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你一個月就掙那點死工資,有什么資格跟我頂嘴?"周志強指著曉雅的鼻子罵,"總監(jiān)都說了,女人就該在家相夫教子!"
曉雅放下手里的碗,擦了擦手。三年了,她終于看清了這個男人。
"等等。"她轉(zhuǎn)身從書房拿出一份文件,輕輕扔在茶幾上,"你看看這是什么。"
周志強不耐煩地掃了一眼。下一秒,他整個人像被雷劈中.
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甲方:曉雅,金額:8800萬。
他手中的煙掉在地上,嘴巴張得能塞進拳頭:"你...你哪來這么多錢?"
01
三年前的春天，陳曉雅第一次踏進這家名為"天成貿(mào)易"的小公司。
她穿著一件普通的白襯衫，黑色的A字裙，腳上是一雙不超過200塊的小皮鞋，背著一個帆布包。
人事經(jīng)理看了看她的簡歷，皺了皺眉："本科學(xué)歷，怎么想來我們這兒當(dāng)文員？工資不高，三千五，包午飯。"
"沒關(guān)系，我就想找份安穩(wěn)的工作。"陳曉雅笑得很真誠。
她沒說的是，自己的哥哥陳曉峰是這個城市商界的風(fēng)云人物，旗下的"峰禾集團"資產(chǎn)過百億。
而她，作為集團創(chuàng)始人的妹妹，從小衣食無憂，卻總覺得周圍的人對她好都帶著功利色彩。
"我想試試普通人的生活。"這是她當(dāng)初對哥哥說過的話。
陳曉峰摸著她的頭："好，但要注意安全。如果遇到什么事，第一時間給哥打電話。"
第一天上班，陳曉雅被安排在靠窗的位置。
她的工作很簡單：接電話、復(fù)印文件、整理資料、收發(fā)快遞。
辦公室里的同事都很友善，午休時間大家會一起聊天，討論哪家的奶茶好喝，哪個商場在打折。
這種平凡的快樂，是曉雅從未體驗過的。
一個月后，銷售部來了個新主管，叫周志強。
他比曉雅大三歲，身高一米七八，每天都穿得很正式，西裝筆挺，皮鞋锃亮。
第一次在電梯里遇見，周志強沖她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新來的銷售主管，聽說是從大公司跳槽過來的。"同事小李悄悄告訴曉雅，"年薪二十萬呢，在我們這小廟里算是高薪了。"
曉雅只是笑笑，沒說什么。對她來說，二十萬和二十塊沒什么區(qū)別，都是數(shù)字而已。
真正讓曉雅注意到周志強，是在一次加班中。
那天晚上八點，辦公室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周志強在整理一份重要的合同，曉雅在打印標(biāo)書。
突然停電了，整個樓層都陷入黑暗。
"怎么回事？"周志強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帶著一絲焦慮。
"應(yīng)該是線路問題，過一會兒就好了。"曉雅倒是很淡定，摸出手機打開手電筒。
光亮中，她看到周志強正皺著眉頭看著電腦屏幕，那份合同還沒保存。
"你的合同數(shù)據(jù)還在嗎？"曉雅走過去。
"沒保存，完了，明天就要交給客戶了。"周志強一拍腦門，懊惱地說。
"別急，我?guī)湍阆胂朕k法。"曉雅打了個電話，十分鐘后，物業(yè)就來修電路了。
來電的瞬間，周志強激動地握住曉雅的手："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這個月的業(yè)績就泡湯了。"
那一刻，曉雅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被需要的感覺。
在家里，哥哥什么都為她安排好了；在學(xué)校，室友們接近她都是為了那些名牌包包和奢侈品。
這是第一次，有人因為她的幫助而真正感激。
"沒什么，舉手之勞。"曉雅的臉有些紅。
從那天開始，周志強會主動找曉雅聊天。他會分享工作中的趣事，會抱怨客戶的奇葩要求，也會征求曉雅的意見。
"你知道嗎？你雖然是文員，但想法很有商業(yè)頭腦。"周志強認真地說，"有時候我都覺得，你不應(yīng)該只做文員這樣的工作。"
曉雅心中一暖："我覺得現(xiàn)在挺好的。"
她喜歡這種被當(dāng)作普通人對待的感覺，沒有恭維，沒有討好，就是簡單的同事關(guān)系。
春天過去，夏天來了。
周志強正式向曉雅表白是在一個周五的下午。
"曉雅，今天下班后，我們一起吃個飯吧。"周志強整理著桌上的文件，故作隨意地說。
"好啊。"曉雅答應(yīng)得很自然。
他們?nèi)チ斯靖浇囊患掖ú损^，不是什么高檔地方，但菜品味道不錯。周志強點了幾道家常菜，還要了兩瓶啤酒。
"曉雅，認識你這幾個月，我覺得很開心。"周志強端起酒杯，"你和那些愛慕虛榮的女孩不一樣，很真實，很踏實。"
曉雅的心跳加快了："你在說什么？"
"我想說，我們在一起吧。"周志強的臉有些紅，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酒精。
"我知道我現(xiàn)在條件一般，但我會努力的。等我在公司站穩(wěn)腳跟，我們就結(jié)婚。"
曉雅看著眼前這個樸實的男人，心中涌起一陣暖流。
他不知道她的身份，不知道她的家世，僅僅是因為這幾個月的相處，就認定了她。
"好。"曉雅點了點頭。
這是她第一次戀愛，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平等的愛情。
02
接下來的兩年多時間里，他們的感情一直很穩(wěn)定。
周志強工作很拼命，業(yè)績在銷售部名列前茅，工資也從最初的二十萬漲到了三十萬。
曉雅依然做著她的文員工作，朝九晚五，偶爾加班。
他們會在周末去郊外踏青，會在家里一起做飯，會為了電視頻道爭論半天。這種煙火氣十足的生活，讓曉雅感到從未有過的充實。
周志強偶爾會說："等我再升職，我們就在市中心買套房子。"
曉雅總是笑著點頭，心里卻想著，到時候她會找個理由，說自己中了彩票或者收到了意外的遺產(chǎn)。
她不想讓金錢破壞他們之間這種純粹的感情。
變化是從今年初開始的。周志強跳槽到了一家更大的公司，職位也從主管升為了部門經(jīng)理。薪水翻了一倍，達到了六十萬年薪。
"雅雅，我現(xiàn)在算是真正進入精英階層了。"周志強穿著新買的定制西裝，在鏡子前整理領(lǐng)帶。
"你知道嗎？我們部門的同事，最差的都是研究生畢業(yè)，年薪最少也得四十萬。"
曉雅正在廚房做早餐，聽到這話，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那挺好的啊。"
"是挺好的，不過..."周志強走到廚房門口，看著圍著圍裙的曉雅。
"我覺得你也應(yīng)該考慮換個工作了。我現(xiàn)在的同事們，他們的女朋友要么是律師，要么是醫(yī)生，最差的也是大公司的中層管理。你一個小文員..."
"我的工作怎么了？"曉雅轉(zhuǎn)過身，眼中有些不快。
"不是說工作本身有問題。"周志強趕緊解釋，"就是感覺...有點不匹配。你看，我現(xiàn)在經(jīng)常要參加一些商務(wù)活動，如果介紹女朋友的時候說是文員，總感覺..."
"感覺什么？"曉雅的聲音有些冷。
"感覺有點拿不出手。"周志強說出了心里話，"雅雅，我不是嫌棄你，我就是希望我們能更般配一些。要不你也考個什么證，去大公司應(yīng)聘？"
曉雅關(guān)掉火，摘下圍裙："我覺得現(xiàn)在的工作挺好的，輕松，同事關(guān)系簡單。"
"輕松？雅雅，你要有上進心啊！"周志強的語氣開始急躁。
"你看我這幾年多努力，就是為了能給我們更好的生活。你不能總是安于現(xiàn)狀啊！"
這是他們第一次因為工作的事情爭吵。曉雅沒有繼續(xù)辯論，只是默默地盛好粥，放在餐桌上。
吃早餐的時候，兩人都沒說話。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緊張感。
接下來的幾個月里，周志強的變化越來越明顯。
他開始關(guān)注名牌，買了勞力士手表，開始用高檔化妝品，甚至花了五萬塊錢去做了全套的牙齒美白。
"形象很重要。"這是他的口頭禪。
同時，他對曉雅的要求也越來越多。
"雅雅，這個包包太老氣了，我給你買個新的。"
"這條裙子款式太過時了，你要跟上時尚潮流。"
"下次參加我同事聚會，你要表現(xiàn)得自信一點，別總是縮在角落里。"
曉雅開始感到不適應(yīng)。
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低調(diào)內(nèi)斂，即使在哥哥的朋友面前，她也從來不張揚。但周志強似乎希望她變成另一個人。
最讓她不舒服的是，周志強開始在朋友面前編造她的身份。
"我女朋友在一家外貿(mào)公司做行政主管。"
"她是學(xué)商務(wù)英語的，專門負責(zé)對外業(yè)務(wù)。"
每當(dāng)聽到這些話，曉雅都想糾正，但周志強會用眼神制止她。
"為什么要撒謊？"回到家后，曉雅質(zhì)問他。
"這不是撒謊，是包裝。"周志強理直氣壯地說。
"我現(xiàn)在的身份地位，需要一個相配的女朋友。文員聽起來就很低端，你理解理解我的處境。"
"我不理解。"曉雅搖搖頭，"如果你的朋友因為我的職業(yè)就看不起我，那這種朋友不要也罷。"
"你怎么這么不懂事？"周志強的聲音提高了，"我這么努力，不就是為了我們的未來嗎？你能不能配合一點？"
曉雅看著眼前這個越來越陌生的男人，心中涌起一陣悲涼。她開始懷疑，當(dāng)初那個樸實真誠的周志強，到底還存不存在。
03
轉(zhuǎn)折點發(fā)生在一個月前。周志強的行業(yè)要舉辦一個精英酒會，他邀請曉雅作為女伴參加。
"這是個很重要的場合，來的都是行業(yè)精英。"周志強反復(fù)叮囑，"你要表現(xiàn)得得體一點，最好不要主動說話，就微笑點頭就行。"
曉雅換了一件簡單的黑色連衣裙，化了淡妝。她覺得這樣已經(jīng)足夠正式了，但周志強一看就皺起了眉。
"怎么穿得這么樸素？我給你買的那條名牌裙子呢？"
"太隆重了，不適合。"曉雅解釋。
"什么叫太隆重？這種場合就應(yīng)該穿得隆重一點！"周志強有些惱火。
"算了，時間來不及了，就這樣吧。但是你記住，一會兒見了我的客戶和同事，要表現(xiàn)得有氣質(zhì)一點。"
酒會在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舉行，來的確實都是商界的成功人士。曉雅跟在周志強身后，聽他和各種人寒暄交換名片。
"這是我女朋友曉雅，在外貿(mào)公司做項目經(jīng)理。"周志強介紹她時，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
曉雅已經(jīng)懶得糾正了，只是禮貌地點頭微笑。
酒會進行到一半，意外發(fā)生了。曉雅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的大學(xué)室友林嘉。
林嘉穿著一身高定禮服，正在和幾個商界人士談笑風(fēng)生。
她看到曉雅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后快步走了過來。
"曉雅？真的是你！"林嘉擁抱了她，"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陪朋友來的。"曉雅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這時候，周志強注意到了林嘉。
他看到林嘉身上的高定禮服，手腕上的卡地亞手表，還有周圍人對她的尊敬態(tài)度，眼中立刻閃起了光芒。
"請問您是？"周志強主動上前，態(tài)度恭敬得像個下屬。
"我是林嘉，峰禾集團的市場總監(jiān)。"林嘉看了看周志強，又看了看曉雅，"你是？"
"我是周志強，曉雅的男朋友。"周志強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峰禾集團！那是我們業(yè)界的標(biāo)桿企業(yè)啊！您年薪肯定過百萬了吧？"
林嘉只是淡淡一笑，沒有接話。她看向曉雅："你現(xiàn)在在哪里工作？"
曉雅還沒來得及開口，周志強就搶著說："她在天成貿(mào)易做文員，工資不高，就是混口飯吃。"
說完這話，周志強的臉色明顯有些尷尬，好像突然意識到自己女朋友的職業(yè)在這種場合有多寒磣。
林嘉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她看了看曉雅，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那你們聊吧，我去那邊打個招呼。"林嘉離開前，對曉雅說，"有空聯(lián)系，我們好好聊聊。"
林嘉走后，周志強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拉著曉雅到了酒會的角落里。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周志強壓低聲音，但語氣充滿了憤怒和不滿。
"同樣是女人，人家是年薪百萬的總監(jiān)，你呢？一個月三千五的小文員！"
"那又怎樣？"曉雅反問。
"怎樣？你知道我剛才有多丟人嗎？"周志強的情緒完全爆發(fā)了。
"人家問起你的工作，我都不敢說實話！文員？還是小公司的文員？你知道這個詞在他們耳朵里聽起來有多刺耳嗎？"
曉雅感到一陣心寒："所以，你覺得我的工作很丟人？"
"不是我覺得，是事實就是這樣！"周志強毫不掩飾地說，"你看看這個場合，哪個女人不是有頭有臉的？就你，一個小文員，站在這里就是給我丟人！"
"既然這樣，我們離開吧。"曉雅轉(zhuǎn)身往外走。
"等等！"周志強拉住她，"離開什么？我好不容易參加這種高級酒會，你想讓我錯過機會？"
"那你想怎樣？"
"你在這里別亂說話，更別主動和別人搭話。"周志強指著角落的沙發(fā)。
"你就在那里坐著，等我應(yīng)酬完了再一起走。"
曉雅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感覺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他。三年的時間，原來可以把一個人改變得如此徹底。
她沒有反駁，只是默默走到角落里坐下。
她看著周志強在人群中穿梭，像一只哈巴狗一樣向那些他認為"有身份"的人遞名片、敬酒。
04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妹妹，明天領(lǐng)證，哥沒什么特別的禮物送你。"電話里傳來陳曉峰熟悉的聲音。
"家里的公司給你分了8800萬的原始股權(quán)，文件已經(jīng)發(fā)到你郵箱了。以后這個妹夫要是敢對你不好，哥立馬讓他卷鋪蓋走人！"
曉雅握著手機，看著不遠處還在恭維別人的周志強，眼中涌起了淚水。
"哥..."
"怎么了？聲音怎么不對？"陳曉峰敏銳地察覺到了妹妹的情緒，"是不是那小子欺負你了？"
"沒有，我只是...突然很想家。"
"想家就回來啊，明天領(lǐng)證后，你們就搬回家里住。我已經(jīng)讓人把東樓收拾出來了，你們有獨立的空間。"陳曉峰的聲音很溫柔。
"對了，那小子還沒見過爸媽吧？明天領(lǐng)證后，就帶他正式見見家人。"
曉雅看著那份剛剛發(fā)到郵箱里的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8800萬的數(shù)字在屏幕上閃閃發(fā)光。
她本來想著，明天領(lǐng)證后就把這事告訴周志強。
她甚至想好了，要讓周志強進入哥哥的公司，從一個累死累活的部門經(jīng)理，變成真正的高層。
那樣的話，他就不用再為了在這種酒會上的表現(xiàn)而焦慮了。
可是現(xiàn)在...
曉雅關(guān)掉手機，靜靜地看著周志強的背影。他正在和一個看起來很重要的商人交換名片，點頭哈腰的樣子讓她感到陌生。
一個小時后，酒會結(jié)束了。周志強帶著滿滿的收獲走過來，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
"收獲太大了！"他興奮地對曉雅說，"我拿到了五個大客戶的聯(lián)系方式，還有三個合作意向！這趟來得太值了！"
回家的路上，周志強一直在興奮地分享今晚的成果，完全沒有注意到曉雅的沉默。
回到家，他還倒了兩杯紅酒，似乎想要慶祝今晚的收獲。
"來，為我們的未來干杯！"周志強舉起酒杯。
曉雅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志強，我們聊聊吧。"
"聊什么？"周志強喝了一口酒，"明天就要領(lǐng)證了，是不是緊張了？"
"今天在酒會上，你說我丟人了。"曉雅開門見山。
周志強的動作停了一下，然后裝作若無其事："我哪有這么說？我只是..."
"你只是覺得我的工作配不上你的身份，對嗎？"曉雅打斷他。
"雅雅，你別這樣想。"周志強放下酒杯，走過來想要拉她的手，"我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覺得，我們都應(yīng)該更努力一點。"
"所以，在你眼里，文員就是不努力？就是沒出息？"
"我沒這么說！"周志強有些急躁，"但是你得承認，你現(xiàn)在的工作確實...確實不夠好。你看看人家總監(jiān)，再看看你，差距多明顯？"
曉雅笑了，但這笑容里沒有溫暖，只有苦澀："差距確實很明顯。"
周志強以為她認同了自己的觀點，松了一口氣："所以說嘛，明天領(lǐng)證后，你就開始找新工作。我可以幫你介紹幾家不錯的公司，雖然一開始工資可能不高，但只要你努力..."
"志強。"曉雅打斷他，"如果有一天，我的地位比你高，你會怎么樣？"
"什么意思？"周志強愣了一下。
"我是說，假如有一天，我的收入、地位、社會影響力都比你高，你會怎么樣？"
周志強哈哈大笑："怎么可能？你一個文員..."然后他停住了，看到曉雅認真的表情，笑容漸漸消失，"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
"我很認真。"
周志強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后搖搖頭："雅雅，你是不是今天受刺激了？我知道見到你那個當(dāng)總監(jiān)的朋友，你心里不好受。但是你要面對現(xiàn)實，不是每個人都能當(dāng)總監(jiān)的。"
"所以，在你心里，我就是個不可能成功的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周志強有些不耐煩，"你今天怎么了？非要跟我抬杠？"
曉雅站起來，走到電腦前，打開了郵箱。
"你做什么？"周志強跟過來。
"讓你看看現(xiàn)實。"曉雅點開了那份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然后連接到客廳的大電視上。
巨大的投影在墻上出現(xiàn)，那份法律文件的標(biāo)題清晰可見：《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書》。
周志強最初還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他看到了那一串?dāng)?shù)字：8800萬。
然后是股權(quán)持有人：陳曉雅。
然后是轉(zhuǎn)讓方：峰禾集團董事長陳曉峰。
周志強的嘴巴慢慢張開，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碎裂聲。
"這...這是什么？"他的聲音顫抖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