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1989年,我高考落榜,一頭扎進了部隊。
誰能想到,我會娶了我們營里最有名的女營長宋玉珍。四十歲,離異,還有倆孩子。
新婚夜,屋里靜得針落可聞。她突然丟下一句話:“李海生,你敢娶我,就得做好準備。我,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
我心里咯噔一下,剛想追問,她把一個小木盒推到我面前,目光里帶著說不清的復雜,“打開看看吧,從今晚起,你才算真的知道我是誰。”
我握著盒子,手心全是汗。那一刻,我才發現,這個女人的真實身份,遠比我想象的還要復雜……
李海生出生在魯北平原的一個小村,家里窮得叮當響。父親早年去世,母親王淑蘭靠著幾畝薄田,把他和妹妹拉扯大。
1989年高考,他差了兩分落榜,村里人冷嘲熱諷,連親戚都躲著不見。那年夏天,知了叫得人心慌。
李母一邊抹淚一邊勸他:“海生,咱家沒本事,你再耗一年也不一定能考上。不如去當兵,混口飯吃,也算給家里爭口氣。”
李海生沒說什么,默默收拾行李,第二天一早坐上了去縣城的卡車。他心里想著:男人就得出去闖一闖,不能一輩子窩在地里刨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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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隊的新兵連,什么都新鮮,就是苦。頭兩天,腳都磨出了血泡,夜里窩在被窩里,想家的心思翻來覆去。可李海生咬著牙一聲不吭,白天訓練,晚上寫信回家。他心里清楚:只有當兵,才能有出息。
宋玉珍第一次出現在訓練場,是帶著一股冷風來的。她個子高挑,身板筆直,一身軍裝穿得利落干練。她走在隊伍前頭,目光掃過新兵,冷冷地說:“部隊不是娘家,誰掉鏈子就回家!”
底下有人小聲嘀咕:“這女營長,比男的還厲害。”李海生第一次見,就覺得她不是尋常人。
宋玉珍對誰都不笑,訓人不帶喘氣,兵里有人背后叫她“母老虎”。可李海生卻覺得,她眼神里藏著說不出的傷。
新兵連結束,李海生分到了宋玉珍帶的連隊。兩人交集多了,誤會也就來了。有一次,李海生訓練時不小心扭了腳,被送到醫務室。宋玉珍去檢查,皺著眉問:“怎么回事?你想偷懶?”
李海生腦門冒汗,硬撐著說沒事。宋玉珍冷笑一聲:“你以為你是鐵打的?少給我逞能!”這話說得難聽,可她親自去給他打了藥,還給炊事班打了招呼,多加了個雞蛋。李海生心里怪不是滋味——嘴上刀子,心里豆腐。
營里的話題,永遠繞不開宋玉珍。有人說她命苦,年輕時嫁給同連的干部宋大川,日子沒過幾年,男人嫌她年紀大,跟人跑了。還有人說她心狠手辣,把前夫趕出了部隊。
這些閑話傳來傳去,越傳越離譜。李海生聽著心里不舒服,忍不住和周二寶私下說:“你們就不能少嚼點舌頭?”周二寶咧嘴一笑:“哥們,咱不說別人也說,營長這樣的人,誰敢惹?”
這一年,李海生因訓練刻苦,立了三等功。年末評優,宋玉珍親自點名表揚他:“李海生,肯吃苦,是個好兵。”
他心里那個自豪,回去跟母親寫信說:“娘,我在部隊有出息了,營長都夸我。”王淑蘭收了信,逢人便說:“我家海生有出息,將來肯定能當干部!”
可好日子沒過幾天,麻煩就來了。宋大川退伍后,不知怎么摸回部隊,帶著一股酸味,見誰都說:“宋玉珍那女人心狠,連自己的男人都容不下!”
有人信了,有人不信。宋玉珍一貫冷靜,這回卻鐵了心要把這事處理清楚。
她找上李海生,語氣冷得像冬天的風:“你別聽外面的謠言,做你的事。”李海生咬咬牙:“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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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里,風言風語總是最傷人的。
有幾次,李海生在走廊聽見有人背后議論:“小李啊,你說他是不是看上咱營長了?”“笑話,能看得上?差一輩人呢!”
有人陰陽怪氣,還有人冷嘲熱諷,“年紀輕輕的,居然敢想娶營長,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李海生聽得火冒三丈,回頭就頂了一句:“你們嘴上積點德!”幾個老兵見他急了,反而起哄得更厲害。
日子一天天過去,宋玉珍的態度也慢慢變了。她訓人還是不留情面,可面對李海生,多了幾分和氣。
有一次,李海生發高燒,夜里迷迷糊糊,醒來發現宋玉珍坐在床邊,手里拿著濕毛巾。“怎么還不退燒?你以后少逞能。”
李海生嘴笨,只會傻笑,心里卻暖得很。這以后,李海生對宋玉珍敬重里多了一分依賴。
轉眼到了冬天,李母托人來信,說村里給海生說了個對象,是鎮上小學老師,模樣不賴,家里也干凈。王淑蘭在信里叮囑:“當兵歸當兵,正經事不能耽誤。你要不想回家相親,娘就替你推了。”
李海生看完信,心里一陣亂。宋玉珍看出他心不在焉,淡淡問:“家里催你回去?”
李海生點頭,心虛地說:“娘想讓我早點成家。”宋玉珍沒說話,只是嘆了口氣。
過了幾天,營里開表彰大會,李海生又立了功。會上,宋玉珍罕見地當眾夸他:“李海生,肯吃苦,值得信賴。”
底下有人起哄:“營長是不是看上小李啦?”宋玉珍臉一沉,回敬一句:“我選兵,不選男人!”
引得一陣哄笑。李海生在臺下,臉燒得通紅,心里卻說不出的感覺。
年關將近,營里來了新命令,允許表現好的士兵提前回家探親。李海生本想推辭,宋玉珍卻主動批了假:“回家看看,家里人等你。”
李海生回家那天,王淑蘭一邊抹淚一邊張羅飯菜,鄰居王連芳拎著兩根蔥跑來打聽:“海生啊,聽說你們營長離了婚,還帶倆孩子?你可別傻啊,不能圖一時新鮮!”
王淑蘭趕緊拉兒子進屋,低聲嘀咕:“娘不管你在部隊咋混,媳婦還是得找個年輕的。別給家里添亂!”
李海生鼻子一酸,憋了半天,只說了一句:“娘,事我自個兒心里有數。”
探親結束,李海生帶著家里腌的咸菜和母親的叮囑回了部隊。他一路上想了很多,心里那個結越系越緊。
回到營里,宋玉珍問他:“家里還好?”李海生點頭,嘴上不說,心里卻明白,自己的路只能自己選。
這一年春天,部隊開運動會。李海生代表連隊參加拔河,腳下一滑,摔破了膝蓋。宋玉珍親自上場給他包扎,手很輕,聲音很淡:“別逞強,身子是自己的。”
李海生看著她,忽然覺得,這個女人其實挺溫柔。
時間一晃又是半年,李海生在部隊混得風生水起,宋玉珍卻越來越沉默。有人說,她家里又出事了。有人說,她前夫鬧上門來,鬧得營里雞犬不寧。
風言風語,越來越多。
就在這年的秋天,部隊組織大型文體活動。宋玉珍突然宣布,自己要結婚了。全營嘩然,誰也沒想到新郎會是李海生。
宋玉珍宣布要結婚,營里炸了鍋。
李海生的名字和她一同傳開,大家議論紛紛,沒人敢相信這是真的。
“海生才二十出頭,宋營長都四十了,這怎么搭上了?”
“傳說營長脾氣大得很,誰受得了?”
“你們別瞎說,人家要是真有緣分呢?”
李海生心里其實比誰都清楚,這樁婚事不是一時沖動。宋玉珍不是別人嘴里的“母老虎”,她有她的剛強,也有她的柔軟。
這些年,他在部隊見過她對工作一絲不茍,也見過她夜深時獨自坐在院子里發呆。那天軍訓后,他高燒不退,是宋玉珍熬了一夜姜湯照顧他。
“別逞強,軍人也不是鐵人。”她的話聽著冷,其實比誰都細心。
李海生曾經問過她:“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宋玉珍淡淡一笑,眼神卻很認真:“你像我年輕時候最想成為的人。不怕苦,心里有光。”
那一瞬間,李海生心頭一熱,覺得有些東西說不出口,但卻都懂了。
其實,兩個人的情愫早已在一次次相處中悄然發芽。有時李海生夜里巡邏回來,遠遠看到宋玉珍站在窗前,燈光下的背影孤單又堅定。
他看著她,心里莫名踏實。宋玉珍也漸漸習慣了有個年輕人在身邊,不用多說話,只要看到他在,心里就安穩。
可這段感情,并不被外人看好。李海生母親王淑蘭很快就得了信,急得上火。
“海生,你要是真娶了宋營長,娘以后還怎么見人?”“你不嫌人家離過婚,還大你快一輪?”
王淑蘭說著掉眼淚,覺得兒子是被什么迷了心竅。李海生卻一臉倔強:“娘,宋營長不是外頭人說的那樣。她心好、能干,對我也真心。人活一輩子,得找個能過日子的。”
王淑蘭氣得直跺腳:“你年紀輕輕的,找誰不好,非要找她?”
李海生低頭不語,心里卻下了決心。這些年,宋玉珍替他擋過多少是非,幫他爭取過多少機會,他都記得。
部隊里也有不少閑言碎語。周二寶是李海生最鐵的兄弟,也是真心為他著急。
“海生,我說句掏心窩的話,你要真喜歡宋營長,哥們支持你。但你得想清楚,日子可不是靠一時熱情能過下去的。”
李海生苦笑,拍拍二寶的肩膀:“我想得很清楚。她苦過、傷過,咱要是能讓她以后過得踏實點,就值了。”
宋玉珍其實也猶豫過。她比李海生大了整整20歲,離過婚,還帶著兩個孩子。
“你真的不在乎外人怎么說?”
“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在不在乎。”
李海生說這話時,眼里有光。最終,兩個人頂著風言風語,決定結婚。沒有大操大辦,也沒有紅綢綠花,只有連隊食堂里一桌家常菜。
宋玉珍穿著最普通的軍裝,李海生也是一身正氣。她把自己的軍功章別在了新郎胸前,輕聲說:“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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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生咧嘴一笑,心里比立功還光榮。婚禮那天,宋玉珍的女兒宋曉和兒子宋軍也來了。
宋曉冷著臉:“媽,你真想清楚了嗎?他能照顧你一輩子嗎?”
宋軍更是嘴硬:“就怕你以后吃虧。”
宋玉珍輕描淡寫地回了句:“你們過你們的日子,我自己的事自己做主。”
王淑蘭沒來,只托人帶來一條紅毛巾。她在家里一邊抹眼淚一邊念叨:“海生,娘只盼你平安別受委屈。”
婚禮結束,夜深人靜,宋玉珍和李海生坐在床沿上。屋里只點著一盞小燈,外頭夜色深沉。
宋玉珍忽然有些不安:“我四十歲了,離過婚,日子苦。你真的不后悔?”
李海生把她的手握住,語氣很篤定:“你什么樣我都喜歡。咱們以后一起扛,什么都不怕。”
宋玉珍看著他,眼里閃過一絲濕意,“海生,我得跟你說清楚,我和你想象的不一樣。”
她的聲音平靜,卻透著一股決絕,“我有過去,也有秘密。我的生活遠沒有你看到的那么簡單。但你相信我,無論發生什么,我都不會傷害你,更不會讓你受委屈。”
李海生愣了一下,心里慌了神,連忙追問:“到底怎么了?你和我說,我不怕。”宋玉珍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有些事,說出來你未必能信。你別急......”
她從床頭柜里取出一個小木盒,鄭重地遞給李海生。“你打開看看,里面是我這些年最重要的東西。看完后,有什么想問,明天再說。”
屋里安靜下來,只有小燈的光影在盒蓋上晃動。
李海生手心全是汗。他低頭看著那個小木盒,心跳越發急促,指尖微微發顫。
他忽然明白,這樁婚姻背后,或許有他從未觸及的故事。
屋里靜得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宋玉珍坐在一邊,神情復雜地望著他,眼里有緊張,也有隱隱的期待。
李海生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盒蓋。吱呀一聲,木盒發出輕響。
燈光下,他瞪大了眼,呼吸頓時一滯。
里面的東西簡簡單單,安靜地躺著,卻像一塊石頭,重重砸在他心上。
李海生下意識地抬頭看宋玉珍,嘴唇動了動,“你...你怎么會......?”
他本以為宋玉珍的秘密無非是些過往的委屈,可此刻,他的認知被徹底顛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