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張建華永遠不會想到，就在他指著妻子鼻子大罵"寄生蟲"的這一刻，素琴的手機里正躺著一條1.5億到賬的銀行短信。
"離開我你遲早餓死街頭！我外面有人了，年輕漂亮還能幫我賺錢！"
滿身酒氣的他將滿桌龍蝦掀翻在地，二十年的婚姻在他嘴里一文不值。
素琴靜靜聽著，手在微微顫抖，不是害怕，而是憤怒到了極點。
三小時前，她剛辭職準備享受生活，律師確認巨額遺產到賬，她滿懷欣喜買了海鮮想要慶祝。
卻沒想到，迎接她的是丈夫最惡毒的羞辱。
她緩緩從包里掏出那張燙金證明...
張建華看了一眼，瞬間石化。
01
素琴叫林素琴，今年四十二歲，剛剛遞交了辭職報告。
走出公司大樓的那一刻，秋日的陽光有些刺眼，她下意識地抬手遮了一下。
二十年了，從小職員做到部門主管，這份工作陪伴了她大半個青春。
可是現在，她不得不放棄。
不是因為公司裁員，也不是因為工作不順心，而是因為家里的情況越來越復雜。
婆婆癱瘓在床已經三年了，需要人照顧.
大兒子明年高考，二兒子剛上初中，都是關鍵時期.
老公張建華的生意最近也遇到了資金周轉的問題，整天愁眉苦臉的。
"素琴，你考慮清楚了嗎？現在這個年紀再找工作可不容易。"人事經理王姐拍了拍她的肩膀，眼中滿是不舍。
素琴強撐著笑了笑："沒關系，家里需要我。"
王姐嘆了口氣："你這樣的好女人，現在越來越少了。不過話說回來，你老公應該感激你才對。"
感激？素琴心里苦笑。這些年來，張建華不但沒有感激，反而越來越覺得她是個負擔。每次伸手向他要生活費，他那種不情不愿的表情，仿佛她是在乞討。
"王姐，我走了。"素琴收拾好桌上的個人物品，最后看了一眼這個奮斗了二十年的辦公室。
坐上回家的公交車，素琴掏出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張建華發了條短信："我今天正式辭職了，明天開始專心照顧家里。"
消息發出去很久，張建華才回了一個"嗯"字。
素琴盯著那個冷冰冰的"嗯"字，心里涌起一陣苦澀。
二十年前，她剛剛大學畢業，張建華還是個一無所有的小伙子。
那時候的他，每天都會給她發很長很長的短信，哪怕是"今天下雨了，記得帶傘"這樣的話，都寫得很溫柔。
現在呢？連一句"辛苦了"都沒有。
素琴和張建華是大學同學，那時候張建華學的是工程專業，她學的是財務。
張建華家境不好，大學四年的學費都是貸款，素琴家雖然也不富裕，但至少不用為學費發愁。
兩人是在大三的時候開始交往的。
張建華長得不算帥，但很上進，每天除了上課就是在圖書館看書，周末還要打工掙生活費。
素琴被他的努力和堅韌打動了，主動追求了他。
"素琴，等我畢業了，一定讓你過上好日子。"
那是張建華第一次牽她的手，在學校后山的小路上，夕陽西下，他的承諾聽起來那么誠懇。
大學畢業后，張建華進了一家建筑公司當技術員，素琴進了一家會計事務所。
兩人租了一間小房子，雖然日子過得緊巴，但很快樂。
每天晚上，張建華都會和她分享工作中的趣事，她也會把客戶的奇葩要求說給他聽，兩人經常笑到深夜。
結婚是在交往兩年后。
那時候兩人都沒什么積蓄，婚禮辦得很簡單，就在小區的禮堂里擺了十桌。
素琴穿著租來的婚紗，張建華穿著唯一的一套西裝，但兩人臉上的笑容比任何昂貴的裝飾都要燦爛。
"素琴，這輩子有你，我就滿足了。"新婚夜，張建華抱著她這樣說道。
素琴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婚后的第三年，張建華提出要自己創業。他看中了一個建筑項目，需要五十萬的啟動資金。那時候兩人的存款只有八萬塊，差得遠呢。
"素琴，要不算了吧，咱們安安穩穩過日子也挺好的。"張建華有些沮喪。
但素琴不這樣想。
她看得出來，張建華骨子里是個有野心的人，如果錯過這個機會，他會后悔一輩子的。
于是她東拼西湊，找親戚朋友借錢，甚至抵押了兩人剛剛買的小房子，終于湊夠了五十萬。
"素琴，你真的愿意陪我冒這個險？"張建華拿著那張五十萬的銀行匯票，眼眶有些紅。
"你的夢想，就是我的夢想。"素琴堅定地說道。
張建華的創業之路并不順利。第一個項目因為材料漲價虧了二十萬，第二個項目遇到了惡意拖欠工程款的甲方，差點讓公司破產。最困難的時候，家里連買米的錢都沒有，素琴只能煮白粥配咸菜過日子。
"素琴，要不你回娘家住一段時間吧，我這邊實在是..."張建華坐在沙發上，頭埋在手里，聲音有些哽咽。
"胡說什么呢，夫妻本是同林鳥，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素琴坐到他身邊，輕撫著他的后背，"大不了我們重新開始，反正我們還年輕。"
02
就在最絕望的時候，轉機出現了。
一個大型房地產開發商找到張建華，想要和他合作一個項目。
這個項目規模很大，如果做成了，不僅能夠還清所有的債務，還能讓公司走上正軌。
但是，這個項目需要有人常駐工地，而且工期很緊，張建華幾乎要每天工作十六個小時。那時候，素琴剛剛懷上第一個孩子，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
"素琴，這個項目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但是我..."張建華看著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滿臉愧疚。
"你去吧，我能照顧好自己。"素琴理解他的難處，雖然心里也有些委屈，但還是選擇支持他。
懷孕期間，張建華幾乎沒怎么在家。
素琴一個人去產檢，一個人買嬰兒用品，一個人忍受著孕期的各種不適。
有時候半夜餓了想吃點什么，也只能強忍著，因為張建華不在身邊。
孩子出生那天，張建華正在工地上處理一個緊急情況。
素琴一個人在產房里痛了十幾個小時，直到孩子生下來，張建華才匆匆趕到醫院。
"素琴，對不起，我來晚了。"張建華抱著剛出生的兒子，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素琴雖然心里有些委屈，但看著他愧疚的樣子，什么怨言都說不出口了："沒關系，以后有的是機會陪我們母子。"
張建華的生意終于有了起色。
那個房地產項目做得很成功，不僅讓公司扭虧為盈，還賺了不少錢。
張建華趁勢又接了幾個項目，公司規模越來越大，員工從最初的幾個人發展到了幾十個人。
搬進新家那天，素琴抱著一歲多的兒子，看著寬敞明亮的大房子，心里滿是成就感。
這房子是他們夫妻倆一起奮斗來的，每一寸土地都浸透了他們的汗水。
"素琴，多虧了你當初支持我，不然也不會有今天。"張建華摟著她的肩膀，眼中滿是感激。
那時候的張建華，說話還是很溫柔的，他會主動幫她分擔家務，會在她累的時候給她按摩肩膀，會在周末帶她和孩子出去散心。
但是好景不長。隨著生意越來越忙，張建華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少。
早上天還沒亮就出門，晚上經常要到十一二點才回來。
回到家后，他也總是疲憊不堪，話都懶得多說一句。
更讓素琴難受的是，張建華開始變得脾氣暴躁。
以前遇到什么困難，他都會和她商量，現在卻習慣了自己扛著。
如果她主動詢問公司的情況，他還會不耐煩地說："你一個女人懂什么，別瞎操心。"
素琴知道他壓力大，所以總是默默承受著。
她把家里的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讓他回到家就能享受到溫馨和寧靜。
孩子哭鬧的時候，她會抱到臥室里哄，生怕吵到張建華休息。
第二個孩子出生的時候，張建華同樣沒能陪在身邊。
這一次，素琴連委屈都沒有表達，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面對所有的困難。
張建華的母親是在他們結婚第十五年的時候中風的。
老人家原本身體還算硬朗，誰知道一場秋雨過后，就突然倒下了。
送到醫院搶救了三天三夜，雖然保住了命，但從此只能臥床不起。
"素琴，媽這個情況，需要專人照顧。要不我們請個保姆吧。"張建華看著病床上的母親，滿臉愁容。
請保姆當然是最簡單的解決辦法，但素琴知道，婆婆是個很傳統的老人，她不會習慣讓外人照顧自己的起居。
而且，張建華雖然生意做得不錯，但這幾年為了擴大規模，投入了大量的資金，現金流其實挺緊張的。
"還是我來照顧媽吧。"素琴主動提出了這個建議。
張建華有些意外："你工作怎么辦？"
"我可以申請調到內勤崗位，這樣時間比較靈活一些。"素琴其實心里也舍不得自己奮斗了這么多年的事業，但是家庭需要她做出犧牲。
婆婆搬到他們家之后，素琴的生活完全被打亂了。
老人家的生活不能自理，需要人幫忙翻身、喂藥、處理大小便，每天都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更麻煩的是，婆婆的脾氣因為生病變得很古怪，經常無緣無故地發脾氣，有時候還會說一些很難聽的話。
"素琴，你給我沖的這個藥怎么這么苦？是不是想毒死我啊？"
"素琴，我要喝水，不要涼的，要溫的，不對，太溫了，要熱一點的。"
"素琴，你把我的被子掖得太緊了，我透不過氣。"
面對婆婆的各種挑剔，素琴都是默默承受。
她知道老人家心里苦，身體上的痛苦讓她變得敏感和易怒，這些都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讓素琴最難受的是張建華的態度。
隨著婆婆病情的加重，家里的開銷越來越大，各種醫療費用、營養品、護理用品，每個月都要花費不少錢。
張建華雖然從來沒有直接說過什么，但素琴能感覺到他的不滿。
03
"素琴，你最近是不是花錢花得有點多？"一天晚上，張建華看著信用卡賬單，皺著眉頭問道。
素琴正在廚房洗碗，聽到這話，手里的動作停了一下："都是必需的開銷，媽的藥不能斷，營養品也得跟上。"
"我知道，但是你也要考慮一下家里的經濟情況。公司最近資金比較緊張，你花錢的時候能不能省著點？"張建華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素琴關掉水龍頭，轉過身來看著他："建華，我花的每一分錢都是為了這個家。你要是覺得我花錢多，那你來照顧媽，我去工作賺錢。"
"你現在的工作能賺幾個錢？還不如在家好好照顧老人孩子。"張建華擺了擺手。
"我不是怪你，我是說大家都不容易，能省就省點。"
素琴心里很委屈，但也沒有多說什么。她知道張建華壓力大，不想因為這些小事和他爭吵。
可是這樣的對話越來越頻繁。
每當素琴買了什么稍微貴一點的東西，張建華都會皺眉頭。
有一次，素琴給兩個孩子買了新鞋子，張建華看到后直接說："孩子的腳長得快，買那么貴的鞋子干什么？浪費錢。"
素琴看著兩個兒子腳上已經擠得變形的舊鞋子，心里很難受。
她們小時候雖然家里條件不好，但父母從來不會在孩子的吃穿用度上節省。
現在她的孩子卻要因為錢的問題穿不合腳的鞋子。
更讓素琴寒心的是，張建華對她的工作越來越不重視。
自從她調到內勤崗位后，收入確實下降了不少，張建華經常會說一些傷人的話。
"素琴，你現在這個工作有什么意思？天天坐在辦公室里打打字，一個月就那點工資，還不夠交個停車費。"
"反正媽需要人照顧，孩子也需要人管，你干脆辭職算了，專心當家庭主婦。"
"現在外面找工作不容易，你這個年紀了，也沒什么競爭力了。"
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刺在素琴心里。
她想反駁，想告訴他自己的價值不僅僅體現在賺錢上，但是看到他疲憊的樣子，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轉眼間，素琴已經辭職在家兩年了。
這兩年里，她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投入到了家庭中。
每天早晨五點起床，給婆婆洗漱、喂藥、按摩；然后準備全家人的早餐。
送孩子上學；回來繼續照顧婆婆；中午做飯；下午接孩子放學，輔導功課；晚上等張建華回來后，還要陪他聊聊公司的事情。
這樣的生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沒有周末，沒有假期，也沒有人替換。
素琴的世界越來越小，小到只剩下這個家。
她已經很久沒有和朋友聯系了，也很久沒有為自己買過一件新衣服。
每天面對的，除了家人，就是菜市場的商販和小區里偶爾遇到的鄰居。
更讓她難受的是，張建華對她的態度越來越冷淡。
以前他還會和她聊聊工作上的事情，現在回到家就是玩手機，要么就是看電視，很少主動和她說話。
有時候素琴想和他分享一下孩子在學校的表現，或者是婆婆身體的變化，他也總是心不在焉地應付幾句。
"張建華，大兒子的班主任說他最近成績有進步，有可能考上重點高中。"
"嗯，知道了。"張建華頭也不抬，眼睛還盯著手機屏幕。
"婆婆今天的精神狀態不錯，還主動要求下床走走。"
"哦。"還是那樣敷衍的回應。
素琴有時候會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變成了一個無趣的女人？除了家務和孩子，她還能和張建華聊什么呢？
那些她曾經熟悉的財務知識，現在都已經生疏了；那些她曾經關心的時事政治，現在也沒有時間去了解了。
她就像一個與世隔絕的人，生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每天重復著相同的事情。
去年冬天，張建華的生意遇到了一些困難。
幾個項目同時出現了資金問題，銀行貸款又收緊了，公司的現金流一度非常緊張。
那段時間，張建華經常愁眉不展，有時候半夜還會接工作電話。
素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想幫他分擔一些壓力，但是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張建華，要不我重新出去工作吧，多少能幫家里減輕一些負擔。"一天晚上，素琴主動提出了這個建議。
04
張建華看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你現在出去能找到什么工作？都脫離社會這么久了，誰要你？再說了，媽和孩子怎么辦？"
素琴被他的話說得啞口無言。
確實，她已經在家待了兩年，專業知識生疏了，人脈關系也斷了，重新找工作確實不容易。
"我可以找一些兼職工作，比如做代理記賬，或者網上接一些財務咨詢的單子。"素琴不甘心地說道。
"算了吧，那點錢夠干什么的？還不如在家好好照顧家里。"張建華擺擺手，語氣中滿是不屑。
"你現在最大的價值就是把家里照顧好，別的就別想了。"
素琴的心一下子涼了。
在張建華眼里，她的價值居然只剩下洗衣做飯照顧老人了。
那個曾經在職場上意氣風發的她，那個曾經能夠獨當一面的她，現在真的就這么一文不值了嗎？
春節前，張建華的公司總算是渡過了難關，接到了幾個大項目，資金問題得到了緩解。
但是這并沒有讓他對素琴的態度有所改變，反而變得更加理所當然。
"素琴，你看人家張總的老婆，不僅把家里照顧得井井有條，還能幫忙打理公司的一些事務。"
"素琴，你現在成天在家，能不能多學點東西，提升一下自己？"
"素琴，我覺得你現在有點與社會脫節了，思維跟不上時代了。"
每一句話都讓素琴更加確認，在張建華心里，她已經成了一個拖后腿的累贅。
就在這個時候，素琴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電話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來的，素琴本來不想接，但對方一直打，她只好接了。
"請問您是林素琴女士嗎？"電話那頭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很客氣。
"我是，您哪位？"素琴有些疑惑。
"我是上海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姓王。有一件事需要和您確認一下。您是否有一位叫林德高的遠房伯伯？"
林德高？素琴仔細想了想，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模糊的影像。
那是她父親的堂兄，比她父親大十幾歲。
在她很小的時候，這個伯伯就去香港發展了，后來又去了美國，幾十年來和家里幾乎沒有聯系。
"有這個人，但是我們很多年沒有聯系了。"素琴如實回答。
"是這樣的，林德高先生前不久在美國去世了。根據他的遺囑，他指定您為他的唯一繼承人，繼承他在全球的所有資產。"王律師的話讓素琴徹底愣住了。
"您...您說什么？"素琴以為自己聽錯了。
"林德高先生膝下無子，生前經營著一家跨國貿易公司，資產總額大約為1.5億人民幣。根據他的遺囑，這些資產全部由您繼承。"王律師的聲音很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素琴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1.5億？這個數字對她來說太遙遠了，遙遠得像是天方夜譚。
"為什么是我？我和他幾十年都沒有聯系了。"素琴聲音顫抖著問道。
"根據遺囑上的說明，林德高先生說您是他看著長大的，印象中您是一個很善良很孝順的孩子。
他希望他的財產能夠傳給一個值得信任的人。"王律師耐心地解釋道。
素琴的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
她想起了小時候，每當這個伯伯回老家過年的時候，總是會給她帶一些小禮品。
還會摸著她的頭說："素琴真是個好孩子，以后一定會有出息的。"
那時候的她，怎么也想不到，幾十年后，這個幾乎被遺忘的伯伯，會給她的人生帶來如此巨大的轉機。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素琴都恍恍惚惚的。
王律師傳真過來的各種法律文件她看了一遍又一遍。
銀行的轉賬憑證她核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看到自己賬戶上那串長長的數字，她才真正相信這不是一個夢。
1.5億，這個數字足以改變她的整個人生。
素琴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張建華。
她想象著告訴他這個消息時他的表情，想象著兩人終于可以不再為錢發愁，可以好好規劃未來的生活。
也許有了這筆錢，張建華就不會再那么辛苦了，也不會再對她那么冷淡了。
她甚至開始憧憬，也許他們可以重新找回剛結婚時的那種甜蜜。
素琴決定給張建華一個驚喜。
她特意去菜市場買了最新鮮的海鮮，準備做一桌豐盛的晚餐。
以前因為要省錢，她很少買這么貴的食材，今天她想好好慶祝一下。
在菜市場里，素琴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輕松。
她買了澳洲龍蝦，買了新鮮的鮑魚，買了進口的牛肉，完全不用考慮價格。
賣海鮮的老板都有些意外，平時這個顧客總是精打細算，今天怎么變得這么大方了？
回到家后，素琴哼著小曲開始準備晚餐。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么開心過了。
一邊做菜，一邊想象著張建華回來后看到這一桌子菜時的表情，想象著自己告訴他繼承款的消息時他的驚喜和感激。
也許，這是他們重新開始的機會。
05
晚上八點，張建華回來了。一進門，素琴就聞到了他身上濃重的酒味。
看來他又去應酬了。
"張建華，你回來了。我今天做了好多菜，快去洗手吃飯吧。"素琴迎上前去，想要接過他的公文包。
張建華擺擺手，沒有理她，直接走向餐廳。當他看到桌上的那些菜時，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素琴，你瘋了嗎？買這么多貴的東西干什么？"張建華指著桌上的龍蝦，聲音已經帶著怒意。
素琴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今天有好消息想和你分享，所以想慶祝一下。"
"慶祝？慶祝什么？你辭職了？"張建華的語氣越來越不善，"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現在家里經濟緊張，你怎么就是不聽呢？"
"張建華，你聽我說，我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訴你..."素琴想要解釋，但張建華根本不給她機會。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你找到工作了？還是你突然開竅了？"張建華冷笑一聲，酒精讓他的情緒更加失控。
"素琴，我看你是在家待久了，完全不知道賺錢有多難了。你知道這一桌子菜要花多少錢嗎？夠我們一家人吃一個星期的！"
說著，張建華一把掀翻了裝著龍蝦的盤子，紅色的湯汁濺了一地，那只剛剛還活蹦亂跳的龍蝦摔在地上，不動了。
素琴看著地上的狼藉，心如刀絞。她精心準備的驚喜，就這樣被毀掉了。
"張建華，你能不能先聽我說完？"素琴的聲音有些顫抖。
"說什么？說你又花了多少錢？"張建華指著她的鼻子。
"素琴，我告訴你，你現在就是一個沒工作的寄生蟲！除了花錢，你還會干什么？離開我，你遲早得餓死在馬路上！"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素琴心上。寄生蟲？這就是張建華對她的評價？
"我告訴你，我外面有人了！"張建華繼續咆哮著。
"人家年輕漂亮，還能幫我談生意。你這種只會吃閑飯的，趕緊給我騰地兒！我已經受夠了你這個黃臉婆了！"
素琴感覺天都塌了。外面有人了？這個和她共同生活了二十年的男人，居然背叛了她？
她想起了那些深夜不歸的借口，那些突然增多的應酬，那些對她越來越冷淡的態度。
原來不是因為工作壓力，而是因為他心里已經有了別人。
素琴沒有哭，也沒有歇斯底里地大鬧。
她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這個她曾經深愛的男人，這個她為之付出了青春和事業的男人。
張建華還在繼續罵著："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又老又丑，一天到晚就知道要錢。
人家小雅不僅年輕漂亮，還是大學畢業，能和我聊事業聊理想。你呢？除了孩子就是你媽，沒有一點共同話題！"
小雅？素琴記起了這個名字。幾個月前，張建華提到過公司新來了一個財務助理，叫小雅，剛畢業，很聰明。原來是她。
素琴的手在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憤怒。
二十年的婚姻，二十年的付出，在這個男人眼里，居然不如一個年輕女孩的幾句甜言蜜語。
她緩緩從包里掏出那張燙金的繼承證明和手機短信，直接拍在張建華臉上。
張建華掃了一眼，整個人瞬間僵住了，酒意瞬間清醒了一半。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張文件，又看了看短信，嘴巴張了張，說不出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