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新中國第一次授銜,有個挺特別的情況一直被后人念叨——那么多國民黨起義將領里,最后就三位評上了上將,而沒參與授銜的程潛,待遇卻比不少元帥還特殊,不僅工資跟毛主席同級,每月還有一筆實打實的高額特別費,這事兒擱當時有人議論,現在回頭看才懂里面的門道。
解放戰爭打后期,不少國民黨將領心里都有了數,知道跟著蔣介石沒出路,紛紛選擇率部起義。他們這一步選對了,不僅少讓很多老百姓遭戰火,還保住了不少城市和文物,為全國解放省了太多事兒。1955年授銜時,黨中央沒忘了這些人,按功勞和貢獻來定待遇,陳明仁、董其武、陶峙岳這三位,就成了起義將領里僅有的上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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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明仁是湖南醴陵人,早年間在國民黨里就是中將,打日本人的時候特別勇猛,滇西反攻時攻克松山要塞,回龍山一戰更是打出了名,連盟軍都夸他。可解放戰爭里,他跟解放軍打過硬仗,后來看透了國民黨的腐敗,1949年8月跟著程潛一起,帶著七萬七千多人在長沙起義,讓湖南大片地方沒打仗就解放了。起義后他的部隊改成了解放軍第21兵團,他當司令員,還帶著部隊去廣西剿匪,滅了三萬多土匪。后來部隊縮編成55軍,他接著當軍長,可剛開始有些干部對他有顧慮,大事小情不跟他商量,把他架空了。毛主席知道后特意發話,給55軍派了個得力政委協調,還說起義將領得有實際職權。1955年他授上將軍銜時,想起這些波折,只跟身邊人說:“跟著共產黨走,真是選對了路。”
另一位起義上將董其武,經歷更有意思。他原本是傅作義的老部下,1949年9月帶著綏遠的國民黨軍政人員起義,讓華北徹底穩定下來。后來抗美援朝,他主動請戰,帶著改編后的23兵團去朝鮮修機場,活兒干得又快又好,志愿軍總部都表彰了他。1955年授銜名單下來,他看見自己在上將里,心里直打鼓,覺得自己起義前才是中將,現在不少老革命才評上中將、少將,自己授上將太過分,就寫了封信托楊成武轉交給毛主席,堅決要求降銜。誰知道毛主席看完信直接不同意,還讓楊成武帶話:“董其武是有名的起義將領,論功勞論資歷都該授上將,這是黨的政策,誰有意見也不能改。” 董其武聽完這話,當場就哭了,后來授銜那天,他拿著一級解放勛章,激動得半天說不出話,晚上還特意跑去傅作義家報喜。
陶峙岳是湖南寧鄉人,原國民黨中將,1949年9月在新疆率部起義,這可是件大功勞——新疆占全國六分之一的土地,要是打起來,不知要犧牲多少人,多少文物古跡得遭破壞。起義后他的部隊改成第22兵團,他當司令員,二話不說就帶著十萬官兵開荒種地。那時候新疆戈壁灘上啥都沒有,他快六十歲的人了,跟年輕戰士一起拿坎土曼挖地、挑筐運土,親自主持挖了十多公里的“兩利渠”,還建了好幾個水庫。第一年就開墾了83萬畝地,收了三千多萬公斤糧食,后來更是把石河子從只有四戶人家的戈壁,建成了一座新城。1955年授上將軍銜時,他看著自己親手種出來的莊稼地,感慨說:“我這輩子沒做過比起義更對的事,能為新疆百姓干點實事,比啥都強。”
這幾位上將的待遇已經夠特殊了,可程潛的情況更讓人意外。這位原國民黨一級上將,是長沙起義的核心人物,1949年8月跟陳明仁一起促成湖南和平解放,毛主席早就把他當老朋友看——早年毛主席還在湘軍當過列兵,正好是程潛麾下,當年寫的請假條還是程潛批的“照準”。1955年授銜時,程潛已經轉到地方工作,沒參與軍隊授銜,但黨中央給的待遇一點不含糊:行政三級,月薪404.8元,跟1960年降薪后的毛主席工資一模一樣;每月還有政府特批的5000元特別費,這錢在當時可是巨款,普通干部一個月工資才幾十塊,這筆錢相當于普通人十年的收入,而且還不限用途。毛主席還特意批了,讓他北京、長沙各住一套房,夏天去北京避暑,冬天回長沙過冬,多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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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潛沒把這筆特別費留著自己用,從賬目上能看出來,38%都接濟了老同盟會的窮朋友,有人癱瘓在床,他每月都固定寄米票;25%墊給了湖南進京開會的人當路費,還特意買上鋪,說能省點錢;剩下的37%存起來,1960年的時候拿出來買了兩千尾草魚苗投進湘江,說給長沙人添碗湯。他自己生活倒挺儉樸,房子壞了自己掏錢修,衣食也不講究,身邊人都說他把特別費用到了實處。
同樣是起義大功臣的傅作義,待遇安排也有講究。他1949年1月促成北平和平解放,保住了這座古城和百萬民眾,毛主席都夸這是“北平方式”。1955年授銜時,他本來也在上將名單里,可毛主席看完直接劃掉了,說:“給他授上將,不是光榮,是委屈。” 原來傅作義當時是水利部部長,行政級別是三級,而上將對應的行政五級,真授了銜反而降了待遇。最后他沒要軍銜,一直拿著行政三級的工資,跟毛主席、程潛一個標準,后來踏踏實實搞水利,跑遍了全國的江河湖泊,為治水立下了大功。
說實話,當年黨中央對這些起義將領的安排,可不是隨便定的。剛建國那時候,得把所有能團結的力量都擰到一起,鞏固新生的政權。給陳明仁、董其武、陶峙岳授上將,給程潛、傅作義高待遇,既是肯定他們的功勞,也是告訴所有人:不管以前屬于哪個陣營,只要為國家和人民做事,就會被尊重、被重用。這幾位也沒辜負這份信任,有的在軍隊里繼續帶兵,有的在地方上搞建設,都實實在在干了一輩子。
現在回頭看這段歷史,有人說程潛的特別費太高了,也有人說三位上將的軍銜授得公道,還有人覺得傅作義不授銜反而更合理。可擱當時的情況,每一份待遇、每一個安排,都離不開當時的實際情況。這些起義將領在關鍵時刻選對了路,為國家減少了損失,而黨中央的包容和信任,也讓他們能放下顧慮好好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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