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市早苗堅持錯誤言行經濟預警，孫玉良：冷風從外交廳堂吹進市場

文｜孫玉良

當航班表被逐條劃去，當餐館門口的中文菜單失去了往日光彩，這不是氣象預報，而是經濟的預警燈。日本首相高市早苗堅持“臺灣有事就是日本存亡危機狀態”的錯誤言行導致中日關系緊張，像一陣突如其來的冷風，從外交廳堂一路吹進了民宿、餐館和魚市的縫隙里。

雅虎新聞說，大阪、神戶的餐飲與民宿業率先感覺到壓力：顧客少了，生意淡了。Ajibil集團負責人把數字說得清清楚楚——約三成客源來自中國。三成，是可以撐起多少個廚師的工資、多少間民宿的燈火？答案在逐日減少的預約里慢慢顯現。旅游旺季的泡影可能還沒徹底破裂，但真正的風險藏在明年農歷春節，那期的行程多在12月至1月敲定，許多取消會在來年2月顯現出來，這不是遙遠的預言，而是經營者的清醒提醒。

航班也不再像過去那樣穩當。航班管家DAST的數據顯示，截至11月24日10點，已有12條中日航線取消所有航班。媒體還引述香港消息稱，已有數十萬張赴日機票被取消。這些數字冷靜而無情：飛機不飛，游客不到，餐館少了桌次，民宿少了夜晚，連帶著周邊小店的冰箱里多了難賣的食材。

水產業遭受的沖擊同樣具體。《讀賣新聞》引用“帝國數據銀行”統計，在9250家對華出口的日本企業中，有172家與水產相關，占比1.9%。表面上看占比不大，但海產行業的地域性極強：一地受創，供應鏈連環震顫。中國暫停進口日本水產品的舉措，讓相關企業擔憂這只是開始，“受到影響的企業數量可能會增加”并非危言聳聽，而是商業邏輯在做保守估算。

更糟的是，這波波及并非只發生在市場上。路透社報道，日本貿易振興機構（JETRO）稱原計劃與中國方面合作的二十余項活動被取消。官方與民間的合作按下暫停鍵，信息交流的裂縫開始放大——展會沒辦，商機不來，人脈鏈接慢慢冷卻。政治言語的溫度，一旦升高，經濟活動就按下了暫停鍵，損失不只是一天兩天。

媒體和評論也在給這場危機貼標簽。《朝日新聞》警告：如果中方繼續采取貿易措施，日本經濟可能遭受重創。前首相石破茂提醒：自1972年邦交正常化以來，歷屆政府處理日中關系一向謹慎，現政府應牢記這一點。這樣的呼聲并非單純的勸和，而是把歷史經驗當作現實的參照：大國鄰里之間的摩擦，往往不是誰吼得響誰就贏，而是誰把長期利益看得更清楚。

中國外交部方面明確表示，中日韓領導人會議的會期尚未達成共識，毛寧指出，近期日本領導人在涉臺問題上的言論損害了合作基礎和氛圍。外交辭令雖往往保留余地，但當“合作的條件不具備”這樣的表述出現時，表明交流的基本信任受損，恢復起來需要時間與具體行動的努力。

看得清楚的，是這場風波的連鎖性。旅游和水產只是被點燃的兩個行業，而冷風往往會吹進制造、投資和小微企業的神經。企業主換不來立刻的政策護盤，民眾也換不來瞬時的消費信心。短期沖擊之外，還藏著對未來的不確定：若政治表態成為常態化風險，誰還敢提前排滿明年的日歷？

有人把事態看作外交上的“點火”與“降溫”的博弈：話語先走，行動后隨。也有人把它看成市場與民生的直觀傷害：航班取消、退票成堆、魚市冷清、展會停擺。兩種視角并行不悖，后者更貼近普通人的日子。飯店老板、漁業承包人、旅店房東，他們需要的不是什么抽象的“戰略”，而是能立刻聽見的貨幣流動和人流回暖。

當政治人物在媒體與外交廳堂上互相較勁時，市場已經在悄悄記賬：哪個城市受訪客多，哪個產業對中國依賴度高，哪些中小企業缺少緩沖。這些具體數字，會成為政策制定時無法回避的現實賬本。若說經濟是溫柔的，它也能在壓力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把目光放回到街角的小店，那里的店主沒有時間分析宏觀戰略，他們只想知道：明天會不會來兩桌客人，年貨能不能賣完，海鮮還能不能出口。政客的言辭與外交的動作最后要落實到這些最小的生活單位上。任何讓交流中斷的行為，都會在這些單位里留下無法立即彌合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