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一下,你開著越野車在澳大利亞廣袤的草原上飛馳,突然前方山坡上冒出密密麻麻的野山羊,像一支軍隊占領(lǐng)了整個山頭。它們肆無忌憚地啃食著植被,連樹皮都不放過。這不是什么野生動物紀錄片,而是澳大利亞正在上演的真實景象。
這些長著胡須的“入侵者”數(shù)量已突破600萬只,比澳大利亞總?cè)丝诘乃姆种贿€多。更讓人抓狂的是,當?shù)厝嗣髅鞒匝蛉猓妥郎蠀s鮮見這些野山羊的身影。問題究竟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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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得從十八世紀說起,當時英國殖民者漂洋過海來到澳大利亞,隨船帶來了老家養(yǎng)的山羊當“移動糧倉”。沒想到這些家伙聰明得很,瞅準機會就逃出圍欄,一頭扎進澳洲的荒野中。
澳大利亞的環(huán)境對山羊來說簡直是天堂——氣候適宜,草場遼闊,還沒有大型食肉動物威脅。本地最大的肉食動物澳洲野犬個頭太小,只能抓抓野兔,對成群的山羊根本構(gòu)不成威脅。
于是這些山羊放開膽子生崽,一胎接一胎,硬是把種群數(shù)量滾雪球般擴大到如今的規(guī)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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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亞不是“騎在羊背上的國家”嗎?為啥放著600萬只羊不吃?其實答案藏在澳大利亞人的餐盤里。雖然超市里常能見到羊肉,但當?shù)厝似玫氖强诟屑毮伒木d羊肉,而不是肉質(zhì)緊實、需要反復(fù)咀嚼的野山羊肉。
在悉尼或墨爾本的餐廳里,食客點的大多是軟嫩的羊排,而野山羊肉纖維粗糙,更適合做成烤肉串——偏偏澳大利亞又沒有吃烤羊肉串的飲食傳統(tǒng)。飲食習慣就像口音一樣根深蒂固,不是隨便就能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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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現(xiàn)實的問題是食品安全,澳大利亞執(zhí)行著嚴格的食品可追溯體系,超市里每塊肉都能查到來源。野山羊在荒山野嶺長大,沒人知道它們啃過什么植物、喝過什么水。萬一體內(nèi)積累有毒物質(zhì),吃出問題誰負責?
澳大利亞人早就習慣了高標準食品安全,讓他們吃來歷不明的野味,心理這關(guān)就過不去。一位當?shù)厝苏f得好:我們又不是沒肉吃,犯不著冒險去抓那些滿山跑的野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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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南威爾士州,官員們曾租用直升機帶著機槍掃射野山羊,結(jié)果7萬美元花出去,只消滅了500只,平均算下來,一只羊要140美元,比高級餐廳的羊排還貴。
這種“賠本買賣”注定難以為繼。野山羊精得很,它們在荒野中練就了矯健身手,人一靠近就跑沒影。加上澳大利亞地廣人稀,要組織大規(guī)模捕獵,人力物力都是天文數(sh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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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出主意:能不能出口到愛吃山羊肉的國家?數(shù)據(jù)顯示,全球山羊肉市場確實可觀,2025年預(yù)計達到2480億美元,中國就占了全球需求的40%。但實際操作困難重重。
國際肉類貿(mào)易有嚴格檢疫標準,野山羊沒有疫苗接種記錄,也不符合“從農(nóng)場到餐桌”的追溯要求。更何況澳大利亞本身就有7800多萬只家養(yǎng)綿羊,出口產(chǎn)業(yè)鏈成熟完善,根本沒必要費力去抓野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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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野山羊已被澳大利亞政府正式列為入侵物種。它們啃食的不僅是雜草,還有128種瀕危植物。
在墨瑞日落國家公園,8000多只野山羊能把6000多平方米的植被啃得精光,連樹梢的嫩葉都不放過,所到之處植被退化,土地面臨沙化風險。生態(tài)學(xué)家痛心地說每只野山羊都在啃食澳大利亞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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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場“人羊大戰(zhàn)”,澳大利亞人正在反思,當人類把物種帶到新環(huán)境時,可能無意中打開了潘多拉魔盒。
如今600萬只野山羊的難題,是自然對人類行為的回應(yīng)。或許在找到完美解決方案前,這些長胡子“殖民者”還會繼續(xù)在澳洲大陸上奔跑上一陣子,短時間消滅它們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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