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用藥秘訣和中西醫互補論
一、諳熟藥性權衡劑量方可提高療效
中醫看病,主要是診脈、辨證、用方。方由藥組成,諳熟藥性是前提。諳熟藥性只背熟大學課本《中藥學》還是遠遠不夠的。真正掌握一味藥,不僅要知其然,還要力求知其所以然,才能真正用好它。
1.諳熟藥性—氣虛下陷用黃芪
比如黃芪,生于中國北方,根長數尺,深入土中,其根體極松,孔道多而大,下吸地下黃泉之水,上滋苗葉。
其皮色紫黑,紫可入心補心氣;黑可入腎補腎氣;氣溫與肝氣相投,故可入肝補肝氣;其肉色黃,味甘,入脾,大補脾氣而生肺金之氣,且諸氣皆統于肺,肺行呼吸,是為諸氣之總司令,所以說黃芪于人身諸氣皆補。
我在臨床中,不管遇到什么疑難雜癥,凡見氣虛下陷者,皆重用黃芪,療效很好。比如我曾治療一40歲男性糖尿病,極其瘦弱,全身一點氣力也沒有,走路稍快即氣喘吁吁,胸悶氣短,兩寸根本無脈,關尺脈微弱,稍微能摸著一點,證屬大氣下陷。
令其每日服黃芪30g,連續服了兩個多月,人也有了精神,體重也增加了,化驗血糖尿糖皆恢復正常。只是服藥后出現口干口苦,知服黃芪造成了內熱,遂加知母30g同服,又服了一個月,一年后隨訪,病情穩定。
2.權衡劑量—藥用足量方法
辨證準確,諳熟藥性,選對藥方,還不夠,有時還得用足量,才能取得療效。
2001年曾接診過另一例37歲男性糖尿病患者,在某醫院住院20余日,西醫以降糖片、胰島素之類藥品治療,中醫則按消渴證與服滋陰養津中藥,口渴雖止,但身體異常消瘦困乏,血糖雖減,但還是時有起伏,小便比常人多數倍,診其脈極沉細弱,舌苔中心剝落一片,且有干燥裂紋,飲食精神不振,小便時可嗅出糖氣與爛蘋果味。
根據脈證診為氣虛下陷,津液不升,遂處方:黃芪30g,升麻6g,以升津液,佐以山藥30g,生地30g,元參20g,麥冬20g以滋陰;并用川萆薢15g以固小便。藥進4劑,絲毫無效。
思之再三才恍然大悟:此人脾氣不足,失掉統攝糖質能力,故隨津流出,黃芪量小殊難奏功,再之前醫已服過許多滋陰養津藥,脾已為水濕浸泡而壅遏,脾之不運必有瘀血水濕互阻,氣不返而津不升。
故口干不欲飲,法當用黃芪大補脾氣,兼以活血化瘀并固腎關,遂又處方:生黃芪90g,升麻6g升津補脾,桃仁10g,紅花10g,血竭3g(為末沖服),郁金10g活血化瘀;蒼術10g燥濕引入脾經,川萆薢10g利濕而固小便。
此藥連服兩劑,血糖減少,尿量亦減。后每診皆加黃芪30g,余藥不變,漸加黃芪至每劑240g時,小便已近常人,尿中已無爛蘋果味與糖氣,化驗尿中已無糖,血糖亦恢復正常,遂又將黃芪逐漸減少而服之,以善其后,到減至90g時停藥觀察,一年后亦未反復,此病治療1個多月,服黃芪5000g多,始收全功。
3.急危重癥,需要大劑量用藥
治療急危重癥,需要大劑量用藥。
2000年10月6日,我在某醫院治過一個心腎衰竭的病人,當天下午6時忽然不能說話,以手指比劃心臟,示意此處極端痛苦,不能平臥,呼吸難以繼續,面色晦暗,口唇指甲青紫,手冷過肘,足冷過膝,汗出如油,舌紅光無苔,脈浮虛大而數(260次/分),血壓已測不出,氣息奄奄,證屬陽脫陰竭,危在傾刻。
速予李可老師的“破格救心湯”:附子、山萸肉、干姜、炙甘草、紅參(另煎濃汁對服)、生龍牡粉、麝香,因病勢危急,用開水武火急煎,隨煎隨喂,8時許,病勢未轉,二劑時附子加量,病情稍穩定。
11時又服第三劑,附子又加量,病勢開始趨緩,至次日清晨6時,口唇指甲青紫已退,四肢轉溫,還不能坐起說話,脈亦變緩(90次/分),血壓160/70mmHg,調理1個星期后出院。
使用破格救心湯的關鍵是附子要重用,這個病人附子用至300g時,才轉危為安。大家知道,因為附子毒性大,不敢用,我在臨證中常用大劑量附子搶救危重病人,其毒性正是起死回生的藥效之所在。
二、一味藥治病,劑量就得大
諳熟藥性,治病時有時不用方劑,只用一味藥也能治好病,甚至收到奇效。當然,用一味藥治病,劑量就得大。下面舉一些我治過的例子。
1.心慌—甘草60g
有一60歲男性患者,一連好幾天心跳心慌,頭上出汗,身上無汗,嚴重時甚至突然暈倒在地,診其寸脈大而實,余脈皆正常。此為脫癥,時間長了也危險。我用甘草60g,先熬了喝,又再泡著喝,一劑即愈。此即“甘以緩之”也。
2.脾虛失眠—白術60g
有一位20多歲婦女,產后失眠已3個月,嚴重到通宵不眠,遍服中西藥無效,疲憊不堪,痛苦異常,奶水也沒有了。我診其脾胃脈沉弱,顯然是脾虛胃弱所致。
前醫根據《內經》“胃不和則臥不安”用半夏秫米湯也沒效。我開了白術60g令其煎服,當天即能睡3~4個小時,連服10天后,已能睡7~8個小時,飲食也增加了,奶水也有了。此因土主鎮靜,土氣不足亦睡不著,非大補脾土難以奏功。
3.勞病“痹證”—生地120g
有一40來歲男子,很瘦,全身疼痛,吃什么藥都沒效。診其脈大而空(血少),《金匱要略》說:“男子平人,脈大為勞,脈極虛亦為勞”,此為勞病,我令其每天用生地120g,煎水服之,服了近半個月才不疼了。
瘦人多火,此人是血不足的“痹證”,用大劑生地滋陰(補血)降火就不痹了。《神農本草經》說生地“除痹”,除的就是這種“痹”,不是什么痹都除。
4.尿血—120g甘草梢
有一個10來歲小兒患尿血1年多,瘦弱不堪,尿黃赤疼痛,尿到石地板上都染上黃赤色,難以清洗掉。
前醫開的都是導赤散、八正散等利尿止血藥均無效。我給他開了120g甘草梢,讓分四五次煎服,服了第一煎尿就變白色了,藥盡病愈。甘草梢清火解毒,又能利尿,不須引經藥,以梢導梢,服后藥力一下子就到了膀胱,雜藥亂投反而無效.
我舉以上這些例子,主要是想說明,作為中醫,一定要知道光按照教科書或藥典上規定的劑量用藥,在許多情況下是不夠的,特別是對于久治不愈的疑難病、急危重癥,必須用大劑量才能提高療效。
5.肺癌咯血—仙鶴草120g
像肺癌晚期病人一口一口地咯血,我常在辨證方中加入仙鶴草120g,三五劑藥就能止住咯血,不咯血了,病情好轉,病人也增加了用中藥的信心,有的竟神奇般地治愈了,有的延長了壽命。
這些大劑量用藥是我個人在實踐中摸索的經驗,僅供大家參考,不能照搬,辨證不準確,大劑量用藥就會出差錯。權衡劑量——有時量小是取效關鍵。當然,也有的病,大劑量用藥沒作用,反而小劑量用藥才有效。
6.“梅核氣”—半夏厚樸湯
例如“梅核氣”,即咽喉有異物感,咯之不出,咽之不下。我按書本上學來的半夏厚樸湯很少取得療效,而用白芥子1.5g,桔梗2g,甘草1.5g,硼砂1g,陳皮6g,烏梅9g,利咽豁痰,劑量雖小,每每取效。因為中醫有句話,叫“治上焦如羽,非輕不舉”,意思是治上焦的病用藥像羽毛一樣輕,才能取得療效。
7.春天感冒—微辛輕解法
又如春天感冒,頭微痛、鼻塞、咳嗽、微熱、惡風,此為風傷衛之輕證,需用《時病論》的微辛輕解法,即用蘇梗5g,薄荷3g以輕宣肺氣;牛蒡子5g,桔梗5g,以解太陰之表。
栝樓殼6g,橘紅3g,以暢肺經之氣,常是一二劑收功,倘用麻桂羌防辛溫解表,則藥過病所,不僅病不得愈,反而造成表虛汗出,腠里疏松,留下稍受風寒即感冒的毛病。
總之,劑量大小一定要因人、因病、因時而異,該大則大,該小則小,不可一概而論。辨證論治要謹守中醫思維。中醫看病,一定要用中醫的思維去審因論治、組方遣藥,才能取得好的療效,決不能受西醫思維、西醫病理藥理的影響,否則就會不自覺地脫離中醫軌道,治療上失去中醫特色并降低療效。
8.麻黃湯治療高血壓暴盲(學生記述
2000年我跟隨李可老師診治一37歲農婦,她患原發性高血壓18年,由于暴怒引發蛛網膜下腔出血,昏迷48小時后暴盲。診見寒戰咳逆無汗,查顱內血腫、水腫,雙眼底出血。
李師見此婦稟賦素壯,又見寒戰無汗,判為表實,遂與麻黃湯1劑令服。次日診之,其夜得暢汗,小便特多,8小時約達3000ml,頭脹痛得罷,目珠脹痛亦止,目赤亦退,血壓竟然復常,已可看到模糊人影。又以通竅活血湯沖服水蛭末12g,調整一段終于復明,視力:右0.8,左1.2,病愈一年后隨訪,血壓一直穩定。
麻黃、桂枝升壓,現代藥理已成定論,近百年來已列為腦血管病用藥禁區,幾乎成了每中醫的常識,而李師卻用麻黃湯治愈不可逆轉的高血壓,豈非怪事?其實不怪,李師之所以成功治愈此病,就是因為他未受現代藥理的束縛,而是用中醫理論去分析本案病因病機的。
即:由于寒襲太陽之表,玄府(毛孔)閉塞,寒邪郁結于內,氣機逆亂上沖,邪無出路,遂致攻腦、攻目,邪之來路即邪之出路,故用麻湯發汗,隨著汗出,小便得利,郁結于大腦眼底之瘀血、水腫亦隨之而去,腦壓迅速復常。
可見中醫汗法之奧妙,并不單在一個“汗”字,通過發汗還可以通利九竅,宣通臟腑之氣,從而消除出血、充血之水腫,若按現代西醫的病理藥理揣測中醫的病理病機,常是驢唇不對馬嘴,何能取效?
三、中醫思維忌頭痛治頭、腳痛治腳
按照中醫思維去治病,最忌諱的就是頭痛治頭、腳痛治腳。去年我接診了一個男性病人,他33歲,但從23歲時開始看病,整整看了10年,花完了他所有積蓄數萬元,吃了幾千劑藥,來診時已是瘦弱不堪,吃飯只能喝一小碗稀飯,睡覺只能睡一個多小時,他幾乎要絕望了。
他是什么病呢?就是全身極度怕冷,到處疼痛,手腳冰涼,夏天大熱天還穿著羊毛衫,喝水幾乎要喝滾燙的水,一點涼水都不能喝。
看到別人用冷水他就嚇得趕緊跑掉,面色青黃,口唇紫黑,舌苔白,中間稍有點黃,舌質紅,嘴里酸甜苦等各種滋味都有,二便不暢,小便時痛,跑遍了省城各大醫院始終也未診斷出什么病。
我診其脈弦數,斷為濕熱郁阻,用扁蓄、瞿麥、梔子、滑石粉、車前子、燈芯、竹葉、甘草梢、大黃、芒硝等清熱利濕,5劑后諸癥好轉,40劑后,10年痼疾竟豁然而愈。
回過來再看他10年來所服中藥,無非是見他怕冷,就開當歸四逆湯、麻黃附子細辛湯等,可是他越服越怕冷,我在方中未用一劑熱性藥,現在他已不怕冷了,冷水也能喝了。
一見他食欲差,就開焦山楂、炒麥芽、神曲等消食開胃的藥,可他越服越不想吃飯,我在方中一味開胃的藥都沒有,他現在能吃飯了,一頓飯吃兩大碗面條還覺得不夠。
一見他失眠,就開炒棗仁、遠志、柏子仁、龍骨、牡蠣等養血安神的藥,但越吃越睡不著覺,我在方中未用一味養血安神的藥,他現在每天晚上能睡7~8個小時,等等。
從這個例子我們可以看到,中醫辨證論治最重要的是謹守病因病機,才能取得療效,醫圣張仲景所說的“觀其脈證,知犯何逆,隨證治之。”
這就 是中醫看病的十二字真言,不管疾病有千種萬種,疾病譜如何增加,我們按照這十二字真言去做,就可以一通百通,以不變應萬病,取得療效,甚至破解世界醫學難題。
延伸閱讀:李可:中醫和西醫可以互補,但不能結合!
田原:關于經絡的問題您研究的多嗎?
李可:經絡問題很少研究。因為傷寒的六經辨證和經絡有絕大關系。傷寒的六經實際上就是十二經的一個簡化。現在也有研究《傷寒論》的人,他們認為六經就是六個證候群。
這是在純粹的胡說八道,因為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兒。當時張仲景寫《傷寒雜病論》的時候啊,他所遵從的那些個基本觀點他在書里面都講到了。所以這絕對不是現在理解的《傷寒論》,就只是干巴巴剩下這么幾個方子,這幾個方子可以治什么病。
為什么能治?他鬧不清楚。研究這個《傷寒論》,如果離開六經,離開臟腑之間的這個關系,那么你就研究不通。彭子益對于《傷寒論》的認識啊,那是古往今來最高的一個,你從他那個路子,你不僅可以入門,還可以登堂入室。但是他的觀點很多人都不接受。
田原:為什么不接受?
李可:因為他們做中西醫結合研究已經形成一個體系了。你就比如說在這個民國時期,那些搞中西醫結合很著名的人……比如說現代版本的《傷寒論》最早就是陸淵雷著作的。
陸淵雷對《傷寒論》的認識太皮毛了,言不及義啊,他所講的就是中醫怎么樣與現代醫學的基礎理論、生理學的觀點、病理學的觀點套在一塊兒。這哪有那么容易啊?你研究中醫,可以拿西方的東西作對比,但是你要把它們融合在一塊那完全不可能。
田原:那會兒,您談到中西醫結合似乎有微詞……中醫現代化的戰略里面,常說的就是“中西醫結合”,您覺得中西醫結合得了嗎?
李可:中西醫不能結合,可以互補。中醫辦不到的,可以請西醫幫忙,西醫解決不了的問題,中醫大部分都可以解決。
你說我們國家單單是有記載的歷史就有五千年了,而西醫進入中國才不到兩百年,它們沒來之前那幾千年中華民族怎么樣活過來的?(笑)歷史上有好多次大型瘟疫啊,有好多小國家都被亡國滅種了!我們中華民族十幾億人口是怎么樣延續到現在的?這些主要是中醫的功勞。
田原:現在中西醫結合沒有一個明確的標準,所以結合的花樣兒越來越多了。比如中西醫治療方法的結合、中西藥一起開的結合,還有的人提出了中西醫理論的結合。
李可:那是胡說八道。中醫和西醫可以互補,但絕對不能結合,因為中醫、西醫是兩種體系。一個是東方醫學,以古代文化、哲學為基礎;一個是西方醫學,以現代的機械唯物論為基礎,只能看到具體的某一點。
從西醫上看一個細胞可以分成幾百萬個去研究,只是研究那個微觀的東西,但是微觀與整體之間有什么關系他不管。西方醫學現在已經認識到自己這個很大的弊病了。
田原:現在中醫在國外非常火,那是一種真正的反思后的熱情。比如日本,韓國、美國,他們對中醫的研究比咱們還要認真。
李可:日本醒悟得早啊,否則日本在明治維新的時候就把中醫取締了,哪里還有現在的漢方。我們解放初期的時候,也是認為中醫是封建醫學,中醫不科學,中醫如果要存在那就必須科學化、現代化……這其實是一種很巧妙的消滅中醫的方法。(笑)
田原:可是中醫沒被消滅掉,總在春風吹又生。(笑)
李可:啊,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田原:您怎么說差不多了呢,談談您的理由?(笑)
李可:理由就是全國的中醫全盤西化,這就是最明顯的現狀。
田 原:但是還有您這樣的中醫人在堅持。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中醫的根在,就還能保住中醫!
李 可:民間可能還有堅持中醫的人。但是就是從這個正規大學里面,系統培養出來的一代人,我就不敢期待嘍。
因為現在完全是按照西方的模式來辦中醫學校啊,理論和臨床都分開——講課的是教授,哇啦哇啦,講就行了,你給他個病人他也不會看;臨床呢,又是另外一套。雖然西醫是這樣教育的很成功,但是中醫用這個方法那絕對失敗!
田 原:您現在帶了多少學生?
李可:現在能夠獨當一面的,有這么三五個。
田原:這三五個學生都在哪兒?
李可:山東有一個,在中醫藥大學;廣東有幾位;廣西有一兩位。
田原:您擔心他們會受到客觀環境的一些制約嗎?
李可:讓他們自己去奮斗,扎扎實實做自己的工作。在山東的那個學生把他這幾年看的各種病的病例,都做了系統的總結。統計現代醫學認為不治之癥的病例,我們中醫治療好了多少,治療結果都有西醫的診斷,有西醫的最后鑒別,他肯定沒話說啊。
田原:得到了您的真傳的學生們,除了出診還再帶學生嗎?
李可:他們呢,就是在他們所在的那個省市,辦一些研究機構,招一批學生,或者不固定地開班授課,用這個方法來往下傳。
我很擔憂的是沒人繼承,只要是誠心誠意學習中醫的,我都會帶一段時間。但是堅持學下來的人很少,他們顧慮太多。比如西醫出事故不是大事,中醫出事故就是大事了。所以他們要有破釜沉舟的決心。
田原:您身邊有多少學生跟您出診?
李可:沒有。我最近很少看病。
田原:我曾采訪過一位滿醫,他有門絕技,針特別長,最長的一尺多,扎在身上是要扎透的,甚至能扎眼球和一些禁忌穴位。這門絕技幾乎快失傳了。他找學生三個條件:1、膽識,2、悟性,3、韌勁。看著很簡單,其實很難做到,像您說的很少有人難以堅持到最后。
李可:學中醫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成功的,沒有信心不行。當醫生要發大誓愿,學醫不是為了去賺錢,你不能考慮自己,只是想著怎么把病治好。有了這點,膽識自然就有了,附子就敢用了。膽量這是非常重要的因素。
田原:但是畢業以后是要進醫院的,進了醫院,就有很多無形的束縛……
李可:如果沒有冒險精神,就很難成功。我去救病人,也有朋友說你是個二百五,去救病人,也沒有紅包,萬一死了,他要敲詐你。(笑)
而我當時只是想怎么把病人救活,不會去想別的。在病人生命都要沒了的情況,醫生一心想著趕快救他,就算沒成功,病人也是能夠理解的,農村的百姓非常淳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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