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古人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話誰都會說,可真落到實處,又有幾人能守得住心門?我們常以為,對人好,便是積德;把心掏給別人,便能換來真情。殊不知,這世間有一種極其隱秘的“換運術”,往往就發生在你最親近、最信任的人之間。
你是否見過這樣的怪事?某人原本窮困潦倒,一身晦氣,自從攀上了一個貴人,整日混在一起,穿他的衣,吃他的飯,知他的底。
沒過三年,那窮人搖身一變成了富翁,紅光滿面;而那個原本大富大貴的貴人,卻莫名其妙地家道中落,病痛纏身,仿佛被抽干了精氣神。
![]()
01
俗話說:“運來如山倒,運去如抽絲。”
在三十年前的嶺南地界,提起周長生這個名字,那可是響當當的金字招牌。他是做藥材生意的,手里的“百草堂”壟斷了嶺南到京城的三成名貴藥材。
周長生人如其名,長得一副福壽相,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但他最讓人豎大拇指的,不是他的錢,而是他的“義”。
那時候,江湖上流傳著一句話:“遇難莫愁,去找老周。”
誰家遭了災,他給錢;誰家病了沒錢抓藥,他免單。周長生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錢財是流水,流出去若是能救人一命,那也是功德,早晚會流回來的。”
憑著這股子豪爽勁兒,周家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那時候的周長生,走在街上,連路邊的野狗都要對他搖尾巴。相面先生都說,周員外這是“紫氣東來”的格局,注定要富貴終老,子孫滿堂。
可誰能想到呢?
就是這么一個被全城百姓視作活菩薩的大善人,在五十歲知天命那年,竟像是撞了什么邪祟一般。
不過短短三年光景。
先是囤積的千斤人參莫名發霉,接著是進京的貨船在風平浪靜的江面翻了船,再后來,周長生自己得了一場怪病,渾身無力,日漸消瘦。
那個曾經錦衣玉食、紅光滿面的周員外,最后竟然淪落到要變賣祖宅,帶著一家老小去住城郊的茅草屋。
那是一個深秋的黃昏,殘陽如血。周長生裹著一件打滿補丁的舊棉襖,坐在茅屋前的枯樹樁上,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看著不遠處那棟曾經屬于他的、如今卻掛著別人姓氏匾額的大宅子,渾濁的老淚流了下來。
“老天爺啊!我不服!”
“我周長生一生行善,待人如親兄弟,從未干過一件虧心事!為何那個受我恩惠的人能踩著我的肩膀上天,我這個恩人卻要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啊!”
這一聲嘶吼,在蕭瑟的秋風中顯得格外凄涼。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霉運,并非天定,而是人為。他的福報,并沒有消失,而是被他那個曾經視若手足的“好兄弟”,用一種極其隱秘的方式,通過那三樣東西,一點一點地“換”走了。
02
要說這周長生的敗落,得從三年前的一個雨夜說起。
那天,周長生剛查完賬回府,在門口碰見了一個像落湯雞一樣的人。
這人名叫吳有德,是周長生的遠房表弟。早些年因為賭博輸光了家產,老婆跑了,債主逼門,活不下去了,一路乞討投奔到了嶺南。
周長生心善,見不得親戚受苦。
他看著吳有德那副面黃肌瘦、眼窩深陷的晦氣樣,心里一軟,當下就讓人開了大門,把他迎了進去。
“有德啊,既然來了,就是一家人。只要有我周長生一口干的,就絕不讓你喝稀的。”
周長生不僅幫吳有德還了債,還把他留在府里,給了他一個采辦的肥差,讓他跟著自己學做藥材生意。
起初,這吳有德也是勤勤懇懇,對周長生那是感恩戴德,一口一個“大哥”,叫得那叫一個親熱。甚至是周長生的洗腳水,他都要搶著去倒。
周長生也是個實誠人,真把吳有德當成了親兄弟。
他覺得吳有德可憐,身無長物,便經常把自己的東西分給他。
“有德啊,這件皮袍子我穿舊了,但料子是極好的,你不嫌棄就拿去穿。”
“有德啊,這雙靴子有點緊,你腳小,給你了。”
“有德啊,這雙筷子是銀的,我也用不慣,你拿去用。”
慢慢地,府里的下人發現了一件怪事。
這吳有德剛來的時候,那是一臉的苦相,印堂發黑,走在路上都像是個討飯的。
可進了周府沒半年,這吳有德就像是吸了什么仙氣一樣。臉色紅潤了,眼睛有神了,甚至連那原本有些佝僂的腰背都挺直了。穿上周長生的舊衣服,乍一看,竟然有了幾分周長生的影子。
反觀周長生呢?
原本精神矍鑠的他,開始莫名其妙地犯困,整天覺得身上沉甸甸的,像是背了塊大石頭。臉色也越來越差,印堂發黑,眼窩深陷。
最詭異的是,每次吳有德有什么喜事,比如談成了一筆生意,或者得了什么彩頭,周長生這邊準得出事。
吳有德納了小妾那天,周長生走路平地摔了一跤,摔斷了腿。
吳有德買了新宅子那天,周長生的藥材倉庫莫名其妙進了水,損失慘重。
坊間開始有流言蜚語,說這吳有德是“吸血鬼”,把周員外的精氣神都給吸走了。
可周長生不信。他罵那些亂嚼舌根的人:“有德是我兄弟,他好就是我好!這是他時來運轉,跟我有什么關系?”
那時候的他哪里知道,這世上有一種人,天生就是“偷運鼠”。他們不懂報恩,只懂索取。而周長生無意間送出去的那幾樣東西,正是連接兩人氣運的“橋梁”。
03
變故的加速,是在第二年的中秋節。
那天晚上,周府大擺宴席。吳有德坐在周長生的下首,頻頻敬酒。
酒過三巡,吳有德突然痛哭流涕,跪在周長生面前:“大哥,若是沒有你,我吳有德早就是路邊的凍死骨了。我這條命都是你的!以后這百草堂的事,大哥你只管吩咐,弟弟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周長生感動得眼圈泛紅,扶起吳有德:“自家兄弟,說什么兩家話!以后這百草堂,也有你的一份!”
就是這句話,壞了事。
從那天起,周長生開始因為身體原因,逐漸放權給吳有德。
他把生意場上的人脈,毫無保留地介紹給吳有德;他把鑒別藥材的獨門秘籍,手把手地教給吳有德;甚至連家里的賬房鑰匙,有時候都交給吳有德保管。
而吳有德呢?
![]()
他穿著周長生以前最愛穿的云錦長袍,戴著周長生送他的翡翠扳指,坐在周家的正廳里,儼然一副主人的派頭。
面對外人的恭維,吳有德總是淡淡一笑,那笑容里透著一股子陰冷和得意。
慢慢地,周長生發現自己被架空了。
以前那些老客戶,現在只認“吳老板”,不認“周員外”。
甚至有一次,周長生想去柜上支點銀子給夫人看病,賬房先生竟然為難地說:“周老爺,這事……得吳管家點頭才行。”
周長生氣得渾身發抖,去找吳有德理論。
吳有德卻坐在太師椅上,手里把玩著周長生送他的那對核桃,眼皮都不抬一下:“大哥,你病了,腦子不清楚。弟弟我這是在幫你守家業啊。你怎么能不識好人心呢?”
那一刻,周長生覺得眼前的這個人,陌生得可怕。
他的臉還是那張臉,可那眼神,那氣場,分明就是當年的周長生!而現在的周長生,卻像極了當年那個落魄的吳有德!
04
家財散盡之后,周長生被吳有德“請”出了周府。
理由冠冕堂皇:“大哥,你現在身無分文,這宅子風水太旺,你現在的身子骨壓不住。弟弟我替你買下來,你就去城外那間老屋養病吧。放心,每個月我會讓人給你送兩斗米。”
那間老屋,四面漏風,就是個破草棚。
周長生不甘心。
他覺得自己是中了邪,是被臟東西纏上了。
他開始四處求神拜佛,尋找高人破解。
他去找了嶺南最有名的風水大師“賴布衣”的傳人。
那大師拿著羅盤圍著周長生轉了三圈,眉頭皺成了“川”字,最后把羅盤一扔,嘆氣道:
“周員外,你這命……我看不了。”
“為什么?”周長生急得抓著他的袖子。
“你不是命不好,你是‘命空’了。”大師指了指他的頭頂,“人的頭頂有三把火,代表精氣神。你這三把火,現在滅了兩把,剩下一把也是忽明忽暗,像是被什么東西給罩住了。”
“是被鬼纏身嗎?”
“鬼?”大師苦笑一聲,“鬼有什么可怕的?鬼只要做做法事就能送走。你這纏身的,是‘生人煞’!是你自己親手把門打開,把強盜迎進來,還把家里的‘鎮宅之寶’送給了人家。這因果是你自己種的,神仙也難解啊!”
05
周長生聽得云里霧里,只覺得絕望。
他又去了好幾座大廟,磕破了頭皮求菩薩保佑。
可就在他磕頭的時候,身后的香爐莫名其妙地倒了,滾燙的香灰撒了他一身,燙得他皮開肉綻。
旁邊的人都躲著他走,指指點點:“這人太晦氣了,連菩薩都不受他的香火。”
周長生徹底崩潰了。
連神佛都拋棄了我嗎?
他行尸走肉般地游蕩在街頭,想死,卻又不敢死。家里還有老妻弱子等著他養活。他心里憋著一口氣,他想弄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
時間來到了那個凄風苦雨的深秋。
周長生流浪到了韶關曹溪,這里是禪宗六祖慧能大師的道場——南華寺。
傳說這寺里的簽文最是靈驗,能斷人生死禍福。
雖然此時已是傍晚,游客散盡,但對于走投無路的周長生來說,這里是他最后的希望。
山門外,細雨蒙蒙。
周長生又冷又餓,他在山門前的石階上坐下,想歇口氣再爬上去。
就在這時,一陣沙沙的掃地聲傳來。
只見一個身穿灰色僧袍的老僧,手里拿著一把大掃帚,正在清掃石階上的落葉。
這老僧看著得有八九十歲了,眉毛胡子全白了,面容清癯,眼神卻亮得嚇人。奇怪的是,明明雨下得不小,可老僧身上的僧袍卻一點沒濕,掃過的地方,落葉都乖乖地聚成一堆,一片也沒被風吹跑。
06
周長生看著老僧,不知為何,心里那股躁動和怨恨,竟然莫名地平息了幾分。
老僧掃到周長生腳邊,停了下來。
![]()
“施主,天色已晚,寺門已關,請回吧。”老僧的聲音很輕,卻像是在周長生耳邊敲了一記鐘。
周長生哆嗦著站起來,噗通一聲跪下:“大師,弟子不求進寺燒香,只求大師指點迷津。弟子一生行善,為何落得如此下場?若無解法,弟子今日便撞死在這山門之上!”
老僧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掃帚,目光如電,上下打量了周長生一番。
“施主,你身上有一股‘借運’留下的痕跡。”
“借運?!”周長生渾身一震。
“不錯。你的福報并沒有消失,而是被人像搬家一樣,從你身上搬到了另一個人身上。”
老僧指了指周長生那空蕩蕩的腰間和手腕:“你且回想一下,在那個人發跡之前,你是不是毫無保留地給了他三樣東西?”
周長生一愣:“弟子給了他很多東西,金銀細軟,房屋田產……”
“非也!”老僧搖頭,“金銀乃身外之物,給了便給了,損不了你的氣運根本。但這三樣東西不同,它們帶著你的‘氣’,鎖著你的‘魂’,是你命格的‘護城河’。你把它們送了人,便是把自家的城門鑰匙交給了賊!”
周長生聽得冷汗直流,急切地追問:“大師,究竟是哪三樣東西?弟子愚鈍,實在想不起來了!”
老僧看著他,那張充滿慈悲與智慧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鄭重,甚至帶著幾分嚴厲。
此刻,山門外的風雨聲似乎都停了,天地間只剩下老僧那低沉而有力的話語。
“癡兒,你且聽好。這世間萬物皆有靈,人與人之間氣場相通,但亦有界限。這三樣東西,便是你氣場的界碑。關系再好,哪怕是親父子、親兄弟,也萬萬不可隨意交付,否則便是——引狼入室,氣運對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