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很多朋友都聽過,甚至是親歷過“知識青年上山下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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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政策從六十年代末正式推開,到七十年代末逐漸淡出,是當時中國社會環境和政治背景下做出的一項重大決策,很多人對它的理解,停留在一個表面印象上,讓城市青年去農村“吃苦鍛煉”,可事實遠比這復雜得多。
上世紀六十年代中后期,中國正經歷一場大的社會變動,工廠、學校、單位都受到沖擊,正常的社會秩序發生了很大變化,尤其是教育系統,已經處于幾乎半停滯狀態。
大學停招,高中不再按部就班地升學,每年大量中學畢業生涌出來,但問題是,這些人沒有地方去,他們不能升學,也很難找到工作,城市的就業崗位本來就緊張,各地企業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安排統一分配,很多青年就這么滯留在城市里,成了“待業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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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1966年、1967年、1968年這“老三屆”畢業的學生,人數就非常龐大,而且前幾年積壓下來的畢業生也在增加,社會上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待業群體。
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如果沒有事情做,整天閑在家里,難免會對社會秩序帶來影響,再加上當時治安問題也越來越受到重視,光靠說教是沒用的,必須想辦法給這些人找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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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農村的情況卻是另一番景象,中國當時還是一個以農業為主的國家,絕大部分人口都生活在農村,但農村普遍缺少勞動力、技術和文化水平也不高。
很多地方識字的人都不多,村里也沒有穩定的醫療條件,想要推進農村的基礎建設、文化普及、農業改革,幾乎寸步難行,而且農民苦出苦進,年輕人外出打工還不普遍,村莊的活力在下降。
就這樣,一邊是城市中大量待業的“知識青年”,一邊是農村缺人又缺技術,兩者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毛主席和中央領導層看到這一問題,就提出了“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號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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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一時興起,而是在具體政策討論和社會調研之后,做出的戰略安排,1968年12月22日,《人民日報》頭版刊登了毛主席的最新指示,全國各級政府隨即開始組織安排,開始大規模推動知識青年上山下鄉。
政策的執行當然不能一夜之間完成,而是逐步擴大,逐步推進,最早是從東北、內蒙古一些邊疆農場開始試點,然后推廣到全國各地,包括云南、西藏、黑龍江、廣西、貴州等地的農村和邊遠地區。
很多人記得知青下鄉的場景,是坐著悶罐車、扛著鋪蓋卷、帶著簡單行李,告別家人,前往完全陌生的地方,對于這些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來說,這是一次徹底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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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城市去農村,不僅是環境的變化,生活方式也完全不一樣。農村的條件非常艱苦,吃住都很簡陋,有的地方連電都沒有,水要從井里打,冬天沒有取暖設備,夏天蚊蟲肆虐。很多人剛去的時候感到不適應,甚至情緒崩潰。
可政策是統一執行的,全國各地都在抓落實。各省、市、縣成立了知青安置辦公室,負責組織、分配、接收,地方政府也根據上級指示安排土地、住房、糧食份額,有的還安排了帶隊干部。
知青到了之后,很多被分配到生產隊勞動,從事種地、放牛、養豬、砍柴、挑水等工作,也有一部分人被安排到學校任教,做民辦教師,或者到衛生所當赤腳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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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地方的知青后來成為村子里的骨干力量,比如在陜西延安的梁家河,就有當年下鄉的青年后來留在當地,帶領村民發展建設,還有很多知青因為表現好,被推薦入黨,進入基層政權,有的甚至后來進入縣、市級政府機關,這些情況在各地都有。
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適應農村生活,確實有不少人在農村遭遇了困難,甚至生病、受傷、意外事故都有發生。但大多數人還是堅持了下來。
按當時的政策,知青如果表現好、勞動積極,每年可以申請返城,或者通過招工、參軍、考學等方式回到城市,但名額有限,競爭激烈,大多數人要在農村待上五年、八年,甚至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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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政策上看,知青下鄉在七十年代中期達到高峰,后來逐漸減少,到了1978年以后,隨著國家改革開放開始,大量知青開始返城,國家出臺了一系列政策,包括恢復高考、擴大招工、安排就業,配合知青返城安置,這也是整個社會發展進入新階段的標志。
知青返城過程并不容易,有的地方城市就業崗位緊張,接收不了太多人,于是政府出臺了“回城安排工作”的原則,根據知青的勞動年限、表現、家庭情況進行分類安置。
有的知青返城后成為工人、干部、教師,也有的選擇繼續留在農村,成家立業,這些人后來有的還成了當地主干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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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知青下鄉運動,牽涉到上千萬青年,幾乎每個家庭都有人被影響,從政府的角度來說,這不僅僅是安置就業,更是一次大規模的社會資源重新配置。
知青和農村之間的接觸,也讓原本割裂的城鄉之間有了更多的了解和溝通,雖然這種溝通是以犧牲部分青年的個人發展為代價,但也的確推動了當時農村的教育、衛生、文化發展。
要說明的是,這項政策的執行是有組織、有過程的,不是簡單的“喊口號”,而是各級政府層層落實,有具體的文件、安排和責任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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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1970年代初,很多地方都建立了知青點,有專門的宿舍、食堂,雖然條件簡陋,但在當時已經是最大努力了,有的省市還組織知青培訓班,教他們農業知識、基本醫療技能,讓他們更快地適應農村生活。
回過頭看,這場運動并不是孤立存在的,它是那個時代的一部分,是當時國家整體政治、經濟、社會狀況下的系統性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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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毛主席提出讓知識青年上山下鄉,并不是一時興起,而是當時國家面對城市壓力、農村困境、青年就業問題等多種因素綜合考量之后的安排。
雖然過程復雜,結果也有爭議,但就事情本身來說,它確實給幾十年后的中國社會格局,留下了深刻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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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的眼光與格局,總是能超越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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