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考來源:《毛澤東傳》《毛澤東的最后歲月》《走下神壇的毛澤東》《李志綏回憶錄》相關醫療檔案及專家訪談記錄等相關記載
部分章節僅代表筆者個人觀點,請理性閱讀
1976年9月9日凌晨0時10分,北京中南海游泳池住處,一位83歲的老人停止了呼吸。
新華社于當日下午4時向全世界發布了訃告:
"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主席、中國共產黨中央軍事委員會主席、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全國委員會名譽主席毛澤東同志,因病醫治無效,于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零時十分在北京逝世。"
訃告中只用了"因病醫治無效"六個字來說明死因,沒有具體病名,也沒有詳細說明。
這種表述方式在當時的歷史背景下并不罕見,但在此后的幾十年里,關于這位偉人真正的死因,卻成了醫學界和歷史學界持續關注的話題。
根據公開的醫療記錄顯示,從1971年開始,這位領導人的健康狀況就出現了明顯變化。
他的身體逐漸出現了一系列癥狀:肢體震顫、行動遲緩、言語不清、吞咽困難。
這些癥狀的組合,讓許多醫學專家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種神經系統疾病——帕金森綜合征。
1980年代以后,隨著一些當年醫療組成員的回憶文章陸續發表,關于帕金森病的猜測在民間流傳開來。
然而,當記者和研究者試圖向當年的醫療專家求證時,得到的答復卻出奇地一致:"這個問題我不能說。"或者"有些事情不方便公開。"
這種諱莫如深的態度,反而引發了更多的猜測和爭論。
![]()
【一】1966-1971:身體狀況的轉折期
要理解晚年的健康問題,需要從1966年說起。
1966年7月16日,73歲的偉人在武漢橫渡長江。
根據當時新華社的報道,他在長江中游了一個多小時,行程約15公里。
這次游泳被拍成照片廣泛傳播,照片中的他精神矍鑠,揮手向岸邊群眾致意。
這次橫渡長江成為了一個象征性的事件。
從表面上看,一個73歲的老人還能在長江中暢游,身體狀況似乎相當不錯。但醫療組的記錄顯示,實際情況并非如此簡單。
根據保健醫生的觀察記錄,從1966年開始,他的睡眠質量就開始下降。
原本每天能睡6-7個小時,逐漸變成了4-5個小時。
他開始頻繁地在深夜醒來,醒來后就再也難以入睡,只能讓工作人員給他讀書或者看文件。
1969年前后,他的生活作息發生了明顯改變。
他原本的作息時間就比較特殊,經常工作到深夜,但這時候情況變得更加不規律。
有時候他會連續工作20多個小時,然后睡十幾個小時;有時候又會整夜不睡,一直看書到天亮。
醫療組的醫生們注意到,他的飲食習慣也在這個時期發生了變化。
他本來就不太注意飲食規律,經常一天只吃一兩頓飯。
但從1969年開始,他的食欲明顯下降,體重開始減輕。醫生給他開了一些增進食欲的藥物,但效果并不理想。
1971年,醫療組在例行體檢中發現了一些新的問題。
心電圖顯示有輕度的心肌缺血,肺部透視發現有肺氣腫的跡象。
這些都是老年人常見的疾病,但考慮到他的特殊身份和工作強度,醫療組還是建議他減少工作量,多注意休息。
然而,這些建議很難得到執行。
根據身邊工作人員的回憶,他對醫生的建議常常置若罔聞。
醫生讓他按時吃藥,他經常忘記;讓他定時休息,他卻堅持要工作。有時候醫生勸說得急了,他還會發脾氣。
就在這一年,醫療組的護士們注意到了一個細微的變化:他的右手開始出現輕微的顫抖。
【二】1972-1974:癥狀的逐漸顯現
1972年,這位領導人剛滿79歲。
按照中國人的傳統觀念,這是一個"耄耋之年",身體出現一些衰老的跡象本屬正常。
但醫療組觀察到的癥狀,卻讓他們感到了某種不安。
護士長吳旭君在后來的回憶中提到,大約從1972年春天開始,她發現老人家走路時開始有些不穩。
起初她以為是地面濕滑或者老人家走得太快,但后來發現這種情況越來越頻繁。
他走路時步幅變小了,腳抬得不高,有時候會突然停下來,像是需要重新找平衡感。
這種步態改變起初并不明顯,只有經常陪在身邊的工作人員才能察覺。
但到了1972年下半年,變化變得越來越明顯。
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時需要用手撐著扶手,走路時身體會微微前傾,轉身時動作變得緩慢而僵硬。
更引人注意的是手部的震顫。
根據工作人員的觀察,他的右手在靜止時會輕微顫抖,但當他要拿東西或者寫字時,這種顫抖反而會減輕。
這個特征后來被醫學專家認為是帕金森病的典型癥狀之一——靜止性震顫。
1972年底,他的說話方式也開始發生變化。
他原本說話聲音洪亮,湖南口音雖重,但吐字清晰。
但從這時起,他說話開始變得含糊不清,音量也降低了。
有時候一句話要重復好幾遍,身邊的人才能聽明白他在說什么。
醫療組對這些癥狀高度重視。
他們給他做了全面的身體檢查,包括血液檢查、心電圖、腦電圖、肺部X光等。
檢查結果顯示,除了一些老年人常見的問題外,并沒有發現特別嚴重的異常。
1973年,醫療組請來了北京幾家大醫院的神經科專家會診。
專家們經過仔細觀察和檢查,初步認為這可能是某種神經系統的退行性病變,但當時的醫學檢查手段有限,無法做出明確診斷。
有一位神經科專家私下向醫療組組長提出,這些癥狀很像帕金森綜合征。
但這個猜測當時并沒有被正式寫入醫療記錄。一方面是因為診斷的不確定性,另一方面也考慮到了各種復雜的因素。
1974年,情況進一步惡化。這一年發生了幾次讓醫療組高度緊張的事件。
2月的一天,他在會見外賓時突然站不穩,身體向前傾倒,幸好身邊的工作人員及時扶住了他。
這次差點摔倒的事件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會見結束后,醫療組立即進行了緊急會診,討論是否需要采取更積極的治療措施。
還有一次,他在臥室里走動時突然雙腿發軟,坐倒在地上。
工作人員趕緊把他扶到床上,叫來了醫生。醫生檢查后發現血壓偏低,心跳也比較弱。
這次事件之后,醫療組開始24小時值班,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從1974年開始,他的日常生活越來越需要別人的幫助。
穿衣服需要工作人員幫忙,洗漱也需要人扶著。
他自己也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但仍然堅持工作,堅持會見外賓,堅持閱讀和批閱文件。
這一年,醫療組做出了一個重要決定:擴大醫療組的規模,調集更多的專家來參與醫療工作。
除了內科、心血管科的醫生,還專門請來了神經科、呼吸科、老年病科的專家。
這個擴大后的醫療組,幾乎集中了當時中國最頂尖的醫學專家。
![]()
【三】1974-1975:醫學診斷的困境
1974年下半年,擴大后的醫療組開始定期召開會診會議。這些會議的記錄,后來成為研究這位偉人晚年健康狀況的重要資料。
根據解密的部分醫療檔案,當時的醫療組面臨著幾個棘手的問題:
第一個問題是癥狀的復雜性。
他不僅有運動障礙的癥狀,還有心臟、肺部、消化系統等多個器官的問題。這些問題是相互獨立的,還是有某種內在聯系,醫生們一時難以判斷。
第二個問題是診斷手段的局限。
在1970年代,中國的醫療技術水平雖然在某些領域已經達到了世界先進水平,但在神經影像學方面還比較落后。
當時還沒有CT掃描,更沒有核磁共振。
要診斷帕金森病這樣的神經系統疾病,主要還是依靠臨床癥狀觀察和簡單的神經系統檢查。
第三個問題是患者的不配合。根據醫護人員的回憶,這位老人對各種醫療檢查都很抵觸。
抽血化驗、拍X光片這些相對簡單的檢查,他都經常拒絕。至于一些需要比較長時間的檢查,更是難以進行。
醫療組的神經科專家們曾經多次討論過帕金森病的可能性。
支持這一診斷的專家列舉了以下證據:
- 靜止性震顫:右手在靜止時顫抖
- 肌強直:肌肉僵硬,活動時有阻力感
- 運動遲緩:動作明顯變慢,起身、轉身都很困難
- 姿勢步態異常:走路時身體前傾,步幅變小
- 面部表情減少:雖然不是典型的"面具臉",但表情確實比以前少了
但也有專家提出了反對意見。他們認為:
- 病情進展速度不符合典型的帕金森病。帕金森病通常進展緩慢,但這位患者的癥狀在短短兩三年內就明顯加重了。
- 有明顯的認知功能波動。帕金森病患者通常智力正常,但這位患者有時候會出現意識模糊、反應遲鈍的情況。
- 伴有多系統癥狀。除了運動障礙,還有明顯的心肺功能問題,這不像單純的帕金森病。
有專家提出,這可能不是原發性帕金森病,而是繼發性的帕金森綜合征,即由其他疾病(如腦血管病)引起的類似帕金森病的癥狀。
另一些專家則認為,這可能是多系統萎縮或者路易體癡呆這樣的復雜神經系統疾病,這些疾病的癥狀與帕金森病相似,但病理機制和預后都有所不同。
還有專家提出了腦血管病的可能性。
通過簡單的神經系統檢查,他們發現患者有一些腦血管病的體征。
多次小的腦梗塞可能造成類似帕金森病的癥狀,同時也能解釋認知功能的波動。
爭論持續了很長時間,但始終沒有得出一個確切的結論。
最后,醫療組采取了一個實用主義的做法:不追求明確的病因診斷,而是針對各種癥狀進行對癥治療。
對于運動障礙,醫療組嘗試使用了一些改善帕金森癥狀的藥物,包括左旋多巴等。
但這些藥物的效果并不理想,有時甚至會引起一些副作用。
對于心臟問題,給予了強心、改善心肌供血的藥物。
對于肺部感染,及時使用抗生素。對于睡眠障礙,給予適量的安眠藥。
1975年,他的病情出現了幾次波動。
有時候狀態稍好一些,能夠坐起來工作幾個小時;有時候狀態很差,一整天都躺在床上,意識模糊。
這一年的醫療記錄顯示,他的用藥種類越來越多。
有時候一天要吃十幾種藥,包括心臟病藥物、抗生素、營養藥、安眠藥等等。但這些藥物并沒有阻止病情的惡化。
![]()
【四】1976年初:雪上加霜的打擊
1976年1月8日,周恩來總理去世。
根據身邊工作人員的回憶,當這個消息傳到他那里時,他沉默了很久。
雖然兩人在工作中有過分歧,但畢竟是相識近半個世紀的戰友。
那天,工作人員看到他的眼眶紅了,這是很少見的。
周總理的去世,對他的精神狀態造成了明顯的影響。
從那以后,他變得更加沉默寡言,經常一個人坐著發呆,有時候會突然說起幾十年前的往事。
醫療組的記錄顯示,從1976年1月開始,他的身體狀況加速惡化。
首先是心臟功能明顯下降。
心電圖顯示出現了更嚴重的心肌缺血,有幾次還出現了心律失常。
醫生不得不增加心臟藥物的劑量,同時準備了急救藥品和設備。
其次是肺部感染反復發作。
他本來就有慢性支氣管炎,到了這個時候更加嚴重。咳嗽、氣喘、呼吸困難成了日常狀態。醫生給他吸氧,但效果越來越不明顯。
再次是吞咽功能出現問題。他吃飯越來越困難,經常被食物嗆到。
工作人員只能把食物做得很軟、很爛,盡量方便他吞咽。但即使這樣,他的食量還是越來越小,體重持續下降。
言語功能也幾乎完全喪失了。
到了1976年年初,他已經很難說出完整的句子。有時候工作人員守在旁邊,要通過他的手勢和眼神來猜測他的意思。
偶爾他想要表達什么,會用顫抖的手寫幾個字,但字跡潦草得幾乎無法辨認。
最讓醫療組擔心的是意識狀態的惡化。
從2月開始,他經常出現意識模糊的情況。
有時候對外界刺激反應遲鈍,叫他的名字也不應答;有時候又會突然清醒過來,要看文件或者詢問一些事情。這種意識狀態的波動,讓醫療組非常緊張。
3月初,醫療組召開了一次緊急會議。
會議的主題是:如何面對可能隨時到來的最壞情況。
會議記錄顯示,當時的討論非常嚴肅。
幾乎所有的專家都認為,按照目前的病情發展速度,患者可能隨時會出現生命危險。
醫療組需要做好各種準備,包括急救措施、搶救方案等。
會議決定,將醫療組分為三班,實行24小時不間斷值班。
臥室里配備了完整的急救設備,包括心電監護儀、除顫器、呼吸機、各種急救藥品等。
每一班都必須有內科、心臟科和神經科的醫生在場。
同時,醫療組還制定了詳細的搶救預案。
針對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心臟驟停、呼吸衰竭、嚴重感染、腦血管意外等——都制定了相應的處理措施。
但大家心里都清楚,這些措施能起到的作用很有限。
一個83歲的老人,多器官功能衰竭,醫學能做的實在太少了。
5月初,醫療組收到了一份特殊的任務通知。
上級部門要求醫療組整理一份關于患者病情的詳細報告。
這份報告需要說明發病時間、主要癥狀、診斷依據、治療措施以及預后判斷。
這個要求讓醫療組陷入了困境。
組長召集主要專家開會討論如何寫這份報告。會議室里的氣氛異常凝重。
幾位專家面面相覷,誰也不愿意第一個發言。
最后,那位神經科權威專家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