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時間11月28日,澤連斯基的最得力助手葉爾馬克遞交辭呈,此前他遭到了政府部門的反腐調查。
葉爾馬克是誰?他的存在之神秘、詭異之處就在于,他在職時似乎沉默低調,看似只是澤連斯基的助手,但被迫辭職后人們才發現,他的身份遠遠不止“助手”這么簡單。
澤連斯基能當選總統,主要靠的就是葉爾馬克;澤連斯基的許多重大決策,都是依賴葉爾馬克做出——比如俄烏剛開戰時選擇留下而不是去往德國;現在的俄烏和平談判,葉爾馬克也是其中的關鍵人物。
他一直躲在澤連斯基身后,參與各種高級別的談判;許多看似澤連斯基做出的決策,其實都是葉爾馬克做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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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爾馬克是一位奇人,也是一個高智商、高能力的強人。這樣一位堪稱“影子總統”的要害人物,突然遭遇反腐并且離職,又恰逢俄烏談判的關鍵時刻,確實讓氣氛顯得格外詭秘。
《烏克蘭真理報》說,葉爾馬克直到被要求離開的最后一刻,都仍然不相信自己會被迫辭職,他當場情緒失控,甚至對澤連斯基破口大罵半個小時。
這樣一位“梟雄”,而且他能從前澤連斯基時代就在政壇穿針引線、埋下伏筆,按理說他的離去勢必會受到巨大的阻力,烏克蘭政界會有很多人站出來,為他發聲。
然而,并沒有,他安插在各個部門的心腹勢力,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他說話。
這就更奇怪了——如果一切都在按照正常的政治邏輯運行,這樣的權勢人物下臺,將會引起烏克蘭政壇的劇烈地震,而現在卻只有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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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理性思考的原則是拒絕一切捕風捉影的陰謀論猜想,但鑒于政治事務通常具有的復雜性,根據一些表象去推測內部的深層次邏輯,倒是完全有必要的。
在這些奇怪的現象背后,必須注意到一個事實,那就是烏克蘭國家反腐敗局竟然是“美烏合作”的產物。在反腐敗局的工作現場,有美國代表直接在這里辦公。
再結合另外一個事實,葉爾馬克在烏克蘭領土問題上非常強硬。那么最簡單的陰謀論就是——特朗普政府想要剪除澤連斯基的左膀右臂和黨羽,以“敲山震虎”,逼他盡快同意和平協議,否則,這把火會不會燒到則連斯基本人身上都難講。
但是且慢,普通人看待國際問題最常犯的一個錯誤,就是總喜歡從單一的角度看待問題,導致得出單一的結論。
讓我們再看另外一些事實,比如葉爾馬克究竟有沒有貪腐?
對葉爾馬克“抄家”的結果是什么,目前還沒有公示,但烏克蘭頂層政壇存在大規模的貪腐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因為這事兒可不光是美國推動的,還有歐洲的參與和監督。
前段時間,澤連斯基的親密政治伙伴明季奇遭到調查,讓全世界大跌眼鏡的是,涉及烏能源部和一些核能發電承包商之間的“腐敗窩案”被揭發,目前查到的洗錢金額就高達1億美元。
更讓人震驚的是,明季奇被查到在其豪華公寓里面擁有黃金馬桶。
現在,這個“黃金馬桶案”已經被西方眾多媒體重磅報道,成為烏克蘭政壇貪腐地震的最鮮明標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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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季奇到底是何許人也?他跟葉爾馬克一樣,在澤連斯基當選總統之前就已經與他關系緊密。眾所周知那時候澤連斯基還是一位喜劇演員,當時他們就是電視公司的生意合伙人。
此次能源部門反腐為何又跟明季奇有關?因為一直存在傳言,明季奇是烏克蘭能源事業的“幕后掌門人”。
也有聲音說,明季奇只不過是那些真正幕后寡頭大佬的替罪羊罷了。
無論如何,反腐的火可以說已經燒到了澤連斯基的眉毛。在政治斗爭當中,反腐一直都是打擊政敵最好的利器,所以這時候就需要辯證看待問題——腐敗,的確存在,但反腐的目的是什么?這才是關鍵。
以及,反腐的結果究竟對誰有利。
普京自然不會放棄這個絕佳的輿論戰機會。最近普京公開談到,烏克蘭人民正在為坐著金馬桶的利益集團而戰,他們的犧牲和付出并不值得。
美國角度,“敲山震虎”的做法無論怎么看都是存在動機的,畢竟他們深度參與了烏克蘭反腐行動;與此同時,特朗普政府最大的利益又是盡快讓烏克蘭接受和平協議,不要再磨蹭了。
從歐洲的角度來看,烏克蘭反腐也是符合其利益的:如果戰爭繼續,他們不希望自己捐贈的武器成為新的“金馬桶”;如果戰爭停止,他們希望歐洲幫忙重建的烏克蘭不要被貪腐掏空。
綜合上面這些事實,我們必須回到烏克蘭自己、澤連斯基自己,才能真正理解“影子總統”葉爾馬克被裁,以及烏克蘭貪腐大案背后的深層次、微妙的政治游戲規則。
那就是:腐敗確實存在,反腐也確實贏了,但烏克蘭可能會輸掉自己的國家命運。
從正面說,也許澤連斯基是自主“斷臂求生”,砍掉這些腐敗黨羽,以避免美國和歐洲對他進一步的清算。尤其是考慮到戰爭如果結束后他的個人前途和命運,現在“大義滅親”可能是慘烈但唯一的選擇。
但從反面說,澤連斯基的執政根基已經嚴重動搖,烏克蘭的政府信用也受到嚴重沖擊,其民族團結心也在腐敗案的質疑中開始搖晃。
普京的話雖然是輿論戰,但也有幾分道理:在這種情況下,前線士兵還愿意繼續浴血奮戰嗎?他們會不會質疑自己奮斗的意義?
因為反腐亂成一鍋粥的烏克蘭政壇,也絕對不利于和平談判和未來重建。
所以說,無論這場反腐大戲的動機究竟是什么,烏克蘭作為一個國家的命運,此刻都顯得更加晦暗。
這個苦難的國家,到底是走向涅槃重生,還是自我毀滅?就讓我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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