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電影最生猛的年代,什么都敢拍,什么都敢試,就在這樣一個“萬物皆可拍”的瘋狂年代。
王晶將倪匡筆下兩個最受歡迎的科幻角色原振俠和衛(wèi)斯理放在同一部電影里,并且融入僵尸、異形、降頭術(shù)、南洋巫術(shù)等一切能想到的超自然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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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1987年上映的《原振俠與衛(wèi)斯理》,集齊周潤發(fā)、錢小豪、張曼玉、胡慧中、爾冬升、惠英紅等二十位一線明星。
它或許不完美,但你絕對忘不掉這部極為超前的重口味邪典cult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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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一開始,錢小豪飾演的原振俠隨科考隊入泰,撞見邪教巫師以活人獻祭。他出手救下少女巴珠,卻因此被下了惡降。離別時,巴珠贈他護身符,并警告他遠離情色,保他一年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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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期限一到,邪咒發(fā)作。原振俠縱情聲色、身體急劇衰敗,只得求助老友周潤發(fā)飾演的衛(wèi)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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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重返泰國,找到向?qū)Ш邶垼宦吩庥鲎窔ⅰ⑿M術(shù)、小鬼害人,邪祟層出不窮。
衛(wèi)斯理憑借淵博奇識屢屢破局,直至他們發(fā)現(xiàn),這一切背后竟關(guān)聯(lián)著一個被供奉的“老祖宗”——一尊形似異形、嗜血吃肉的可怖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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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大戰(zhàn)在邪神祭壇展開,佛像高聳、邪靈復(fù)蘇,他們甚至動用了火箭炮,才將這“異形老祖”炸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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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聽劇情,就已覺腦洞大開。而真正令這部片被冠以“邪典”之名的,是它毫不遮掩的視覺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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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沒有數(shù)字特效的年代,所有恐怖皆來自實拍——劇組真的造出一尊二十米高巨佛,演員吊著威亞在其身上搏命演出;怪物“老祖宗”則由模型與化妝技術(shù)合力完成,粘稠、腥臭、充滿生物感,直視時令人脊背發(fā)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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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雜糅到幾乎任性:降頭、蠱毒、巫術(shù)、邪教、科幻、冒險、槍戰(zhàn)、肉搏……仿佛導(dǎo)演恨不得把一切獵奇元素塞進一部電影。
但也正因如此,它呈現(xiàn)出一種不管不顧的狂野創(chuàng)造力,一種港片特有的、“盡皆過火、盡是癲狂”的作者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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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原振俠與衛(wèi)斯理》在當(dāng)年票房慘敗,僅收一千余萬,遠未回本。很多人批評它劇情散亂、元素堆砌、為獵奇而獵奇——這些話,并非沒有道理。
它像一鍋沸騰的怪味湯,料猛火旺,卻未必人人都能喝得下去。
它缺乏一個真正扎實的故事內(nèi)核去支撐這些眼花繚亂的設(shè)定,以至于多年后人們提及它,記得的是“那部有異形和降頭的電影”,而非一個值得回味的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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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恰恰是這種“不完美”,反而讓它成為時代的一枚棱鏡。
它映射出八十年代港片工業(yè)的探索與莽撞:技術(shù)有限,但創(chuàng)意無限;類型混雜,卻敢為人先。它是不計較后果的實驗,是商業(yè)算計下的異色花朵。
今天回頭看,我們反而會懷念那份敢于“胡來”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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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或許沒能成為一部完美的電影,但它成了一部很難被替代的電影。
《原振俠與衛(wèi)斯理》就像香港電影鼎盛時期一個華麗又詭異的夢。
它不講道理,只提供體驗;它不求邏輯,只釋放感官。它是不應(yīng)被遺忘的另類遺產(chǎn),提醒著我們:電影有時可以不是精致的藝術(shù),而是生猛的幻想、是一場敢于失敗的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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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衛(wèi)斯理”這個IP,本應(yīng)成為華語科幻的一把鑰匙。倪匡筆下那個充滿奇情與宇宙觀的世界,值得被更認真、更恢宏地呈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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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真正邪典的,從來不是視覺的重口與獵奇,而是那份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創(chuàng)作沖動。那是港片黃金時代最值得我們懷念的精神:
哪怕只有一秒震撼你,我也愿鋪張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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