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篇奏章,就讓宋朝最后的中興希望,一夜破滅了?當年那條雄文,是誰把宋哲宗的激昂斗志,狠狠澆了個透心涼?
公元1069年春,宋神宗一派雄心。北方契丹、黨項虎視眈眈,朝中大臣愁云密布。宋神宗看了才二十出頭,想大干一場,中興大宋社稷。這時,一個書生走進了內(nèi)廷——王安石。他手里捧著一摞密宗奏折,聲稱一旦實行新法,天下田疇、財政、兵制均可翻天覆地。神宗一拍桌子:“試便試之!”從此變法風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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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運要直管,募兵換保甲,市舶稅要調(diào)高。”王安石以雷霆手段穩(wěn)住軍費,卻引來一眾老臣不滿。司馬光上書:“此法勞民傷財,實難持久。”御史臺又有大臣拱手批評:“新法草率,恐天下動蕩。”而此時,朝野兩端,反對之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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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討伐之際,一位“中流砥柱”緩步入朝,他就是文人蘇轍。蘇軾之弟,唐宋八大家,一入京便被皇帝賜與翰林學士。與性格激烈的哥哥蘇軾揮毫痛斥不同,蘇轍一改昔日“憤青”作風,語氣緩和地進諫。他常對身邊人說:“變法是條出路,只是在細節(jié)上尚可斟酌。”果然,朝中不少持中派轉(zhuǎn)而傾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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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新法在基層推行時,光征收青苗稅就鬧得江南百姓連夜逃荒。河道疏浚、筑堤造船,開支急劇膨脹,財政更捉襟見肘。王安石咬牙堅持:“日后可轉(zhuǎn)盈為虧。”宋神宗文武百官隨他折腰,誰還敢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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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風云變幻,屋漏偏逢連夜雨。公元1085年,宋神宗突駕崩,太后垂簾聽政。保守派瞬間卷土重來,司馬光當先出擊,罷免新法大臣,整個變法派一夜間被打回原形。王安石被貶去湘潭,朝堂上又是舊調(diào)重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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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陣痛苦反復中,蘇軾遭遇“烏臺詩案”。他的一首詩,被御史臺解讀為譏議圣旨,結(jié)果被打入大獄,幾乎命喪黃泉。蘇轍急忙跪諫:“陛下網(wǎng)開一面,方可安家國。”王安石也曾勸說神宗:“莫讓蘇軾沉冤。”可惜來不及了,蘇軾被貶黃州,蘇轍被貶江西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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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太后權(quán)傾天下的權(quán)力逐漸消退,宋哲宗二十歲繼位,一腔熱血想接父志,再啟變法。朝中保守派如鯁在喉,蘇轍當即奉上那篇“雄文”――那場決定命運的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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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觀漢武興土木,疆土廣大,耗費無算,而昭帝休養(yǎng)生息,方成大漢中興。今陛下一夕思父志,欲行舊制,恐復重蹈漢武之錯......”蘇轍把宋神宗比作漢武帝,將宋哲宗比作漢昭帝,把自己捧作霍光,人情世故,滴水不漏。語氣雖緩,字字卻像冷箭,一點不沾邊的批評,儼然把變法寫成“苛政”,把中興說成“妄念”。
宋哲宗看了這篇奏疏,越想越不對勁:父皇為改朝局,幾度在樞密院挑燈夜議;為何今日我欲再圖大局,卻被朝中大儒指為“妄行”?他心中氣不打一處來。哲宗當場命人打斷弘文閣燭火,質(zhì)問蘇轍:“你可知皇帝初衷?”蘇轍只得面色蒼白,伏地道歉:“臣愚見,未能體陛下用意,罪當萬死。”
皇帝一怒,直接下令將奏疏拆毀,又把蘇轍貶至徐州。蘇轍滿面愧色,回鄉(xiāng)那日,寒風刺骨。他淺歎一句:“我本欲庇護變法者,卻無意絆住陛下腳步。”那一刻,他自去冠冕,以發(fā)覆面,沿街而泣。
這場風波之后,哲宗打起精神,卻因朝中逆流太盛,重振變法心灰意冷。未幾而亡,英年早逝。徽宗即位,拋棄變法舉措,新法銷聲匿跡,宋室從此再無中興之望。
變法前后,宋朝究竟錯在哪?有人說是“重文輕武”導致外侮;也有人說是經(jīng)濟不濟、邊境疲敝。但歸根到底,還是朝政反復無常,改革缺乏持續(xù)執(zhí)行力。王安石的銳氣,被一群老臣的扳后腿掣肘;蘇轍的善意,反成了皇帝心頭一根釘。
如果當年蘇轍沒寫那篇奏疏,宋哲宗會不會續(xù)父志?如果司馬光不攪局,變法到底能否讓大宋煥發(fā)生機?這些都只能停留在想象。如今千年以后,回看那段風云,我們只能長嘆一句:文人誤國,比武人更甚? 信息來源:[《宋史·王安石傳》] 參考資料:[司馬光《資治通鑒》] 參考資料:[趙翼《宋史紀事本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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