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生活是個緩慢受槌的過程,那么明星和菜販挨的槌并沒有什么不同。就像王小波筆下的人物,在荒誕中保持尊嚴,在瑣碎中尋找意義。
謝霆鋒在油麻地一家茶餐廳當廚師已有三年。每天早上六點,他騎著二手單車穿過彌敦道,像一只挨了槌的牛,慢吞吞地蹬著踏板。茶餐廳老板是個精明的上海人,常說:“我請你就是要省錢,否則不如請菲律賓人。”這話謝霆鋒聽著耳熟,仿佛在某個劇本里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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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熱得像蒸籠,謝霆鋒的白色汗衫濕漉漉貼在背上。他熟練地翻動炒鍋,火焰騰空而起,映照著他左臂的紋身——那是一只鳳凰,如今被油漬浸染得模糊不清。有時他會想起在紅館開演唱會的日子,臺下觀眾的歡呼聲與現在鍋鏟碰撞聲奇異地相似,都是一種喧囂的熱鬧。
陳奕迅在711便利店值夜班。凌晨三點,他給過期飯盒貼打折標簽,動作麻利得像在彈鋼琴。有個常來買煙的女顧客說他長得像明星,他咧嘴一笑:“大家都這么說。”他最喜歡凌晨四點的便利店,寂靜無人,只有冰柜嗡嗡作響。這時他會坐在收銀臺后,輕輕哼唱《十年》,歌聲在空曠的店里飄蕩,像一縷游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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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學友在廟街大排檔當伙計。他端著一盤干炒牛河,在擁擠的桌椅間穿梭,仿佛走在維也納金色大廳的舞臺。他的白襯衫領口泛黃,但紐扣依然扣得一絲不茍。有次一個醉漢認出他,大喊:“你不是歌神嗎?”張學友微微一笑:“那是上輩子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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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朝偉在旺角街市賣菜。他擺菜時像是在布置藝術展,把番茄堆成金字塔,青椒排成方陣。收攤后,他坐在小板凳上喝啤酒,望著街市頂棚縫隙中的天空發呆。有人說他眼睛里有故事,他笑了笑:“都是菜價漲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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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潤發如今在中環地鐵站口派發房產廣告傳單。他身穿廉價的西裝外套,領口有些磨損,但身形依舊挺拔。每當有人路過,他便露出那標志性的微笑遞上傳單——這與《英雄本色》里小馬哥點煙的笑容別無二致,只是手中的鈔票變成了銅版紙印的樓盤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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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考慮下海景房嗎?”他的聲音依然富有磁性,但多了幾分沙啞。有次一位老太太盯著他看了半天,驚呼:“你好像那個明星周潤發!”他笑著回應:“大家都這么說。”然后繼續派發他的傳單。他告訴我,這份工作比演戲簡單,不需要背臺詞,只需要站著微笑。但站一天下來,腿腳確實比拍武打戲還酸。
張國榮在灣仔一家茶餐廳做收銀員。他穿著洗得發白的格子襯衫,袖口微微起球。當顧客付錢時,他找零的動作優雅得如同在彈鋼琴。有年輕人認出他,偷偷拍照,他也不惱,只是溫和地說:“要不要試試我們新出的菠蘿油?”茶餐廳老板最初因他的名氣雇他,后來發現他確實心細如發,算賬從不出錯。深夜打烊后,他常獨自坐在靠窗位置,望著街燈發呆,仿佛在等待一個永遠不會來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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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在鯉魚門市場賣魚。她系著橡膠圍裙,手握殺魚刀,動作干凈利落。有粉絲拿著舊唱片求簽名,她頭也不抬:“要買魚嗎?不買別擋生意。”她的冷漠與當年在演唱會上一模一樣,只是如今面對的是活蹦亂跳的魚 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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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德華在一棟寫字樓做清潔工。他戴著口罩,但那雙標志性的濃眉大眼還是能被認出來。他打掃衛生間時特別認真,馬桶擦得锃亮,仿佛在打磨一件藝術品。有次一位白領在洗手間撞見他,驚訝地問:“華仔,你怎么在這里?”他淡定地繼續拖地:“哪里都需要干凈嘛。”他負責的樓層總是最整潔的,因此連續三個月被評為優秀員工。下班后,他會在更衣室慢慢換下工裝,仔細掛好,如同對待戲服一般鄭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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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星馳現在是一名小巴司機,駕駛著往返旺角和深水埗的紅色小巴。他開車風格凌厲,卻能精準地穿梭在車流中。有乘客抱怨他開得太快,他回以一句:“時間不等人啊。”但這么多年從未出過事故。只有在等紅燈的間隙,他會望著窗外發呆,眼神里偶爾閃過一絲《大話西游》里至尊寶的迷茫。熟客都知道,坐他的車最好別催,因為他總會說:“急什么?該到的總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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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富城成了網約車司機,開著一輛二手豐田。他戴著鴨舌帽,但棱角分明的下巴還是暴露了他的身份。乘客上車時,他總會幫忙放行李,動作利落。有年輕女孩認出了他,興奮地要求合影,他微笑著拒絕:“行車安全第一。”但下車時會貼心提醒她們帶好隨身物品。他的評分一直保持在4.9星,不是因為他是郭富城,而是因為他從不繞路,車內總是干干凈凈,還備有礦泉水和紙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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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子丹在一家商場當保安。他穿著制服依舊身形挺拔,但眉宇間少了殺氣,多了平和。有次遇到醉漢鬧事,他一個巧勁就將對方制服,卻沒有傷到人。圍觀者鼓掌,他卻只是整理了下衣領,繼續巡邏。商場里的孩子們都喜歡他,因為他總能用對講機變出“魔術”——其實是他學了幾手簡單的撲克戲法。在他看來,維護秩序比打架難多了,畢竟“打人簡單,讓人心服口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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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天樂在鴨寮街開了一家手機維修鋪。鋪面不大,但總排著隊。他修手機時專注的神情,仿佛在拆解一枚炸彈。有女孩拿著碎屏的手機來找他,修好后發現他還在手機殼里貼了張便條:“小心保管。”他的皮膚依舊黝黑,但不再是《神雕俠侶》中那個白凈的楊過。只有當他抬頭微笑時,眼角的細紋里才隱約透出幾分當年的影子。他說修手機比演戲實在,因為“壞了就是壞了,修好就是修好,做不得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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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新發現的“打工明星”很快融入了謝霆鋒他們的夜宵聚會。周五晚上,周星馳的小巴最后一個到站,載著剛下班的郭富城和甄子丹。謝霆鋒特意留了一鍋熱湯,張國榮帶來了茶餐廳賣剩的菠蘿包,古天樂則修好了一部舊收音機,讓聚會有了背景音樂。
周潤發分享他今天派傳單的趣事:“有個小孩看著我,說他爺爺長得像我。”劉德華擦著額頭的汗:“我今天打掃會議室,聽到那些白領討論裁員,比我們當年爭金像獎還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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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甄子丹忽然說:“其實我現在比拍戲時睡得踏實。”古天樂點頭附和:“至少不用天天化妝。”張國榮微笑不語,只是輕輕哼起一首老歌的旋律。
這時王菲推門而入,手里拎著幾條活魚:“剛收攤,宵夜我請。”謝霆鋒起身接過魚,熟練地處理起來。周星馳看著這一幕,突然笑道:“我們這不比《無間道》陣容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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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香港的霓虹燈依舊閃爍,只是燈光下的人換了一種活法。
第二天清晨,周潤發依舊在地鐵站口派發傳單,劉德華依舊在擦拭樓梯扶手。但在某個角落,這些曾經的明星們找到了比紅毯更真實的舞臺——在這里,汗水比發膠真實,握手比簽名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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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霆鋒依舊騎著單車穿過街道,路過報攤時,他瞥見娛樂版頭條寫著某明星出軌的新聞,微微一笑。茶餐廳的油煙味雖然難聞,但比娛樂圈的流言蜚語干凈得多。他開始理解王小波說過的話: 我活在世上,無非想要明白些道理,遇見些有趣的事。倘能如我愿,我的一生就算成功。
又是夜幕降臨,明星們又聚在一起。這次他們不談過去,只討論謝霆鋒新創的菜式“黃金時代炒飯”。鍋鏟翻飛間,米飯在火焰中起舞,像極了他們曾經在舞臺上的身影。只是這次,掌聲化作咀嚼聲,鮮花化作蔥花,而自由,卻比任何時候都真實。
作者闡述:本文的靈感始于偶然看到港臺大神用AI制作的一組圖片,假如香港娛樂明星變成普通打工人之后會是什么樣?基于這組圖片的靈感,戲說了這篇文章,圖片純虛構,文章僅供娛樂,請勿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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