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為虛構小說故事，地名人名均為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請知悉。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如有侵權請聯系刪除！
"你這種40歲的老員工，技術跟不上，還想要高薪？"
會議室里，HR的冷笑像刀子一樣扎在我心上。
我叫林海，今年整40歲，在這家科技公司干了整整8年。
"公司現在要年輕人，你該明白的。"部門經理靠在椅背上，連正眼都不看我。
我張了張嘴："我干了8年..."
"8年又怎樣？"HR打斷我，"現在95后一抓一大把，人家要的錢只有你一半。"
我握緊拳頭，指甲掐進掌心，疼得發麻。
二十分鐘后，保安監督著我收拾東西。
同事們紛紛低頭看電腦，沒人敢跟我說話。
工卡被收回，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我透過縫隙看見HR和經理在笑。
走出大樓，手機響了。
"尊敬的用戶，您本月房貸還款日為..."
我關掉手機，站在烈日下，腦子一片空白。
01
手機在口袋里震個不停。
我掏出來一看，公司同事群里已經炸開了鍋。
"聽說林海被裁了？早就該走了，拖累團隊。"
"40歲還想跟年輕人搶飯碗，不自量力。"
"那個老古董終于滾了，哈哈。"
我手指懸在屏幕上，想打幾個字反駁。敲了又刪，刪了又敲，最后什么都沒說，默默退群。
不敢坐出租車，我擠上了公交。車廂里人挨著人，空氣悶得喘不過氣。我腦子里反復回響著HR的那句話："8年又怎樣？"
是啊，8年又怎樣呢？
公交車搖搖晃晃，我靠在扶手上，想著怎么跟妻子開口。她最近心情就不好，天天抱怨我掙得少。現在失業了，還不知道要怎么鬧。
到家門口，我深吸一口氣，推開門。
妻子王芳正在廚房切菜，聽見開門聲扭過頭："這么早就回來了？"
"嗯..."我把包放下，"芳芳，我有件事要跟你說。"
她放下菜刀，擦擦手走過來："什么事？"
"我...被公司裁了。"
咣當一聲，她手里的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什么？！被裁了？！"她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房貸怎么辦？孩子學費怎么辦？"
"我會再找工作的..."
"我就知道你不行！"她指著我的鼻子，"你看看人家老王，都升總監了！你呢？干了8年還是個小組長！"
"芳芳，你聽我解釋..."
"我媽說得對！"她紅著眼睛，"當初就不該嫁給你這個沒出息的！"
我試圖解釋，她已經摔門而出。砰的一聲，門框都震了震。
我癱坐在沙發上，看著滿地的碎碗片，突然覺得特別累。
第二天早上，我出門去超市買菜。剛走到樓下，就碰見了鄰居劉姐。
"哎呀，林海啊！"她笑得特別熱情，"聽說你最近休息啊？"
我勉強笑笑："嗯，休息幾天。"
"好好好，年輕人就該多休息。"她拍拍我肩膀，笑容里帶著點什么。
我剛走出幾步，就聽見她壓低聲音跟旁邊的人說："失業了還裝呢，看他能裝到什么時候。"
我腳步頓了頓，沒回頭，繼續往前走。
02
第三天下午，太陽毒得很。
我從人才市場出來，渾身都被汗浸透了。投了30份簡歷，要么說考慮考慮，要么直接說不合適。有個面試官看了我的簡歷，直接搖頭："你這個年齡，我們一般不考慮。"
我站在公交站臺下，感覺整個人都麻木了。
站臺上人不多，大家都低著頭看手機。我正發呆，突然聽見旁邊傳來一聲嘆息。
扭頭一看，一個老人正蹲在地上，滿頭白發，滿臉都是汗。他旁邊停著一輛破舊的三輪車，車上堆滿了回收的紙箱和塑料瓶。
三輪車的鏈條掉了，老人顫抖著手想把鏈條裝回去，但怎么都裝不上。他的手抖得厲害，試了好幾次都失敗了。
我看了看周圍，七八個人都在低頭刷手機，沒人看老人一眼。
一個穿西裝的男人靠在站牌上打電話，瞥了老人一眼，嘴角帶著諷刺："這種老頭還出來討生活，家里人也不管。"
旁邊一個大媽接話："現在的人啊，自己都顧不上，誰管別人。"
老人聽見了，低下頭，手抖得更厲害了。
我看著老人顫抖的手，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感覺。那雙手讓我想起了去世的父親，父親走的時候也是這個年紀，也是一雙布滿老繭的手。
我猶豫了。
自己現在都一團糟了，還有心思管別人？要是被王芳知道了，肯定又要罵："你都失業了還有閑心管閑事？"
老人又試了一次，還是失敗了。他抬起頭，眼睛里滿是無助。
我咬咬牙，走了過去。
"大爺，我來幫您吧。"
老人抬起頭，渾濁的眼睛看著我："小伙子，不麻煩你了..."
"沒事，舉手之勞。"我脫下外套，蹲下身。
鏈條上全是油污，我的手很快就沾滿了黑色的機油。我檢查了一下，發現不只是掉鏈這么簡單，鏈輪也有點松了。我找了塊石頭當工具，花了十五分鐘，終于把鏈條裝好，鏈輪也緊固了。
"好了，大爺。"我站起來，手上全是機油。
老人握著我的手，眼眶都紅了："謝謝你啊，小伙子，真是太感謝了。"
"沒事，您慢走。"
我剛要走，西裝男湊過來，冷笑著說："窮人就是愛做好人，自己都吃不上飯了吧？"
旁邊那個大媽也笑了："這年頭還有人這么傻，活該窮一輩子。"
一個年輕人舉著手機對著我拍："哈哈，40歲大叔在車站修三輪，絕了，發朋友圈去。"
我臉上火辣辣的，但沒說什么。
老人騎上三輪車，回頭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小伙子，"他突然問，"你是不是遇到難處了？"
我愣了一下，苦笑："沒事，大爺慢走。"
老人看著我，眼神里有什么特別的東西，但他什么都沒說，踩著三輪車慢慢離開了。
我坐在站臺的長椅上，看著手上的機油，想起剛才那些嘲笑的眼神，想起HR的羞辱，想起妻子的冷漠，想起同事的鄙視。
突然覺得特別可笑。
我一個40歲的失業中年人，在車站修三輪車，被人當傻子看。
03
第四天一早，手機就響個不停。
"喂，林先生嗎？您的信用卡本月還款已逾期三天..."
我掛掉電話，王芳已經拿著一堆賬單站在臥室門口。
"這個月怎么過？"她把賬單甩在床上，"房貸8000，信用卡5000，孩子補習班3000，還有水電煤氣..."
"我在找工作..."
"找工作？"她冷笑，"你找了幾天了？有回音嗎？"
我說不出話。
兒子小宇從房間探出頭："媽媽，我的書包壞了，能不能..."
"不能！"王芳打斷他，"家里現在沒錢，什么都不能買！"
小宇低下頭，默默回了房間。
我心里像被刀割一樣。
下午，我又去面試了三家公司。
第一家，面試官看了我的簡歷，直接搖頭："你這個年齡，我們一般不考慮，精力跟不上。"
第二家，HR笑得特別客氣："林先生，您的能力我們很認可，但是抱歉，您的期望薪資太高了。"
第三家是朋友介紹的，老板是個胖子，一邊摳腳一邊問我："要不你先去干保安？一個月4000，包吃住。"
我說考慮考慮，出來后直接把那個朋友拉黑了。
晚上回到家，王芳正在收拾行李。
"你干什么？"我問。
"我受夠了！"她摔著衣服，"我要帶孩子回娘家！"
"芳芳，再給我點時間..."
"時間？"她紅著眼睛，"我給了你8年時間，你給了我什么？一個失業的老公？"
"你還能有什么出息？"她抹著眼淚，"我不想跟著你過這種日子了。"
小宇站在房間門口，眼淚汪汪地看著我們。
我張了張嘴，什么都說不出來。
第五天早上，我在小區里散步，遠遠看見原公司的同事小張。我抬手想打個招呼，他看見我，臉色一變，假裝沒看見，快步走開了。
身后傳來竊竊私語："看見沒，就是他，林海，聽說被裁了。"
"真可憐，混成這樣，40歲了還得重新找工作。"
"聽說他老婆都要跟他離婚了。"
我裝作沒聽見,繼續往前走。
回到家，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手機又震了，又是催款短信。
我腦子里不斷回響著那天在車站，那個西裝男的話："活該窮一輩子。"
真的是這樣嗎？
我這輩子就這樣了嗎？
第五天上午9點，我準備出門再找工作。
剛走到樓下,就看見小區門口圍了一大群人。
"哇，快看，勞斯萊斯！"
"這車得600萬吧？誰家來的客人？"
我擠過去一看，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小區門口,車牌號是贛A·88888。車身在陽光下閃著光，周圍的人都在拍照。
我正要繞過去，突然發現人群里有幾張熟悉的面孔。
那個HR，就是三天前裁我的那個女人，正好路過，也在看熱鬧。
車站那個西裝男，原來他住對面樓，此刻正靠在樹上，一臉不屑。
那個說閑話的劉姐，站在最前面，踮著腳尖往里看。
最讓我意外的是，王芳拖著行李箱，也站在人群里。她本來說今天要回娘家的。
一個西裝筆挺的司機從駕駛座下來，環視四周："請問哪位是林先生？"
鄰居們面面相覷，竊竊私語。
HR冷笑一聲，聲音特別大："這小區還有姓林的大人物？不會是來要債的吧？"
周圍的人都笑了。
我愣在原地，心跳突然加速。
司機的目光掃過來，落在我身上："請問您是林先生嗎？"
所有人的目光刷地轉過來。
我喉嚨發干："我...我姓林。"
司機快步走到我面前，深深鞠了一躬："林先生，老爺子找了您整整五天！"
嘩！
人群炸開了。
HR的臉色刷地變白："不可能..."
西裝男從樹上彈起來："這...這不是那個修車的？"
王芳的行李箱從手里滑落，砰地摔在地上。
后車門緩緩打開。
一只手工定制的黑色皮鞋踏出來，鞋面擦得锃亮，能照出人影。緊接著，一位穿著深色唐裝的老人下車了。
人群倒吸一口涼氣。
劉姐尖叫起來："這是...這不是本市首富李老嗎？！天啊，我在電視上見過他！"
"真的是李德昌！裕華集團的董事長！"
"這座城市一半的產業都是他的！"
老人徑直走向我，笑容和藹："小伙子，就是你，可讓我好找。"
我腦子嗡嗡作響，完全反應不過來。
HR的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臉色比紙還白。
西裝男的腿在發抖，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下來。
王芳呆若木雞，手抖得像篩糠。
老人拉著我的手，回頭看向眾人，聲音洪亮："那天車站，你幫我修車，可知道我是誰？"
我搖頭，聲音都在顫："不...不知道。"
老人轉身看向所有人，聲音更大了："我是裕華集團董事長，這座城市最大的企業，就是我的！"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我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如遭雷擊，雙腿發軟，差點當場跪下——那個自己以為只是普通拾荒老人的，竟然是身價數百億、掌控全市經濟命脈的商業帝國掌舵人？！
那些嘲笑自己"活該窮一輩子"的人，此刻全都癱在原地，臉色比死人還難看！
HR的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西裝男面如土色，嘴唇發紫。
劉姐想往后退，腿卻邁不動步。
王芳的行李箱滾到一邊，她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成了難以置信，又變成了慌亂。
老人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林先生，別緊張，我們找個安靜地方說話。"
我還在懵，跟著老人走到一邊。
司機撐開一把大傘，擋住了周圍所有人的視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