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
他不是最成功的企業家,但他可能是這個時代最清醒的命運規劃者。他出生于甘肅的貧困農村,從制度底層走向權力縫隙,又從中國房地產巔峰急流勇退。
在所有人都還沉浸在“繼續搏一把”的時候,他已經在全球完成了資產布局、身份轉換、子女教育、家族接班人選定。這不是一個草莽逆襲的勵志故事,而是一個“深度規劃人生”的戰略劇本。
潘石屹的人生里,沒有傳奇,有的只是對趨勢的極致敏感,對控制的執著熱愛,以及在關鍵節點上“先一步清醒”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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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甘肅麥積的死亡記憶——命運選擇的起點
01|他來自一個“必須死掉”的地方
1963年11月,潘石屹出生在甘肅省天水市麥積區的潘集寨村。這里不是地圖上有名的地方,也不是改革春風最先吹拂的地方。它有的,是漫長的冬天、干裂的土地和“活不下去”的命運注解。
潘集寨是個什么地方?在潘石屹的回憶中,它是一個“孩子無法長大”的地方。
他曾在演講中說過一句話:“我們那個村子,很多孩子都活不下來,我是活下來的幸運兒。”這句話在城里長大的孩子聽來,像極了文學修辭,但在那個年代的西北農村,是寫實。
在潘石屹出生前,母親已經連續失去了兩個孩子。那是三年自然災害剛過、文革即將開始的時期。沒有醫院,沒有藥品,沒有營養,嬰兒出生不過是一次豪賭。
“為什么活下來?”“不是體質好,是命硬。”這不是開玩笑。當一個人從小被告知“你能活著就是奇跡”,他對于“活著”這件事,會比常人更認真,也更偏執。而這種“對生命極度敬畏與經營”的態度,幾乎貫穿了潘石屹的一生。
02|貧窮的極限,不是沒有錢,是沒有未來
潘石屹的童年幾乎沒有“玩”的概念。他的娛樂方式,是蹲在黃土地上看螞蟻搬家,是站在村口的土墻邊望著遠處黑壓壓的山。
他父親是教師,卻因為“右派”身份多年受壓制,被迫靠體力勞動度日。母親常年咳嗽、體弱多病。家庭沒有任何“向上流動”的窗口。
在那個時代,很多人只能在苦難中生出“麻木”,甚至“服從”。但潘石屹沒有。他做了一個不尋常的決定——“我要考出去。”
03|一個沒有“地圖”的少年
考出去,去哪里?潘石屹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有什么。他沒有去過城市,也沒見過火車。他看到的世界,只有老師講的故事、收音機里飄出來的新聞,以及郵遞員帶來的《人民日報》。
“外面的世界一定不一樣。”他堅信。那是信念,而不是邏輯。他每天背著兩斤干糧,走十幾公里山路去鎮上上中學。他不敢吃熱水泡的饃,因為太奢侈。他習慣一邊走一邊默背課文——在風沙里,在泥地上。
很多年后,潘石屹在回憶那個冬天時說:“如果你看見一個14歲的孩子,穿著破棉襖,餓著肚子,一步一步走過結冰的河面去上學,你會知道什么叫不甘心。”
04|他的認知,不是來自父親,而是“饑餓”本身
父親不多話,母親更不敢多話。整個家庭沉浸在“怎么熬過去”的緊張氣氛中。他不是“被鼓勵”出來的孩子,而是被現實“逼出活路”的青年。比起很多后來“成功人士”所說的“父親的啟發”、“母親的理解”、“環境的鼓勵”,潘石屹是沒有這一切的。
他唯一能依靠的,是饑餓本身帶來的洞察力:誰家吃得上白饃,說明他們通了關系;哪家能提前知道考試題,是縣里有人;村里最早蓋紅磚房的人,是因為認識供銷社主任。
這些“底層規則”成了他最早的“社會觀察學”。他并不憤怒,但他記下了——“世界不是公平的,但有辦法。”
05|石油學校,是他命運的第一次結構性跳躍
1978年,恢復高考第二年。潘石屹如愿考入中國石油管道學院(今河北石油學院)。這是一所專業性極強、和國家建設密切相關的學校。
他學的是最基層的工科——土木、材料、結構力學這些看上去“很苦”的專業。為什么?因為這是“國家緊缺”,能直接進石油部的專業。他早就知道,必須選一個“被需要”的專業。
畢業后,他進入了國家石油部管道局,從農村孩子變成了體制內工程師。這是他第一次從“命運被動”走向“命運選擇”。
06|這個孩子,不只是活下來了,他在布局
回看潘石屹的人生起點,最震撼的不是貧窮,而是他從未“認命”。那種“我要離開這里”的內在聲音,是一種無法復制的原力。很多人窮,但窮得平靜。潘石屹窮,卻窮得“戰斗”。
這也是后來他能在海南創業、在北京打下CBD地產帝國、在風口浪尖提前套現離場的根本原因——他太知道什么叫“不能回到原點”。而麥積山下那個冬天,他凍裂的手,至今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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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父親的沉默與母親的咳嗽——一個人一生的驅動力,往往來自他不愿再重復的過去
“人是被推出來的。”有的人被鼓勵,有的人被啟發,而潘石屹,是被一間沒有炊煙的廚房、一床濕冷的被子和父母眼里說不出口的絕望給推出來的。01|父親:“你要活下來”
潘石屹的父親,是那個年代最典型的“沉默者”。文革前,他是一名鄉村教師,識字,講理,有一腔書生氣。但在政治運動中,他被打成“右派”,成了村里的“被監視者”。教師身份被剝奪,家中連灶臺都變得沉寂。
他說話總是低聲細語,從不表達情緒。他從不鼓勵潘石屹,也不否定,只重復一句話:“要活下來。”
這句話不是鼓勵,是命令。他教會潘石屹如何在惡劣環境中生存:如何不多話、怎么不出頭、怎么藏住鋒芒、怎么利用有限資源謀得最大可能。
而這種“生存智慧”,正是潘石屹后來能在海南、北京,在政治與商業交匯的漩渦中進退有道的“根”。
02|母親:“不要再回來了”
與沉默的父親相比,母親則是悲苦的典型。她體弱多病,結婚多年才勉強養活一個孩子,之前兩個都沒保住。她長年咳嗽、頭痛、貧血,家中除了青菜糊糊,沒有別的藥。
潘石屹年幼時,每次放學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母親咳沒咳血。有一次,他記得母親咳得昏過去,嘴唇發青,他以為她死了。
長大后,他終于有了一次機會回家探望,母親卻說:“不要再回來了,好好在外面讀書。”不是因為不想念,而是怕他“回不去了”。怕這個家,把他拉下來。
03|少年潘石屹,學會了“不依賴”任何人
那是一個孩子最容易對父母依戀的年紀,可他提前學會了“斷開情感的線索”。他說過:“我從來沒有問過家里要錢。”他知道家里沒得給,也知道不能依靠別人改變命運。
他從不多話、不哭鬧、不情緒外露。而這份極致的“情緒內收”,在后來成為他商場決策時最強的內在穩定性來源。
別人賭,他冷;別人沖,他看;別人追,他退。在外人眼里他是“穩健保守”,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不是戰略,那是“從小練出來的逃命術”。
04|他們從來沒有愛過他嗎?恰恰相反
從情緒表達上看,潘家父母稱不上“有愛”。沒有鼓勵,沒有陪伴,沒有晚安吻。但他們教會了他三件事:
- 活下來,比什么都重要。
- 苦日子不是丟人的,是常態。
- 你不想讓下一代再經歷這一切,就必須自己強大。
這三句話,是無數底層家庭子女的共同命題。你見過那種在北上廣擠地鐵時,眼神最堅決的人嗎?他可能沒讀過情緒管理的書,也不會說“理想”、“詩意”。但他知道:我不能回到那個灶膛不熱、咳嗽聲震天的家里去。
05|痛苦不會結束,但他學會了把痛苦轉化成“力”
成年后的潘石屹,沒有變得溫柔,也沒有變得浪漫。他變得計算、現實、果斷、自律,甚至有些冷。這些品質,在很多人看來是“企業家應該有的硬核”,但在潘石屹身上,是從小就被打磨出的“生存盔甲”。
當他進入北京、進入SOHO中國、面對幾百億資產的進出時,他不是激情澎湃的“創業者”,而是冷靜的“資源調配者”。不是因為聰明,而是因為早就習慣了:哪怕只有一點點糧食,也要分配出最持久的生存曲線。
06|結尾:一生的驅動力,往往不是你愛什么,而是你恨什么
很多人窮極一生在找“熱愛”。但潘石屹是反過來的:他知道自己最不想回到哪里,最不愿重復什么樣的命運。
他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像自己一樣,把咳嗽聲當作催眠曲;
不想讓妻子像母親一樣,被命運按在鍋臺邊不動彈;
不想讓自己一生只能在一個小村里,等春天不來,秋天又走。
于是他往前跑,拼命地跑,跑到海南,跑到深圳,跑到北京,跑到曼哈頓。跑到有一天,他再也不用回頭看那個炊煙不再升起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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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從海南到深圳——一代投機者的原罪與清醒
“我們那代人,是一邊踩著泥巴,一邊琢磨著怎么上天。”如果說潘石屹的少年時代靠的是“命硬”,那么進入市場后,他靠的就是“眼快、膽大、落地準”。01|1980年代末的中國:機會多到令人眩暈
1987年,潘石屹剛剛調入石油部駐深圳辦事處。當時深圳剛剛成為特區,到處是工地、推土機和拿著介紹信的“北方青年”。
全國各地最不安分的人,都在這里尋找第二人生。而他,很快發現:“管道技術”在這里沒有人關心,關心的是“你手里有沒有資源。”
他試著“倒一點”,小規模調貨賺點“辛苦錢”。發現比工資高十倍。再后來,他干脆辭職,去了海南。那時候海南是“造富天堂”,只要敢講,敢賭,敢動手,幾乎沒人會失敗。
02|從體制人到商人,他的脫軌速度令人驚嘆
很多人從體制里出來,要經過漫長的心理掙扎;潘石屹不需要。他小時候學會的就是“看形勢”,他知道體制不再是唯一出路。國家要發展,市場已開啟。再不走,就永遠上不了船。
他背景關系,但他有一樣東西:“不怕翻車。”這是那個年代最重要的財富。他跟幾個朋友成立小公司,干最傳統的事情——買地皮、找關系、蓋房、賣出去。
海南的房價當時是一年翻三倍,他賺到人生第一桶金,幾十萬現金抱在懷里,睡不著覺。他不覺得羞恥,反而覺得榮耀。那是他第一次覺得“命運可以被自己掌握”。
03|投機,是他崛起的第一把鑰匙
在海南的三年里,潘石屹做過很多模糊項目:地皮轉讓、裝修承包、房產“溢價掛名”,甚至幫人“代持股份”來過橋。
他不認為這些是骯臟的。他說:“那時候誰都在想辦法生存,政策每天都在變,你不變,就等著被吃掉。”
但他始終記得自己來自哪里。他沒學會享樂,沒沾賭、沒沾色、沒沉迷名利。他像一個躲在賭場角落默默記牌的玩家,不說話,卻早就計劃好何時全身而退。
04|第一段婚姻的失敗:一個沉默者的裂縫
在海南,他曾有一段短暫婚姻,生下大兒子潘瑞。這段婚姻結束得很快,幾乎沒有公開細節。有人說,是性格不合;也有人說,是潘石屹“變了”。但最真實的可能是:他內心深處的“無法歸屬”。
他是個太獨立的人,也太冷靜。他對家庭的“責任感”來自制度,而非情感。他說自己“怕給不了安全感,就干脆不愛”。
大兒子后來被他送往國外,長年生活在歐美,彼此聯系并不密切。這段婚姻,成了他一生中“極少被提及”的章節。但你能看得出這件事,讓他意識到:不完整的自己,給不了別人完整的生活。
05|張欣的出現:從“逃命者”變為“合伙人”
1994年,潘石屹在北京遇到了張欣。她的身份背景,與潘石屹完全不同:
出生于北京外交家庭,父母早年在緬甸,精通外語;
獨自赴英國打工讀書,后考入劍橋大學,進入華爾街投行;
回國時,帶著金融頭腦、國際視野與極強控制欲。
他們像兩種力量的結合:一個來自土地,一個來自資本。而真正吸引張欣的,不是潘石屹的錢,而是他身上那種從泥里爬出來的韌勁與清醒。
他們很快結合,不是浪漫意義上的“愛情婚姻”,而是“使命共同體”。張欣說:“我們是合伙人,不是依賴者。”他們從海南撤出,正式進入北京。
06|他意識到:“生意,不只是賺錢的事”
在海南,潘石屹發現:一夜暴富容易,長久生存難。每一次地產暴漲背后,都有政策風險、監管調整與市場恐慌。他目睹很多“比他聰明的人”因一場政策洗牌而傾家蕩產。
他開始明白:“靠膽子賺錢的人,早晚會被自己的膽子吃掉。”
他不再做短線套利。他想做“長期能活的事”。而北京,是那個“長期秩序”最有可能建立的地方。
07|結尾鋪墊:從投機者,到建筑“美學商人”
潘石屹不是一開始就“高尚”。他也曾做過“原始積累階段”的模糊買賣,也曾玩過套現、投機、空手套。但他是那個最早從“原始沖動”中清醒出來的人。
他比誰都清楚:“錢太容易來,命就不容易穩。”而北京的CBD,是他決定將投機思維切換為“秩序建設者”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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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與張欣的“神性婚姻”——商業夫妻的權力結構與命運共同體
在愛情故事里,他們不算恩愛;在商業故事里,他們無比合拍。潘石屹和張欣,是一種超越情感的“命運共同體”——不是為了陪伴彼此,而是為了“做成一件事”。01|她不是他的避風港,而是他的渦輪引擎
1994年,北京。潘石屹已完成原始積累,手握資金、資源和敏銳市場判斷力,卻仍是一位典型的“草根商人”——他擅長向下打通關系,卻不懂如何在金融資本世界布局。
張欣的出現,改變了他的“思維密度”。她是完全不同的一種人:生于北京外交家庭,童年旅居緬甸,父母能說五國語言;少年赴英國打工,做過縫紉女工,靠獎學金讀完倫敦大學經濟系;后進入高盛,做華爾街交易員,精通金融語言和跨國話術。
她看待世界的方式不是“靠關系”,而是“建結構”。正因如此,他們并沒有“誰靠誰”的夫妻模式,而是從一開始就建立起了一個“雙核心系統”:
潘石屹掌握國內地段、審批與銷售;張欣主導融資、設計與國際話語權。他們的婚姻,就像一棟“力學結構精準對稱”的大樓——情緒表達稀薄,但結構穩定無比。
02|SOHO中國:不是地產項目,而是“城市資產雕塑”
1995年,兩人共同創辦SOHO中國。在一片還在追求“最大容積率、最低成本”的房地產叢林中,SOHO中國一開始就不走尋常路:
不請“熟人施工隊”,而請世界級建筑師(扎哈·哈迪德、隈研吾等);
不做“剛需住宅”,而專注商業寫字樓與城市地標;
不靠“快進快出套利”,而轉向“持有經營+品牌溢價”。
這在當年是極為冒險的事。所有人都在“蓋樓-賣房-再蓋樓”,他們卻要變成“城市審美締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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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欣說過:“建筑可以是一種文明的標志。我們不想留下項目,我們想留下痕跡。”
而潘石屹補了一句:“人活著,不一定要賺最多的錢,但一定要對得起自己見過的世界。”
這對組合,在當年中國的地產界,幾乎是“ 神經病 ”級別的另類。
03|他們之間,沒有“你要照顧我”,只有“你要對得起我”
在采訪中,有記者問潘石屹:“張欣是不是你最強的后盾?”潘石屹笑笑說:“不是,她是我最強的對手。”他們之間沒有“誰寵誰”“誰讓誰”,只有清晰的邊界與高度的敬意。
張欣不做飯、不帶孩子、不過節日,不寫“親愛的老公”這類詞;潘石屹不插手融資、不過問董事會、不干涉她對員工的管理。
但他們有一個約定:“只要你做的事是為了公司、為了這個使命,我們就信任彼此。”他們不是靠愛維系,而是靠“認知同頻”。在合伙人世界里,這比愛情更牢靠。
04|在商業上強勢,在生活中疏離——“高功能婚姻”的真實面貌
張欣曾被很多媒體批評“強勢、冷酷、不像中國女人”。她也坦然回應:“我不是一個溫柔的人。但我知道我對他好。”
她對“家庭”的理解并不是溫情主義,而是“系統性投入”:她為兒子選最好的國際學校;為家庭構建國際化身份與資產隔離;為丈夫提前預留退場機制。
她甚至說過:“我不反對他寫書、拍照、做展覽,那是他自己要完成的部分。”而她,負責“保護這個系統”。很多人不理解這樣的夫妻關系,覺得冷、遠、像“合伙人”。
但潘石屹卻極度感恩:
“她做的事情,我做不了。她沒做的事,我會做。我們之間沒有人是完整的,但我們加起來很完整。”
05|SOHO模式:建筑是產品,婚姻是系統
SOHO中國最成功的并不是哪一棟樓,而是它的“模式”:不用貸款壓賭城市泡沫,而靠張欣華爾街背景私募融資;不拿低地價地王,而只進核心地段;不靠“剛需用戶”,而做寫字樓、辦公空間,把客戶變成“長期經營伙伴”。
在2008年金融危機、2015年房地產調控風暴、2020年疫情大環境下,SOHO中國依然保持盈利。
這是因為:“潘石屹是‘不要命地控制風險’,張欣是‘冷到骨子里的結構主義者’。”而這種“商業系統”,恰恰是他們婚姻系統的鏡像反射。他們的婚姻,是系統婚姻,不是情緒婚姻。
06|結尾:他們教會我們什么叫“共生性伴侶”?
我們總以為婚姻是“找個懂你的人”,但潘石屹和張欣教會我們:真正強大的婚姻,是找一個和你“結構互補、目標一致、對系統負責”的人。
他們之間沒有浪漫對白,卻能把一棟棟建筑變成時代的印記;他們不會寫情書,但會一起把兒子送進哈佛耶魯;他們甚至不常旅行,卻能一人退場,一人運作,依舊默契十足。
這種關系,不適合所有人,但適合“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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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SOHO帝國的美學奇襲——他用建筑反抗這個粗糙的時代
很多人做房地產,是為了賺錢;潘石屹,卻想留下雕塑。在SOHO中國成立初期,他和張欣就達成一個近乎“非理性”的共識:“我們的建筑不能只是賺錢工具,要成為城市文化的一部分。”這在當時是“奢靡”的。
2000年以前,中國的房地產開發幾乎清一色是“板樓+電梯+封閉小區”。建筑不講美,只講快;不管風格,只求利潤最大化。
而SOHO,偏要做不一樣的:2000年,他們邀請扎哈·哈迪德設計銀河SOHO;2004年,SOHO現代城用極簡主義刷新北京東三環;2014年,望京SOHO亮相,如曲線流動的宇宙艦艇;每一座建筑都引起討論,有人說驚艷,也有人罵“燒錢”。
但潘石屹從不退讓。他說:“房子也有靈魂,它是一個時代精神的化身。”在望京SOHO的發布會上,他甚至用一整段演講講“建筑與人類思維的流動關系”,他說:“人從洞穴走來,不是為了住進更大的洞,而是為了表達審美和自由。”
很多人覺得他“太裝”,但只有他知道:“這是我小時候在土炕上,看到北京照片時的那種沖動——我要蓋出不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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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為什么在巔峰時他開始“套現逃離”?
2007年,SOHO中國在香港上市,融資19億美元,成為亞洲最大商業地產IPO。彼時,潘石屹已是“北京CBD之王”。
但就在此后不久,他的行為突然反常:不再拿地;不再開發住宅;轉向“自持型物業”,將所有項目變成“租金型資產”;甚至從2014年起,頻繁出售核心資產——包括銀河SOHO、光華路SOHO、望京SOHO等。
很多人不解,媒體開始質疑:“潘石屹是不是在跑路?”他不回應,但繼續賣。據統計,他在2014年至2020年間,通過出售資產累計套現超300億人民幣
與此同時,他在海外悄然布局:
張欣以個人身份成立家族信托;子女全部移居美國;向哈佛、耶魯捐贈;在紐約購置大量房產資產,并投資藝術、基金、慈善。
這些舉動,構成了一個完整的“軟退場戰略”。直到2022年9月,潘石屹與張欣雙雙辭去SOHO中國董事會職務,徹底“隱退”。一代地產之王,正式退場。但他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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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子女、身份與未來——如何構建一個“超級家族系統”?
從張欣對孩子的安排中,我們可以看到他們真正想要構建的,是一個“全球流動、文化根深、身份自由”的家族系統。
他們有三個孩子:大兒子潘瑞,是潘石屹與前妻所生,早年留學英國,后來在美國從商;二子潘讓、三子潘少,均為張欣所生,分別就讀耶魯和哈佛。
他們沒有繼承SOHO中國股份,也未被推向公眾視野,而是各自發展方向,接受西方精英教育體系。SOHO中國名義上的“公益項目”SOHO基金會,也在資助年輕人赴海外讀書。
張欣說過一句話:“真正的財富,不是你留下什么錢,而是你有沒有給下一代留下穿越系統的能力。”
潘石屹的家族布局,是一種“東起麥積山,西抵哈佛塔”的人生設計。他要的是——徹底告別那個“不能選的命運”,并讓下一代,不必再像他一樣“求活”。![]()
第八章:他退場了,但他贏了——留給普通人的底層躍遷公式
從農村到CBD,從油工到地產商,從商人到攝影師,從中國到美國,潘石屹走了一個看似“叛逃”卻邏輯完整的路徑:
- 極度貧窮中學會算賬
→ 奠定成本意識;
- 海南摸爬滾打中練出商業眼光
→ 構建市場感知;
- 與張欣聯手建立組織系統
→ 學會用人分權;
- 堅持建筑美學提升品牌資產
→ 占領精神維度;
- 提前套現轉型家庭系統
→ 完成財富遷徙;
- 退場時仍保持話語力
→ 精準“交班”。
他的成功,不是某一場投資的勝利,而是一次“結構躍遷”的成功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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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普通人有三點啟示:
一、別把“第一桶金”當終點,要練出第二曲線的能力。潘石屹在海南就掙過錢,但他沒有停在短線套利,而是選擇放棄浮利、轉向“長期主義”。你要學的,不是怎么暴富一次,而是如何設計“不會翻車的資產結構”。
二、婚姻不是避風港,而是事業發動機。張欣不是“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她是那輛成功戰車的發動機。你要學會的是:如何找到認知結構互補的伴侶,而不是只會情緒共鳴的“感情伴侶”。
三、孩子不是傳承者,是接力者。潘石屹沒讓孩子繼承SOHO,也沒讓他們變成“企業小王子”。他做的是——提前退出,把資源還原成“他們自己的人生跑道”。![]()
第九章:寫給這個時代的中國企業家——你逃不掉,除非看懂他
你可能不喜歡潘石屹。你可能覺得他太“精”,太冷靜,太“提前下車”。但你必須承認,他是這個時代少數提前看清格局的人:
他沒等監管把你堵死,就開始賣樓;他沒等企業被接管,就完成海外轉移;他沒等房價崩盤,就早已脫離地產;他說過一句話,被很多人罵“冷血”:“我不想等事情壞到不能收拾的時候,再告訴自己當初早該離開。”
這不是逃,而是選擇。中國企業家最常犯的錯誤是:太相信“好時候會一直來”,太低估“系統崩盤的速度”。潘石屹就是那個提醒你:要想自由,必須主動退出游戲規則的人。![]()
結語:一個“不會再出現”的人物,一種“正在離去”的精神
時代在往前走,但總有一些人,像路標一樣留在原地。潘石屹,就是這樣一個人。他不是最成功的;他也不是最受歡迎的;但他是最清醒的。
他用一生證明:從命運最底層出發,不靠任何人,也能抵達最遠的彼岸;做企業,不是為了征服世界,而是為了不再被世界奴役;成功,不是贏在別人眼中,而是能退在自己心里。
如今的他,不在中國,已不再蓋樓,不再上市,不再開發布會。他只在微博上發自己的攝影作品,發孩子的教育心得,發關于人生的點滴思考。而我們這些還在城市里奔波的人,回頭看他的命運,只剩一句話:他最終活成了我們最不敢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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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給讀者的一段話:
我是深圳民革黨員,也是一位作家,我的主業做全球標桿企業研學,長期與優秀的企業家、各行業杰出人才深度交流,聆聽他們的真實故事,記錄他們的奮斗軌跡。
這幾年,我在系統寫一系列企業家的故事,寫各行業杰出人才的故事。
我試圖從這些真正走出來的人身上,提煉出普通人也能借鑒的成功共性:他們是如何思考的?如何判斷?如何做事?他們的底層邏輯、思維模型、處事方式,是否可以為渴望向上突圍的你,提供一種新的可能性?
為什么我要做這件事?
我來自農村底層,我太清楚那種靠自己一個人摸索、試錯、跌倒再爬起來的辛苦與代價。如果一個普通人背后沒有貴人、沒有導師、沒有平臺,就去盲目投資、創業,很可能一次錯誤,這輩子就再也翻不了身。
普通人,很難遇到貴人;所以,我希望盡我所能,去成為那樣的“橋梁”。
我曾經走過最泥濘的路,所以我知道,最需要的是一束光,一條能看見方向的路。正因如此,我才有如此大的動力與情懷,去寫這些企業家的命運、寫這些杰出人物的故事。
如果你也在前行的路上孤軍奮戰,希望你知道,有人一直在替你尋找方向,并用筆記錄下那些可以借力的智慧。
我們需要更多好故事,也許下一個就是你!
鴻彬
2025年7月27日于深圳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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