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我叫王念香,結婚三年,有個兩歲的兒子。
婆婆王秀珍從老家來幫我們帶孩子,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連水電煤氣費都搶著付。
我和老公都覺得她是天下最好的婆婆。
直到我媽來了,婆婆突然回老家,僅僅兩周后的一個晚上,我和老公一起下班回家,推開門看到的那一幕,讓我們徹底傻眼......
01
我叫王念香,二十九歲,在一家公司管項目。我老公林宇是我大學同學,我倆畢業就留在了這個城市,結婚三年,兒子豆豆兩歲。
婆婆王秀珍是啥時候正式住進我家的,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那時候我產假剛休完,馬上就要回去上班了,心里亂成一團麻。
公司里新來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厲害,我真怕自己回去跟不上。家里這邊呢,豆豆正是黏人的時候,我一走開他就扯著嗓子哭,哭得我心都碎了。
我記得特清楚,那是個周六下午,我們家簡直就跟戰場一樣。
我這邊剛接了領導的電話,他催我趕緊把一個項目方案交上去。
我一扭頭,好家伙,豆豆把一整盒酸奶全倒在新買的沙發墊上了,還用小手抹得到處都是,白色的墊子上一大片酸奶漬,看著就讓人頭大。
我當時火氣“噌”地一下就上來了,剛想吼他,門鈴響了。
我一肚子火地跑去開門,心想又是哪個送快遞的。
結果門一開,門口站著的竟然是我婆婆。她左手提著一個紅白藍三色的大編織袋,右手拖著一個舊皮箱,腦門上都是汗,一看就是剛下火車。
她看見我頂著個雞窩頭,又看了看屋里的一片狼藉,啥也沒說,先把手里的一個保溫桶塞給我,笑著說:“晴晴,看你累得臉都白了。我給你燉了雞湯,你快喝點,熱乎的。別愁了,我來幫你們了。”
說真的,那個時候,我看著婆婆,覺得她身上都在發光。
婆婆是個實在人,手腳特別麻利。
她來的第一天,就讓我見識了什么叫“戰斗力”。我們家一百二十平,不算小,被我折騰得哪哪兒都是東西。
可婆婆放下行李,袖子一卷,二話不說就開始干活。她就用了一個下午,真的,就一個下午,我們家就大變樣了。
地板被她擦得锃亮,我穿著襪子走在上面都怕打滑。沙發墊被她拆下來,仔仔細細地洗干凈,晾在了陽臺上。
豆豆那些扔得到處都是的小汽車、積木,全被她分好類,整整齊齊地放進了幾個儲物箱里。
從那天開始,我們家的日子,那叫一個舒坦。
婆婆知道我是南方人,口味清淡。
她就自己對著手機上的菜譜學,學著做我們愛吃的菜,每天換著花樣來。
我最怕的就是豆豆半夜哭鬧,他非要醒一次喝奶,不喝就一直哭。以前都是我和林宇輪流起來哄,倆人都睡不好,第二天上班跟夢游似的。
婆婆來了以后,這事就再也不用我們操心了。
夜里只要豆豆一哼唧,婆婆的房門就開了,她悄悄地把豆豆抱出去,沖奶、換尿布、拍嗝,一套動作下來熟練得很。
等我們第二天早上起來,豆豆早就睡得香噴噴的了。
我和林宇每天下班,一推開家門,玄關的拖鞋都給我們擺得好好的。客廳干干凈凈,窗戶擦得一點灰都沒有。餐桌上呢,早就擺好了熱氣騰騰的飯菜。
“你們年輕人工作忙,壓力大,家里的事就別操心了,都交給我這個老婆子。”婆婆老是這么說。
她不光是說說而已,她是真這么干的。家里的活她全包了,孩子她帶著,甚至連買菜錢、水電費,她都搶著付。
我和林宇,一下子就過上了過去做夢都想的日子。每天回到家,啥也不用干,吃完飯碗一推,陪孩子玩一會兒,然后就能各干各的了。
林宇不止一次跟我說:“老婆,咱倆真是運氣好,碰上這么好的一個媽。”
我也是這么覺得的。我跟婆婆,感覺都不像婆媳了,倒更像是母女。
我打心眼兒里感激她,也越來越離不開她。日子過得太舒服了,舒服到我都忘了,一個家本來不是這個樣子的。
我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婆婆帶來的一切,覺得這樣的好日子,能一直這么過下去。
02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發現婆婆的好,不光是勤快那么簡單。
她那份心細,真是沒誰了。
她好像有個專門記事兒的本子,把我和林宇的喜好都記得清清楚楚。
我有一次吃飯的時候,隨口說了句:“媽,您這個魚香肉絲做得真好吃。”
就這么一句話,從那以后,我們家的飯桌上,差不多每個禮拜都能見到這道菜。
婆婆還自己琢磨,味道一次比一次好。林宇有點小潔癖,他的白襯衫領口袖口要是有一點點黃,他就不愿意穿。
婆婆知道了,就把我倆的衣服分開洗。
林宇的那些白襯衫,她都堅持用手洗,領口袖口的地方拿個小刷子仔仔細細地刷,洗完晾干,還用掛燙機熨得整整齊齊,掛在衣柜里,比我從干洗店拿回來的還像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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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的那些玩具,婆婆每天晚上等豆豆睡著了,都會拿消毒濕巾一個一個擦干凈。
然后該放箱子的放箱子,該擺架子上的擺架子上,第二天早上豆豆起來,看到的全是干干凈凈、整整齊齊的玩具。
我們家從來不會發生找不到東西的情況,因為婆婆早就給每樣東西都規定好了地方。
每個月,物業會把水電煤氣的賬單塞在門縫里。
以前都是我看到去交,現在呢,我經常是看到賬單放在茶幾上,想著晚點有空了去交。結果第二天再一看,賬單沒了。
我問婆婆,她就笑呵呵地說:“交了交了,沒多少錢。我拿著手機一弄就行了,方便得很。”我想把錢轉給她,她說啥都不要,還說:“你們掙錢不容易,我這點退休金也花不著,給你們花了,我心里舒坦。”
最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她連我的生理期都記得準準的。
每次快到日子了,她都不用我提醒,就提前買好紅棗和老姜,給我煮好一大鍋紅糖姜茶,讓我每天喝。
還老叮囑我:“晴晴啊,這幾天可別碰涼水,也別累著了。”說實話,我親媽都沒她這么細心。
我們小區里那些一起帶孩子的大媽,個個都羨慕我。
張阿姨見了我就說:“小王啊,你這福氣可真好,找了個比親媽還親的婆婆。”每次聽到這些話,我心里都特別得意。
我和林宇真的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下了班回到家,什么都不用我們操心。
我倆就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事業也越來越順。我們都覺得,這全是婆婆的功勞。
可就是這么好的婆婆,有一件事,讓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媽那人熱情,隔三差五就要跟我視頻聊天,看看外孫。
有好幾次,我正跟我媽視頻呢,婆婆就在客廳里拖地或者擦桌子。
我媽看見了,就總會扯著嗓子在屏幕那頭喊:“哎呀,親家母,真是辛苦你啦!”
婆婆聽到了,也總是馬上笑著湊過來看屏幕,跟我媽打招呼。
可我看得清清楚楚,有好幾次,就在我媽喊她的一瞬間,她臉上的笑,會停那么一下,有點僵,然后才變得特別自然。
當時我沒往心里去,就覺得可能是婆婆不習慣跟人隔著屏幕聊天。
現在想想,那個一閃而過的僵硬表情,其實早就說明了問題,只是我當時太遲鈍,根本沒看懂。
03
這種舒服日子,在我媽一個電話打來之后,就悄悄地起了變化。
那是周二晚上,我剛陪豆豆讀完繪本,我媽的電話就來了。
“晴晴啊,我跟你張阿姨她們說好了,下禮拜二,我們幾個老姐妹一起去你們那兒玩幾天!我順便看看我的寶貝外孫,哎喲,都快半年沒見了,可想死我了!”我媽的聲音還是那么有穿透力。
“好啊,媽,你們來玩好啊,我提前給你們訂個好點的酒店。”我當時想都沒想就這么說了。
“訂什么酒店啊!凈花那冤枉錢!”我媽在電話那頭不高興了,“我就住你家!你家不是還有個小房間空著嗎?我住那兒就行了,還能幫你帶帶豆豆,讓你婆婆也歇歇。”
我一聽,頭都大了。
我們家是三室兩廳,我和林宇住主臥,婆婆住一個次臥,豆豆自己睡一個房間。
還有一個小房間,被我們改成書房了,里面就一張能折疊的沙發床,又小又硬。
“媽,那是個書房,那個床太小了,您睡著腰受不了……”我趕緊解釋。
“哎呀,我這老婆子哪那么嬌氣,有個地方睡就行了。就這么說定了啊,別跟我犟!”說完,我媽“啪”地一下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拿著手機,心里有點發愁。
倒不是不想讓我媽來住,就是覺得,我媽和我婆婆,兩個媽住在一個屋檐下,想想都覺得別扭。
吃晚飯的時候,我還是把這事兒跟林宇和婆婆說了。
“那個……我媽下周二要過來,說想在咱們家住幾天。”我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偷偷地瞟著婆婆。
婆婆當時正在廚房的砧板上切土豆絲,刀起刀落,“篤篤篤”的聲音特別有規律。
我一說完這話,那個“篤篤篤”的聲音,突然就停了。就停了那么一下,大概一秒鐘都不到,然后又接著響了起來。
“是嗎?那敢情好啊!”婆婆轉過身,臉上還是笑呵呵的,“親家母要來,我可得準備點好菜,好好招待她。”
可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婆婆那個笑,有點勉強,不像平時那么真心實意。
那天晚上,我半夜起來上廁所,路過婆婆房間門口,聽見她在里面打電話。
她把聲音壓得特別低,我貼著門縫聽了半天,也只模模糊糊地聽到幾個詞,像是“……嗯……親家母要來……我……我知道了……”之類的。我猜她是在跟老家的公公打電話,就沒多想,回屋睡覺了。
結果第二天早上吃早飯,婆"婆突然就宣布了一件事。
“晴晴,林宇,跟你們說個事兒啊。我昨天晚上接了你爸的電話,他說老家有點急事,我得趕緊回去一趟。”
我當時嘴里還嚼著饅頭,一聽這話,差點噎著。“啊?媽,什么急事啊?要不要緊?”
婆婆眼神有點躲閃,含含糊糊地說:“也沒啥大事,就是村里搞什么土地確權,非要本人回去簽字按手印,麻煩得很。”
“那您也別這么著急走啊。”我趕緊攔著她,“媽,您就等我媽來了,住幾天,等我媽走了您再回去唄。您這一走,我一個人可怎么辦啊。”
“沒事沒事。”婆婆連忙擺手,那態度堅決得有點反常,“你們母女倆好久沒見了,肯定有好多悄悄話要說。我這個老婆子在家里杵著,你媽說話也不方便。正好,我也回家歇兩天,骨頭都快生銹了。”
林宇也在旁邊勸:“是啊,媽,不差這幾天的。您要是走了,晴晴一個人又要上班,又要管豆豆,她哪忙得過來啊。”
可不管我倆怎么說,婆婆就是鐵了心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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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火車票都買好了,就是當天下午的。
她臨走的時候,拉著我的手,反復交代:“晴晴啊,媽不在家,家里的事,你可得多操點心。豆豆的輔食我都做好了,放在冰箱里凍著,你每次拿一小盒出來熱熱就行。水電費這個月的我也交了。你跟你媽,都別太累著自己了。”
我看著婆婆拖著行李箱出門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的,總覺得這事兒不對勁。
可林宇卻在旁邊說:“哎呀,你就別多想了。咱媽就是心思細,怕丈母娘來了,她在這兒,丈母娘覺得不自在。她這是給你們娘倆騰地方呢。”
我一想,好像也有點道理。也許,真的是我自己想多了吧。
04
婆婆前腳剛走,我媽后腳就到了。
她提著兩個大蛇皮袋,里面裝滿了她從老家帶來的各種土特產,什么咸鴨蛋、風干雞、手工紅薯粉,把我們家冰箱塞得滿滿當當。
我媽剛來的頭兩天,家里還挺熱鬧的。可新鮮勁兒一過,各種問題就冒出來了。
我也從一個啥也不用干的“甩手掌柜”,一下子變成了一個手忙腳亂的“新手主婦”。
我媽是真心想幫我,這點我承認。
她看我早上又要弄孩子又要準備上班,就主動把廚房給占了。可是,我媽的生活習慣,跟我婆婆那真是天差地別。
她做飯,油鹽都放得特別重。炒個青菜都油汪汪的,燉個湯咸得齁人。
豆豆嘴刁,吃了兩口就說“咸”,把碗推得遠遠的。林宇也吃不慣,每次吃飯都皺著眉頭。
所以,每天晚飯都剩下好多菜。我媽舍不得倒,第二天就放在微波爐里熱一熱,接著吃。
林宇看著那些剩菜,臉上表情很不好看,但當著丈母娘的面,他也不好說什么,只能默默地多喝幾口水。
我媽也想學著婆婆那樣收拾屋子,可她根本就是幫倒忙。她不知道家里的東西都放在什么地方。
她會拿著一個電視遙控器,在屋里轉悠半天,然后大聲問我:“晴晴!你婆婆平時都把這個放哪兒的?”或者拿著一塊抹布問:“這個是擦桌子的還是擦地的啊?”我正在房間里對著電腦寫方案,被她這么一喊,思路全斷了,心里煩得不行。
還有,我媽有午睡的習慣,每天下午必須睡一兩個小時。
可那個時間段,正是豆豆精力最旺盛的時候。他在客廳里開著他的小汽車,嘴里還“嗚嗚嗚”地配著音。
我媽就會被吵醒,然后打開房門,皺著眉頭對我說:“王念香,你能不能管管你兒子?吵得人心煩,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可婆婆在的時候,下午都是她帶著豆豆去樓下小花園里瘋跑,或者在家陪他安安靜靜地看繪本,從來不會打擾我們。
物業把水電費的賬單塞進了門縫,我撿起來順手就放在了茶幾上。
我媽拿起來,瞇著眼睛看了一眼,嘴里“嘖嘖”兩聲:“哎喲,你們家這個月水電費怎么這么高啊?太浪費了!”
說完,她就把賬單往旁邊一扔,就再也沒管過了。要是婆婆看見,估計早就二話不說,拿起手機把費給交了。
我的生活,一下子全亂了。我發現,我根本就做不到像婆婆那樣,一邊上著班,一邊還能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
白天在公司被各種事情搞得焦頭爛額,晚上下了班,一想到要回家面對一個亂糟糟的家和一堆雞毛蒜皮的瑣事,我就覺得頭疼。
我開始不想回家了。我開始主動在公司加班,有時候明明活都干完了,我也會在辦公室里磨蹭到八九點才走。
我寧愿一個人待在空無一人的辦公室里,也不想那么早回家。
我開始瘋狂地想念我婆婆。
想念她做的清淡可口的飯菜,想念那個永遠一塵不染的家,想念那個總能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帖帖的她。
可是,這些話,我怎么能跟我親媽說呢?我怕她聽了心里難受,覺得我嫌棄她。
林宇呢,好像也跟我一樣。
他也開始天天加班,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我倆好像達成了某種默契,心照不宣地,一起當起了逃兵。
05
第二周,情況變得更糟糕了。整個家,就像一輛失去了剎車的汽車,朝著失控的方向一路狂奔。
我媽可能也感覺到了我和林宇的疏遠,她的怨氣也越來越重。“王念香,你都多大的人了,都是當媽的人了,怎么還跟個小姑娘一樣,什么事都指望別人?
你是不是覺得,你媽我大老遠跑來,就是給你當老媽子的?”她開始罷工了,家務活干得越來越少。
白天,她把豆豆全權交給了一個我們臨時請的鐘點工阿姨。
她自己呢,天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約上她那些同樣來這邊幫子女帶孩子的老同事、老朋友,不是去逛商場,就是去喝早茶,有時候還去打麻將,小日子過得比我還瀟灑。
晚上的飯菜,也越來越糊弄。有時候她煮一鍋白粥,配點咸菜就算一頓。
有時候直接從冰箱里拿出幾個速凍餃子。
更多的時候,她會直接給我打電話:“晴晴啊,我今天跟朋友逛街逛累了,實在不想做飯了,你們回來的時候,在外面買點吃的吧,或者點個外賣。”
我呢,工作壓力本來就大,現在又刻意加班,每天回到家都快十點了,累得骨頭都快散架了,哪還有心思去管家里的衛生和秩序。
林宇也是一樣。他每天回來得比我還晚,回家后澡都不洗,就一頭扎進書房,把門“砰”地一關。那個小小的書房,好像成了他的避難所。
到了周末,本該是一家團聚的日子。
可我倆呢,都跟約好了似的,一大早就找借口出門了。
我跟媽說:“媽,我公司臨時要開個會。”林宇跟她說:“丈母娘,我有個客戶約了談事情。”我倆寧可在外面找個咖啡館待一天,也不愿意在那個越來越壓抑的家里多待一分鐘。
我媽終于也忍不住了,在電話里跟我大發脾氣:“你們夫妻倆到底是什么意思?一個個的都不著家,就把我一個老太婆扔在家里給你們看孩子嗎?我千里迢迢跑來是圖什么啊?”
說實話,那段時間,我們家到底亂成了什么樣子,我根本就不知道。
我每天都是早出晚歸,早上出門的時候,只覺得玄關的鞋子有點亂,客廳的茶幾上好像堆著昨晚吃剩的零食袋子。
但我太累了,也太煩了,累到連彎腰收拾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只想趕緊換鞋出門,逃離那個地方。
一個深夜,我和林宇難得都在家。在書房里,我倆進行了一次簡短又無奈的對話。
“要不……還是讓媽提前回去吧?”我小聲地對林宇說。
林宇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滿臉都是疲憊:“怎么開口啊?總不能直接說‘媽,你走吧’。再說,她要是走了,豆豆怎么辦?再請個保姆嗎?”
是啊,豆豆怎么辦?這個問題,像塊大石頭,重重地壓在我倆心上。
我倆這才嚇了一跳,原來在不知不覺里,我們已經完全沒有能力去獨立應付自己的家庭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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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像兩個被寵壞的孩子,一旦那個為我們包辦一切的大人離開,我們就徹底抓瞎了。
最后,我倆誰也沒敢開口。我們選擇了最笨也最懦弱的辦法——繼續逃避。
我們倆都像鴕鳥一樣,把頭深深地埋進了沙子里,天真地以為,只要我們不去看,問題就不存在。
我們想著,再熬幾天吧,等我媽自己也覺得沒意思了,她肯定就回去了。
我們倆都沒想到,一場更大的風暴,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悄悄地醞釀著。
直到那個周五的晚上,它用一種我們誰都想不到的方式,一下子就炸開了。
06
那個周五,本來挺好的。
林宇手里的一個大項目總算搞完了,難得可以不用加班。
我也把這周的工作都處理干凈,準時下了班。
我倆在公司樓下停車場碰了頭,一起開車回家。
路上,車里的氣氛特別輕松。我倆還開著玩笑,討論晚上吃什么好。
“今晚得好好陪陪丈母娘,咱們帶她出去吃頓好的吧。我看到附近新開了一家本幫菜,網上評價挺高的。”林宇一邊開車一邊說。
“好啊。”我笑著答應了。說實話,我心里也挺過意不去的。這段時間,我倆確實把我媽給冷落了。
我倆甚至還計劃好了,這個周末,哪兒也不去,就帶我媽和豆豆去郊區的濕地公園玩一天,好好補償補償她。
我倆都天真地覺得,生活嘛,有點小波折很正常,只要我們愿意,一切隨時都能回到原來的樣子。
晚上七點,天已經擦黑了。我倆帶著輕松的心情,回到了家。
林宇把車停好,我從后備箱拿出剛給豆豆買的樂高玩具。我倆一邊聊著天,一邊走到了家門口。
林宇掏出鑰匙,插進鎖孔里,轉了一下,就把門推開了。
就是這么一推,我倆都傻了。真的,就像被人點了穴一樣,我和林宇都僵在了門口,半天沒動一下。
門里面的那個景象,讓我倆嚴重懷疑,是不是走錯了門,進到別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