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這是什么意思?打發要飯的?"
江美玲拍著桌子,指著滿桌的快餐盒,聲音尖銳得刺耳。
我深吸一口氣,平靜地說:"大嫂,最近手頭緊,湊合吃吧。"
氣氛僵到極點。
誰都沒想到,江美玲7歲的女兒江小雅突然抬起頭,奶聲奶氣地說:"可是爸爸已經死了啊。"
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
江美玲的臉色瞬間慘白,筷子從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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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三年前的那個周末,我永遠記得。
那天是周六,中午十一點多,門鈴突然響了。
我打開門,大嫂江美玲站在門口,穿著一身名牌,手里牽著女兒江小雅。
"晚晴啊,我來看看你們。"江美玲笑著說,但眼神卻直接越過我,掃向客廳。
我當時還挺高興的,畢竟大嫂平時很少來。我趕緊讓她進屋,倒水、削水果。
"你哥最近工程忙,回不來。"江美玲往沙發上一坐,翹起二郎腿,"我想著也不能老不走動,就過來了。"
我笑著說:"應該的,一家人嘛。大嫂,中午在這兒吃飯吧?"
"那行啊,我也不跟你客氣。"江美玲痛快地答應了。
我趕緊進廚房忙活。炒了四個菜:紅燒肉、清蒸魚、蒜蓉西蘭花、番茄炒蛋,還煲了個雞湯。
菜剛端上桌,江美玲就皺起了眉頭。
"這紅燒肉怎么這么咸?"她夾起一塊肉,放進嘴里嘗了嘗,立刻吐了出來。
我愣了愣:"有嗎?我嘗著還好啊。"
"肯定咸。"江美玲放下筷子,"還有這魚,腥味這么重,你放姜了嗎?"
我有些尷尬:"放了啊,可能放少了......"
江美玲嘆了口氣:"算了算了,湊合吃吧。小雅,來,多吃點西蘭花。"
那頓飯吃得我渾身不自在。
吃完飯,江美玲抹抹嘴就站起來:"我走了啊,下周再來。"
我客氣地說:"大嫂慢走。"
誰知道,這一來,就是三年。
每周六,中午十二點,江美玲準時按門鈴。從不遲到,也從不缺席。
02
第二次來的時候,江美玲連水果都沒帶。
第三次,她直接帶了一大包要洗的衣服。
"晚晴啊,你家洗衣機好用,我家那臺老壞。順便幫我洗洗唄?"江美玲說得理所當然。
我看著那一大包衣服,心里有些不舒服,但還是接了過來:"行吧。"
第四次,江美玲來了就往沙發上一躺,拿起遙控器換臺。
"今天吃什么?。课蚁氤蕴谴着殴?。"她頭也不抬地說。
我在廚房里忙得滿頭大汗,她就在客廳里刷手機,還時不時喊一句:"晚晴,有水嗎?給我倒杯水。"
我丈夫何俊宇看不下去了,小聲跟我說:"你嫂子這也太不見外了吧?"
我嘆了口氣:"都是一家人,別計較那么多。"
何俊宇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沒說什么。
但從那以后,每次江美玲來,何俊宇都會找借口出去。
"我去超市買點東西。"
"我去加個班。"
"我約了朋友打球。"
總之,他不想待在家里看江美玲的臉色。
我也理解他。
畢竟,江美玲真的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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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江美玲的挑剔越來越過分。
有一次,我燉了排骨湯。
她嘗了一口,立刻皺眉:"這湯怎么這么淡?你放鹽了嗎?"
我說:"放了啊,可能口味淡了點。"
"淡了點?"江美玲把碗推到一邊,"這哪是淡了點,根本就是白水!小雅,別喝了,沒營養。"
我憋著氣,沒說話。
還有一次,我做了紅燒魚。
江美玲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嘴里,立刻吐了出來。
"這魚是不是不新鮮?有股味兒。"她用紙巾擦嘴,一臉嫌棄。
我說:"不可能啊,我早上剛買的活魚。"
"那就是你沒做好。"江美玲把筷子一放,"算了,我吃點素菜吧。"
何俊宇實在看不下去了,冷冷地說:"大嫂,要是吃不慣,下次就別來了。"
江美玲瞪了他一眼:"怎么,我來吃頓飯還嫌棄我了?晚晴,你老公這是什么態度?"
我趕緊打圓場:"俊宇,別這么說。大嫂,他不是那個意思。"
江美玲哼了一聲:"我看他就是那個意思。行了,我不跟你們計較。晚晴,下周我還來。"
何俊宇氣得臉都綠了。
那天晚上,他跟我大吵了一架。
"你嫂子這是把咱們家當食堂了?"何俊宇把碗重重地放在桌上,"她來了三年,帶過一次禮物嗎?哪怕一袋水果、一盒點心都沒有!"
我低著頭,不說話。
"還有,她每次吃完飯就走,碗筷從來不碰。你看看你,像個保姆似的伺候她!"何俊宇越說越氣,"她憑什么???就因為她是你嫂子?"
我終于忍不住了:"那你說怎么辦?她畢竟是我哥的老婆,我能怎么樣?"
"那你哥呢?"何俊宇冷笑,"三年了,他回來過一次嗎?他給你打過一個電話嗎?"
我愣住了。
對啊,大哥。
三年了,大哥確實一次都沒回來過。
我給他打電話,他不接。發微信,他不回。
每次問江美玲,她都說:"你哥工程忙,哪有時間回來。"
我也就信了。
可現在想想,真的是這樣嗎?
04
上個月,矛盾徹底爆發了。
那天是周六,江美玲照例來了。
我做了她最愛吃的糖醋排骨,還特意燉了她上次念叨的老鴨湯。
結果她吃了兩口,就說:"這排骨炸得太焦了,硬邦邦的。"
我強忍著怒火:"那您下次別來了。"
江美玲愣了一下,隨即冷笑:"喲,這是趕我走?晚晴,你翅膀硬了???"
我深吸一口氣:"大嫂,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您每周都來,我們也挺吃力的。"
"吃力?"江美玲拍著桌子站起來,"怎么,我吃你幾頓飯,你就心疼了?"
何俊宇也忍不住了:"大嫂,您來吃飯,我們沒意見。但您能不能別這么挑剔?我老婆做飯已經很辛苦了。"
"我挑剔?"江美玲指著何俊宇,"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做得不好吃,我還不能說了?"
我氣得發抖:"大嫂,您要是覺得不好吃,以后就別來了!"
"行啊,我不來就不來!"江美玲抓起包,"走,小雅,咱們走!"
江小雅怯怯地看著我,眼里含著淚。
我心軟了,剛想說點什么,江美玲已經拉著女兒出了門。
"砰!"
門重重地關上了。
我癱坐在椅子上,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下來。
何俊宇摟著我,輕聲說:"晚晴,別難過。是她太過分了。"
我哭著說:"可她是我哥的老婆啊......"
"那你哥呢?"何俊宇再次問出這個問題,"他到底在哪兒?為什么三年都不回來?"
我擦干眼淚,拿起手機,撥通了大哥的電話。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
又是關機。
我給大哥發了一條微信:"哥,江美玲又來家里吃飯了。她每周都來,從不幫忙,還挑三揀四的。你能不能管管她?"
消息發出去,沒有回復。
一天、兩天、三天......
一周過去了,依然沒有回復。
我心里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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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我本以為,那次吵架之后,江美玲不會再來了。
結果,下個周六,門鈴又響了。
我打開門,江美玲站在門口,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
"晚晴,上次是我不對。我脾氣不好,你別往心里去。"她說得很誠懇。
我愣了愣:"大嫂......"
"一家人嘛,哪有隔夜仇。"江美玲拉著江小雅進了屋,"今天我就不挑剔了,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我嘆了口氣,還是進了廚房。
但這一次,我沒有像以前那樣賣力了。
我只做了三個簡單的菜:炒青菜、炒雞蛋、燉豆腐。
江美玲看著餐桌,臉色有些難看,但她什么都沒說,默默地吃了起來。
吃完飯,她站起來就要走。
我突然問:"大嫂,我哥最近怎么樣?"
江美玲動作一頓,背對著我說:"挺好的,工程快完工了。"
"那他什么時候回來?"我追問。
"不知道,看情況吧。"江美玲說完,拉著江小雅快步走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那天晚上,我跟何俊宇說:"我覺得江美玲有問題。"
何俊宇皺眉:"什么問題?"
"她每次提到我哥,表情都很不自然。"我說,"而且,我哥三年都不回來,這也太不正常了。"
何俊宇想了想:"要不,你給你媽打個電話,問問她知不知道點什么?"
我立刻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媽,我哥最近怎么樣?"我試探性地問。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
"挺好的。"母親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心里一緊:"媽,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沒有,沒有。"母親的聲音更抖了,"你哥很好,就是忙。"
"媽!"我提高了聲音,"您告訴我實話,我哥到底怎么了?"
電話那頭傳來母親的哽咽聲:"晚晴,有些事......別問了,好嗎?"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母親一定知道些什么,但她不肯說。
我掛了電話,整個人都癱在了沙發上。
何俊宇摟著我,輕聲說:"晚晴,別想太多。也許真的是你哥太忙了。"
我搖搖頭:"不對,一定有什么事。"
06
接下來的幾周,我開始觀察江美玲。
我發現,她每次來的時候,都會偷偷觀察我們家的房子。
她的目光會落在墻上的裝飾畫上,落在茶幾上的擺件上,落在電視柜上的相框上。
有一次,我從廚房出來,發現她正站在我和何俊宇的臥室門口,探頭往里看。
"大嫂,您在看什么?"我問。
江美玲嚇了一跳,立刻轉過身來:"哦,沒什么,我就是隨便看看。你們家裝修得真不錯。"
我皮笑肉不笑:"謝謝。"
還有一次,我看到她拿起茶幾上的一份文件翻看。
那是我們家的房產證復印件。
我當時正好從廚房出來,看到這一幕,立刻走過去:"大嫂,您看這個干什么?"
江美玲臉色一變,趕緊放下文件:"沒什么,就是好奇。這房子是你們買的嗎?"
我點點頭:"對啊,我和俊宇一起買的。"
江美玲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哦,這樣啊。"
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江美玲來我們家,絕對不只是為了蹭飯那么簡單。
她一定有什么目的。
那天晚上,我翻出了家里的房產證。
這套房子是大哥當年幫我買的。那時候我剛工作,沒什么積蓄,大哥說他在外地掙了錢,要給妹妹買套房子。
房產證上的名字是大哥的:蘇建國。
但大哥說過,這房子是給我的,等他有空就去辦過戶。
只是,這一等,就是三年。
我看著房產證上大哥的名字,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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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我開始調查大哥的情況。
我加了大哥以前的幾個工友的微信,旁敲側擊地打聽。
"你哥啊,好久沒聯系了。"一個工友說。
"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電話也打不通。"另一個工友說。
我越問越心慌。
終于,有一個工友說了實話。
"其實,我聽說......你哥前兩年出了點事。"他的語氣很猶豫。
我的心一緊:"什么事?"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出車禍了。"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
"什么時候的事?"我顫抖著問。
"大概三年前吧。"工友說,"但我也是聽說,不確定是不是真的。"
我掛了電話,整個人都傻了。
三年前?
正好是江美玲開始每周來我們家蹭飯的時候。
難道......
我不敢往下想。
我又給母親打了電話。
"媽,您告訴我實話,我哥是不是出事了?"我直接問。
電話那頭,母親沉默了很久。
"晚晴......"母親的聲音帶著哭腔,"別問了,好嗎?媽求你了。"
"媽!"我幾乎是喊出來的,"我哥到底怎么了?您告訴我!"
母親哭了起來:"晚晴,媽不能說,媽答應過江美玲,不能說......"
我的眼淚也流了下來:"媽,您到底在怕什么?"
母親哽咽著說:"晚晴,你就當什么都不知道吧。媽求你了,別再問了。"
說完,她掛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整個人都在發抖。
何俊宇走過來,緊緊抱住我:"晚晴,到底怎么了?"
我哭著說:"俊宇,我哥可能......可能已經......"
我說不下去了。
何俊宇的臉色也變了:"你是說......"
我點點頭,淚如雨下。
如果大哥真的已經去世了,那江美玲為什么要隱瞞?
她每周來我們家蹭飯,到底是為了什么?
08
我決定跟江美玲攤牌。
這個周六,我沒有做飯。
我提前在網上點了十份快餐:炸雞、漢堡、薯條、雞米花、可樂......
全是快餐。
中午十二點,門鈴準時響了。
我打開門,江美玲和往常一樣,拉著江小雅進了屋。
"今天吃什么?。?江美玲往沙發上一坐,笑著問。
我沒有回答,而是拿起手機,當著她的面打電話。
"喂,你好,我要十份全家桶套餐......"
江美玲的笑容僵住了。
二十分鐘后,外賣敲門了。
我打開門,接過一大袋快餐,然后一個個擺在餐桌上。
炸雞、漢堡、薯條、雞米花......
滿滿一桌子。
江美玲的臉色變得鐵青。
何俊宇坐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
我母親也來了,坐在角落里,一言不發。
"這什么意思?"江美玲終于開口了,聲音里帶著怒火。
我平靜地看著她:"大嫂,最近手頭緊,買不起菜了,湊合吃吧。"
"你這是在打發要飯的?"江美玲拍著桌子站起來。
我也站起來,直視著她的眼睛:"大嫂,您每周都來,我們家也吃不消。"
"吃不消?"江美玲冷笑,"怎么,嫌棄我了?我可是你們的大嫂!"
何俊宇也站起來:"大嫂,您每周都來,從不帶禮物,從不幫忙,吃完飯就走。說實話,我們真的負擔不起了。"
江美玲的臉漲得通紅:"你們......你們太過分了!"
我深吸一口氣,問出了那個憋在心里很久的問題:"那大哥呢?三年了,他怎么一次都沒回來過?"
江美玲的表情僵了一下。
"你哥工程忙,哪有時間回來。"她別過臉去。
"是嗎?"我冷笑,"那為什么我給他打電話,他不接?發微信,他不回?"
江美玲的聲音提高了:"那是他忙!你以為誰都像你們一樣清閑?"
"那讓大哥轉個賬過來。"何俊宇突然說,"證明他還記得家里人。"
江美玲猛地轉過頭,瞪著何俊宇:"你們這是什么意思?逼我?"
氣氛一下子緊張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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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江美玲,心里涌起一股悲哀。
"大嫂,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您要是真有困難,可以直說。但您這樣每周來吃白食,我們家真的負擔不起了。"
江美玲冷笑一聲:"負擔不起?這房子可是你哥買的!我來吃頓飯怎么了?"
"可是爸爸已經死了啊。"
江小雅突然冒出一句話,聲音清脆,在寂靜的客廳里格外刺耳。
那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我感覺腦子里"嗡"的一聲,像是有什么東西炸開了。
我死死盯著江小雅,嘴唇顫抖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江美玲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她整個人僵在那里,筷子從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小雅!"江美玲的聲音尖銳得變了調,她猛地站起來,動作太急,撞翻了椅子。椅子"哐當"一聲倒在地上,巨大的聲響讓所有人都打了個激靈。
但江小雅還在繼續說:"媽媽,你不是說爸爸三年前就出車禍了嗎?你每次給姥姥打電話,都說爸爸在外地工程忙,可你晚上哭的時候,說的是爸爸已經......"
"閉嘴!"江美玲尖叫起來,她沖過去想要捂住女兒的嘴,但身體卻因為慌亂而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死了?
我哥......死了?
我感覺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在旋轉。我扶住桌子,才勉強穩住身形。
"媽......"我艱難地轉過頭,看向坐在角落里的母親,"這......這是真的嗎?"
母親的臉上已經滿是淚水。她顫抖著,緩緩點了點頭。
那一刻,我感覺心臟被人狠狠地攥住了,疼得幾乎無法呼吸。
我哥,真的已經不在了。
三年。
整整三年。
我居然一無所知。
何俊宇震驚地站起來,聲音都變了調:"建國哥......真的已經去世了?什么時候的事?"
江美玲渾身顫抖,她看著我,眼神里閃過驚恐、憤怒和絕望。她的嘴唇哆嗦著,想要說什么,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只覺得胸口像被一塊巨石壓住,每一次呼吸都疼得鉆心。我的聲音嘶啞得可怕:"所以......這三年,你一直在騙我?"
江美玲的臉色慘白,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就在這時,母親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她慢慢走進臥室,過了一會兒,拿出一個泛黃的信封,放在茶幾上。
她的手抖得厲害,信封差點掉在地上。
"晚晴,"母親的聲音沙啞,每個字都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有些事......你該知道了。"
我看著那個信封,整個人都僵住了。
信封是舊的,邊角已經磨損,但上面用黑色簽字筆寫著幾個字——
"遺囑"
那兩個字,像兩把刀子,狠狠地刺進我的心臟。
我的手顫抖著,伸向那個信封,卻又不敢觸碰。
遺囑。
我哥留下的遺囑。
他真的......已經不在了。
江美玲突然發出一聲尖叫,撲了過來,想要搶奪那個信封。
"不!你不能看!"她的聲音歇斯底里,整個人都處于崩潰的邊緣。
何俊宇及時攔住了她,將她推到一邊。
江美玲踉蹌著后退幾步,靠在墻上,渾身發抖。她的眼睛死死盯著那個信封,眼神里滿是恐懼。
我的手指終于觸碰到了信封的邊緣。
那一刻,我聽到了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砰、砰、砰......
每一下,都像是在敲擊著我的靈魂。
大哥為什么會死?
為什么要隱瞞我?
這份遺囑里,寫了什么?
而大嫂,為什么這么害怕我看到這份遺囑?
我的手指抓住信封,慢慢撕開封口。
"求你了!"江美玲發出絕望的嘶吼,"求你了!不要打開!"
她的聲音里充滿了恐懼和絕望,那是一種希望徹底破滅的絕望。
我看著她,看著她眼中的驚恐。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
這份遺囑里,一定藏著什么秘密。
一個足以讓江美玲徹底崩潰的秘密。
我深吸一口氣,將信封完全撕開。
里面,是幾張折疊整齊的紙。
我顫抖著展開第一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