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周五傍晚，同事老張突然找到我，說他的車在4S店保養，能不能搭個便車回老家。
我本想拒絕，但礙于同事情面答應了。
沒想到這次“好心”的便車之旅，卻讓我見識到了什么叫翻臉不認人。
高速路上他一路冷嘲熱諷，到了服務區突然說：“你在這等我一下?！?/strong>
那一刻，我看到了他臉上前所未有的恐慌。
周五下午五點半，辦公室里的日光燈還亮著大半。
大部分同事都已經收拾東西準備下班，鍵盤敲擊聲逐漸稀少。
我正在整理桌面上散亂的文件，準備結束這疲憊的一周。
空調嗡嗡作響，混合著打印機偶爾發出的工作聲。
老張從他的工位上站起來，椅子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這家伙平時和我說話不超過十句，今天怎么朝我這邊走來。
他步伐有些急促，臉上掛著不太自然的笑容。
“小李，你今天開車回家嗎？”老張站在我桌前問道。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報表。
“開車啊，怎么了？”我有些疑惑地回答。
老張搓了搓手，動作顯得有些緊張。
“是這樣的，我車今天在4S店保養，明天才能取?！彼忉尩馈?/p>
我點點頭，等著他說下去。
“你家不是就在附近嗎？打個車也用不了多少錢?！蔽译S口說道。
老張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著急。
“我今晚要回老家一趟，有點急事要處理?！彼f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椅子正面對著他。
“你老家在哪？”我直接問道。
老張猶豫了一下，“在淮河那邊，距離不算太遠?！?/p>
他說得有些含糊，顯然不想透露太多細節。
“具體多少公里？”我追問。
“大概三百公里左右吧。”老張不太確定地說。
三百公里，這可真不是什么近路啊。
我本想直接拒絕，畢竟周末我也有自己的安排。
而且和老張的關系一般，平時除了工作很少交流。
他在公司里有些勢利眼的名聲，專門巴結領導。
對我們這些普通員工，態度一向比較冷淡。
現在突然找我幫忙，確實有些意外。
可是看著老張那副著急的樣子，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辦公室里其他幾個同事都在收拾東西，偶爾朝這邊看一眼。
如果我當眾拒絕，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畢竟都是一個部門的，抬頭不見低頭見。
“行吧，不過我開車比較慢，你別嫌棄?！蔽颐銖姶饝恕?/p>
老張臉上立刻露出了解脫的笑容，像是解決了大問題。
“那太好了，真是太謝謝你了兄弟。”他連聲道謝。
說著他轉身回到自己工位開始收拾東西。
動作很快，看起來確實很著急的樣子。
我繼續整理桌面，心里多少有些后悔。
好端端的周末，要浪費六個小時在路上。
而且還是和一個關系一般的同事，想想就頭疼。
不過既然答應了，也只能硬著頭皮去了。
十分鐘后，我收拾好文件鎖好抽屜。
拿起車鑰匙和包，朝電梯方向走去。
老張已經在電梯口等著了，手里拎著一個不大的黑色旅行包。
看起來確實像是要回家過夜的樣子。
電梯很快到了，我們一起走進去。
電梯里很安靜，只有樓層數字在跳動。
老張不停地看手機，眉頭緊皺著。
屏幕上顯示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還有不少未讀消息。
他快速翻看著，表情越來越焦慮。
電梯叮的一聲到了地下停車場。
我們走出電梯，我指了指停車場角落的方向。
“就那輛白色的?！蔽艺f道。
老張順著我的手指方向看去。
那是一輛開了五年的國產轎車，外觀還算整潔。
不過確實有些年頭了，比起他平時開的那輛要差不少。
老張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些失望。
他大概以為我開的是什么好車吧。
不過還是跟著我走了過去，嘴里沒說什么。
我按下遙控器，車燈閃了兩下。
走到車邊，我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
老張也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來。
剛一坐下，他就開始左右打量車內的環境。
目光從儀表盤掃到座椅，再到車頂。
“這車真小啊，空間有點局促?！崩蠌堗止玖艘痪?。
我發動車子，發動機聲音確實不算安靜。
“湊合開吧，反正能到地方?！蔽一卮鸬馈?/p>
老張系好安全帶，從包里掏出手機。
“你把導航開一下，我報個地址給你。”他說。
我打開手機導航，“你說?！?/p>
老張報了一個地址，聽起來確實是淮河那邊的縣城。
導航顯示距離296公里，預計用時3小時28分鐘。
“路程還挺遠的?！蔽艺f道。
“是啊，所以麻煩你了?！崩蠌埛笱艿鼗卮稹?/p>
車子慢慢駛出停車場，夕陽已經西下。
我開車上了城市主干道，這個時間交通還算順暢。
紅綠燈不多，基本能保持勻速前進。
老張一直低頭看手機，偶爾發幾條消息。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看起來很著急。
車內的氣氛有些尷尬，我試圖找話題聊天。
“這么急著回老家，家里出什么事了嗎？”我隨口問道。
老張頭也不抬，“一些私事，不方便說?！?/p>
他顯然不想多聊，語氣很冷淡。
我也就不再搭話了，專心開車。
車子經過幾個路口，逐漸駛向高速入口。
收費站前排了幾輛車，我們慢慢跟著隊伍前進。
老張放下手機，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差不多七點能上高速吧？”他問。
“應該差不多?！蔽一卮?。
輪到我們的車了，收費員遞過來一張卡片。
我接過卡片，感謝了一聲。
車子開始駛上高速公路，兩邊是連綿的農田。
夕陽把天空染成橙紅色，景色還不錯。
不過老張對這些風景沒什么興趣。
他重新拿起手機，繼續查看消息。
我把車速調到八十公里，保持在中間車道。
“這隔音也太差了吧，外面的聲音都能聽到?！崩蠌埻蝗婚_口。
外面確實有些車輛經過的噪音，但也在正常范圍內。
畢竟這個價位的車，隔音效果有限。
我沒有接他的話，繼續專心開車。
前方有一輛大貨車，我準備從左側超車。
“動力也不行啊，超個車都這么費勁?！崩蠌埨^續挑毛病。
車子的動力確實一般，不過超車還是沒問題的。
只是需要提前一點準備，不能像好車那樣隨意。
“能不能開快點？我還有急事要處理呢?！崩蠌堄行┎荒蜔?。
“這個速度比較安全，而且也不慢?！蔽医忉尩馈?/p>
“別的車都開一百多，你這樣會影響交通的。”老張說。
我看了看周圍，大部分車確實開得比較快。
不過我習慣了這個速度，比較有把握。
“這內飾也太土了吧，看著就像十年前的設計。”老張繼續評論。
車內的裝飾確實比較簡單，都是硬塑料材質。
和他平時開的那輛相比，確實有不小差距。
不過這個價位的車，能有什么要求呢。
我開始有些后悔答應搭他這一程了。
這家伙從上車就開始挑三揀四，真是讓人不爽。
“你這車買了多少錢？”老張直接問道。
“七萬多，當時優惠完的價格?！蔽胰鐚嵒卮?。
老張撇了撇嘴，“確實便宜，一分錢一分貨嘛。”
這話聽起來就很不舒服了。
便宜怎么了？便宜就不是車了？
我又不是買不起好車，只是覺得夠用就行。
“不過也對，以你的收入，買這個檔次的比較合適。”老張補充道。
這話就更過分了。
我的收入確實不高，但也輪不到他來評價。
而且他怎么知道我的收入情況？
大家都是普通員工，能差到哪去。
“難怪你業績一直上不去，做人做事都沒眼光?！崩蠌埨洳欢砹艘痪?。
這話簡直是人身攻擊了。
我的業績確實不算突出，但也不至于墊底。
更何況，買車和工作業績有什么關系？
車內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壓抑。
我握緊方向盤，努力保持冷靜。
和他爭執沒意義，而且現在在開車。
只能忍著這口氣，等到了地方再說。
“像你這樣的人，也就適合給別人跑腿了?！崩蠌堈f出了最過分的話。
這話簡直是侮辱人了。
什么叫適合給別人跑腿？
我是好心幫他，不是他雇的司機。
這種人真是得寸進尺，給點陽光就燦爛。
我真想停下車讓他滾下去。
但是在高速路上，這樣做顯然不現實。
而且我還要開車，不能和他發生激烈沖突。
只能咬牙忍著，心里把他罵了一百遍。
老張似乎察覺到了我的憤怒，稍微收斂了一些。
他重新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
“喂，是我，張偉。”老張的語氣很煩躁。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聽不太清楚內容。
“我知道，我正在路上呢，別催了?！崩蠌垑旱吐曇粽f道。
女人的聲音似乎更加激動了。
“最快也要晚上九點才能到，你們先等等?！崩蠌堈f。
電話那頭又說了什么，老張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別說了，我會處理的?！崩蠌垝鞌嗔穗娫?。
他的表情變得更加焦躁，手不停地在腿上敲擊。
沒過幾分鐘，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另一個號碼，老張看了看猶豫要不要接。
最后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他的聲音很不耐煩。
這次是個男人的聲音，語氣聽起來很嚴厲。
“我在路上了，別急?！崩蠌埿÷曊f道。
男人說了一大堆話，老張只是嗯嗯啊啊地應付。
“好好好，我知道了?！崩蠌堏s緊掛斷電話。
他把手機調成靜音模式，扔在一邊。
看起來他確實有什么麻煩事要處理。
而且看樣子還挺嚴重的。
不過這也不是他羞辱我的理由。
有困難可以好好說，沒必要拿我撒氣。
車子繼續在高速路上行駛，路況還算不錯。
偶爾有幾輛車超過我們，老張每次都要抱怨幾句。
“你看別人開得多快，就你磨磨蹭蹭的。”
“這樣開什么時候能到？”
“真是急死人了?！?/p>
我完全不理他，按照自己的節奏開車。
反正再急也不差這幾分鐘。
而且安全第一，出了事誰負責？
又開了一個小時，老張接了好幾個電話。
每次都是同樣的內容，催他快點到。
看得出來他壓力很大，額頭都冒汗了。
手機屏幕顯示已經七點半了。
按照這個速度，大概九點能到目的地。
“前面有服務區，停一下吧?！崩蠌埻蝗婚_口。
我看了看儀表盤，已經開了兩個多小時。
確實該休息一下了，油箱也需要加點油。
車子駛進服務區，里面車輛不多。
我找了個靠近加油站的停車位停下。
“我去買點東西，你在這等我一下?！崩蠌埻崎_車門說道。
我也準備下車活動活動筋骨，坐了這么久有點累。
剛要開口說一起去，老張的臉色突然變了。
他像被雷擊了一樣，整個人僵在車門邊。
眼睛死死盯著服務區快餐店的方向，一動不動。
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讓他如此震驚。
眼前的景象，讓我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神里透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