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同事借我兩萬一年沒消息,又讓我幫她墊付醫藥費,我:"你先把欠條翻出來看看"
劉娟站在病房門口,眼眶通紅,聲音帶著哭腔。
"小蘇,求求你幫幫我,我媽的手術費還差三萬,我實在沒辦法了……"
我看著她那張憔悴的臉,腦海里卻閃過一年前她借走兩萬塊錢時的情景——說好三個月還,結果一年了,連個影子都沒見著。
我靠在走廊的墻上,淡淡地說:"劉娟,你先把去年那張欠條翻出來看看,上面寫的什么。"
她的臉瞬間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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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傳來心電監護儀的滴滴聲,走廊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我叫蘇曉晴,今年二十九歲,在市第一人民醫院財務科當會計,干了六年。
醫院的工作說忙也忙,說閑也閑。每到月底結賬的時候忙得腳不沾地,平時倒也清閑。一個月到手五千多塊錢,不算高,但勝在穩定。
我老公陳磊在一家私企做銷售,業績好的時候月入過萬,業績差的時候三四千。我們有個女兒,剛上幼兒園中班,每個月光托費就要兩千多。
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但也算安穩。
劉娟是我們科室的同事,比我大三歲,來醫院比我還早兩年。
說起來,我剛入職那會兒,還是她帶我熟悉業務的。她人挺熱情,嘴也甜,見誰都笑瞇瞇的,科室里的人都挺喜歡她。
我跟她關系算不上特別好,但也不差。平時一起吃個飯、聊聊天,逢年過節互相送點小禮物,就是普通同事的交情。
可就是這個"普通同事",一年前找我借了兩萬塊錢。
那是去年春天的事。
那天中午,劉娟突然把我拉到茶水間,神神秘秘地說有事想跟我商量。
我問她什么事,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開口。
"小蘇,我想跟你借點錢。"
我愣了一下:"借多少?"
"兩萬。"
兩萬?我心里"咯噔"一下。
兩萬塊錢對我來說不是小數目。那是我和陳磊省吃儉用攢了大半年的錢,本來打算給女兒報個英語班,再添置點家具。
"劉姐,出什么事了?"
她嘆了口氣,說她老公做生意虧了錢,欠了一屁股債,最近債主追得緊,她想先借點錢把最急的那筆還上。
"小蘇,你放心,三個月,最多三個月我就還你。我老公正在談一個項目,談成了錢就有著落了。"
我猶豫了一下。
兩萬塊錢,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劉娟見我遲疑,又說:"小蘇,咱們認識這么多年,我不會坑你的。我可以寫欠條,按手印,怎么都行。"
我想了想,她畢竟是帶我入行的老同事,平時對我也不錯。再說了,都在一個單位上班,她總不能跑了吧?
"行,我借你。"
劉娟感激得差點哭出來,拉著我的手說:"小蘇,太謝謝你了,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當天下午,我去銀行取了兩萬塊錢給她。
她鄭重其事地寫了張欠條,上面寫著:今借到蘇曉晴人民幣兩萬元整,三個月內歸還。然后簽了名,按了手印。
我把欠條收好,心想三個月后錢就回來了,沒什么好擔心的。
可我萬萬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一年。
第一個月,我沒催她。
畢竟說好了三個月,我也不好意思一個月就開口要。
第二個月,我試探著問了一句:"劉姐,那個錢……"
她立刻苦著臉說:"小蘇,再等等,我老公那個項目還沒談下來,快了快了。"
我說行,不急。
第三個月到了,我又問她。
她說:"小蘇,實在對不起,那個項目黃了。你再寬限我一個月,下個月一定還。"
一個月后,她又說手頭緊。
兩個月后,她說老公又投了一個項目,錢都壓進去了。
三個月后,她干脆不提這事兒了,見了我跟沒事人一樣。
我心里窩著火,可又不好意思撕破臉。畢竟都是同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鬧得太僵以后怎么相處?
我試著發微信催她。
"劉姐,那兩萬塊錢,你看什么時候方便?"
她秒回:"小蘇,最近真的周轉不開,再等等好嗎?"
我說:"劉姐,我家里也等著用錢呢,孩子要報興趣班……"
她沒回。
過了半個小時,她發來一條語音:"小蘇,我知道你急,可我是真沒辦法。你再寬限寬限,我保證,年底之前一定還。"
年底?那還有大半年呢!
我氣得想摔手機,可最后還是忍住了。
我把這事兒跟陳磊說了,他當場就炸了。
"兩萬塊錢啊!你說借就借?現在要不回來了吧?我早說了,同事之間最好別借錢,你就是不聽!"
我心里也窩火,可事已至此,還能怎么辦?
"她寫了欠條的,總不能不還吧?"
陳磊冷笑一聲:"欠條?欠條有什么用?她要是鐵了心不還,你還能告她?就為了兩萬塊錢打官司,值嗎?"
我說不出話來。
那段時間,我跟陳磊的關系也變得緊張起來。他動不動就拿這事兒說我,說我心軟、沒腦子、好糊弄。
我委屈得直掉眼淚,可又沒辦法反駁。
誰讓我當初腦子一熱就把錢借出去了呢?
轉眼到了年底。
我想著劉娟說年底還錢,就又找了她一次。
那天下班后,我特意在停車場等她。
"劉姐,年底了,那兩萬塊錢……"
她的臉色變了變,然后嘆了口氣:"小蘇,年底開銷大,我真的拿不出來。要不過完年?過完年我一定還。"
我心里那股火"騰"地一下竄了上來。
"劉姐,你當初說三個月,后來說年底,現在又說過完年。你到底什么時候能還?"
她被我問得有些尷尬,囁嚅著說:"小蘇,我不是不想還,是真的沒錢……"
"那你當初為什么要借?借之前不知道自己還不上嗎?"
她低下頭,不說話。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住火氣:"劉姐,我也不逼你。這樣吧,你先還一部分,剩下的慢慢還。哪怕一個月還一千,我也認了。"
她抬起頭,眼眶紅了:"小蘇,一個月一千我也拿不出來……我老公那邊還欠著好多錢,每個月光利息就要還好幾千……"
我愣住了。
好幾千的利息?她到底借了多少錢?
"劉姐,你老公欠的那些債,跟我借你的這兩萬有什么關系?我借給你的是我的血汗錢,不是大風刮來的。你不能因為他欠了別人的錢,就不還我的吧?"
她哭了起來:"小蘇,我知道對不起你。可我真的沒辦法……你再等等,等我老公翻了身,一定還你……"
我看著她哭得稀里嘩啦的樣子,心里又氣又無奈。
最后,我什么都沒說,轉身走了。
那個年,我過得很不痛快。
陳磊知道錢沒要回來,又跟我吵了一架。女兒的英語班也沒報成,因為手頭實在緊。
我心里憋著一股氣,卻不知道該往哪兒撒。
年后上班,我跟劉娟的關系變得微妙起來。
見面還是打招呼,但明顯生疏了很多。她也不好意思跟我多說話,我也懶得理她。
就這么不咸不淡地過了大半年。
我以為這兩萬塊錢就這么打了水漂,再也要不回來了。
直到一個月前,劉娟又來找我了。
那天是周三,我正在辦公室整理報表。
劉娟突然走進來,臉色很難看。
"小蘇,我有事想跟你說。"
我頭也沒抬:"什么事?"
她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說:"我媽住院了,肺癌,晚期。"
我抬起頭,愣住了。
不管怎么說,這是個壞消息。我雖然對她有氣,但也不至于幸災樂禍。
"什么時候的事?"
"上周查出來的。"她的眼眶紅了,"醫生說要做手術,加上后續的化療,少說也要十幾萬。"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那你……打算怎么辦?"
她看著我,眼神里帶著幾分懇求:"小蘇,我知道我還欠著你錢,可這次真的是救命……我媽的手術費還差三萬,我實在沒辦法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她這是又要借錢?
"劉姐,你去年借我的兩萬還沒還呢。"
她低下頭,聲音很輕:"我知道……可我現在真的沒錢。小蘇,你就當救我媽一命,行嗎?"
我看著她那副可憐樣,心里五味雜陳。
說實話,她媽生病我是同情的。可她欠我的錢一年了一分沒還,現在又來借,我怎么敢借?
"劉姐,不是我不幫你。是你讓我沒辦法幫。去年那兩萬塊錢,你說三個月還,現在一年了,你還過多少?"
她不說話。
我繼續說:"我也不是什么有錢人,那兩萬塊錢是我和我老公省吃儉用攢的。你借走之后,我女兒的興趣班報不了,家里添置東西的計劃也擱置了。我催你要錢,你一拖再拖,到現在連一分錢都沒還。你讓我怎么再借給你?"
她的眼淚流了下來:"小蘇,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這次真的是救命啊……我媽要是沒錢做手術,就只能等死了……"
我心里一軟,可理智告訴我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劉姐,你先把去年那張欠條翻出來看看,上面寫的什么。"
她愣住了。
我站起身,看著她的眼睛:"欠條上寫的是'三個月內歸還'。三個月變成一年,一年了一分錢沒還。你現在又要借三萬,我憑什么相信你?"
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我嘆了口氣:"劉姐,我不是不幫你。但你得先把舊賬清了,我才敢借新賬。這是原則問題。"
她站在那里,眼淚一顆一顆往下掉。
我轉過身,不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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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劉娟沒再來找我。
可我心里一直不太踏實。
她媽的病是真的。我去住院部打聽過,確實是肺癌,確實需要手術。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躺在病床上等著救命錢。這事兒想想就讓人心里發堵。
可我能怎么辦?
我不是圣人,我也有自己的家庭要顧。她欠我兩萬不還,我再借她三萬,萬一又是肉包子打狗,我怎么跟陳磊交代?
那幾天,我一直在糾結。
陳磊看出我的異樣,問我怎么了。
我把事情跟他說了。
他一聽就火了:"她還好意思來借錢?兩萬塊錢欠了一年不還,現在又來借?你要是敢借給她,我跟你沒完!"
我說:"可她媽是真的得了癌癥……"
"得了癌癥關你什么事?你是她什么人?你借了她錢,她不還,還有臉再借。這種人你還想幫她?"
我沉默了。
陳磊說的有道理,可我心里還是過不去那道坎。
畢竟是一條人命,見死不救,我做不到。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消息傳來,徹底改變了我的想法。
那天中午,我在食堂吃飯,聽到旁邊幾個同事在聊天。
"聽說了嗎?劉娟她媽的手術費湊齊了。"
"真的?誰借給她的?"
"不是借的,是她老公賣了他們家那輛車。"
我愣住了。
車?什么車?
我記得劉娟家有一輛十幾萬的SUV,去年她借錢的時候,我還問過她為什么不賣車。她說那是她老公的命根子,死活不肯賣。
現在居然賣了?
我放下筷子,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一年前,她借我兩萬塊錢,寧可欠著不還,也不肯賣車。
現在她媽病了,走投無路了,才想起來把車賣掉。
那我算什么?
我這個借錢給她的人,在她眼里,還不如一輛車重要?
那天下午,我在走廊里遇到了劉娟。
她看見我,腳步頓了頓,然后硬著頭皮走過來。
"小蘇,那個……手術費湊齊了。"
我"嗯"了一聲,沒說話。
她低著頭,聲音很輕:"小蘇,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之前的事……是我不對。"
我看著她:"那車,不是你老公的命根子嗎?"
她苦笑了一下:"命根子……人都快沒命了,還要什么命根子。"
我沉默了。
她繼續說:"小蘇,欠你的那兩萬塊錢,我會還的。賣車的錢除了手術費,還剩一點。等我媽出院了,我先還你一部分。"
我看著她的眼睛,想看出她是不是在敷衍我。
可她的眼神很認真,不像是在撒謊。
"你說的是真的?"
她點點頭:"真的。小蘇,我知道這一年讓你很失望。可我沒辦法,我老公欠的那些債,每個月光利息就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不是不想還你,是真的拿不出錢……"
她說著說著,眼眶又紅了。
我嘆了口氣:"行了,別哭了。錢的事以后再說,你先照顧好你媽。"
她抬起頭,眼里帶著感激:"小蘇,謝謝你。"
我擺擺手:"別謝我,我什么都沒做。"
她轉身走了,背影看起來比以前單薄了許多。
我站在原地,心里亂糟糟的。
這件事,似乎還沒完。
手術當天,我特意去病房外面看了一眼。
劉娟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雙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詞,像是在祈禱。
她的丈夫站在一旁,神情疲憊,一言不發。
手術室的門緊閉著,門上的燈亮著刺眼的紅光。
我沒有走過去,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三個小時后,我的手機響了。
是劉娟發來的微信:"小蘇,手術成功了。"
我回了一個"好"字,沒再多說什么。
可我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劉娟又出現在了我的辦公室門口。
她的臉上帶著一種奇怪的表情,像是如釋重負,又像是無比愧疚。
"小蘇,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她從包里掏出一個信封,遞到我面前。
我打開一看,里面是厚厚一沓現金,還有那張一年前的欠條。
"劉姐,這是……"
她深吸一口氣,聲音有些顫抖:"小蘇,這里面是兩萬五千塊錢。兩萬是本金,五千是利息。欠條還給你,這筆賬,清了。"
我愣住了,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你哪來這么多錢?你不是說……"
她苦笑著搖頭,眼眶泛紅:
"小蘇,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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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她,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什么事?"
劉娟深吸一口氣,聲音有些沙啞:"小蘇,我騙了你……"
我的心猛地揪緊了。
她從包里又掏出一張銀行流水單,遞到我面前。
"你看看這個。"
我接過來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交易記錄讓我瞬間愣住了——
那是一年來她每個月的工資支出,每一筆都轉給了同一個賬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