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本文資料來源：《楞嚴經》《法華經·普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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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世音菩薩，西方極樂世界阿彌陀佛座下的大菩薩，與大勢至菩薩并稱為"西方三圣"。《法華經·普門品》中記載，觀音菩薩"尋聲救苦，有求必應"，千百年來香火鼎盛，信眾無數。每逢初一十五，各地寺院中總有無數人跪在觀音像前，磕頭作揖，祈求菩薩保佑。
可你是否想過，這位大慈大悲的菩薩，到底在救什么？是救你的貧窮，還是救你的災難？是給你富貴，還是賜你平安？世人都說觀音菩薩有求必應，可為何有人求了一輩子，依然諸事不順？為何有人只是誠心一拜，便心想事成？
《楞嚴經》中，觀音菩薩自述修行法門時說："我從聞思修，入三摩地，得二隨順，四不思議，十四無畏，三十二應。"這其中的玄機，又有幾人能真正參透？觀音菩薩到底在度化誰？我們向菩薩祈求的，真的是我們需要的嗎？還是說，那些看似來自外界的苦難，其實都源自我們內心深處那個不愿放下的執念？
唐朝貞元年間，長安城外有座古剎，名叫香積寺。寺中有位老僧法號慧通，修行已有四十余年。慧通禪師平日里少言寡語，但每到觀音菩薩圣誕之日，總會在大殿中講法，專講觀音法門。
這一年的二月十九，又是觀音菩薩圣誕。天還未亮，寺外就已經聚集了數百善男信女，都是來拜觀音的。人群中有個婦人，穿著素凈，面容憔悴，手里捧著三炷香，跪在觀音殿前，額頭磕得咚咚作響。
她口中念念有詞："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求您保佑我兒子考中進士，光宗耀祖。我已經為他在您面前磕了三年頭，每月初一十五從不間斷。求菩薩您開開眼，讓我兒今年一定要中!"
旁邊一位商人模樣的男子，供上一對粗大的紅燭，跪下來說："觀音菩薩在上，弟子做生意這些年，起起落落，如今負債累累。求菩薩保佑我這次貨物能順利賣出，好還清債務，東山再起。"
還有個年輕姑娘，悄悄塞了個紅包在功德箱里，低聲說："菩薩，我求您讓我嫁個好人家，夫君對我好，公婆不刁難，日子過得順心。"
這樣的場景，每天都在寺院中上演。慧通禪師站在大殿一角，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眼中流露出復雜的神情。
午后，香客漸散，禪師在大殿中升座講法。底下坐了二十來人，都是些常來聽法的居士。
慧通禪師環視眾人，緩緩開口："諸位來拜觀音，都是為了什么？"
有人答："求平安。"有人說："求富貴。"還有人說："求子嗣，求姻緣，求功名。"
慧通禪師點點頭："你們拜的是觀音菩薩，求的卻全是自己的欲望。你們可知道，觀音菩薩真正在度化的是什么？"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作答。
禪師說："我給你們講個故事。當年玄奘法師在印度那爛陀寺求學時，曾聽聞一則公案。"
"那時印度有位國王，篤信佛法，對觀音菩薩更是虔誠無比。他在王宮中供奉了一尊精美的觀音像，每日三炷香，從不間斷。這位國王膝下無子，便日日向觀音祈求，希望能有個兒子繼承王位。"
"就這樣求了十年，王后終于懷孕了。國王大喜，認為是觀音菩薩顯靈，更加虔誠地供奉。十月懷胎，王后生下了一個兒子，舉國歡慶。"
"可這孩子從小體弱多病，三天兩頭生病。國王又開始求觀音菩薩保佑兒子健康。等兒子稍微大些，又求菩薩保佑兒子聰慧過人。等兒子成年了，又求菩薩保佑他能娶到好妻子，生個好孫子。"
"就這樣，國王一輩子都在求，從年輕求到年老，從求子求到求孫。他臨終前，躺在病榻上，看著供奉了幾十年的觀音像，忽然問身邊的國師：'我一生虔誠供奉觀音菩薩，為何總是有求不完的愿？'"
"國師反問他：'大王，您拜觀音菩薩，是為了什么？'"
"國王說：'為了實現心愿啊。'"
"國師又問：'您的心愿實現了嗎？'"
"國王想了想，說：'有些實現了，有些沒有。但即使實現了，也還會有新的愿望。'"
"國師嘆了口氣，說：'大王，您拜了一輩子觀音菩薩，卻從來不知道菩薩真正要度化您的是什么。菩薩要度化的不是您的貧窮，不是您的疾病，不是您的任何外在困境，而是您內心那個永不滿足、永遠在求的心。那個心，才是您真正的苦。'"
慧通禪師講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看著底下聽法的眾人。
"你們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你求了升官，升了官還想更大的官；你求了發財，發了財還想更多的財；你求了兒子，有了兒子又要求孫子。這求，永遠沒有盡頭。你以為是外面的世界虧欠了你，實際上是你內心的欲望在折磨你。"
那位求兒子考中進士的婦人聽了，臉色有些不自然。她忍不住問："禪師，難道我們有愿望就不對嗎？難道不該求菩薩幫忙嗎？"
慧通禪師搖搖頭："有愿望不是錯，求菩薩也不是錯。錯的是你把菩薩當成了滿足你欲望的工具，而忘記了菩薩真正要教你的是什么。"
"觀音菩薩的法門，核心是'反聞聞自性'。什么意思？就是讓你把向外求的心，轉回來，向內觀照。你不要總是看外面的世界缺了什么，而要看看自己的心里到底在執著什么。"
婦人還是不太明白："這和我求兒子考中進士有什么關系？"
慧通禪師說："你求了三年，每次都是磕頭如搗蒜，嘴里念叨著讓兒子考中。可你有沒有問過自己，你為什么這么執著于讓兒子考中？"
婦人愣了一下："這還用問嗎？考中了就能當官，當了官就有前途啊。"
"那你兒子自己想當官嗎？"
"這……他自然是想的。"婦人說得不太確定。
"你確定嗎？還是說，其實是你想讓他當官，想讓他光宗耀祖，好讓你在街坊鄰居面前有面子？"
婦人的臉一下子紅了。
慧通禪師繼續說："你看，你以為你是在為兒子好，實際上你是在滿足自己的執念。你執著于面子，執著于別人怎么看你。這份執著，不但沒有幫到你兒子，反而成了壓在他身上的一座山。"
"你兒子每次科考失利，你就在觀音菩薩面前哭訴，怨菩薩不靈。可你想過沒有，也許你兒子根本不適合讀書做官，也許他有別的長處，別的出路。但你的執念把這一切可能性都堵死了。你求菩薩的，不是兒子的幸福，而是你自己的執念能夠得到滿足。"
婦人聽了，眼淚刷地流了下來。
那位欠債的商人也坐不住了，他站起來問："禪師，那我求菩薩幫我還債，這也是執念嗎？欠債總得還吧？"
慧通禪師看著他："欠債當然要還，這不是執念。但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么會欠債？"
商人說："生意失敗了嘛，這能怨我嗎？"
"生意失敗的原因呢？"
商人支吾了一下："運氣不好……"
"真的只是運氣不好？"慧通禪師盯著他，"你做生意的時候，是不是總想著一夜暴富？看到別人做什么賺錢，你也跟著做？別人勸你穩扎穩打，你偏要冒險激進？"
商人的臉漲得通紅。
"你看，你執著于快速發財，執著于超過別人，這份執念讓你失去了判斷力，做出了錯誤的決策。現在欠了債，你不去反思自己的執念，反而求菩薩幫你翻身。就算菩薩真的幫你還清了債，你的執念不改，早晚還會再次失敗。"
慧通禪師說到這里，忽然話鋒一轉："你們可知道，觀音菩薩為什么叫觀世音？"
眾人搖頭。
禪師說："世人都以為，觀世音就是觀察世間的聲音，誰有苦難，菩薩就去救。這只是表面的理解。真正的含義，佛陀在《楞嚴經》中講得清清楚楚。當年觀音菩薩向佛陀稟報自己的修行經過時，說了一段話……"
禪師頓了頓，環視眾人，眼中流露出深邃的光芒："那段話，道盡了觀音法門的精髓，也揭示了眾生受苦的根源。可惜世人只知道求觀音，卻不知道觀音真正要教我們什么。"
底下的人都屏住呼吸，等著禪師往下講。
慧通禪師卻緩緩站起身，說："今日時辰不早了，這段話的內容，明日再講。你們今晚回去，好好想想我剛才說的，想想自己到底在執著什么，想想你們求觀音菩薩的時候，求的是菩薩，還是自己的欲望。"
說完，禪師拂袖而去，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