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張偉，30萬而已，你至于這么小氣嗎？"妻子林娜指著我的鼻子吼道。
我看著這個結婚八年的女人，突然覺得很陌生。
就在我們僵持不下時，62歲的母親放下手中的茶杯。
平靜地說了一句話，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
01
我叫張偉，今年35歲，是一名普通的建筑工程師，月薪1.2萬。
妻子林娜在銀行工作，月薪8千，我們結婚八年，有個5歲的女兒叫朵朵。
日子雖然不算富裕，但一家三口過得和和美美，我一直覺得這樣的生活挺好。
我們住在市區一套80平的小兩居，房貸每月4千，加上生活開銷、孩子的學費，每個月能存下5千塊就不錯了。
這30萬是我們從結婚第一年開始攢的，整整攢了五年。
每一分錢都來之不易，我記得有一年冬天，工地上出了事故，我連續加班三個月，每天只睡四五個小時。
林娜那時候也很辛苦,銀行年底沖業績，她天天加班到深夜，回家還要照顧孩子。
我們省吃儉用，從不亂花錢，就是想給女兒攢一筆教育基金。
朵朵很聰明，我和林娜都希望她將來能上好學校，這30萬就是我們給她準備的未來。
可就在上個月，林娜突然跟我說，她弟弟林浩要買車，需要我們幫忙。
我當時沒多想，以為就是借幾萬塊應急，沒想到她張口就是30萬。
"張偉，我弟弟現在談女朋友了，女方家要求必須有車，你幫幫他吧。"林娜說這話時，語氣很輕松，好像這30萬不是錢似的。
我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你說多少？30萬？"
林娜點點頭："對啊，買輛像樣的車，30萬差不多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這可是我們全部的積蓄啊。
"林娜，這錢是給朵朵留的，而且小舅子才工作兩年，買這么貴的車合適嗎？"我試圖讓她冷靜下來。
林娜臉色立刻變了："什么叫合適不合適？我弟弟現在需要幫忙，你這個當姐夫的不幫，還有誰幫？"
那天晚上，我們第一次因為錢的事情吵架，吵到最后誰也不理誰。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02
小舅子林浩今年25歲,兩年前大學畢業，在一家廣告公司做設計，月薪6千。
他談的女朋友叫小雅，是他同事，兩人交往了半年。
上周末，岳父岳母專門把我和林娜叫到家里，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我一進門就看到林浩坐在沙發上，臉色不太好看。
岳母拉著林娜的手，眼圈都紅了："娜娜啊，你弟弟這次是真遇到難處了。"
原來，小雅的父母上個月來看過林浩，回去后就給女兒下了最后通牒：要么林浩買車，要么就分手。
"人家姑娘條件好，家里有三套房，父母都是做生意的，人家看上小浩是小浩的福氣。"岳母說得理直氣壯。
岳父在旁邊抽著煙，悶聲說："我和你媽手里只有10萬，剩下的20萬實在拿不出來了。"
林娜聽完眼淚就下來了："爸媽，你們別著急，我和張偉商量商量。"
回家的路上，林娜就開始做我的思想工作。
"張偉，我弟弟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能看著他打光棍啊。"她抹著眼淚說。
"你想想，他要是因為沒車娶不上媳婦，我爸媽得多傷心？"
"再說了，咱們這30萬放在銀行也是放著，不如先幫弟弟解決燃眉之急，以后他有錢了再還給我們。"
我聽著她的話，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是我不想幫，而是這30萬真的太重要了。
"林娜，你聽我說，我可以拿10萬幫忙，但30萬真的不行。"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一些。
"這錢是給朵朵留的，而且小舅子才工作兩年，月薪6千，買30萬的車，養車都養不起。"
"不如我們幫他買個10來萬的代步車，先把婚事定下來，以后有錢了再換好車。"
我覺得這個方案很合理，既幫了忙，又不會把我們掏空。
可林娜完全聽不進去。
"10萬？你打發叫花子呢？人家女方家那么有錢，你讓我弟弟開個10萬的破車去接人家姑娘？"她的聲音越來越高。
"張偉，我看你就是舍不得錢，就是看不起我娘家人！"
那天晚上，我們又吵了一架，林娜摔門進了臥室，留我一個人坐在客廳發呆。
我點了根煙，看著窗外的夜色,心里說不出的憋屈。
我不是舍不得錢，我是覺得這事兒不對勁。
小舅子才25歲，工作不穩定，收入不高，女方家卻要求這么多，這婚結了真的會幸福嗎？
可這些話，我不敢跟林娜說，說了她只會覺得我在找借口。
接下來的幾天，林娜天天跟我冷戰，回家也不跟我說話，吃飯也是自己吃自己的。
她每天晚上都要跟她媽媽打一個多小時電話，我知道她們肯定在商量怎么說服我。
03
冷戰持續了一周后，林娜終于爆發了。
那天晚上，我剛下班回家，還沒來得及換鞋，林娜就把我拉到客廳坐下。
"張偉，我最后問你一次，這30萬你到底給不給？"她的眼神很冷。
我深吸一口氣："林娜,我說了，最多10萬，不能再多了。"
"10萬？"林娜冷笑一聲，"張偉，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就是個自私的人！"
"你只顧著你自己的女兒，根本不把我娘家人當回事！"
"我弟弟現在需要幫忙，你推三阻四，你還是不是男人？"
她的話像刀子一樣扎在我心上。
"林娜，你怎么能這么說？朵朵是我們的女兒，不是我一個人的女兒！"我也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而且這30萬是我們攢了五年的血汗錢，不是大風刮來的！"
"你弟弟要買車，為什么不自己努力攢錢？為什么要掏空我們的家底？"
林娜被我說得臉色漲紅："你什么意思？你是說我弟弟不努力？"
"他才工作兩年，哪里攢得到那么多錢？做姐姐姐夫的幫一把怎么了？"
"再說了，我爸媽都拿出10萬了，你就不能拿20萬嗎？"
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10萬和20萬能一樣嗎？而且岳父岳母那10萬是他們自己的養老錢，我們這30萬是給女兒的教育基金，性質完全不同。
就在我們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門鈴響了。
林娜去開門，岳父岳母和林浩一起來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今天這事兒不好收場了。
岳母一進門就拉著林娜的手哭："娜娜啊，你弟弟這次真的沒辦法了，小雅說了，這個月底之前買不到車，她就要跟你弟弟分手。"
岳父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張偉，我知道30萬不是小數目，但小浩是你小舅子，你不幫他誰幫他？"
"你和娜娜結婚這八年，我們老林家對你怎么樣？"
"娜娜懷孕的時候，是誰照顧她三個月？朵朵出生后,是誰幫你們帶了兩年孩子？"
"現在我們家有困難了，你就這么推三阻四，你對得起我們嗎？"
岳父這話說得我無言以對。
確實，林娜懷孕的時候，岳母來照顧了三個月，朵朵出生后也是岳父岳母幫忙帶了兩年。
可這是兩碼事啊。
照顧女兒和外孫女是親情，但這不代表我就要把全部積蓄拿出來給小舅子買車。
"爸媽，不是我不想幫，而是這30萬真的太重要了。"我努力解釋，"要不這樣，我拿10萬，剩下的你們再想想辦法？"
話音剛落，林浩突然站起來，指著我說："姐夫，你就別裝了，你不就是舍不得錢嗎？"
"我姐跟著你這么多年，你連這點忙都不幫，你還算男人嗎？"
"你知不知道，小雅家里多有錢？她爸媽做生意的，家里三套房，她看上我是我的福氣！"
"你現在不幫我，我要是娶不上媳婦，你負責嗎？"
林浩的話徹底激怒了我。
"林浩，你說話注意點！"我站起來，"我不幫你，你就娶不上媳婦？那你自己的本事呢？"
"女方家里有錢，就要你買30萬的車，那結婚是不是還要你買房？彩禮是不是也要很多？"
"你月薪6千，拿什么養家？還是打算一輩子靠你姐？"
林浩被我說得臉色鐵青，岳父猛地拍了桌子："張偉，你什么意思？你這是看不起我們老林家？"
客廳里的氣氛瞬間降到冰點。
林娜看著我，眼神里全是失望和憤怒。
04
那天晚上的爭吵持續到深夜。
岳父岳母輪番上陣，說我自私，說我冷血，說我不把林娜當回事。
林浩坐在旁邊,時不時插兩句話，說我看不起他，說我故意刁難他。
林娜更是哭得梨花帶雨，說我讓她在娘家人面前丟盡了臉。
我坐在沙發上，感覺自己像個被告，被所有人指責。
我試圖解釋,試圖讓他們理解我的難處，但沒有人聽。
他們只知道林浩需要錢，只知道我有錢卻不給。
爭吵到最激烈的時候，林娜突然站起來，指著我說："張偉，我最后問你一次，這30萬你到底給不給？"
我看著她通紅的眼睛，心里一陣悲涼。
"林娜，我說了，最多10萬。"我的聲音很平靜，"這是我的底線。"
林娜冷笑一聲："好，那我也給你一個選擇，要么拿錢，要么離婚！"
她這話一出口，客廳里瞬間安靜了。
岳母在旁邊煽風點火："對，娜娜，這種男人不值得你跟著他受苦！"
"你跟著他這八年，住的是80平的小房子，開的是10萬塊的破車，穿的衣服都是打折貨。"
"你看看人家小雅，家里三套房，父母做生意，什么都不缺。"
"你要是跟這種男人過一輩子，還不得受一輩子的窮？"
岳父也在旁邊幫腔："娜娜說得對，過不下去就離，大不了你回家，爸媽養你！"
我聽著他們的話，心里像被刀割一樣疼。
原來在他們眼里，我這八年的努力，我對這個家的付出，都一文不值。
就在我被逼到墻角，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一直坐在角落里的母親突然站了起來。
母親今年62歲，退休前是小學老師，平時話不多，性格溫和。
她這幾年身體不太好，一直跟我們住在一起，平時幫忙照顧朵朵。
今晚的爭吵她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角落里,端著茶杯聽我們吵。
此刻她放下茶杯，緩緩走到客廳中央。
所有人都看著她，不知道她要說什么。
母親看著林娜，又看看岳父岳母，語氣平靜卻充滿力量："既然過不下去，那就離吧。"
這句話像一顆炸彈，炸得所有人都愣住了。
岳母最先反應過來："親家母，你這是什么意思？"
母親轉頭看著她，眼神很冷靜："我的意思很清楚，既然你們覺得我兒子配不上你女兒，那就離婚，沒什么好說的。"
林娜沒想到婆婆會這樣說，整個人都呆住了。
母親接著說："30萬是我兒子和兒媳婦八年的血汗錢，是給我孫女留的教育基金。"
"你們張口就要，憑什么？"
"林浩要買車，要娶媳婦，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憑什么要掏空我兒子的家底？"
"你們說我兒子自私，說他冷血，那你們呢？你們有沒有想過，這30萬對我們這個家意味著什么？"
母親的聲音不高，但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岳父被說得臉色漲紅："親家母，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是一家人，互相幫忙不是應該的嗎？"
母親冷笑一聲："一家人？一家人就要無條件付出？那為什么你們只有10萬，卻要我兒子拿20萬？"
"一家人就要把小家的積蓄全部拿出來，給你兒子買車？"
"那以后林浩結婚要彩禮，是不是還要我兒子出？買房是不是還要我兒子出？"
"你們到底是把我兒子當女婿，還是當提款機？"
母親的話說得岳父岳母啞口無言。
林娜眼淚嘩嘩地流："媽，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弟弟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幫他誰幫他？"
母親看著她，眼神里有失望，也有心疼："娜娜，你弟弟是你的親人，那朵朵呢？朵朵不是你的親人嗎？"
"這30萬是給朵朵留的，你為了你弟弟，連自己女兒的未來都不顧了？"
"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把這30萬給了你弟弟，朵朵以后上學怎么辦？"
林娜被問得說不出話來。
母親轉頭看著我，語氣溫和了一些："張偉，你不用說了，媽都明白。"
"這些年你對這個家的付出，媽都看在眼里。"
"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是他們太過分了。"
母親又看向林娜一家人："我今天把話說清楚，這30萬一分錢都不會給。"
"你們要是覺得我兒子配不上你女兒，那就離婚，我們絕不挽留。"
"但你們別想拿走我孫女的教育基金，門都沒有！"
說完這番話，母親轉身回了臥室，留下客廳里一片死寂。
林娜看著我，眼神里全是憤怒和怨恨。
"好，張偉，既然你媽都這么說了，那我們就離！"她咬著牙說。
岳母在旁邊添油加醋："對，娜娜，離了算了，這種家庭不值得你待！"
我看著林娜，心里五味雜陳。
八年的感情，就這樣因為30萬走到了盡頭。
第二天上午，我和林娜去了民政局。
整個過程不到半小時，我們就從夫妻變成了陌生人。
走出民政局的時候，林娜頭也不回地走了，連朵朵都沒提。
我站在門口，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心里空落落的。
回到家，母親正在給朵朵做午飯。
朵朵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看到我回來，高興地跑過來："爸爸，媽媽呢？"
我蹲下來，抱住女兒，眼淚差點掉下來。
母親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兒子，別難過，你做得沒錯。"
"有些人，不值得你珍惜。"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我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只知道心里很疼，很疼……
05
離婚后的日子,比我想象中要難熬得多。
朵朵天天問媽媽去哪兒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一個5歲的孩子解釋什么是離婚。
好在母親一直陪在我身邊，幫我照顧朵朵，幫我收拾這個支離破碎的家。
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每天加班到很晚，不想讓自己有時間去想那些傷心的事。
就這樣渾渾噩噩過了三個月。
那天下午，我正在工地上檢查施工進度，手機突然響了。
是發小老陳打來的。
"老張，你聽說了嗎？你前妻家那邊出事了。"老陳的語氣很嚴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