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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古代東亞戰場上的“天花板”級軍隊,很多人會想到橫掃歐亞的蒙古鐵騎,鐵蹄所至,幾乎無人能擋。
但鮮少有人注意到,早于蒙古崛起百年的完顏阿骨打時期的金軍,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戰場無解”之師!
這支由女真部落拼湊起來的軍隊,以不足兩萬之眾,十年間掀翻了擁兵百萬的遼國,吊打了富庶繁華的北宋,創造了冷兵器時代以小博大的戰爭奇跡。
甚至有人斷言,就算成吉思汗的蒙古鐵騎早百年出世,遇上完顏阿骨打麾下的金軍,也未必能占得便宜。
這絕非夸大其詞,而是從軍隊構成、戰術體系、戰斗意志到統帥格局的全方位碾壓優勢所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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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阿骨打】
要搞懂完顏阿骨打時期金軍的強悍,首先得明白這支軍隊的“底色”!
它是一支由漁獵民族淬煉出的“全民皆兵”的精銳之師,和后來蒙古鐵騎的“游牧騎兵”有著本質區別。
女真人世代生活在白山黑水之間,靠打獵捕魚為生,常年在山林沼澤中穿梭,練就了一身過人的體力和射術。史書里說女真人“騎射絕人,上下崖壁如飛”,這可不是文人的夸張描寫。
對女真人而言,騎射不是后天訓練的技能,而是生存的本能——小時候跟著父兄進山打獵,箭法不準就餓肚子;馬術不精就追不上獵物。這種“生存式訓練”,遠比中原王朝的“軍營式操練”更貼近實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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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關鍵的是,完顏阿骨打起兵之初,女真部落還處于“兵民合一”的階段,所謂的“金軍”,其實就是部落里的青壯年男子。
他們沒有嚴格的“士兵”和“平民”之分,戰時為兵,閑時為民,打仗不是為了軍餉,而是為了部落的生存和戰利品。
這種“為自己而戰”的動力,遠比北宋禁軍“為吃糧而戰”的士氣要旺盛得多。
對比后來的蒙古鐵騎,雖然同樣是游牧民族的精銳,但蒙古崛起時已經形成了較為成熟的軍事編制。
士兵的作戰動力里,“貴族的命令”和“戰利品分配”占了很大比重,而完顏阿骨打時期的金軍,更多的是“部落存亡”的危機感驅動,這種凝聚力,是早期蒙古鐵騎難以比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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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完顏阿骨打為金軍量身打造的“猛安謀克”制度,是這支軍隊的靈魂,也是它遠超同時代所有軍隊的核心競爭力。
猛安謀克不是簡單的軍事編制,而是將女真部落的社會組織、生產生活和軍事作戰融為一體的制度。
一個“謀克”約三百戶,首領叫謀克;十個謀克為一個“猛安”,首領叫猛安。
這些猛安謀克的首領,不是靠世襲或賄賂上位,而是靠戰場上的軍功選拔——誰能砍倒敵人的主將,誰能帶領部下攻破城池,誰就能當首領。
這種“軍功至上”的選拔機制,讓金軍的將領個個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狠角色,遠比遼國的貴族將領、北宋的文官將領更懂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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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安謀克制度下的金軍,作戰時講究“協同作戰”,而非單打獨斗。他們最擅長的戰術,是“兩翼包抄+正面突擊”的組合拳。
開戰前,先派輕騎兵繞到敵軍兩翼騷擾,用弓箭消耗敵軍的士氣和陣型;等敵軍陣型散亂,中路的重裝步兵和重甲騎兵再一起沖鋒,直接沖垮敵軍的中軍。
這種戰術看似簡單,卻極其有效,因為它完美結合了女真人的騎射優勢和近戰優勢。
對比后來蒙古鐵騎的“迂回包抄+騎射消耗”戰術,金軍的戰術更注重“速戰速決”,更適合在東亞的平原、山地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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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蒙古鐵騎的戰術,更適合在歐亞大陸的廣闊草原上長途奔襲。如果兩軍正面遭遇,金軍的正面硬剛能力,未必會輸給蒙古鐵騎的迂回消耗。
而且完顏阿骨打時期的金軍,擁有同時代最強的“單兵裝備”和“戰斗意志”,這是它能以少勝多的關鍵。
很多人以為女真人是“窮酸”的部落軍隊,裝備簡陋,其實不然。
金軍的重裝騎兵,人稱“鐵浮屠”,雖然數量不多,但個個身披重甲,連戰馬都披著鎧甲,刀槍不入,就像一個個移動的“鋼鐵堡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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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鐵浮屠,金軍還有大量的輕騎兵,人稱“拐子馬”,他們身披輕甲,速度極快,擅長騎射和迂回,是鐵浮屠的絕佳搭檔。
更可怕的是金軍的戰斗意志。完顏阿骨打起兵時,女真部落總人口不過幾十萬,能打仗的青壯年不過兩三萬,而遼國擁兵百萬,北宋禁軍也有八十萬之眾。
但金軍打仗,從來沒有“以少勝多”的畏懼感。史書記載,金軍作戰時,士兵們“人人爭先,奮不顧身”,往往是一個金軍士兵,敢追著十幾個遼軍士兵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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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戰斗意志,來源于女真部落的“尚武傳統”——他們認為戰死沙場是榮耀,投降是恥辱。
對比后來的蒙古鐵騎,雖然同樣勇猛,但蒙古鐵騎的勇猛里,往往摻雜著屠城威懾的因素;而金軍的勇猛,是純粹的“部落血性”。這種血性,在冷兵器時代,是比任何武器都更可怕的力量。
還有一個容易被忽略的因素,就是統帥完顏阿骨打的戰略格局!
一支軍隊的強悍,離不開一個優秀的統帥。完顏阿骨打不是一個只會沖鋒陷陣的莽夫,而是一個極具戰略眼光的軍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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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兵之初,沒有盲目地和遼國硬碰硬,而是先聯合遼國的其他敵人,比如渤海人、漢人,孤立遼國。
他還懂得“分化瓦解”,利用遼國的內部矛盾,策反遼國的將領;他更懂得“民心向背”,攻破遼國城池后,不殺百姓,不搶糧食,反而安撫民心,贏得了很多遼國百姓的支持。
對比后來的成吉思汗,雖然同樣是偉大的統帥,但成吉思汗的戰略更多的是“征服”——打下一座城池,要么屠城,要么掠奪;而完顏阿骨打的戰略,更多的是整合。
他不僅要打敗遼國,還要建立一個新的王朝,這種“戰略格局”的差異,決定了金軍的作戰不是“掠奪式作戰”,而是“征服式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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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蒙古鐵騎早百年出世,遇上完顏阿骨打這樣的統帥,成吉思汗的“迂回戰術”和“屠城威懾”,未必能在完顏阿骨打的“整合戰略”面前占到便宜。
當然,有人會說,蒙古鐵騎有“長途奔襲”和“后勤補給”的優勢,能拖垮金軍!
但不要忘了,完顏阿骨打時期的金軍,同樣是一支“耐苦戰、耐饑餓”的軍隊。女真人常年在山林里打獵,幾天幾夜不吃飯是常事,這種野外生存能力,不比蒙古鐵騎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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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金軍的后勤補給,靠的是以戰養戰。打下遼國的城池,就能獲得糧食和裝備;而蒙古鐵騎的后勤補給,靠的是“隨軍放牧”,一旦離開了草原,補給就會成問題。
如果兩軍在中原的平原上作戰,金軍的“以戰養戰”,反而比蒙古鐵騎的“隨軍放牧”更有優勢。
還有人會說,蒙古鐵騎有“火器”和“攻城器械”的優勢。但完顏阿骨打時期,金軍已經掌握了遼國的攻城技術,他們攻破遼國的上京、中京等城池,靠的就是先進的攻城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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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金軍還善于學習,他們打敗北宋后,又掌握了北宋的火器技術。如果蒙古鐵騎早百年出世,他們的“火器”和“攻城器械”,未必比金軍更先進。
說到底,完顏阿骨打時期的金軍,是一支“天時地利人和”兼備的軍隊——天時,是遼國和北宋的腐朽沒落;地利,是白山黑水賦予的生存技能;人和,是猛安謀克制度的凝聚力和完顏阿骨打的卓越統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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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支軍隊的強悍,不是靠“數量”,而是靠“質量”;不是靠“裝備”,而是靠“意志”。
后來的金軍之所以衰落,是因為完顏阿骨打死后,金朝的統治者逐漸腐化,猛安謀克制度被破壞,士兵的戰斗意志也逐漸消磨。
但在完顏阿骨打時期,這支金軍確實是無解的!
它不僅以摧枯拉朽的氣勢和速度掀翻了遼國和北宋,更創造了冷兵器時代的戰爭神話。就算蒙古鐵騎早百年出世,遇上這樣的金軍,也只能說是棋逢對手,而不是穩操勝券。
畢竟在冷兵器時代,從來沒有絕對無敵的軍隊,只有相對無解的軍隊——而完顏阿骨打時期的金軍,就是那個時代最相對無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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