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胡潤全球富豪榜》公布,榜單上一個陌生的名字,突然讓福建龍巖連城這個山區小縣城被推到聚光燈下。
身家170億元的邱文生,位列全球第1624位。
這一數字,比他五年前的40億足足漲了三倍多。
更讓人震驚的,是他所掌舵的企業華勤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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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華勤以1098.78億元營收首次邁入千億俱樂部,在《財富》中國500強中排名第196位。
可是,當外界試圖搜索這位連城首富的蹤跡,卻驚訝地發現幾乎沒有任何關于他的豪宅豪車報道,連幾張清晰的個人照片都找不到。
他的辦公室不足20平米,出差常年經濟艙,衣著樸素,甚至在公開場合幾乎從不發言。
一個低調到近乎隱形的人,卻在短短十八年間,悄無聲息地建立了一個千億級的硬件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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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文生出生在福建連城,一個森林覆蓋率超過80%的客家山區,這里經濟條件有限,但教育氛圍濃厚。
1987年,連城一中的物理課堂上,老師在黑板上寫下一道全班無人能解的題。
少年邱文生在草稿紙上演算片刻,寫下答案。
全班鴉雀無聲。老師拍著課本感嘆:“此子,必成棟梁。”
這句話,被同學們記了很久。
1990年,邱文生考入清華大學機械工程系,四年后,他又轉向浙江大學,攻讀化工過程機械碩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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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眼里折騰的跨學科經歷,卻讓他在材料、工藝、結構等方面都打下堅實基礎。
對他而言,知識不是文憑,而是一套能解決問題的工具箱。
這份理工男的執念,成為他日后創業的底色。
1998年,25歲的邱文生加入初創期的中興通訊,工號是007號。
當時,中興還只是行業新兵,正試圖進軍手機業務。
他從一名普通軟件工程師做起,白天寫代碼,晚上調試設備,常常在實驗室一坐就是十幾個小時。
憑借能力和耐力,他一路升任手機軟件部總監、系統部總監,最終執掌全球手機產品線。
2003年,他主導的小靈通項目,為中興帶來了70億元銷售額,占到公司營收的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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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別人看來,這是一次完美的高光時刻,但邱文生在內部已經看清功能機的繁榮不過是暫時的,真正的變局正在到來。
臺灣聯發科的交鑰匙方案,讓設計公司(IDH)門檻驟降。行業正面臨洗牌。
七年中興,他看遍了研發、生產、銷售的完整鏈條。
臨別時,他心里有一個堅定的答案:
如果只是做方案,遲早被淘汰,必須掌握更完整的產業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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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32歲的邱文生放棄百萬年薪,帶著幾位骨干在上海成立華勤通訊。
創業初期,公司只做手機主板設計(IDH),接一些品牌廠商的外包單子,利潤微薄,競爭慘烈。
辦公室簡陋,員工常常熬夜趕方案,甚至連打樣費都要精打細算。
可邱文生心里清楚這條路走不遠,2008年iPhone問世,幾乎一夜之間,全球數百家IDH瀕臨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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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慌了,他卻看到了唯一的出路,必須從設計走向制造,成為ODM(原始設計制造商)。
2009年,華勤建成第一家制造基地,開始整機代工。這是一次孤注一擲的豪賭。
華勤技術能從小作坊熬成千億帝國,靠的不是風口的眷顧,而是一次又一次的九死一生。
第一次轉型,是從IDH到ODM。
2008年,iPhone橫空出世,幾百家做方案設計的公司一夜之間岌岌可危。
邱文生比別人更早看到危機,他知道:只靠畫板子,遲早被淘汰。
于是2009年,華勤咬牙投下第一座制造基地,從設計跳進制造。
那是一場豪賭,好在兩年后,第一款3G智能機量產,2012年華勤便沖上全球智能手機ODM榜首,2013年出貨量破億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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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道關口,他們硬是闖了過去。
2015年,華勤拿下亞馬遜Kindle訂單,野心一下子從手機擴展到更大的屏幕,但這條路走得異常艱難,筆記本的散熱、續航,每一個問題都像是“硬骨頭”,連續五年賬面虧損。
外界不少人勸他該收手了,可邱文生卻說:“技術問題,只有啃,沒有繞。”最終,他用時間換來了突破。
2017年,華勤邁進這個全新的賽道。
認證標準嚴苛、投入動輒上億,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直到2023年,這個業務才終于轉虧為盈。
那幾年,華勤幾乎把利潤全砸進研發,稍有不慎就可能“拖垮全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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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轉型,三次險境。
如果有一次失敗,華勤或許早就倒在歷史的拐彎處,可邱文生的回答始終只有兩個字: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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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華勤營收首次破千億,達到1098.78億元,凈利潤29.26億元。
這背后,是邱文生十八年如一日的死磕,構建出四大底層能力:
五大研發中心(上海、西安、東莞、無錫、南昌),萬名工程師,累計專利近2500項。
南昌、東莞為雙中樞,海外布局印度、越南,自主研發柔性制造系統,單日最高訂單處理能力超過10萬單。
從手機、平板、筆記本,到AI服務器、400G交換機,覆蓋智能終端全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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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小米、OPPO、亞馬遜等巨頭,長期深度綁定。單一客戶貢獻營收超30%。
這不是短期爆發,而是長期累積的結果。
2023年8月8日,華勤在上交所主板上市,發行價80.80元/股,隨后,華勤斥資24億收購晶合集成股權,切入上游芯片。
他想告訴市場:華勤不只是代工廠,而要走向平臺化企業。
和很多“企業家明星不同,邱文生極度低調。
辦公室掛著一幅字:“死磕技術,敬畏制造。”
這種“極簡”,不是沒有,而是刻意為之。他想把所有資源都砸在技術與制造上。
1098億營收,不是風口的產物,而是十八年死磕的結果。
當資本熱潮褪去,剩下的,往往只有一句話:
真正能穿越周期的企業,靠的不是炫技,而是耐得住寂寞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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