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曉雯啊,小雅婚禮別叫你爸媽來了。”
飯桌上,公婆突然來了這么句話,緊跟著又說。
“婚宴桌數不夠,別讓他們來湊熱鬧。”
這么多年,就因為我爸媽是普通工人,公婆總帶著股看不起的勁兒,我早就見怪不怪。
走出婆家,我沒回頭,直接訂了五張去巴厘島的頭等艙機票。
省下給婚禮的份子錢,帶著爸媽好好出去玩一趟,不比看人臉色強多了?
01
家庭聚餐的氛圍原本還算熱鬧,可當公公李建華清了清嗓子,氣氛瞬間變得有些怪異。
我正低頭給婆婆張秀蘭夾菜,手里的筷子在半空中停了一下,然后不動聲色地把一塊紅燒肉放進她碗里。
“曉雯,有件事得跟你說說。”李建華慢悠悠地開口,語氣像在聊天氣般隨意。
我抬起頭,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爸,您說吧。”
我眼角的余光瞥到丈夫李浩然,他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杯子,眼神有點慌張,顯然他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
“下個月小雅的婚禮,酒店那邊桌數有點緊。”李建華頓了頓,慢條斯理地剝著蝦殼,“來的都是生意上的朋友,還有些重要人物,場面得撐起來,所以……你娘家人,這次就先別請了。”
這話一出,飯桌上安靜得像被按了暫停鍵。
墻上的掛鐘滴答作響,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
小姑子李雅和她的未婚夫低著頭,嘴角卻微微上揚,帶著點藏不住的得意。
婆婆張秀蘭則擺出一副“跟我沒關系”的表情,可眼神里卻透著幾分幸災樂禍。
桌數不夠?
這借口未免太牽強了。
李雅婚禮定在“錦繡宮殿”,那是本地最頂級的五星級酒店,別說幾十桌,上百桌都能輕松安排。
說白了,他們就是嫌我娘家寒酸,嫌我爸媽是普通退休工人,怕他們上不了臺面,丟了李家的“臉”。
結婚三年,這種明里暗里的羞辱,我早就不是第一次領教了。
每次我爸媽來,婆婆不是嫌他們帶的土特產不上檔次,就是嫌他們說話帶著鄉音。
公公更是一臉不屑,連正眼都不給,仿佛多說一句都會掉價。
而我,為了這個家能和和氣氣,為了李浩然,忍了一次又一次。
我以為我的退讓能換來他們的尊重,可現在看來,不過是讓他們更得寸進尺。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等著我發火,等著我鬧騰,等著我演一出“潑婦罵街”的好戲,好讓他們站在高處指責我“不懂事”。
我深吸一口氣,把心里的屈辱和怒火死死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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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抬起頭,臉上綻開一個溫柔的笑,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湖水:“好的,爸,您安排得有道理,我都聽您的。”
接著,我端起酒杯,站起身,目光掃過每一個人:“我先在這兒祝小雅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說完,我仰頭把酒喝了個干凈。
我的反應顯然出乎所有人意料。
李建華愣住了,張秀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連李浩然都瞪大眼睛看著我,像是不認識我一樣。
放下酒杯,我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微笑著說:“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我公司還有點事,回房處理一下。”
說完,我不等他們開口,轉身離開,留給他們一個挺直的背影。
回到臥室,關上門的那一刻,我臉上的偽裝瞬間崩塌。
我靠在門上,身體慢慢滑落,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三年了,我像個傻子一樣,用我的積蓄填補這個家的開銷,給小姑子買車付首付,給公婆換新家具,可我換來了什么?
換來的是,我爸媽連參加小姑子婚禮的資格都沒有。
擦干眼淚,我從床頭柜的暗格里拿出另一部手機,這部手機,李家沒人知道,包括李浩然。
我撥通了一個號碼。
“曼姐,是我。”我壓低聲音,語氣平靜。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爽朗的女聲:“曉雯?怎么用這個號?出啥事了?”
我深吸一口氣,聲音冷得連自己都覺得陌生:“曼姐,幫我訂五張下個月20號去巴厘島的頭等艙機票,再定巴厘島最好的海景別墅,住一周。”
下個月20號,正是李雅婚禮的日子。
“巴厘島?你要出去玩?”蘇曼的聲音里滿是驚訝。
“對。”我看著窗外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要帶我爸媽,還有我哥嫂,去散散心,圖個清凈。”
掛了電話,我剛走出臥室,就被李浩然一把拉住。
他壓低聲音,眼中滿是怒火:“林曉雯,你剛才在飯桌上啥意思?你就這么答應了?”
我平靜地看著他:“不然呢?跟你爸媽吵一架,讓他們指著我鼻子罵我不識好歹,然后讓你夾在中間為難?”
他被我問得啞口無言,但很快又理直氣壯起來:“那是我爸媽!他們也是為小雅的婚禮好,你就不能體諒一下?”
體諒?
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李浩然,我體諒他們,誰來體諒我?誰來體諒我爸媽?”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這不一樣!我們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算了,這事就這么過去了,你別放心上,回頭我跟我媽說說,給你爸媽多包個大紅包,這事不就完了?”
一個紅包?
原來在李浩然眼里,我爸媽受的羞辱,一個紅包就能打發。
我看著這個我愛了六年的男人,第一次覺得他如此陌生。
我的心,在那一刻,徹底涼了。
我沒再跟他爭,只是輕輕推開他的手,淡淡地說:“我累了,想休息。”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他不知道,他剛錯過了最后一次讓我回心轉意的機會。
而一場即將讓他和整個李家付出代價的風暴,已經悄然拉開序幕。
02
接下來的幾天,家里表面上平靜得像什么都沒發生過。
公婆見我“識大體”,態度好了不少,吃飯時甚至會假惺惺地給我夾菜,夸我“曉雯真是懂事的好媳婦”。
李雅和她未婚夫更是得意洋洋,每天進進出出,討論婚禮的各種奢華細節,從進口花卉到定制禮服,每句話都在炫耀,也在提醒我:這就是李家的排場,你娘家永遠比不上。
李浩然則以為這事真的翻篇了。
他開始對我格外好,下班會主動買菜做飯,還買了個我一直想要但舍不得買的限量版手表。
他以為這是補償。
在我看來,這不過是種施舍。
他們都沉浸在虛假的和諧里,以為我林曉雯還是那個任由他們揉捏的軟柿子。
他們不知道,我平靜的外表下,早已醞釀好了所有計劃。
這天下午,我請了半天假,回了趟娘家。
我爸媽是老實巴交一輩子的人,聽到李家不請他們參加婚禮的事,我媽眼圈當場就紅了。
“他們……這是嫌我們丟人啊……”我媽聲音哽咽,轉身去擦眼淚。
我爸沉默著,一根接一根地抽煙,白發在夕陽下刺得我心疼。
我走過去,握住我媽的手,輕聲說:“媽,別難過,他們不請,咱們還不稀罕去呢。”
我從包里拿出五張打印好的行程單,放在桌上。
“這是啥?”我哥林浩宇湊過來一看,眼睛瞪得老大,“巴厘島?頭等艙?曉雯,你這是……”
我看著爸媽,一字一句地說:“爸,媽,哥,嫂子,他們辦喜事,咱們也出去玩一趟,我訂好了機票和酒店,20號出發,咱們一家人去巴厘島,痛痛快快玩一周。”
一家人都被我的話驚呆了。
“曉雯,這得花多少錢啊!”我媽最先反應過來,滿臉心疼。
“妹,你是不是跟浩然吵架了,賭氣呢?”我哥也擔心地問。
我搖搖頭,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輕松:“錢的事你們別擔心,這是我自己賺的,不是賭氣,是我終于想明白了。”
我看著我爸:“爸,你不是一直想去看看大海嗎?這次,我帶你去看最美的海。”
我爸眼眶濕了,他重重地點點頭:“好,閨女,咱們去!不稀罕他們的破婚禮!”
那一刻,我心里的石頭終于落了地。
只要我家人支持我,我就什么都不怕。
晚上回家,李浩然在客廳看球賽,見我回來,懶洋洋地問:“回你媽家了?”
“嗯。”我淡淡應了一聲。
“我不是說了嗎,給你爸媽包個紅包就行,你回去提這事干嘛?弄得大家都不開心。”他語氣里帶著點責怪。
我沒理他,徑直走進臥室,開始收拾行李箱。
“哎,你干嘛?收拾東西去哪?”李浩然跟進來,滿臉不解。
我把幾件夏天的衣服疊好放進箱子,頭也不抬:“去旅游。”
“旅游?啥時候?”他皺起眉頭。
“下個月20號。”我平靜地說。
“20號?!”他聲音猛地拔高,“那是小雅婚禮那天!林曉雯,你瘋了吧?你想造反?”
我停下手里的動作,抬頭看著他:“我沒造反,我只是聽你爸的,‘以大局為重’,既然我娘家人不能去,我這個兒媳婦也不好意思去給你們的大場面添亂,干脆眼不見為凈。”
“你這是胡鬧!”李浩然氣得臉都紅了,“你讓我怎么跟我爸媽交代?說我老婆在妹妹婚禮當天跑去旅游?我的臉往哪放!”
“你的臉?”我冷笑一聲,“李浩然,你現在只想著你的臉,你想過我的臉嗎?想過我爸媽的臉嗎?你爸當著那么多人說那話的時候,我們的臉早就被你們踩在地上摩擦了!”
我的聲音不大,卻像刀子一樣,扎進他的心。
他被我說得啞口無言,憋了半天,才擠出一句:“那也不能這樣,你這不是打我爸的臉嗎?”
“打的就是他的臉。”我冷冷地說,“他不要的臉,我替他扔遠點。”
說完,我繼續收拾行李。
李浩然氣得在房間里轉圈,最后一把搶過我的行李箱,吼道:“我告訴你,林曉雯,這事沒得商量,你哪兒也別想去!”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蘇曼打來的。
我按下免提,蘇曼的聲音清晰傳來:“曉雯,你讓我查的‘晨光計劃’,已經啟動了,錦繡宮殿的老王剛跟我確認,李家婚宴的尾款,60萬,還沒付清,他們好像指望你今年的年終獎呢。”
“什么?!”李浩然的臉色瞬間白得像紙。
我看著他,眼神冰冷。
原來,這才是他們的算盤。
不僅要羞辱我,還要拿我的錢,去辦一場不歡迎我家人的婚禮。
03
“什么‘晨光計劃’?什么尾款?林曉雯,你說清楚!”李浩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氣大得像要捏碎我的骨頭。
我皺了皺眉,用力甩開他:“你不是都聽到了?錦繡宮殿的婚宴,你們家還欠60萬尾款沒付,怎么,打算用我的年終獎去給你們撐場面?”
李浩然的眼神躲閃,嘴上卻硬撐:“你胡說!我爸媽早就把錢準備好了!”
“是嗎?”我從床頭柜拿起那部秘密手機,解鎖后點開一個文件夾,遞到他面前,“那你告訴我,這60萬的‘家庭備用金’,是不是你上周從我們聯名賬戶轉走的?”
屏幕上,一筆60萬的轉賬記錄清清楚楚,收款人是李建華。
這筆錢是我去年完成一個大項目后,公司的特別獎金,我告訴李浩然只有6萬,剩下的54萬我悄悄存進了聯名賬戶,準備應急。
我以為他不知道。
現在看來,他不僅知道,還在我背后捅了一刀。
李浩然看著屏幕,嘴唇哆嗦,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你怎么……”他聲音都在抖。
“怎么知道?”我冷笑,“李浩然,你真當我傻?你每次偷偷給你爸媽、給你妹妹轉錢,我都清楚,我不說,是想給這個家留點體面。”
“我……”他張口結舌,額頭滲出冷汗。
“三年前結婚,你說你們家給小雅買了房,沒錢買婚房,我們租房住,我同意了。”
“這三年,房租、水電、家里開銷,哪樣不是我在出?你那點工資,除了給自己買酒買衣服,剩下的不都給了你妹妹?”
“給小雅買車,你說她剛工作不容易,做哥哥的得幫一把,我掏了25萬。”
“你媽說想換輛新車,出去有面子,我刷了35萬。”
“現在,你妹妹結婚,你們變本加厲,不僅要我的錢,還要踩我全家的尊嚴,李浩然,你們李家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家人?”
我的聲音越來越冷,每句話都像錘子,砸在他心上。
他終于崩潰了,跌坐在床上,雙手抱頭,低吼:“我能怎么辦?那是我的家人,我能怎么辦!”
“所以你就犧牲我,對嗎?”我盯著他問。
他沒回答,但他的沉默就是答案。
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我不再看他,拉過行李箱,把最后幾件衣服放進去。
“林曉雯,你到底想干嘛?”他抬起頭,眼睛通紅,聲音嘶啞。
“不想干嘛。”我拉上拉鏈,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只是告訴你,從今天起,我的錢,和你們李家再無關系,那60萬尾款,你們自己想辦法。”
說完,我拉著行李箱,朝門口走去。
“你去哪?”他在我身后喊。
“去一個你們李家永遠找不到的地方。”我頭也沒回。
剛打開門,我卻看到李建華、張秀蘭和李雅站在門口,臉上寫滿震驚和憤怒。
顯然,我們的對話他們全聽到了。
“反了!真是反了!”張秀蘭沖上來,指著我鼻子尖叫,“林曉雯,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們李家哪點對不起你?你敢這么跟你男人說話,還想卷款跑路?”
“卷款跑路?”我被她這顛倒黑白的氣笑了,“媽,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卷款了?我拿的是我自己賺的錢,倒是你們,偷偷從我賬戶轉走60萬,這叫什么?”
張秀蘭被我噎得臉漲紅,說不出話。
李建華鐵青著臉走過來,聲音陰沉:“林曉雯,你現在翅膀硬了是吧?我告訴你,只要你是我李家的兒媳婦,你的錢就是我們李家的錢,我拿來給我女兒辦事,天經地義!”
好一個天經地義!
我看著這一家子的嘴臉,心里最后一點留戀也沒了。
“爸,您說得對。”我點點頭,然后看向李浩然,一字一句地說,“既然這樣,這個兒媳婦,我不當了,李浩然,我們離婚吧。”
“離婚?!”三個字像炸雷,在客廳炸開。
所有人都被我的話震住了。
李浩然猛地從床上跳起來,沖到我面前,不敢相信地看著我:“曉雯,你說啥?”
我平靜地迎上他的目光,重復道:“我說,我們離婚,這日子我過夠了。”
就在這時,一直沒吭聲的李雅突然開口,陰陽怪氣地說:“嫂子,你可想好了,外面工作多難找,離了我哥,你一個女人,日子可不好過啊。”
她的話像把毒刀,直戳我的心。
我忘了說,我懷孕了,剛七周。
這事,我還沒告訴任何人。
我下意識捂住小腹,臉色瞬間煞白。
他們……怎么知道的?
李雅看著我的反應,笑得更得意了,她慢悠悠地從包里掏出一張化驗單,在我面前晃了晃。
那是我前幾天去醫院檢查的報告,藏在臥室抽屜最深處。
怎么會到她手上?
一種徹骨的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
04
那張化驗單在我眼里,重得像一座山。
上面的字,像在嘲笑我的天真。
我以為這是我和李浩然之間,最后一絲挽回的希望,是我給自己留的退路。
可現在,它卻成了他們威脅我的新籌碼。
“你……你們……”我指著李雅,氣得渾身發抖,說不出話。
“嫂子,別激動,對孩子不好。”李雅笑得一臉無辜,把化驗單遞給張秀蘭,“媽,您看,您馬上要抱孫子了。”
張秀蘭搶過化驗單,看到“妊娠7周”幾個字,眼睛立馬亮了。
前一秒還恨不得吃了我的人,下一秒就換上慈祥的笑臉。
她走過來,想拉我的手,被我嫌惡地躲開。
她也不生氣,笑瞇瞇地說:“曉雯,你這孩子,有這么大事怎么不早說?這可是我們李家的長孫,金貴著呢!快把箱子放下,你現在可不能亂跑。”
李建華的臉色也緩和了,他擺出一家之長的架勢,語氣不容反駁:“既然懷了孕,這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出去旅游的事以后別提了,安心在家養胎,把我們李家的孫子生下來,才是你最重要的任務。”
他頓了頓,又說:“至于小雅的婚禮,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給你娘家最大的面子,他們來不來,沒區別。”
多熟練的變臉。
多理所當然的邏輯。
因為我懷了李家的“種”,我爸媽的尊嚴就變得不值一提。
我看著他們志在必得的樣子,突然覺得惡心。
我看向李浩然,那個我愛了六年的男人,我孩子的父親。
我多希望他能站出來,為我說一句,哪怕一句。
但他沒有。
他只是愣愣地看著我,眼神里有驚訝,有高興,還有一絲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他以為,這個孩子能綁住我,我們不會離婚,這場風波可以平息。
我笑了,笑得絕望。
“你們以為,一個孩子就能綁住我?”我的聲音很輕,卻讓客廳安靜下來。
我走到李建華面前,直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爸,您搞錯了一件事。”
“這個孩子,姓林,還是姓李,現在還說不準。”
“你說什么?!”李建華氣得拍桌子,“你敢!”
“我為什么不敢?”我迎著他的怒火,毫不退讓,“你們敢偷我的化驗單,敢拿我未出世的孩子威脅我,我為什么不敢讓我的孩子跟我姓林?”
我看向李浩然:“我再問你最后一遍,20號,我是陪我爸媽去巴厘島,還是你陪我去醫院,把這個孩子拿掉?”
“你瘋了!林曉雯,你個瘋子!那是我的孫子!”張秀蘭尖叫起來。
李浩然也慌了,沖過來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搖晃:“曉雯,你冷靜點!那是我們的孩子,你怎么能說這種話!”
我被他搖得頭暈,胃里一陣翻涌。
我推開他,沖進衛生間,吐得昏天黑地。
等我扶著墻出來,客廳里的三個人,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我。
我擦了擦嘴,看著他們,突然覺得特別累。
我不想再吵了,沒意義。
我拿起手機,撥通蘇曼的電話。
“曼姐,是我。”我聲音平靜。
“計劃,提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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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我沒再看他們一眼,拉起行李箱,走出這個讓我窒息的家。
身后傳來張秀蘭的咒罵和李浩然的喊聲。
我沒回頭。
上了出租車,我給李浩然發了最后一條信息:“我給了你選擇的機會,現在輪到我選了。”
車子匯入車流,把那個所謂的“家”遠遠甩在身后。
我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飛逝的街景,眼淚無聲滑落。
再見了,李浩然。
再見了,我那死去的愛情。
就在這時,手機震了一下,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內容很短,只有短短一句話,卻讓我如墜冰窟,渾身血液仿佛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