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給南京博物館的古畫,怎么會出現在拍賣場?被兩次鑒定為偽作的“虛齋之精”,為啥能喊價八千八百萬?龐家捐贈的137件古畫里,少的5件到底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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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南潯巨富龐萊臣的孫子龐增和,把祖父藏了一輩子的137件古畫,整整齊齊捐給南京博物館。其中最金貴的,就是龐萊臣刻著“虛齋之精”印章的《江南春》,那是老人臨終前攥著盒子說“要給國家”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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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后龐增和的女兒龐叔令刷拍賣預告,一眼看見《江南春》的照片,下面寫著“估價八千八百萬”。她手都抖了,自家捐出去的畫,怎么成了別人的拍品?趕緊跑到文物部門舉報,轉頭把南京博物館告上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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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館那邊支支吾吾,先說“畫找不到了”,翻遍當年的捐贈清單,才發現137件里少了5件,最值錢的就是《江南春》。面對質問,他們掏出兩份六十年代的鑒定記錄,說這畫是“明代仿品”;又拿出一張2001年的發票,說以六千八百元賣給了文物店。可馬未都先生一看發票就搖頭:“2001年早實行書畫銷售實名制了,發票上就寫‘顧客’倆字,明顯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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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家人更氣:“我爺爺是收藏泰斗,‘虛齋’的東西就算是仿品,也不可能只值六千八!你看國家博物館里的‘虛齋’藏品,哪個不是鎮館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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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叔令告上法庭后,文物部門立刻成立專案組。調取博物館的舊賬時發現,2001年“調劑”的5件“偽作”,除了《江南春》,還有宋代的一幅墨竹圖、元代的一方硯臺,都是龐萊臣的“虛齋”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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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案組找徐湖平談話,這位前館長一開始還嘴硬:“鑒定是專家做的,調劑是走了流程的。”可當調查組拿出文物店的銀行流水,發現六千八百元的“賣價”,最后居然回到了徐湖平的私人賬戶時,他臉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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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嚇人的是徐湖平被帶走當天,當年聯名舉報他的職工接到匿名電話:“別亂說話,不然你家孩子上學小心點。”可這次沒人怕了,有個老保安直接把當年拍的照片交給調查組,照片里徐湖平抱著一幅古畫,從博物館側門走進文物店,時間正好是2001年賣《江南春》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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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最讓人心寒的,不是古畫被偷賣,而是博物館的“內部操作”。龐家捐畫是信任國家,可有些人卻把信任當成撈錢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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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說文物不是私人的玩具,是全民族的寶貝。不管是鑒定還是調劑,都得放在太陽底下,專家要選沒利益關系的,流程要讓群眾能查得到,不然今天丟一幅《江南春》,明天說不定就丟一幅《清明上河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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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把文物當“搖錢樹”的人,早晚得栽,就像徐湖平以為能把秘密帶進棺材,可紙終究包不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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