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近代禪門，有一位老和尚活了一百二十歲，歷經五帝四朝，重興六大祖庭，一生坐閱人間滄桑，被譽為禪宗泰斗。
他就是虛云老和尚。
世人皆知虛云老和尚修行高深，卻不知他最常對弟子說的一句話，不是什么玄妙法門，而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小事。
《虛云老和尚年譜》記載，曾有僧人千里迢迢來求法，問："如何是修行入門處？"
老和尚沒有講經說法，只說了四個字。
這四個字，讓那僧人當下愣住。他原以為會聽到什么高深莫測的開示，沒想到答案如此平常，平常到他每天都在做，卻從未當作修行。
打坐百日，不如做好這件小事——這件小事究竟是什么？為何老和尚說它才是修行的真正入門？
虛云老和尚俗姓蕭，生于道光年間。他的出生頗為傳奇，據《虛云老和尚年譜》所載，其母臨產時夢見一位長須老者，牽著一只青獅走入家中，醒來便生下了他。
更奇的是，他出生時是一個肉球，母親受驚而亡。父親以為是妖孽，要將他丟棄。幸得一位賣藥的老翁路過，用刀剖開肉球，里面才露出一個嬰兒來。
這個嬰兒，就是后來的虛云。
虛云自幼便與佛有緣。他不喜葷腥，不近女色，十三歲時隨父親到寺院進香，見到佛像便心生歡喜，久久不愿離去。
他十七歲時，父親為他娶了兩房妻子，想用姻緣絆住他的出家之心。可虛云與兩位妻子同居一室，竟各守本分，清凈無染。
十九歲那年，虛云終于逃離家門，到一座山中寺院剃度出家。
出家后的虛云，修行極為刻苦。他曾在山洞中閉關三年，每日只食松子野菜，身形枯槁如柴。他也曾三步一拜，從南方一路拜到北方圣地，歷時三年，風餐露宿，九死一生。
有一回，他在雪地中凍餓交加，昏倒路旁。幸得一位乞丐模樣的人將他救起，喂他吃了一碗黃米粥，他才撿回一條命。后來他才知道，那乞丐是文殊菩薩化現。
如此苦修數十年，虛云的名聲漸漸傳開。來向他求法的人越來越多，其中不乏達官貴人、飽學之士。
可每當有人問他修行法門時，他的回答總是出人意料。
有一年，一位年輕僧人來到虛云老和尚座下，懇切地說："弟子出家多年，誦經無數，打坐參禪，卻始終不得入門。請老和尚慈悲開示，如何才能真正契入佛法？"
虛云老和尚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今早吃粥了沒有？"
僧人一愣，答道："吃了。"
老和尚又問："吃完粥，碗洗了沒有？"
僧人更加困惑，答道："洗了。"
老和尚點點頭，說道："去吧。"
僧人站在原地，滿臉茫然。他千里迢迢來求法，就換來這么幾句話？
他壯著膽子問道："老和尚，弟子愚鈍，不明白您的意思。弟子問的是修行法門，您怎么問我吃粥洗碗的事？"
虛云老和尚微微一笑，說道："我已經告訴你了。"
僧人還是不解，追問道："告訴我什么？"
老和尚說道："吃粥、洗碗，這就是修行。你若能在吃粥時一心吃粥，洗碗時一心洗碗，不起第二念，便是入門處。"
這番話，出自《虛云老和尚開示錄》，后來成為禪門中廣為流傳的公案。
那僧人聽了，若有所悟，又似懂非懂。他問道："吃粥洗碗，人人都會，這如何算是修行？"
虛云老和尚說道："人人都會吃粥洗碗，可有幾個人能在吃粥時不想別的事？有幾個人能在洗碗時心無雜念？嘴里吃著粥，心里想著待會兒要干什么；手里洗著碗，腦子里盤算著明天的事。身在此處，心在別處，這叫什么吃粥洗碗？"
僧人聽到這里，臉上微微一紅。他想起自己平日吃飯時，確實心不在焉，不是想著經文的意思，就是琢磨打坐的境界。
老和尚繼續說道："修行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把修行當成一件特別的事。以為只有在禪堂里打坐才叫修行，只有在佛前誦經才叫修行。殊不知，真正的修行就在日用之中，就在穿衣吃飯、搬柴運水之間。"
這話說得透徹。
禪宗有一則著名的公案，說的是一位僧人問馬祖道一禪師："如何是佛？"
馬祖答："即心是佛。"
又有人問："如何是道？"
馬祖答："平常心是道。"
什么是平常心？就是吃飯時吃飯，睡覺時睡覺，做事時做事，不攀緣、不造作、不分別。
虛云老和尚的開示，正是承襲了這一禪門正脈。
可那僧人還有疑惑，他問道："弟子明白了吃粥洗碗的道理，可這與打坐參禪有什么關系？難道打坐就不重要了嗎？"
虛云老和尚說道："打坐當然重要，可打坐只是修行的一個形式。如果你在日常生活中心念紛飛、妄想不斷，到了禪堂里坐下來，那些妄想就會像蜜蜂一樣嗡嗡亂飛，哪里坐得住？"
他頓了頓，又說道："反過來，如果你在日用中時時覺照，念念分明，那么不管是吃飯還是走路，是干活還是休息，處處都是道場，時時都在用功。到那時候，打坐與不打坐，又有什么分別？"
這番話，說到了修行的要害處。
虛云老和尚一生接引無數學人，他發現許多人修行多年卻不得力，問題就出在這里——把修行和生活分成了兩截。
在禪堂里正襟危坐，道貌岸然；出了禪堂，該發脾氣還是發脾氣，該起貪念還是起貪念。以為只要每天打幾個小時的坐，就算交了差，其余時間可以放任自流。
這樣的修行，如何能成就？
老和尚常說："修行要在事上磨。"
什么叫事上磨？就是在日常事務中鍛煉自己的心。
有人罵你，你能不能不起嗔恨？有人贊你，你能不能不生歡喜？做事順利，你能不能不起傲慢？遇到挫折，你能不能不生退心？
這些考驗，不是在禪堂里能遇到的。只有在生活中，在與人打交道的過程中，你的習氣毛病才會暴露出來，你也才有機會去對治它們。
虛云老和尚住持寺院時，從不擺架子。他和普通僧人一起出坡干活，一起挑水種菜。有一次，一位居士來寺院拜訪，看見一個老和尚在菜地里除草，衣服上沾滿了泥土。
那居士不認識虛云老和尚，以為他是寺里的雜役，便隨口問道："老師父，你們方丈在哪里？"
老和尚頭也不抬，答道："在除草。"
居士四下張望，沒看見別人，又問道："哪里在除草？我怎么沒看見？"
老和尚這才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說道："就是我。"
居士大吃一驚，連忙跪下磕頭。
老和尚把他扶起來，說道："我和你一樣，都是吃飯穿衣的人，有什么好跪的？"
這個故事，記載在《虛云老和尚法匯》中，真實地反映了老和尚的風范。
他不是那種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禪師。他從最平凡的事情做起，在最普通的勞作中修行。這才是他能夠成就的真正原因。
老和尚曾對弟子們開示道："古人說，擔水劈柴，無非妙道；行住坐臥，皆是道場。這話不是說著玩的。你若能在擔水時一心擔水，在劈柴時一心劈柴，心不外馳，念不旁騖，當下便與道相應。"
有弟子問："如何才能做到心不外馳？"
老和尚答道："先從小事做起。吃飯時，你就專心吃飯，感受米粒在口中的味道，感受咀嚼和吞咽的動作，不要想別的。洗臉時，你就專心洗臉，感受水的溫度，感受手在臉上的觸覺，不要想別的。如此日積月累，你的心自然會越來越安定。"
這個方法，看似簡單，做起來卻不容易。
因為我們的心早已習慣了散亂。吃飯時想著工作，工作時想著吃飯；睡覺時想著白天的事，白天又昏昏欲睡。心總是不在當下，總是攀緣過去或未來。
要把這個習慣扭轉過來，需要長期的練習。
虛云老和尚說："修行沒有捷徑，只有老老實實地用功。你不要想著一步登天，不要想著一坐就開悟。先把眼前的事做好，把每一件小事都當作修行，久而久之，自然會有消息。"
這話說得實在。
許多人修行，總想找一個快速成就的法門。今天學這個，明天學那個，心浮氣躁，急于求成。結果修了幾十年，還是原地踏步。
問題就出在"好高騖遠"四個字上。
虛云老和尚常引用古人的話："高高山頂立，深深海底行。"意思是說，見地可以高遠，修行卻要從低處做起；眼界可以開闊，功夫卻要從細處用力。
那僧人聽了老和尚的開示，似有所悟。他問道："老和尚說從小事做起，這小事里頭，最要緊的是哪一件？"
虛云老和尚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你覺得呢？"
僧人想了想，說道："莫非是吃飯？"
老和尚搖搖頭。
僧人又說："是打掃？"
老和尚還是搖頭。
僧人猜了好幾樣，老和尚都不置可否。最后，僧人實在猜不出來，只好請老和尚明示。
老和尚這才開口，說出了那四個字——
"照顧話頭。"
這四個字一出口，那僧人頓時愣住了。
話頭？這不是參禪的功夫嗎？怎么成了小事？
虛云老和尚看出他的疑惑，說道："你以為話頭是什么高深的東西？話頭就是一念未生之前。你吃粥時，那要吃粥的念頭從何而來？你洗碗時，那要洗碗的念頭從何而來？你若能時時照顧這個'從何而來'，便是在用功。"
僧人更加困惑了。話頭與吃粥洗碗有什么關系？為什么說照顧話頭是修行的入門處？
虛云老和尚見他根器尚可，便進一步開示。這一番開示，直指修行的核心，讓聽者無不動容。
老和尚說，世間修行人千千萬萬，能夠真正入門的卻寥寥無幾。原因就在于大多數人不知道"入門處"在哪里。
有人以為多誦經就是修行，結果誦了一輩子經，嘴上念著"無我"，心里執著得很。有人以為多打坐就是修行，結果坐了幾十年禪，脾氣還是暴躁如初。
這些都不是真正的入門。
真正的入門，是從一件小事開始——
這件小事，究竟是什么？它與"照顧話頭"有什么關系？虛云老和尚接下來的開示，又揭示了怎樣的修行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