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聲明：本文為虛構小說故事，地名人名均為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請知悉。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如有侵權請聯系刪除！
"滾出我們林家的門！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
婆婆的唾沫星子幾乎噴到我臉上，整個飯店包廂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三十多個親戚齊刷刷看向我，眼神里盡是看熱闘的興奮。
我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
沒有哭，沒有辯解，我只是緩緩站起身，轉向坐在主位上的公公。
我嘴角揚起一抹笑，說出的話卻讓在場所有人臉色大變……
我叫蘇念，今年三十歲，嫁進林家整整五年。
五年前，我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林浩長得斯文，說話溫柔，第一次見面就幫我擋了一杯酒。
那時候我覺得，這個男人靠譜。
可婚后我才發現，他的溫柔只給外人看，他的懦弱才是留給我的。
婆婆錢桂芬是個極其強勢的女人。從我進門第一天起，她就沒給過我好臉色。
"蘇念，地還沒拖干凈，重拖。"
"蘇念，菜太咸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蘇念，我兒子在外面累了一天，你就不知道給他端杯水？"
這些話，我聽了五年。
剛結婚那會兒，我還會跟林浩訴苦。他的回應永遠是那幾句話——
"我媽就那脾氣，你讓著點。"
"她年紀大了，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再忍忍，等我升職了咱們就搬出去。"
忍忍，忍忍，忍到現在，他連個組長都沒升上。
日子就這么不咸不淡地過著。我以為只要我足夠能忍，總會熬出頭的。
直到上個月，我無意間看到了林浩的手機。
那天他洗澡，手機放在客廳茶幾上。微信消息彈出來，我本來沒在意，可余光瞥見那個備注名——
"小甜甜"。
我心里咯噔一下，鬼使神差地拿起了他的手機。
聊天記錄從上個月開始，曖昧得讓人惡心。
"浩哥，今天好想你。"
"乖，我也想你，老婆管得嚴，周末我找借口出來見你。"
"嘻嘻，那我等你哦，么么噠。"
我盯著那些文字，手指冰涼。
五年的婚姻，就這樣被一個"小甜甜"踩在腳下。
我沒聲張。
我把手機放回原位，若無其事地繼續看電視。林浩洗完澡出來，還問我餓不餓，要不要給我切個水果。
我看著他一臉關切的樣子，忽然覺得可笑。
原來人可以偽裝得這么好。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躺在床上，聽著林浩均勻的呼吸聲，我腦子里亂成一團。離婚？鬧開？還是當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第二天，林浩出門上班。我收拾房間的時候，心里煩躁得很。
衣柜太亂了，我決定整理一下。
那些舊衣服堆在最里面，好幾年沒動過了。我一件一件往外掏，掏到最深處，手指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是一個牛皮紙信封。
信封有點舊了，表面落了一層薄灰。封口是撕開過的，又用透明膠帶重新粘上了。
我拿在手里，猶豫了一下。
這是林浩的東西，我要不要看？
可轉念一想，他連出軌都做得出來，我憑什么還要替他守什么隱私？
但最終，我還是沒打開。
不是不想，是心里有種奇怪的預感——這個信封里的東西，可能比我想象的更復雜。
我把它放回了原位。
心里卻像被什么東西堵著，喘不上氣。
信封的事我暫時擱下了，可日子卻越來越不對勁。
那天晚上，婆婆錢桂芬忽然來了我們住的小公寓。
她一進門，連拖鞋都沒換，徑直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
"小浩，媽跟你說件事。"
她看都沒看我一眼，招手讓林浩過去。
我識趣地去廚房倒水，耳朵卻不自覺地豎起來。
"下周六，咱家辦個家族聚會。"婆婆的聲音不小，"你爸六十大壽，得熱鬧熱闘。"
林浩點頭："行啊，在哪兒辦？"
"悅來福飯店，我已經訂好了，三十多口子人，八桌。"
三十多口人？我心里一驚。林家的親戚我知道多，但從來沒一次性聚過這么齊。
"還有件事。"婆婆的聲音壓低了些，"媽打算給你換套大房子，這次聚會上當眾宣布。"
林浩眼睛一亮："真的？媽，那得多少錢啊？"
"你爸這些年攢了點，加上我的私房錢，差不多夠首付。"婆婆頓了頓，"房本寫你一個人的名字。"
我站在廚房門口，端著水杯，手指微微發緊。
寫他一個人的名字？那我呢？
林浩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媽，那蘇念那邊……"
"她？"婆婆冷笑一聲，"她配嗎？"
我心里猛地一沉。
"媽，您小點聲。"林浩往廚房這邊看了一眼。
婆婆不以為意："看什么看，遲早要讓她知道的。"
她壓低聲音，但我還是聽見了——
"趁這次聚會把她趕走，房子寫你一個人名字，干干凈凈的，以后你想找什么樣的找不到？"
我愣在原地，手里的水杯差點摔了。
林浩沒說話，只是"嗯"了一聲。
那一聲"嗯"，像一把刀，狠狠扎進我心里。
五年了。我伺候你們一家老小五年，換來的就是"趁機把她趕走"？
婆婆走后，林浩若無其事地過來問我："水燒好了嗎？"
我看著他的臉，忽然覺得陌生極了。
"燒好了。"我把水杯遞給他，面上一絲波瀾都沒有。
他接過去喝了一口，還嫌燙，吹了吹。
我轉身進了臥室，把門關上。
衣柜深處，那個牛皮紙信封就在那里。
我蹲下身，把它抽了出來。
這次，我沒有猶豫。
我撕開透明膠帶，把里面的東西倒出來。
是一疊紙，還有幾張照片。
我一頁一頁地翻看。
看到第三頁的時候，我的手開始發抖。
看完最后一頁，我整個人愣在原地，腦子里嗡嗡作響。
這……這怎么可能？
我盯著那些字，一遍又一遍地看，希望自己看錯了。
可是白紙黑字，清清楚楚。
我癱坐在地上，心臟狂跳不止。
原來這個家，從一開始就是一個謊言。
我知道我該怎么做了。
周六很快到了。
悅來福飯店，三樓最大的包廂。
我和林浩提前一個小時到，婆婆已經在指揮服務員擺桌了。
看見我，她皮笑肉不笑地說了句："來了？去幫忙端茶倒水，今天人多。"
林浩在旁邊一言不發，拿著手機靠墻站著。
我沒反駁，乖乖照做。
五年了，我早就習慣了這種使喚。
但今天不一樣。
我心里揣著一個秘密，一個能讓這場聚會天翻地覆的秘密。
客人陸陸續續到了。
林家的親戚我大多認識。三叔三嬸、四姑四姑父、表哥表嫂……亂七八糟一大堆，關系錯綜復雜。
他們看見我，有的點個頭，有的干脆當沒看見。
婆婆錢桂芬今天穿了件紅色旗袍，打扮得格外精神，滿臉喜氣地招呼著每一桌客人。
公公林德明坐在主位上，表情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
他是個老實人，這輩子沒跟誰紅過臉，在家里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我端著茶壺，挨桌倒水。
走到第三桌的時候，忽然有人拉住了我的袖子。
"喲，這不是小念嗎？幾年不見，越來越水靈了。"
我回頭一看，是林浩的大姑，錢桂芬的親姐姐。
大姑六十多歲，一臉精明相，說話陰陽怪氣的。
"小念啊，聽說你們結婚五年了，還沒要孩子？"她故意提高聲音，引來周圍幾桌人的注意。
我臉上掛著得體的笑："是啊大姑，緣分還沒到。"
"緣分？"大姑撇撇嘴，"我看是你身體有問題吧？女人啊，不能生孩子可不行。"
周圍幾個人跟著笑起來。
我握著茶壺的手指微微發白，但臉上的笑沒變。
"大姑說笑了，改天我去醫院查查。"
"查查好，查查好。"大姑滿意地點頭，"你婆婆也不容易，就林浩一個兒子，指望著抱孫子呢。"
我沒再接話，繼續往下一桌倒水。
這種明里暗里的擠兌，我這五年聽得太多了。
倒完水，我正要回座位，忽然注意到門口進來一個人。
是個男人，五十多歲，穿著一身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
他站在門口張望了一下，然后徑直走向婆婆。
"桂芬，好久不見。"
婆婆正在跟三嬸聊天，聽到聲音回過頭來。
我注意到，她的臉色變了一瞬間。
很短暫，但我捕捉到了——那是一種驚慌，還有一絲……心虛？
"你怎么來了？"婆婆的聲音有點僵硬。
"老林六十大壽，我這個遠房表叔怎么也得來湊個熱鬧啊。"那男人笑呵呵地說，"怎么，不歡迎？"
婆婆擠出一個笑："歡迎歡迎，來來來，這邊坐。"
她招呼服務員又加了一把椅子，把這個男人安排在了角落的位置。
我看著這一幕，心里泛起了疑惑。
遠房表叔？
我嫁進林家五年，從沒聽說過有這么一號人。而且婆婆的反應明顯不對勁。
我悄悄打量那個男人。
他坐下后，目光若有若無地往主桌掃。
尤其是看林浩的時候，眼神里有種很奇怪的東西。
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在……審視。
我心里"咯噔"一下。
這個人，不簡單。
菜陸續上來，聚會正式開始。
婆婆端著酒杯站起來，清了清嗓子。
"今天是我家老林六十大壽，感謝各位親戚百忙之中過來捧場！"
"嘩——"眾人鼓掌。
"我先干為敬！"婆婆一仰頭，一杯白酒下肚。
然后她話鋒一轉："借著今天這個機會，我宣布一件事——"
全場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著她。
"我和老林打算給林浩換套大房子，一百二十平，三室兩廳！"
"哇——"人群里發出一陣驚嘆。
"桂芬，你們可真舍得，這得不少錢吧？"三叔問。
"孩子嘛，該花就得花。"婆婆得意洋洋，"房本寫林浩一個人的名字。"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故意往我這邊瞟了一眼。
我面無表情地坐著，像是沒聽懂一樣。
周圍的親戚們交頭接耳，目光在我和林浩之間來回打量。
那些眼神里的意味，我懂——他們覺得我要被踢出局了。
林浩坐在婆婆旁邊，始終低頭看手機，一言不發。
他從頭到尾，沒看過我一眼。
酒過三巡，氣氛越來越熱鬧。
婆婆喝了不少酒，臉紅撲撲的，說話也越來越肆無忌憚。
"來來來，敬咱們的壽星公！"
大家舉杯，公公林德明站起來，端著酒杯意思了一下。
他還是那副沉默的樣子，好像這場熱鬧跟他無關。
我一直在觀察那個"遠房表叔"。
他喝酒不多，話也不多，但眼睛一直沒閑著。
尤其是婆婆說話的時候，他總是盯著她看，嘴角還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這個人，到底是誰？
聚會進行到一半，婆婆忽然把目光轉向了我。
"蘇念，你過來。"
我心里一緊，但還是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媽，什么事？"
"給各位長輩敬個酒。"婆婆把一杯白酒遞給我，"你嫁進林家五年了，也該表表心意。"
我接過酒杯，挨桌敬酒。
敬到大姑那桌的時候，她又開始陰陽怪氣。
"小念啊，敬酒得有誠意，一口悶！"
我二話不說，仰頭干了。
白酒辣得我眼淚都快出來了，但我忍住了。
"好！爽快！"周圍的人起哄。
我繼續敬下一桌，一圈下來，喝了七八杯。
胃里火燒火燎的，但我臉上還掛著得體的笑。
回到座位上，我剛想坐下，婆婆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等等，蘇念，別急著坐。"
我停住動作，看向她。
婆婆端著酒杯站起來，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
"我有些話，想當著大家的面說。"
全場安靜下來。
"蘇念嫁進我們林家五年了。"婆婆的聲音不緊不慢，"這五年，她做了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數。"
我心里警鈴大作，知道她要開始發難了。
"我不是個挑剔的婆婆，但有些事，我實在憋不住了。"
婆婆看向我，眼里滿是厭惡。
"第一，不孝順。我生病住院，她連去都不去，就知道上班賺她那點小錢。"
"第二，不賢惠。家里的活兒從來不主動干，做個飯都嫌累。"
"第三，最重要的一點——結婚五年，不生孩子！"
她的聲音越來越高："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不想給林家傳宗接代？"
我站在那里，感受著三十多雙眼睛的注視。
有好奇的、有幸災樂禍的、有假裝同情的。
林浩依然低頭看手機，像是這一切跟他無關。
"媽，我——"我剛想開口。
"你什么你？"婆婆打斷我，"我還沒說完！"
她喝了口酒，繼續數落：
"你嫁過來這五年，我們林家供你吃供你住，你給我們林家帶來什么了？什么都沒有！"
"我兒子年紀輕輕就被你拖累，到現在還住著六十平的小房子。"
"我告訴你，蘇念，我們林家不欠你的，是你欠我們的！"
她的唾沫星子幾乎噴到我臉上。
周圍的親戚們竊竊私語，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我說話。
我深吸一口氣，正要辯解，婆婆忽然又開口了。
這一次，她說出的話讓我徹底愣住——
"你就是個吃里扒外的！當初瞎了眼才讓我兒子娶你！"
賤人
包廂里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三十多個親戚齊刷刷看向我，眼神里盡是震驚和興奮。
賤人。
她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罵我。
賤人
我看向林浩。
他終于抬起頭，但不是為我說話，而是皺著眉頭說了句：
"媽，您消消氣。"
就這么一句話。
然后他又低下頭，繼續看手機。
婆婆見我不說話，更加囂張了。
"怎么？不服氣？"
她走到我面前，用手指戳著我的額頭："你給我跪下道歉！認個錯！然后滾出我們林家的門！"
我被她戳得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椅子。
全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我的反應——是哭？是鬧？還是乖乖跪下？
我站在那里，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不是被打的，是被羞辱的。
五年。整整五年。
我忍了五年的委屈，在這一刻全部涌上心頭。
但我沒有哭。
我慢慢直起身，看著婆婆那張扭曲的臉，忽然笑了。
"道歉？"我的聲音很輕，但在場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你憑什么讓我道歉？"
婆婆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我會這么說。
"你說什么？"
"我說——"我一字一頓，"你憑什么？"
我環顧四周，看著那些幸災樂禍的臉。
然后，我彎腰拿起放在座位上的包，從里面抽出一份文件。
"既然今天媽要當著全家人的面算賬，那我也有些事，想當面說清楚。"
我繞過婆婆，緩步走向主位。
公公林德明坐在那里，神色復雜地看著我。
我在他面前停下腳步。
"爸。"我的聲音平靜，"我有個問題，想當著全家人的面問您。"
公公皺起眉："什么問題？"
婆婆從后面沖過來："蘇念，你想干什么？別以為拿什么東西就能嚇唬我們！"
我沒理會她。
我把那份文件輕輕放在公公面前的桌上。
婆婆看見那份文件的封面，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這……這是什么？"她的聲音開始發抖。
我沒回答她。
我的目光始終落在公公臉上，嘴角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然后，我開口了。
那個"遠房表叔"坐在角落里，端著酒杯，目光緊緊鎖住我手里的文件。
三十多個親戚面面相覷，包廂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我深吸一口氣，說出了那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