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父親把公司給大哥,讓我自謀生路,我轉(zhuǎn)身要走,父親叫住我:這張卡你還沒拿
父親六十大壽那天,當(dāng)著全家人的面宣布:把經(jīng)營了三十年的建材公司交給大哥李明輝。
我站在角落里,看著大哥激動得滿臉通紅,母親在一旁抹眼淚,親戚們紛紛道賀。
沒有人注意到我。
"明遠(yuǎn),"父親最后才看向我,"你從小就聰明,出去闖闖吧,別在家里窩著。"
一句話,把我掃地出門。
我點點頭,轉(zhuǎn)身往外走。三十年的養(yǎng)育,換來一句"自謀生路"。
"等等。"父親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這張卡你還沒拿。"
我回頭,看見他手里那張黑色的銀行卡,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說不清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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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明遠(yuǎn),今年二十八歲,是李家的小兒子。
在這個家里,我一直活得像個影子。大哥李明輝比我大五歲,從小就是父親眼里的驕傲。他性格張揚,能說會道,十八歲就跟著父親跑業(yè)務(wù),二十歲獨當(dāng)一面談下了公司第一個百萬訂單。
而我呢?從小就不愛說話,成績也不突出,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考上了一所普通的財經(jīng)大學(xué)。畢業(yè)后,我回到公司做了一名普通的財務(wù),每天埋頭對賬、做報表,存在感低到連前臺小妹都記不住我的名字。
父親很少跟我說話。每次家庭聚餐,他總是拉著大哥討論公司的事,什么市場策略、供應(yīng)商關(guān)系、客戶維護(hù),說得熱火朝天。我坐在旁邊夾菜,偶爾插一句嘴,父親就皺眉頭:"你懂什么?吃你的飯。"
時間長了,我也習(xí)慣了。
母親心疼我,總是偷偷塞錢給我,讓我別跟父親計較。"你爸就是嘴硬,心里還是疼你的。"她這樣說。
我笑笑,沒接話。
疼我?如果真的疼我,為什么從小到大,他看我的眼神里,總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父親六十大壽的前一周,大哥突然找到我。
那天晚上,他難得沒有應(yīng)酬,專門開車來我租住的小公寓。我有些意外,給他倒了杯茶。
"明遠(yuǎn),"大哥坐在沙發(fā)上,神色有些復(fù)雜,"爸下周生日,你知道他要宣布什么嗎?"
我搖搖頭。
"他要把公司交給我了。"大哥盯著茶杯,聲音壓得很低,"全部,一股不留地交給我。"
我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那挺好的,你跟公司這么多年,交給你最合適。"
"你不生氣?"大哥抬頭看我,眼神里帶著審視。
"有什么好生氣的?"我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口水,"公司本來就是你在管,我就是個打雜的。"
大哥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嘆了口氣:"明遠(yuǎn),有時候我真看不透你。換成別人,早就鬧翻天了。"
我沒說話。
大哥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管怎樣,你是我弟。以后公司交給我,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
我點點頭,送他出門。
看著他的車消失在夜色里,我靠在門框上,點了根煙。
說不生氣,那是假的。可是生氣有什么用呢?從小到大,我就沒爭贏過大哥任何東西。他要什么,父親就給什么。我要什么,父親只會說:"你學(xué)學(xué)你哥。"
后來我就學(xué)會了不要。
六十大壽那天,李家老宅熱鬧非凡。
親戚朋友坐了五六桌,觥籌交錯間,都在恭維父親事業(yè)有成、兒孫滿堂。大哥帶著嫂子周旋在各桌之間,應(yīng)對得游刃有余。我坐在角落的位置,跟幾個不太熟的表弟聊著有一搭沒一搭的天。
母親端著盤水果走過來,在我旁邊坐下。
"吃點水果,一會兒你爸要講話了。"她把盤子推到我面前。
"媽,我知道他要說什么。"我拿起一塊蘋果咬了一口,"大哥上周就告訴我了。"
母親的動作頓了一下,目光變得有些躲閃。
"明遠(yuǎn),你別怪你爸……"
"我沒怪他。"我打斷她的話,笑了笑,"真的,我早就想通了。"
母親看著我,眼眶有些發(fā)紅。她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終只是嘆了口氣,拍了拍我的手背。
八點整,父親站了起來。
大廳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六十歲的父親依然精神矍鑠,腰背挺直,說話的聲音中氣十足。
"今天是我六十大壽,感謝各位親朋好友的到來。"他環(huán)顧四周,目光最后落在大哥身上,"人活六十,該給年輕人讓路了。我宣布,從明天起,明輝正式接手李氏建材,擔(dān)任公司董事長。"
掌聲雷動。大哥站起身,激動得滿臉通紅,連說了好幾聲"謝謝爸"。嫂子在一旁眼眶泛紅,應(yīng)該是喜極而泣。
親戚們紛紛起身道賀,有人說"虎父無犬子",有人說"年輕有為"。大哥被圍在人群中央,笑得合不攏嘴。
沒有人看我這邊。
我低頭繼續(xù)啃蘋果,嚼得很慢。旁邊幾個表弟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么。
"明遠(yuǎn),"父親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抬起頭,發(fā)現(xiàn)他正看著我。大廳里的喧囂似乎在那一瞬間遠(yuǎn)去了,只剩下他的目光,深沉而復(fù)雜。
"你從小就聰明,出去闖闖吧,別在家里窩著。"
就這么一句話。
三十年的養(yǎng)育,到頭來只換來這么一句話。
我站起身,沖他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然后我轉(zhuǎn)身往外走。身后是一片沉默,接著是母親壓抑的啜泣聲,以及親戚們竊竊私語的議論。
我走得很快,幾乎是落荒而逃。
"等等。"
父親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他走到我身邊,把一張卡塞進(jìn)我手里。
"這張卡你還沒拿。"
我低頭看那張卡。黑色的銀行卡,沒有任何標(biāo)識,普普通通。
"里面只有十萬塊。"父親的聲音很平靜,"不多,但夠你起步了。"
十萬塊。
我在公司干了四年,他給我的工資加起來都沒有十萬。現(xiàn)在把整個公司給了大哥,卻只給我十萬。
我攥緊那張卡,指節(jié)都有些發(fā)白。
"謝謝爸。"我聽見自己說。
然后我繼續(xù)往外走,這一次,他沒有再叫住我。
接下來的日子,我搬離了原來的公寓,租了一間更小的房子。
我沒去找工作。每天窩在家里,要么對著電腦發(fā)呆,要么睡到日上三竿。母親打了好幾個電話,我都沒接。大哥也發(fā)了消息,說公司給我留著位置,隨時可以回去。
我沒回。
那張黑色的銀行卡被我丟在抽屜最里面,連密碼都沒去問。
第三周的時候,蘇婉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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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是我大學(xué)時的女朋友,畢業(yè)后分開過一段時間,半年前又重新在一起了。她在一家外企做財務(wù)經(jīng)理,工作忙,我們平時見面的機會不多。
"李明遠(yuǎn),你瘋了嗎?"她一進(jìn)門就開始收拾我那亂成垃圾堆的房間,"三周不接電話,不回消息,你媽都急哭了你知道嗎?"
我躺在沙發(fā)上,眼睛盯著天花板:"我沒瘋,就是不想說話。"
"不想說話?"她把一堆外賣盒扔進(jìn)垃圾袋,氣得聲音都有些發(fā)抖,"你爸做的事是很過分,但你這樣消沉有什么用?"
"那你說我該怎么辦?"我坐起身,聲音忽然大了起來,"去找我爸理論?問他憑什么把公司給大哥不給我?還是去求大哥給我一口飯吃?"
蘇婉愣住了。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我發(fā)這么大的火。
我深吸一口氣,又躺了回去:"對不起,我不是沖你。"
她沉默了一會兒,走過來,在我身邊坐下。
"明遠(yuǎn),我認(rèn)識你六年了。"她的聲音很輕,"你不是會被這種事打倒的人。"
"你不了解我。"我閉上眼睛,"從小到大,我爸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失敗品。我做什么他都不滿意,說什么他都不聽。我以為只要我夠努力,總有一天能讓他認(rèn)可我。結(jié)果呢?結(jié)果他連讓我證明自己的機會都不給。"
"那張卡……"
"十萬塊。"我冷笑了一聲,"一個幾千萬的公司,我只值十萬塊。"
蘇婉沒說話。她握住我的手,掌心是溫?zé)岬摹?/p>
"那張卡,你看過里面到底有什么嗎?"她問。
我搖搖頭:"不想看。"
"去看看吧。"她站起身,把那張卡從抽屜里找了出來,放在我手里,"萬一……有什么你不知道的呢?"
我盯著那張卡,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覺。
第二天,我去了銀行。
黑色銀行卡的密碼是我的生日,六位數(shù)。我在柜臺前輸入密碼的時候,手指有些發(fā)抖。
屏幕上顯示出余額的那一刻,我愣在了原地。
不是十萬。
是五百萬。
我以為自己看錯了,又查了一遍。五百萬,一分不少。
"先生?先生?"柜員的聲音把我拉回現(xiàn)實,"請問您還要辦理什么業(yè)務(wù)嗎?"
我搖搖頭,拿著卡走出銀行。陽光刺得我眼睛發(fā)酸,我站在街邊,看著來來往往的車流行人,腦子里一片空白。
五百萬。
父親給我的,不是十萬,而是五百萬。
當(dāng)天晚上,我敲開了老宅的門。
開門的是母親。她看見我,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明遠(yuǎn),你可算來了……"
"媽,爸呢?"我扶住她的肩膀。
"在書房。"母親擦著眼淚,"你去吧,他等你很久了。"
我深吸一口氣,走向書房。
書房的門虛掩著,里面?zhèn)鱽砀赣H低沉的聲音。他在打電話,說的是公司的事。我站在門外,聽見他說:"……明輝的做法太激進(jìn)了,那個項目風(fēng)險太大,你幫我盯著點……"
電話掛斷后,我推門進(jìn)去。
父親坐在書桌前,手里夾著一根沒點的煙。看見我,他的眼神里閃過一絲什么,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
"坐。"他指了指旁邊的沙發(fā)。
我沒坐。
"五百萬。"我把那張卡放在他面前,"您不是說只有十萬嗎?"
父親沒有回答,而是點燃了那根煙,深深吸了一口。
"你去查了?"
"蘇婉讓我去的。"我盯著他,"爸,您到底什么意思?"
他吐出一口煙,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中。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回答了,他才開口:
"你覺得,你大哥能把公司管好嗎?"
我愣住了。
"你大哥性子急,愛面子,喜歡冒險。"父親的聲音很平靜,"這些年我壓著他,他還能穩(wěn)住。我一放手,他肯定會出問題。"
"那您為什么還把公司給他?"
父親轉(zhuǎn)過頭看我,眼神深邃:"因為他需要這個教訓(xùn)。"
我心里一震。
"明輝從小順風(fēng)順?biāo)瑳]吃過苦。我不給他這個機會,他永遠(yuǎn)不會成長。"父親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但你不一樣。你從小就懂事,什么事都自己扛,從來不爭不搶。你以為我不看你,其實我一直在看。"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你在公司做了四年財務(wù),把每一筆賬都理得清清楚楚。供應(yīng)商的貓膩,銷售的漏洞,你都發(fā)現(xiàn)了,寫成報告悄悄放在我桌上,從來不邀功。你以為我不知道?"
我喉嚨發(fā)緊,說不出話。
"那五百萬,是我給你的創(chuàng)業(yè)資金。"父親轉(zhuǎn)過身看著我,"你不適合在你大哥手底下干。出去闖吧,闖出自己的一片天。"
"可是……"我聲音發(fā)澀,"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您只說給我十萬……"
父親嘆了口氣:"我是故意的。"
我愣住了。
"明遠(yuǎn),你太在乎別人的看法了。"他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當(dāng)眾'冷落'你,就是想讓你恨我、讓你委屈、讓你憋著一口氣。只有這樣,你才會真正地想要證明自己。"
從老宅出來,我在院子里坐了很久。
月光灑在地上,銀白一片。我看著自己的影子,腦子里亂成一團(tuán)麻。
這三十年來,我一直以為父親偏心大哥,以為他對我不滿意、失望。原來……原來他一直在用另一種方式關(guān)注我。
那些我以為被忽視的日子,那些我以為不被認(rèn)可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
他只是不說。
母親端著一杯熱茶走出來,在我身邊坐下。
"你爸這個人,倔,死要面子。"她把茶遞給我,"當(dāng)年他創(chuàng)業(yè)的時候,你爺爺也是什么都沒給他。他就是這么過來的,覺得男人應(yīng)該靠自己。"
"可是大哥……"
"你大哥不一樣。"母親笑了笑,"你大哥像你爺爺,好面子,愛顯擺。你爸知道,真放手讓他去闖,他撐不住。公司交給他,反而是保護(hù)他。"
我沉默了。
"明遠(yuǎn),你爸這輩子做生意,看人從來沒走過眼。"母親握住我的手,"他看你,從來都是驕傲的。只是他不會說。"
那一晚,我在老宅住了下來。
躺在自己從小住的房間里,看著天花板,我想了很多很多。
三十年了。我終于讀懂了我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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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正準(zhǔn)備離開,大哥的車停在了門口。
他神色匆匆地沖進(jìn)來,臉色很難看。
"明遠(yuǎn),你來得正好!"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聲音發(fā)顫,"出大事了——公司的賬出問題了,有人舉報我們偷稅漏稅,稅務(wù)局今天就要來查!"
我心里一沉。
"爸呢?"
"爸一聽這消息,血壓就上來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大哥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我去處理公司的事,你趕緊去醫(yī)院!"
我跑向醫(yī)院。一路上,大哥說的話不斷在腦海里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