈來。"
神秀滿面通紅,諾諾連聲,退了出去。可一連數日,絞盡腦汁,也再寫不出一個字來。
此時的慧能,仍在碓房舂米。
這一日,有個小沙彌跑來碓房,口中念念有詞,正是神秀那首偈子。
慧能放下碓杵,問道:"小師父,你念的是什么?"
小沙彌便將神秀作偈、五祖贊嘆的事說了一遍。
慧能聽完,沉默片刻,說道:"我也有一首偈子,煩請小師父帶我去寫在墻上。"
小沙彌瞪大眼睛:"你一個舂米的行者,也敢作偈?"
慧能微微一笑:"下下人有上上智,上上人有沒意智。若輕人,即有無量無邊罪。"
小沙彌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只好帶他來到南廊。
慧能不識字,便請一位江州別駕代為書寫。他口述道: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這偈子一出,滿座皆驚。
眾僧面面相覷:這個舂米的獦獠,居然能作出這等偈子?
消息傳到弘忍耳中,他連忙趕來。看到墻上的偈子,心中已有了計較,面上卻不動聲色,脫下鞋子擦去偈語,說道:"此偈亦未見性。"
眾僧這才散去,議論紛紛。
當晚三更,弘忍悄悄來到碓房。
慧能正在舂米。碓房里點著一盞油燈,昏黃的光影中,只見他腰間綁著一塊大石頭——因他體輕,不綁石頭便踏不動碓。
弘忍看著眼前這個瘦削的年輕人,心中感慨萬千。
他拿起木杖,在碓上敲了三下,便轉身離去。
慧能心領神會。三更時分,他悄悄來到方丈室。
弘忍早已等候在此,用袈裟遮住窗戶,為他講解《金剛經》。講到"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時,慧能豁然大悟,脫口說道:
"何期自性本自清凈!何期自性本不生滅!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無動搖!何期自性能生萬法!"
弘忍見他已悟,便將衣缽傳與他,說道:"汝為第六代祖,善自護念,廣度有情,流布將來,無令斷絕。"
又叮囑道:"衣為爭端,止汝勿傳。若傳此衣,命如懸絲。汝須速去,恐人害汝。"
五祖親自送他到江邊,搖櫓渡他過江。
慧能說:"迷時師度,悟了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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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祖點頭:"如是,如是。"
從此,慧能隱遁于獵人隊中一十五年,待因緣成熟,方才出山弘法。
話說慧能來到廣州法性寺,正趕上印宗法師在講《涅槃經》。
寺中幡旗被風吹動,有兩個僧人在爭論:一個說是風動,一個說是幡動。
爭來爭去,誰也說服不了誰。
慧能走上前去,平靜地說道:"不是風動,不是幡動,仁者心動。"
此言一出,印宗法師大為震驚,當即下座,恭敬請問。得知眼前之人便是五祖弘忍的傳法弟子,印宗法師親自為他剃度受戒,并請他開壇說法。
從此,慧能在曹溪寶林寺弘揚頓教法門,開創了禪宗南宗,影響深遠。
一日,有僧人前來參訪,問道:"學人常坐不臥,長坐不臥,這算修行否?"
慧能反問:"你坐著做什么?"
僧人答:"入定。"
慧能笑道:"你坐著入定,可曾見到本心?"
僧人茫然。
慧能說道:"住心觀靜,長坐不臥,病非禪也。終日端坐,卻不見自心,有何益哉?"
又有僧人問:"如何是禪定?"
慧能開示道:"外離相即禪,內不亂即定。外禪內定,是為禪定。何須枯坐?"
僧人又問:"那打坐豈非無用?"
慧能搖頭:"非是無用,只是不可執著。生來坐不臥,死去臥不坐。一副臭骨頭,何處安禪那?"
此語一出,眾人大悟。
慧能見眾人仍有疑惑,便進一步開示:"道由心悟,豈在坐也?《金剛經》云:若言如來若坐若臥,是人不解我所說義。如來者,無所從來,亦無所去。若執著坐相,便是著相;若執著臥相,亦是著相。心若不住,坐臥何妨?心若住著,坐得再端正,也是枉然。"
有位官員薛簡來訪,問道:"京城大德皆說,修道必須坐禪習定,沒有不依禪定而得解脫的。不知大師是何見解?"
慧能答道:"道由心悟,豈在坐也?"
這句話石破天驚!
薛簡一時愣住了。從古到今,所有修行人不都是這樣教導的嗎?打坐入定,這是天經地義的事啊!
慧能見他疑惑,繼續說道:"經云:'若言如來若坐若臥,是人行邪道。'何故?無所從來,亦無所去,無生無滅,是如來清凈禪。諸法空寂,是如來清凈坐。究竟無證,豈況坐耶?"
薛簡若有所悟,又問:"弟子回京,皇上必然問及。愿大師慈悲,指示心要,使我能轉述皇上,也令京城道俗,如觀日月,普皆明了。"
慧能沉吟片刻,說道:"道無明暗,明暗是代謝之義。明明無盡,亦是有盡,相待立名故。經云:法無有比,無相待故。"
薛簡又問:"明喻智慧,暗比煩惱。修道之人,不以智慧照破煩惱,無始生死何時出離?"
慧能答道:"煩惱即菩提,無二無別。若以智慧照破煩惱者,此是二乘見解。上智大根,悉不如此。"
薛簡追問:"如何是大乘見解?"
慧能道出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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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個字,猶如當頭棒喝,又似醍醐灌頂。
薛簡聽罷,久久不能言語。他回到京城后,將此四字奏報唐中宗。中宗皇帝龍顏大悅,親筆賜書,稱贊慧能為"南方活佛"。
這四個字,后來被無數禪門弟子傳頌,成為頓悟法門的心髓所在。多少苦修多年的行者,因這四個字而茅塞頓開;多少執著于形式的禪人,因這四個字而放下桎梏。
神會大師曾言:"六祖一生說法,以此四字為宗。"
后來的臨濟宗、曹洞宗、云門宗、溈仰宗、法眼宗——禪門五宗七派,無不以此為根本。
那么,這究竟是哪四個字?
為何能有如此殊勝的力量,讓無數迷途之人頓見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