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李慧,我問你最后一次,這孩子,是你親生兒子?"
滿月酒的宴會廳瞬間安靜下來,四十五桌賓客齊刷刷扭頭看向主桌。我抱著襁褓中的嬰兒,目光死死盯著老婆煞白的臉。
她嘴唇顫抖,說不出話。
小舅子李子強沖過來要奪孩子:"姐夫你喝多了!"
我往后退一步,聲音更大:"我清醒得很。這孩子,我要做親子鑒定。"
人群里,一個濃妝女人突然站起來,渾身發抖。她老公拽著她的手腕厲聲問:"王雪,怎么回事?"
老婆和小舅子交換了一個眼神。那一刻,我看到的是恐懼,是慌亂,還有深不見底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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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這場鬧劇的源頭,要從三天前說起。
周六下午,我正在書房整理公司賬目,小舅子李子強突然推門進來,滿臉堆笑。
"姐夫,我兒子滿月了,這周日辦酒。"他遞過來一張請柬。
我接過瞟了一眼,四十五桌,心里咯噔一下。十二年的婚姻,我太了解這家人了。每次李子強笑得這么燦爛,準沒好事。
"恭喜啊。"我把請柬擱在桌上,繼續看電腦。
李子強沒走,在我對面坐下,點上一支煙。
"姐夫,酒席這事兒,我算了算賬……"他吞吞吐吐,"酒店訂金三萬,煙酒五萬,還有紅包禮品十萬,再加上其他雜七雜八的,怎么也得三十萬。"
我抬頭看他:"所以?"
"我和劉芳剛結婚沒多久,手頭緊。"李子強搓著手,"你條件好,能不能幫幫兄弟?就出一半,十五萬。"
十五萬。我放下鼠標,靠在椅背上。
李子強今年三十二歲,離過一次婚。三年前那場離婚,前妻把他清理得干干凈凈,連套房子都沒給他留。這些年他換過七八份工作,開過奶茶店賠了,做過代購又黃了,最長的一份工作干了不到半年。
"你這孩子來得挺突然。"我說,"去年年底你不是還單身嗎?"
李子強神色閃爍:"談了個女朋友,意外懷上了。"
"意外?"
"對啊,本來沒想這么快要孩子的,但既然有了,就生下來了唄。"他笑得有些尷尬,"去年領的證,孩子上個月出生。"
我盯著他看了幾秒,他眼神飄忽,不敢和我對視。
這時老婆李慧端著水果進來,看到李子強,臉上立刻堆起笑:"小強來了?坐啊。"
"姐,我正跟姐夫說滿月酒的事呢。"李子強轉向老婆,語氣變得可憐巴巴,"酒店那邊催得緊,要是后天交不齊錢,定金就退不了了。"
李慧看看我,又看看弟弟,眼神里有些焦急。
"張建國,小強這孩子來得不容易,劉芳身體不好,保胎保了大半年。"她說,"咱們幫幫他。"
又是這句話。十二年了,每次娘家要錢,她都是這么說。
我冷笑:"三十萬辦個滿月酒?李子強,你當我傻嗎?"
李子強臉漲得通紅:"姐夫,這年頭辦個體面的酒席,能省哪兒?"
"體面?"我拉開抽屜,拿出一個筆記本摔在桌上,"三年前你創業,她給了二十萬。兩年前說媽住院,又拿了十五萬。去年你裝修房子,她給了十八萬。我算過,這三年,你從我們家拿走了至少八十萬。"
老婆臉色變了:"那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我打斷她,"李慧,你還記得女兒鋼琴課嗎?上個月你說要節約開支,把一年兩萬塊的鋼琴課停了。你知道孩子有多失落嗎?"
李慧咬著嘴唇不說話。
李子強站起來:"姐夫,你這是翻舊賬啊。再說了,那些錢我以后都會還的。"
"還?"我冷笑,"你拿什么還?"
氣氛僵持住。李子強眼睛紅了,轉身就走。李慧追出去,在門口低聲說著什么。過了一會兒,她回來了,臉上掛著淚。
"張建國,你非要把我逼到這個份上?"她的聲音發顫,"李子強就這一個孩子,你讓他怎么辦?"
"讓他自己想辦法。"我說。
"你……"她指著我,手都在發抖,"你還算是人嗎?"
那天晚上我們大吵了一架。李慧跪在地上哭喊,說我冷血,說我不念夫妻情分。最后她拿出了殺手锏:"你要是不幫,我就去借高利貸。"
我摔門而出,在車里坐了一宿。
凌晨三點,我翻看手機,突然看到上個月的銀行對賬單。一筆二十萬的支出,備注是"個人借款"。
我瞬間清醒了。給老婆打電話,她關機。我直接回家,把她從床上拽起來。
"二十萬借款是怎么回事?"
李慧披著睡衣,眼神閃躲:"沒什么……"
"沒什么?你背著我借高利貸?"我把手機屏幕懟到她面前,"月息五分,你瘋了?"
她沉默了很久,突然崩潰大哭:"我也沒辦法啊!李子強說他那邊急用,我手里沒錢……"
"又是李子強。"我渾身發冷,"李慧,你是嫁給我,還是嫁給你們李家?"
她不說話,只是哭。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我娶的不是老婆,是娘家的提款機。
02
第二天一早,我開車去了律師朋友老陳的事務所。
老陳聽完我的遭遇,沉默了好一會兒。
"老張,婚姻里最怕的就是這種情況。"他給我倒了杯茶,"你老婆明顯被娘家綁架了,理智已經不在線了。"
"我想離婚。"我說。
"先別急。"老陳敲著桌子,"你得先保護好自己的財產。如果她真借了高利貸,接下來催債的人會找上門,到時候你的資產很可能被連累。"
"那我該怎么辦?"
"凍結賬戶。"老陳說得很干脆,"你們名下所有銀行卡、理財賬戶、支付寶微信,能凍結的全凍結。這樣她就沒法繼續往外轉錢了。"
我猶豫了一下:"這樣做,她會不會……"
"會鬧。"老陳打斷我,"但比起被高利貸拖累,鬧一場算什么?你想想,如果她繼續這樣給娘家填窟窿,你這十幾年的積蓄能撐多久?"
我點點頭。老陳給我列了個清單,教我怎么操作。
從律所出來,我直奔銀行。工資卡、定期存款、理財賬戶、女兒的教育基金,還有老婆那三張私人銀行卡,我全部申請了凍結。理由是"防止財產損失"。
辦完這一切,已經是下午四點。我靠在車里,點了支煙,突然覺得疲憊到了極點。
十二年的婚姻,走到這一步,值得嗎?
手機響了,是老婆打來的。我沒接。又響,還是她。第三次響的時候,我按了接聽。
"張建國!你干什么了?"李慧的聲音尖利到失真,"我的卡全刷不了了!"
"我凍結了。"我說得很平靜。
"你瘋了?"她聲音都啞了,"你知不知道李子強那邊催得多急?酒席訂金明天就要交了!"
"那是他的事。"
"張建國!"她吼起來,"你到底要怎樣?"
"離婚。"我說完就掛了電話。
那天晚上我住在公司的休息室。凌晨兩點,老婆帶著岳母和幾個親戚堵在公司樓下,保安給我打電話,我說不見。
她們在樓下鬧到天亮,我一直坐在窗邊看著。岳母拿著擴音器喊,說我欺負她女兒,說我不是人。李慧坐在地上哭,頭發散亂,像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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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結婚那天,她穿著潔白的婚紗,笑得那么燦爛。她說:"建國,我這輩子就跟著你了。"
可現在,我們已經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第三天下午,事情鬧大了。岳母帶著七大姑八大姨,還有李子強一家三口,直接堵在我家門口。
我到家的時候,客廳里坐滿了人。李子強抱著孩子,劉芳在旁邊抹眼淚,岳母坐在沙發上,臉色鐵青。
"張建國,你可算回來了。"岳母站起來,"我今天就問你一句話,這錢你到底給不給?"
我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倒了杯水,慢慢喝完。
"不給。"
岳母氣得渾身發抖:"好,你有種!你一個大男人,這么小氣?慧慧嫁給你這些年,沒享過一天福,幫娘家怎么了?"
"幫可以。"我說,"但不是無底洞地幫。三年八十萬,夠了。"
"八十萬算什么?"大姨站出來,"你一年賺多少?百萬往上吧?給自家兄弟花點錢,你心疼成這樣?"
我冷笑:"自家兄弟?那讓他還錢啊。"
李子強臉漲得通紅,突然雙膝一跪:"姐夫,我求你了。這錢我以后一定還,就這一次,你幫幫我。"
襁褓里的孩子被嚇到了,哇哇大哭。劉芳哭著去抱,李慧也跪下了。
"張建國,我求你,就這一次。"她的眼睛紅腫,"求你了……"
我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人,心里只覺得可笑。
"李慧,我問你。"我蹲下來,和她平視,"你弟弟的孩子,為什么要我養?"
她愣住了。
"你說他孩子來得不容易,說劉芳身體不好。"我一字一句地說,"可你想過沒有,咱們自己的女兒,鋼琴課說停就停,興趣班說撤就撤。你對你弟弟的孩子這么上心,對自己女兒呢?"
李慧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還有,你借的那二十萬高利貸。"我站起來,"月息五分,半年就是六萬利息。現在本息加起來三十五萬,你打算怎么還?"
客廳里一片死寂。
岳母臉色變了:"什么高利貸?"
"您女兒沒告訴您?"我冷笑,"她背著我借了二十萬,全給李子強了。現在債主天天打電話催,利滾利已經三十五萬了。"
岳母癱坐在沙發上。
大姨指著李慧:"你這死丫頭,怎么這么糊涂!"
李慧低著頭,渾身發抖。
李子強站起來,支支吾吾:"姐,這錢我……我一時半會兒還不上……"
"還不上?"我盯著他,"那你還辦什么滿月酒?三十萬的酒席,你哪來的底氣?"
他低下頭,不說話了。
這時,電話響了。李慧拿起來,臉色越來越白。
"我知道了……再等等……"她掛斷電話,整個人都在發抖。
"誰的電話?"我問。
"催債的。"她聲音很輕,"他們說,后天要是不還錢,就到你公司去鬧。"
我心里一沉。公司賬上有幾百萬流動資金,要是被高利貸纏上,后果不堪設想。
"這錢怎么用的?"我逼問,"說清楚。"
李慧看了李子強一眼,欲言又止。
"說啊!"岳母也急了,"這可是三十五萬!"
李子強臉色發白:"我……我那時候有點急用……"
"什么急用?"
"就是……就是一些私事。"他低著頭,"具體的我也不好說。"
我突然覺得這里面有問題。借二十萬應急,半年都還不上一分錢,這得是多大的窟窿?
"李慧,你知道他拿錢干什么了?"
她搖頭,聲音發抖:"他說急用,我也沒多問……"
"你就這么信他?"我簡直要氣笑了,"三十五萬的窟窿,你都不問清楚?"
李慧哭了起來:"他是我弟弟,我能不幫嗎?"
"可他是我大舅子,不是我兒子。"我冷冷地說,"李慧,我最后問你一次,這錢到底用哪了?你要是不說清楚,這婚我們離定了。"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就是不說話。李子強也低著頭,死活不開口。
僵持了快一個小時,岳母先撐不住了。
"算了算了。"她擺擺手,"先把債還了再說。建國,你先解凍賬戶,把高利貸還了,其他的事以后再說。"
"不行。"我說得很堅決,"我要知道這二十萬的去向。不然我一分錢都不會出。"
李慧抬起頭,眼睛紅腫:"有些事你別管,管了對大家都不好。"
這句話讓我心里一凜。什么事"對大家都不好"?
我盯著她,她避開我的目光。李子強也是一樣的反應,眼神閃躲。
客廳里的氣氛壓抑得可怕。女兒躲在房間里不敢出來,我聽見她在里面小聲抽泣。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這背后肯定有什么秘密。而這個秘密,關系到的不只是錢。
03
接下來的兩天,家里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李慧不跟我說話,岳母天天打電話來罵,李子強也不再露面。
我決定查清楚這件事。
通過朋友介紹,我找了個私家偵探,姓劉。見面的時候,他遞過來一張名片:"張先生,你要查什么?"
"我小舅子,李子強。"我把他的照片和基本信息給了劉偵探,"我要知道他這三年干了什么,那二十萬怎么花的。"
劉偵探點點頭:"沒問題,給我一周時間。"
"太久了。"我說,"三天,加錢。"
他看了我一眼:"行,五萬塊,三天出結果。"
三天后,劉偵探約我在一家咖啡館見面。他拿出一個厚厚的檔案袋,里面裝滿了照片和材料。
"張先生,你這個小舅子,情況有點復雜。"他翻開第一頁,"三年前離婚,前妻分走了所有財產。離婚原因,外遇。"
我皺眉:"外遇?"
"對。他當時跟一個會所的女孩搞在一起,被前妻抓了現行。"劉偵探又翻了一頁,"現在這個老婆劉芳,就是那時候認識的。"
我看著照片,劉芳看起來很年輕,濃妝艷抹,打扮時髦。
"但時間對不上。"劉偵探指著另一張照片,"你看這個,去年三月的孕期照。可是根據朋友圈和社交記錄,李子強去年八月才正式和劉芳開始交往。"
我心里咯噔一下:"你的意思是……"
"孩子不是劉芳懷的。"劉偵探說得很肯定,"至少時間線對不上。我查過醫院的記錄,劉芳去年確實住過院,但是剖腹產手術記錄顯示,她是第一次生育。可孩子的出生證明上,母親一欄寫的是劉芳。"
"那孩子是誰的?"
"這個我還在查。"劉偵探又拿出幾張照片,"但我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人。"
照片上是一個女人,身材高挑,穿著職業裝,正和李子強在咖啡館里聊天。兩個人坐得很近,動作親密。
"這是誰?"
"王雪,你老婆的閨蜜。"劉偵探說,"已婚,老公叫陳立,是市里某單位的公務員。這一年里,她和李子強見面的次數超過五十次。"
我盯著照片,腦子里一片混亂。王雪我見過幾次,李慧常說她是最好的朋友。可為什么她會和李子強走得這么近?
"還有這個。"劉偵探遞過來一份名單,"滿月酒的賓客名單,四十五桌里,有三十桌是王雪老公的同事朋友。"
我愣住了。
"這場滿月酒,"劉偵探頓了頓,"更像是在向某些人昭告:這孩子是李子強和劉芳的合法孩子。"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回到家,我把自己關在書房里,把所有線索串聯起來。
王雪,李子強,劉芳,還有我老婆李慧。這四個人之間,肯定有某種關聯。
我想起去年的一些細節。王雪確實頻繁來家里,每次來,李慧的神色都有些緊張。有一次我下班回家,看到她們倆在陽臺上小聲說話,看到我進門,立刻就停了。
還有那次,我在咖啡館看到王雪和李子強。我當時還問過李慧,她說王雪在幫李子強介紹對象。
現在想想,處處都是破綻。
我拿出手機,翻出王雪的社交賬號。她的朋友圈經常發一些旅游和美食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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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一條,是上個月發的: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但總要向前看。"
配圖是一張海邊的照片,落日余暉,看起來很落寞。
評論里,李慧回復:"雪雪加油,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盯著這條評論,心里越來越不安。
第二天晚上,我假裝不經意地問李慧:"雪雪最近怎么樣?好久沒見她了。"
李慧正在疊衣服,手頓了一下:"還好吧,挺忙的。"
"她和她老公感情怎么樣?"
"挺好的啊。"李慧的聲音有些不自然,"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就是隨便問問。"我觀察著她的表情,"上次滿月酒她會來嗎?"
李慧臉色變了變:"應該會來吧,李子強邀請她了。"
"她老公也來?"
"嗯……應該吧。"李慧避開我的目光,"我也不太清楚。"
我沒再繼續問。但這幾句對話,讓我更加確定,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滿月酒定在周日。周六晚上,李慧突然跪在我面前。
"建國,我求你了,就這一次。"她哭得撕心裂肺,"我把親戚朋友都借遍了,才湊了五萬塊。滿月酒最少也要十萬,你幫幫我……"
我看著她,心里五味雜陳。
十二年的婚姻,走到這一步,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了。
"你告訴我實話,"我蹲下來,和她平視,"那個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渾身一僵,眼神閃躲:"就是李子強的孩子啊……"
我站起來,"李慧,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真相,我們還能好好談。否則,等滿月酒那天,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這背后的秘密。"
她死死咬著嘴唇,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就是不說話。
我轉身回了書房,把門鎖上。那一夜,我聽見她在門外哭了很久。
04
周日中午,我還是去了滿月酒的現場。
酒店大堂裝飾得很喜慶,四十五桌賓客陸續到場。李子強和劉芳站在門口迎客,臉上掛著笑容,但眼神里有掩飾不住的緊張。
我到的時候,李慧正在主桌和岳母說話。看到我,她眼睛一紅,扭過頭去。
"姐夫來了。"李子強迎上來,笑得有些僵硬,"快坐。"
我點點頭,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環顧四周,確實如劉偵探說的,有很多陌生面孔,看起來都是體制內的人。
王雪和她老公陳立坐在靠前的一桌。
王雪穿著一身黑色連衣裙,化著精致的妝,但眼睛有些紅腫。陳立坐在她旁邊,神色冷淡,兩個人幾乎沒有交流。
我注意到,王雪的目光時不時飄向主桌,那里放著一個嬰兒搖籃,孩子正安靜地睡著。
酒席開始了。李子強拿著話筒講話,感謝各位親朋好友的到來,感謝老婆劉芳的付出,感謝姐姐姐夫的支持。
我冷眼看著這場戲。
中途,我走到搖籃旁邊,彎腰看著孩子。孩子睡得很香甜,小手握成拳頭,臉頰紅撲撲的。
我仔細端詳他的五官。眉毛很濃,鼻梁高挺,嘴唇很薄。
突然,我心里一震,抬頭看向王雪和她老公那一桌。
這一刻,所有的線索都串聯起來了。
我深吸一口氣,彎腰抱起孩子。孩子被驚醒了,哼唧了兩聲,睜開了眼睛。
全場的目光都聚焦過來。
李子強臉色大變,快步走過來:"姐夫,你干什么?"
我沒理他,抱著孩子走到主桌前,看著李慧。
"李慧,我問你最后一次。"我的聲音在安靜的大廳里格外清晰,"這孩子,是你親生兒子?"
她臉色煞白,嘴唇顫抖,說不出話。
全場寂靜。
李子強沖過來要奪孩子:"姐夫你喝多了!"
我往后退一步,聲音更大:"我清醒得很。這孩子,我要做親子鑒定。"
人群里,王雪突然站起來,渾身發抖。她老公陳立拽著她的手腕,厲聲問:"王雪,怎么回事?"
"這孩子的親生母親,"我一字一句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