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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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綿綿,車窗外的梧桐葉被風吹得東倒西歪。我靠在后座上,手指摩挲著那枚陪伴了我四十三年的結婚戒指,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滋味。
"媽,您別多想,松鶴養老院是全市最好的,環境設施都是一流的。"開車的李明透過后視鏡看了我一眼,語氣里帶著難以察覺的急切,"您一個人在家我們也不放心,這樣大家都省心。"
我沒有說話。七十年的人生教會我,有些事不必急著表態。窗外的街景快速掠過,這座我生活了一輩子的城市,突然變得陌生起來。
前方紅綠燈路口,一個穿著藍色工作服的中年男人突然沖到車前,用力拍打著車窗。李明猛地踩下剎車,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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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看起來五十歲上下,臉色焦急,眼神里透著某種我說不清的情緒——是恐懼?還是懇求?他的目光越過李明,直直地看向我。
"干什么的!想碰瓷嗎?"李明降下車窗,怒氣沖沖地喊道。
男人沒有理會他,只是死死盯著我,然后趁李明不注意,迅速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點開相冊,將屏幕貼在了我這邊的車窗上。那個動作快得讓人幾乎來不及反應,隨即他便轉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整個過程不到十秒,但那張照片上的畫面,卻如一道閃電劈開了我心中所有的疑惑和不安。
"媽,您沒事吧?"李明不安地問道,"這年頭什么人都有,咱別理他。"
我緩緩點頭,將剛才看到的畫面深深印在腦海里。照片上是一個老人,蜷縮在陰暗的房間角落,身上布滿淤青,眼神空洞絕望。而照片的邊角,我清楚地看到了一行字——松鶴養老院,302房。
車子重新啟動了。我靠在椅背上,開始回想這一切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三個月前,我剛過完七十歲生日。那天李明和張芳來了,還帶來了一個大蛋糕。我們一家三口難得團聚,我心里高興,多喝了幾杯酒。酒后,李明突然提起了房子的事。
"媽,您這套老房子地段好,現在至少值八百萬。我公司最近資金周轉有點困難,您看能不能……"
我當時就拒絕了。這套房子是我和老李一輩子的心血,是我們留給子孫的根。而且我知道,李明這些年做生意并不順利,常常借錢投資,卻總是虧損。
從那以后,李明和張芳來得更勤了。每次來都噓寒問暖,關心我的身體,說一個人住太孤單,應該找個地方有人照顧。起初我還以為是真心關心,直到有一天,我無意中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那是一個周日的下午,我在臥室午睡,朦朧中聽到客廳傳來說話聲。
"她一個老太太,能活幾年?這房子早晚是咱們的,現在公司等著救命,她居然不肯幫忙!"那是張芳的聲音,刻薄而焦躁。
"急什么,我自有辦法。"李明的聲音低沉,"松鶴養老院的陳院長是我朋友,那里……"后面的話聲音太低,我沒聽清楚。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心寒。我養大的兒子,我以為最親的人,原來只是在盤算著我的財產。
之后的日子,我開始留意李明的一舉一動。我發現他總是有意無意地提起養老院,說那里環境好,護理專業,還特意帶我去參觀了一次。
松鶴養老院確實看起來很不錯,坐落在郊區的一片綠地里,建筑是歐式風格,花園修剪得整整齊齊。院長陳志遠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戴著金絲邊眼鏡,笑容和藹,說話溫文爾雅。
"李老師,我們這里的老人都生活得很開心。您看,這是活動室,這是康復中心,這是餐廳……"陳院長親自帶我參觀,每個地方都布置得溫馨舒適。
我看到幾個老人在活動室打牌聊天,臉上都帶著笑容。院子里還有老人在散步,護工陪在身邊,看起來很貼心。
"這里真不錯。"我對李明說,心里卻隱隱覺得有什么不對勁。那些老人的笑容,似乎有些僵硬;那些護工的殷勤,似乎有些刻意。而最讓我在意的,是陳院長辦公室墻上掛著的一幅字——"仁者愛人"。字寫得很好,可我總覺得這四個字和陳院長那雙精明的眼睛,怎么都對不上號。
參觀結束后,李明更頻繁地勸我搬進去。他說工作太忙,沒時間照顧我;說張芳身體不好,不能來回奔波;說我一個人在家萬一出事,他們連搶救的時間都沒有。
這些話句句在理,可我就是不愿意去。不是因為舍不得家,而是我隱約感覺到,李明和那個陳院長之間,有著某種我不知道的聯系。
兩個月前的一個深夜,我起來上廁所,無意中看到李明的手機屏幕亮了。上面是一條微信消息,發信人備注是"陳哥"。
"李總,您放心,這邊都安排好了。老人家進來后,我們會好好'照顧'的。文件您準備好了嗎?只要她簽了字,房子的事就好辦了。"
我的手開始顫抖。什么文件?什么簽字?我突然想起,李明最近確實拿了好幾份文件讓我簽,說是什么醫療保險的手續,我都沒仔細看就簽了。
那一夜,我失眠了。我開始懷疑,李明送我去養老院,到底是為了照顧我,還是為了控制我,逼我簽字交出房子?而那個陳院長,他和李明之間,究竟有什么交易?
我想報警,可沒有證據。我想找人商量,可我這個年紀,老朋友大多不在了,剩下的也都是風燭殘年,幫不上什么忙。我只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一邊拖延時間,一邊想辦法。
可今天,李明終于不再征求我的意見,而是以一種近乎強硬的態度,堅持要送我去養老院。
"媽,您的東西我都幫您收拾好了。養老院那邊床位緊張,今天必須去辦入住。"早上他來接我的時候,語氣里沒有了往日的客氣,多了幾分不容置疑。
我看著他,想起他小時候,抓著我的衣角,怯怯地叫"媽媽"的樣子。那個時候,他還是我的寶貝,是我和老李最大的驕傲。可現在,站在我面前的這個中年男人,眼里只剩下了利益的算計。
車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我想起老李臨終前說的話:"婉清,明明這孩子,被我們寵壞了。以后你要多留個心眼。"當時我還笑他多慮,現在想來,他早就看出了什么。
車子終于在一棟白色建筑前停下。松鶴養老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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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院長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手里撐著傘,滿臉堆笑。"李老師,歡迎歡迎!您的房間我們都準備好了,環境您一定會滿意的。"
我下了車,雨水打在臉上,冰冷刺骨。我看著這棟漂亮的建筑,心里卻涌起一陣寒意。
"李老師,您先去房間休息,手續的事情慢慢辦。"陳院長殷勤地說,"您的房間在三樓,302房,窗外就是花園,風景特別好。"
302房。我心里一驚,那不就是剛才照片上顯示的房間號嗎?
一個女護工走過來,要扶我進去。就在這時,我突然看到了那個在路口攔車的男人。他穿著和女護工一樣的藍色工作服,正站在大廳角落,眼神復雜地看著我。
我明白了,他也是這里的護工。他冒著危險給我看那張照片,是想警告我什么。
"媽,您怎么了?"李明催促道,"快進去吧,外面雨大。"
我深吸一口氣,跟著他們走進了大廳。大廳裝修得很豪華,水晶吊燈,大理石地板,墻上掛著各種榮譽證書。可我注意到,那些證書的頒發時間都很近,像是刻意營造出來的。
電梯上到三樓,走廊很安靜,安靜得有些詭異。我們經過一間間房門,每扇門都緊閉著,聽不到任何聲音。
302房的門被打開了。房間確實很大,裝修也很精致,窗外是花園,就像陳院長說的那樣。可我注意到,窗戶上裝著防護欄,門鎖是從外面控制的,房間里還有一個攝像頭。
"李老師,您先休息。晚飯時間我會叫您。"女護工說完,準備離開。
"等等。"我叫住她,"這房間以前住過人嗎?"
女護工愣了一下,勉強笑道:"住過的,不過那位老人已經轉到別的樓層了。"
她的眼神在說謊。
李明也要走了。"媽,您好好休息,我過幾天再來看您。有什么需要就跟護工說。"
"明明。"我突然叫住他,用了他小時候的小名,"你還記得你小時候,我教你的那首詩嗎?'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李明的臉色變了變,最終還是走了出去,門在他身后關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我坐在床邊,看著這個精致卻讓人感到壓抑的房間。墻角確實有一些無法徹底清除的痕跡,像是有人用力撞擊或掙扎留下的。我走到那個角落,蹲下身,手指觸摸著那些痕跡。
突然,我在角落的縫隙里,發現了一小片被撕碎的紙。我小心地撿起來,拼湊在一起,上面有幾個字——"救救我,他們要……"后面的字已經看不清了。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我迅速將紙片藏進口袋,坐回床上。
門被打開,進來的是陳院長,身后跟著李明。
"李老師,有些手續需要您簽一下。"陳院長遞過來一疊文件,"這是入住協議,還有一些常規的授權書。"
我接過文件,仔細看起來。果然,在那些看似正常的醫療授權、緊急聯系等條款中,夾雜著一份房產委托書,授權李明全權處理我名下的所有財產。
"這份文件是什么?"我指著那份委托書問。
"哦,這個是標準流程。"陳院長笑容不變,"萬一老人在這里發生意外,家屬可以第一時間處理后事,包括財產繼承等。很多養老院都這樣要求的。"
"我不簽。"我將文件放在桌上。
房間里的氣氛瞬間凝固了。李明和陳院長交換了一個眼神。
"媽,這只是個正常手續。"李明的語氣開始變得不耐煩,"您多慮了。"
"我說了,不簽。"我站起來,"我要回家。"
"李老師,您剛來,還是先住幾天試試吧。"陳院長的笑容終于褪去了一些,"至于這些手續,不著急,您可以慢慢考慮。"
他說完,帶著李明走了出去。門再次關上,這次我清楚地聽到了上鎖的聲音。
我被困住了。
夜幕降臨,房間里只留了一盞昏暗的燈。晚飯是護工送來的,看起來很豐盛,但我一口都沒吃。我不知道食物里會不會被放了什么東西。
我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的花園。月光下,那些白天看起來美麗的花草,此刻都變成了陰森的影子。我想起了那張照片,想起了那個被折磨的老人,想起了紙片上的求救信息。這個養老院,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
深夜,我聽到走廊里傳來奇怪的聲響。那是拖拽重物的聲音,還伴隨著壓抑的呻吟。我趴在門縫往外看,借著微弱的走廊燈光,我看到兩個護工正拖著一個老人經過。那個老人看起來已經失去了意識,身上的衣服凌亂不堪。
他們進了對面的房間,很快就出來了,手里卻空了。
我的手心冒出了冷汗。這個養老院,絕對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第二天一早,來送早餐的護工換了一個人,正是昨天在路口攔車的那個中年男人。他把餐盤放下,趁著攝像頭的死角,快速在我耳邊說:"李老師,這里很危險,您千萬別簽任何文件。我叫王鐵生,我會想辦法幫您。"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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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傍晚,門突然被打開了。陳院長和李明又來了,這次他們身后還跟著兩個彪形大漢。
"李老師,考慮得怎么樣了?"陳院長的語氣已經沒有了初見時的和藹,"這些文件,今天必須簽。"
"如果我不簽呢?"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鎮定。
陳院長冷笑一聲,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點開了一段視頻。視頻里,一個老人被關在一個狹小陰暗的房間里,身上到處是傷痕,正在痛苦地呻吟。而畫面的角落,清晰地顯示著這個房間的位置——松鶴養老院,地下室。
"看清楚了嗎?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陳院長的聲音變得陰冷,"李老師,您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怎么選擇。"
我的手開始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憤怒。我終于明白了,這個所謂的高檔養老院,實際上是一個虐待老人、騙取財產的黑窩點。而我的兒子,竟然和他們是一伙的!
"明明。"我看著李明,聲音有些嘶啞,"你真的要這樣對我嗎?你忘了,你小時候生病,是我一夜一夜守在你床前;你上大學的學費,是我省吃儉用一分一分攢出來的;你創業失敗,是我拿出了所有的積蓄幫你……"
李明別過頭去,不敢看我的眼睛。"媽,別說了。您簽了字,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呼喊聲。陳院長臉色大變,沖出房間查看情況。
王鐵生突然沖了進來,將一部手機塞進我手里。"李老師,快報警!我已經把這里所有的證據都拍下來了,在這部手機里!"
話音剛落,陳院長帶著那兩個大漢沖了回來,一把將王鐵生按倒在地。
"你這個叛徒!"陳院長狠狠地踢了王鐵生一腳,"我就知道是你在搞鬼!"
我死死地握著那部手機,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顫抖著撥通了報警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