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香港人看上海,像看鄉(xiāng)下來的親戚,東京人看上海,也是個不夠格的鄰居。
這并不是夸張表達,真實數據是不會騙人的,當時香港GDP是上海的5倍,而東京是上海的4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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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能想到,三十年后上海GDP破5萬億,反觀香港在步步退讓,東京也陷入遲滯的泥沼。
上海到底是如何做到“階層躍遷”的?如今的上海又達到了怎樣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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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的上海,一眼望去還是“老城廂”的模樣,黃浦江兩岸沒有成片高樓,浦東大部分還是荒地,地鐵圖上還沒幾條線,城市面貌甚至難以和彼時的廣州相比,更不用說香港或東京。
那一年,上海的GDP總量約173億美元,對比香港的1028.9億美元和東京的約7000多億美元差距,幾乎就是城市間不同維度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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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經濟規(guī)模落后,產業(yè)結構也十分單一,還是典型的重工業(yè)和輕制造為主,外資寥寥無幾,甚至在政策層面,開放程度也遠落后于南方的深圳、珠海等經濟特區(qū)。
但就在那一年,一紙文件公布,決定開發(fā)浦東,起初這項政策并不被普遍看好,甚至一度引發(fā)“寧要浦西一張床,不要浦東一間房”的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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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策落地后,情況逐漸發(fā)生改變,道路、碼頭、寫字樓像下餃子一樣迅速鋪開,尤其是浦東新區(qū)、外高橋、張江、臨港相繼建立,為后來的經濟結構轉型預埋了伏筆。
通過浦東的開發(fā),上海從老城區(qū)向東擴展,打破了發(fā)展瓶頸,同時,港口與交通體系全面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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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山深水港2005年正式運營,2009年起穩(wěn)居全球第一大貨物吞吐港口,物流能力提升,使上海成為全國、乃至全球的貿易樞紐。
進入2000年以后,上海GDP首次突破萬億大關,城市發(fā)展進入“提速期”,但真正讓上海從傳統(tǒng)制造中心轉型成服務經濟城市的,是這十年發(fā)生的第二次躍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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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2008年之后,上海開始推動“去重工業(yè)化”進程,逐步向金融、科技、服務業(yè)傾斜,傳統(tǒng)制造雖然仍有份額,但已退居次位。
2023年,上海的服務業(yè)產值占比已接近80%,其中金融服務、信息技術、文化創(chuàng)意、直播電商等新型業(yè)態(tài)迅速發(f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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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張江高科技園區(qū)為例,已吸引數百家科技公司落戶,成為中國AI和生物醫(yī)藥的重要策源地,同時,大量年輕人、外來人口的涌入也強化了城市活力。
到2024年,上海常住人口已突破2500萬,成為全球人口最多的城市之一,人多本身就意味著市場容量、消費能力、勞動力供給,這些都是現代服務型經濟的“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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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上海,不僅靠港口、靠服務業(yè),還在新能源、人工智能、醫(yī)療科技、智能制造等領域占據國內乃至亞洲前列。
無論是新能源汽車研發(fā)中心,還是芯片設計企業(yè)總部,越來越多高科技項目把上海作為首選落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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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紀八九十年代,那時的香港,是亞洲金融的代名詞,中環(huán)的高樓林立,港島的燈火輝煌,東京,則是全球第二大經濟體的核心,是技術與效率的代言人。
反觀當時的上海,還在泥地上鋪軌、在工廠里加班,連最基礎的城市功能都未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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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的香港,可以說是全球資本的聚寶盆,在港英政府主導下,香港率先接住了全球制造業(yè)向亞洲轉移的第一波紅利,大力發(fā)展紡織、制衣等輕工業(yè),完成了原始資本積累。
緊接著,它敏銳察覺到制造業(yè)邊際利潤下降,迅速轉向金融服務與地產經濟,從“前店后廠”的模式變?yōu)椤扒芭_接資本,后臺搬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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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珠三角騰出制造業(yè)的空間后,香港成功將自己包裝成“全球資本的前臺”。
到了1997年,香港GDP已經破萬億港幣,在全球金融系統(tǒng)中地位日益上升,然而,也正是在這一年,亞洲金融危機爆發(fā),香港成為重災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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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產暴跌,股市動蕩,金融體系遭遇巨大沖擊,不少中產家庭資產大幅縮水,企業(yè)也在信心受損下紛紛壓縮業(yè)務。
當內地的互聯(lián)網企業(yè)在快速成長時,香港仍在堅守著傳統(tǒng)金融中心的定位,錯過了幾乎整整一個數字經濟時代的窗口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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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城市成本居高不下,階層固化嚴重,高房價、高生活成本壓縮了年輕人發(fā)展的空間,人口增長也逐年放緩。
2023年,香港總人口約750萬,長期沒有實質性突破,對比上海的2500萬,這是體量上的天然劣勢,也是未來發(fā)展動能不足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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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東京,1980年代,日本經濟泡沫巔峰時期,東京一度成為全球房價最高、工資最高的城市之一。
汽車制造、消費電子、游戲產業(yè)三足鼎立,帶動日本工業(yè)一度橫掃全球市場。
但泡沫破裂后,日本陷入“失去的十年”,東京也一同遭遇停滯,雖然基礎設施依舊完善,社會管理依舊井然,但增長活力在逐漸喪失。
經濟結構固化、勞動力老齡化、年輕人口流出,成為制約東京發(fā)展的三座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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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2020年代,日本汽車行業(yè)電動化轉型落后于歐美,中國企業(yè)也在新能源車上逐步領跑,電子產業(yè)被韓國與中國廠商追趕甚至反超,游戲領域固守老一代IP,缺少新創(chuàng)意、新技術。
加上日本長期通縮、消費意愿不足,整個東京的經濟氛圍偏向保守,創(chuàng)新意愿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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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一季度數據顯示,東京經濟再次出現0.7%的負增長,日本全國人口下降。
東京也無法獨善其身,年輕人不再將其視作“夢想之地”,而是逐漸轉向亞洲其他新興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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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球城市賽道上,過去的領跑者開始被后來者超車,速度越來越快,差距越來越大。
30年前,大家談中國城市經濟,離不開“北上廣深”四個字,而今天,許多后起之秀正爭先恐后地沖入前排。
北京、深圳、廣州、蘇州、成都、西安……這不是一座城市的單點爆發(fā),而是多個城市賽道齊開的“集體起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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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北京GDP已逼近5萬億元大關,僅次于上海,金融、互聯(lián)網、人工智能成為三大支柱產業(yè)。
特別是在AI領域,北京集聚了全國最多的科研機構和科技人才,技術企業(yè)密度遠高于全國平均水平,不再只是“首都”,而是全國科技資源最密集的城市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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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也不再只是制造之都,它的發(fā)展路徑與上海不同,更偏向科技導向,華為、騰訊、大疆等一系列龍頭企業(yè)的崛起,讓深圳成為“硬核科技”標簽最鮮明的城市。
GDP早已突破3萬億元,軟件、半導體、新能源車等產業(yè)全面開花,在硬科技領域具備全球競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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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來,廣州在新能源汽車、先進制造、綠色能源方面的投入加速。
2024年,新能源汽車產量同比增長超過9%,躋身全國重點產業(yè)集群前列,同時,依托南沙自貿區(qū),廣州在貿易、航運、金融等領域也穩(wěn)步推進結構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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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作為長三角核心工業(yè)城市,正將制造向智能化、高端化推進,傳統(tǒng)“工廠型城市”逐步向“智造中心”過渡。
成都則借助西部大開發(fā)和新一線城市紅利,迅速構建起文創(chuàng)、電子信息、新能源等新支柱產業(yè),西部腹地中的一匹“黑馬”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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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城市不僅體量龐大,更關鍵的是各有側重、錯位競爭,正在形成產業(yè)互補的城市群生態(tài)。
長三角、珠三角、京津冀、成渝雙城……每一個城市群都像一臺高效運轉的機器,不再只看“哪一城最快”,而是“誰的協(xié)同能力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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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和東京那種單一中心城市的模式,難以與外部產生有效協(xié)同,單極結構很容易在變局中失速,而多中心網絡結構則更能適應不確定性時代的沖擊。
不僅如此,這些城市還在突破單一經濟目標,向“宜居、宜業(yè)、宜創(chuàng)新”的城市形態(tài)轉型,政策、環(huán)境、人才吸引力、生活質量逐漸成為考量一座城市競爭力的全新變量。
某種意義上,中國的新一輪城市競速,已經不再只是拼GDP,而是在拼未來承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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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信源:
新華網2025-06-02《陳茂波:香港全年GDP增長預測維持在2%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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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經濟網 2025-01-26 《2024年上海GDP為53926.71億元 同比增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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