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朝乾隆年間,江南水鄉的一個小城中,有個名叫李富貴的富商,年逾花甲,妻子早逝,家中兒孫滿堂,個個孝順,日子過得甚是愜意。李富貴雖已年邁,但身體硬朗,精神矍鑠,每日里除了打理生意,便是游山玩水,享受天倫之樂。然而,這位富甲一方的老人,卻有一樁心事,始終縈繞在心頭。
李富貴的妻子早逝,留下了兩個兒子和三個女兒。兒女們早已成家立業,各自有了自己的生活。李富貴雖然兒孫滿堂,但內心深處卻時常感到一絲孤獨。尤其是夜深人靜時,他常常會想起逝去的妻子,心中不免泛起一陣酸楚。
一天,李富貴在自家花園中散步,忽然聽到一陣輕快的歌聲。他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年輕的女子正在花園中采摘花朵。那女子年約二八,容貌秀麗,身姿婀娜,正是李富貴家中的丫鬟小翠。
小翠是李富貴幾年前從人牙子手中買來的,當時她只是個瘦弱的小女孩,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李富貴平日對小翠頗為照顧,不僅讓她在府中做些輕活,還時常賞賜她一些金銀首飾。小翠也對李富貴感激不盡,平日里對這位老爺格外殷勤。
李富貴看到小翠,心中忽然一動,仿佛有一根久未被撥動的心弦被輕輕觸動。他走上前去,笑著問道:“小翠,今日怎么有空來花園采花?”
小翠見是老爺,連忙行禮,恭敬地答道:“回老爺的話,今日府中無事,奴婢想著花園中的花開得正好,便來采些花,給老爺的房中添些香氣。”
李富貴點點頭,笑道:“你倒是有心。不過,這些花雖美,卻不及你半分。”
小翠聞言,臉上頓時泛起一抹紅暈,低聲道:“老爺說笑了,奴婢怎敢與花兒相比。”
李富貴看著小翠那嬌羞的模樣,心中越發覺得她可愛。他忽然覺得,自己雖然年邁,但心中卻依然有著年輕人的情感。他心中暗自思量,或許自己不該再將自己禁錮在過去的回憶中,也該為自己尋找一份新的感情。
從那天起,李富貴對小翠的態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他不再只是將她當作一個普通的丫鬟,而是開始有意無意地接近她,關心她。他時常會找些借口,讓小翠陪自己說話,或是帶她出去游玩。小翠雖然年紀輕輕,但也并非不懂人事,她漸漸察覺到了老爺對自己的態度變化,心中既惶恐又竊喜。
然而,李富貴的行為很快引起了他家中兒女們的注意。大兒子李忠賢是個精明能干的人,他早已察覺到父親對小翠的異常關注。他心中暗自擔憂,生怕父親做出什么有損家族聲譽的事情。于是,他暗中讓人監視小翠的一舉一動,并找機會與父親談話,試圖勸說他回心轉意。
一天,李忠賢來到父親的書房,恭敬地說道:“父親,近日天氣漸涼,您可要多加保重身體。”
李富貴點點頭,笑道:“忠賢,你有心了。我這把老骨頭,還經得起風吹雨打。”
李忠賢見父親心情不錯,便趁機說道:“父親,兒有一事想與您商量。”
李富貴放下手中的書卷,問道:“哦?何事?”
李忠賢猶豫片刻,終于說道:“父親,兒近日聽聞府中有些風言風語,說您對小翠那丫頭……有些過于親近了。”
李富貴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了平靜。他淡淡地說道:“忠賢,你這是在責怪為父嗎?”
李忠賢連忙搖頭,道:“兒不敢責怪父親,只是擔心這些流言蜚語會影響到府中的聲譽。小翠那丫頭雖然乖巧,但畢竟年紀尚小,父親若是太過親近,恐怕會引起外人的非議。”
李富貴沉默片刻,緩緩說道:“忠賢,你可知為父為何會對小翠另眼相看?”
李忠賢搖頭道:“兒不知。”
李富貴嘆了口氣,道:“為父年事已高,雖然兒孫滿堂,但心中總有一絲孤獨之感。小翠那丫頭,乖巧懂事,時常陪伴在為父身邊,讓為父感到一絲慰藉。為父并非對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希望能在晚年找到一份心靈的寄托。”
李忠賢聽了父親的話,心中不禁有些酸楚。他知道父親這些年來一直獨自一人,心中難免寂寞。但他依然擔心父親的行為會引起外人的誤解,便說道:“父親,兒明白您的心情。但小翠畢竟是個丫鬟,若是您對她太過親近,恐怕會惹來閑言碎語。兒以為,不如將她許配給府中的一名小廝,這樣既成全了她,也能避免外人的非議。”
李富貴聞言,眉頭微皺,道:“忠賢,你這是在為父安排小翠的婚事嗎?”
李忠賢連忙解釋道:“父親,兒并非要干涉您的事情,只是擔心這些流言蜚語會影響到府中的聲譽。若是小翠有個好歸宿,或許能平息這些謠言。”
李富貴沉吟片刻,終于說道:“忠賢,你的心意為父明白。但小翠的婚事,為父自有主張。你且放心,為父不會做出有損家族聲譽的事情。”
李忠賢見父親態度堅決,便不再多言,只是心中暗自擔憂,生怕事情會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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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并沒有如李忠賢所愿。李富貴對小翠的關心不僅沒有減少,反而愈發明顯。他時常會帶著小翠外出游玩,甚至在一些公開場合也不避諱與小翠的親密舉動。這些行為很快傳遍了整個小城,引起了眾人的議論紛紛。
城中的人們開始議論紛紛,有人說李富貴是老牛吃嫩草,貪圖小翠的美色;也有人說李富貴是真心喜歡小翠,想要為她尋個好歸宿。但無論外界如何議論,李富貴卻始終不為所動,依然我行我素。
小翠雖然年紀輕輕,但也并非不懂人事。她漸漸明白,老爺對自己的關心已經超出了主仆之間的情誼。她心中既惶恐又竊喜,惶恐的是自己一個丫鬟,怎敢奢望老爺的真心;竊喜的是,老爺對自己如此關心,或許自己真的有機會改變命運。
就在小翠心中糾結不已時,府中突然發生了一件大事。李富貴的二兒子李忠義因為賭博欠下了一大筆債務,債主們紛紛上門討債,甚至威脅要將他告上公堂。李忠義走投無路,只得向父親求救。
李富貴得知此事后,心中大怒,責罵李忠義不爭氣。但他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人逼上絕路。于是,他只得拿出家中的積蓄,替李忠義還清了債務。
然而,這件事卻讓李富貴意識到,自己雖然家財萬貫,但兒孫們卻未必能守住這份家業。他心中暗自思量,或許自己該為自己尋找一份新的依靠,以免晚年無人照料。
就在這時,小翠的身影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他忽然覺得,或許小翠就是自己晚年最好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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