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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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說,皇帝是天底下最大的人。他跺一跺腳,半個天下都要抖三抖。康熙爺自己,以前也是這么覺著的。直到那年秋天,他在草原上,遇到了一個放羊的小子。那小子告訴他,皇帝算個屁,放羊的才是最大的。康熙爺聽了,沒砍那小子的頭,反倒像撿了寶一樣,樂呵呵地把人請回了京城。這事聽起來,就像說書先生瞎編的。可有時候,頂有用的大道理,就藏在那些最不起眼的,泥土坷垃一樣的話里頭。
01
康熙二十八年的秋天,木蘭圍場的天,藍得像一塊剛被擦亮的寶石,沒有一絲雜質。草都黃了,被秋風吹得像金色的地毯,一直鋪到天邊去。
康熙皇帝帶著一大幫王公大臣,還有他那些已經長得比他還高的兒子們,來這里舉行秋狝大典。說白了,就是打獵。一方面是操練兵馬,不讓那些八旗子弟們在京城里閑得發霉;另一方面,也是康熙自己,想從紫禁城那個四方盒子里出來,透透氣。
京城里太悶了。朝堂上,索額圖和明珠那兩撥人,像兩只斗紅了眼的烏眼雞,天天掐架。今天你參我一本,明天我告你一狀,奏折堆得比山還高,全是些雞零狗碎的破事。康熙看著心煩。
這天,康熙自個兒興致不錯。他騎著他那匹心愛的“追風馬”,親手用弓箭射死了一頭吊睛白額的大老虎。那老虎像座小山一樣倒下去的時候,周圍的王公大臣們,立刻像炸了鍋一樣,齊聲喝彩。“皇上神武!”“萬歲爺威風!”的馬屁聲,拍得震天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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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慶功酒宴上,這種奉承更是到了頂峰。這個說皇上是天神下凡,那個說皇上是文殊菩薩轉世。康熙坐在最上頭,臉上帶著笑,心里卻感到一陣說不出的厭煩。他覺得這些話,就像是裹了蜜的毒藥,聽著甜,可吃多了,只會讓人變成一個又聾又瞎的傻子。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康熙就甩開了那些還在宿醉中的王公大臣,只帶了領侍衛內大臣圖海,和幾個最貼身的心腹侍衛,換上了一身普通的蒙古獵戶的衣服,騎著馬,一頭扎進了草原的深處。
他對圖海說,是想去探查一下新的野徑,看看有沒有更大的獵物。實際上,他就是想躲個清靜,找個沒人的地方,聽點真話,哪怕是聽聽風聲,也比聽那些人的馬屁聲強。
他們騎著馬,追著一群肥碩的黃羊,不知不覺間,就跑出了很遠。等他們回過神來,發現已經和后面的大部隊失去了聯系,周圍的景致也變得陌生起來。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遠處一個緩緩的山坡上,一個穿著破舊羊皮襖的少年,正懶洋洋地躺在草地上,嘴里叼著一根長長的草莖,翹著二郎腿,看著滿山坡像云彩一樣的羊群。那少年,就是阿古拉。
康熙一行人騎著高頭大馬,從山坡下奔了過去,想找他問問路。
圖海是個忠心耿耿的侍衛,也是個官做久了的官。他看見這個小牧童,對著他們這群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隊伍,竟然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毫無敬畏之心,心里就有點不舒服。他催馬上前,離著老遠就厲聲喝問道:“喂!那個放羊的!過來回話!”
阿古拉聽見了,卻像是沒聽見一樣。他慢悠悠地從草地上坐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斜著眼睛看了看山坡下的這群人,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康熙見這少年有點意思,不像京城里那些見了黃馬褂就磕頭如搗蒜的人。他揮手制止了還要發作的圖海,自己翻身下了馬。
他走到阿古拉的面前,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問道:“小兄弟,我們幾個是來打獵的,追牲口追得遠了,迷了路。你知不知道,回圍場大營的路,該怎么走?”
阿古拉抬起下巴,朝東邊努了努嘴,言簡意賅地說了兩個字:“那邊。”
康熙見他小小年紀,在自己這個不怒自威的皇帝面前,竟然一點都不害怕,氣定神閑得很,心里不禁起了考較之心。
02
康熙也沒急著走。他學著阿古拉的樣子,也在草地上坐了下來。那草很厚,軟綿綿的,還帶著一股子太陽曬過的味道,比紫禁城里那些龍椅坐著舒服多了。
他跟阿古拉閑聊起來。他問,為什么這草原上的草,長得這么茂盛,像是永遠也吃不完。
阿古拉說,草也得歇氣。一片草場,不能往死里吃。吃上一年,就得換個地方,讓這片草場歇上兩年。等草籽重新落地,長出新草,才能再回來。這叫“輪牧”。
康熙又問,天上的那些鷹,為什么能飛得那么高,不怕掉下來。
阿古拉說,鷹飛得高,不是因為它翅膀硬,是它會借風的力。風往哪邊吹,它就順著風飛,不跟風對著干,省力氣。
康熙聽著,覺得很有意思。這孩子說的,都是些最簡單的大白話,可話里頭,卻帶著一股子樸素的,充滿了生機的道理。這比聽朝堂上那些大臣們,引經據典,掉書袋子,說半天都說不到點子上的空話,要有意思得多。
他越聊,越覺得這個牧童不簡單,不像個普通孩子。于是,他便想用一個大問題,來探一探這個孩子的底。
他站起來,伸手指著這片一望無際的廣闊天地,沉著聲音,故意用一種很有氣勢的口吻問道:“小兄弟,依你之見,這普天之下,究竟誰為最大?”
他本以為,這孩子會像那些讀過幾天書的人一樣,回答說是天最大,地最大。或者像那些沒開化的牧民一樣,回答說是草原上的神明“長生天”最大。
阿古拉卻連身都懶得翻。他依舊用手枕著腦袋,看著天上的白云,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放羊的,最大。”
康熙和旁邊的圖海都愣住了。圖海是個嚴肅的人,聽了這話,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他覺得這孩子,簡直是在胡說八道,不知天高地厚。
康熙強忍住笑,繼續追問道:“哦?此話怎講?為何不是天子最大?不是手握千軍萬馬的將軍最大?”
阿古拉終于坐了起來。他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一副“你這人怎么連這個都不懂”的表情。
他說:“那還用說?天子、將軍,他們管的是人。可我們這些放羊的,管的是羊的生、老、病、死。我們還得管它們吃的草,喝的水,還得防著山上的狼把它們叼了去。這天底下的人,吃的肉,穿的衣裳,哪樣不是從羊身上來的?羊要是沒了,你們這些人吃什么?穿什么?沒了吃穿,你們還拿什么去當什么天子,當什么將軍?還拿什么去管人?”
這番話,像是一套粗鄙的組合拳,打得康熙有點發懵。歪理,全是歪理。可這歪理聽起來,卻又蘊含著“民以食為天,社稷以民為本”的最樸素的道理。
康熙的心里,像是被什么東西觸動了一下。他覺得,這孩子絕非尋常。他決定,要繼續深入地試探下去,他想看看,這番驚世駭俗的言論背后,到底還藏著些什么東西。
他不知道,這只是阿古拉從他那個已經去世的爺爺那里,學來的,最淺顯的一層道理。更深的智慧,還在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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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康熙的興趣,被徹底勾了起來。他指著遠處羊群里,一只長得特別肥壯,頭上的角又黑又亮,總是走在所有羊最前面的那只頭羊,問道:“那在你這群羊里,誰又是最大?”
“當然是它了。”阿古拉順著康熙的手指看過去,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神色,“它叫‘黑頭’。它是我這群羊里的‘領侍衛內大臣’。”
聽到“領侍衛內大臣”這幾個字,站在康熙身后的圖海,那張刻板的臉,忍不住抽動了一下。
康熙哈哈大笑起來,問:“它憑什么能當你的‘領侍衛內大臣’?就因為它長得比別的羊都壯?”
“壯,只是其中一個原因。”阿古拉也跟著坐直了身子,眼神變得認真起來,“更重要的是,它認識路。它知道哪里的草最好吃,哪里的水最干凈。它能聞出暴風雪來臨前的味道,提前把整個羊群帶到背風的山坳里去。所有的羊都信它,都愿意跟著它走。有它帶著,大家的日子才過得安穩。”
康熙聽著,不由得點了點頭。這不就正如他的朝廷里,需要那些能夠富國強兵,安撫百姓的能臣干吏嗎?像李光地,像于成龍,他們就是大清朝的“黑頭羊”,為君分憂,為民造福。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另一只羊身上。那是一只看起來很狡猾的公羊,它總喜歡跟在“黑頭”的屁股后面。它自己不怎么賣力地去找草吃,卻時常仗著自己離頭羊近,去擠開別的正在吃草的羊,搶吃那些最好的嫩草。
康熙指著那只羊,問道:“那它呢?它在你這羊群里,算個什么角色?”
阿古拉的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絲鄙夷的神色。他朝著那只羊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它叫‘滑條’。是個奸臣。”阿古拉說,“它自己從來不費力氣去找草,就愛專搶別人的。別的羊要是辛辛苦苦找到一片好草場,它就立馬湊過去,仗著自己和‘黑頭’關系好,把人家給頂開,自己吃獨食。它還特別喜歡在‘黑頭’面前告狀,說這只羊不聽話,那只羊想造反。”
康熙的心中,猛地一凜。
這……這不就是他朝堂上那些結黨營私,互相傾軋的明珠和索額圖之流嗎?他們不正是像這只“滑條”一樣,不想著怎么為國為民,只想著怎么打擊異己,怎么鞏固自己的權勢,怎么搶奪最大的利益嗎?
他強行壓住內心的波動,裝作不經意地繼續問道:“那你這個‘羊皇帝’,就不想個辦法,管管它嗎?或者干脆把它宰了吃肉?”
阿古拉聽了,卻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怎么管?不好管啊。”他說,“這個‘滑條’,它雖然壞,但它很會討‘黑頭’的喜歡。有時候‘黑頭’找不到路了,還是它在旁邊咩咩叫著提醒的。我要是真把它趕走了,或者宰了,‘黑頭’會不高興,會覺得我這個主人不信任它。沒有了‘滑條’在旁邊跟它爭,‘黑頭’有時候也會犯懶。羊群有時候,也會亂了套。所以,只能讓它在,但又不能讓它太得意,時不時地得敲打敲打它。”
這番話,簡直就是說到了康熙的心坎里。他處理明珠和索額圖黨爭的時候,不正是這種心態嗎?他知道這兩黨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但兩黨互相制衡,有時候也能促使他們辦成一些事情。可他們的私心和爭斗,又像毒瘤一樣,無時無刻不在侵蝕著整個朝廷。康熙一直為此頭疼不已,卻沒想到,今天竟然被一個十四歲的牧童,用一群羊,給比喻得如此透徹。
他看著阿古拉,眼神已經完全變了。他意識到,自己今天,可能遇到了一個真正的,隱于草野之間的“民間高人”。他迫切地想知道,這個孩子,或者說,是教他這些道理的那個人,對于如何處理“滑條”這樣的“奸臣”,還有什么更高明的見解。
他正準備開口再問,突然,阿古拉指著羊群里另外一只毫不起眼的母羊,對康熙說:“黃大叔,你看那只羊,它才是我的寶貝。我寧可用十只‘滑條’,也換不來它。”
康熙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只看起來很瘦弱的,毛色也有些雜亂的母羊。它沒有和別的羊擠在一起,而是獨自在草坡的邊緣,默默地啃著一些看起來并不鮮美的草根。
他仔細地看了看。當他看清楚那只母羊嘴里叼著的東西時,這位久經沙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皇帝,瞬間臉色大變,整個人都震驚了!
04
那只瘦弱的母羊嘴里,叼著的并不是什么草根。
而是一株開著紫色小花的植物。
康熙雖然不是什么草藥專家,但他久在野外狩獵,對各種草木也略知一二。他一眼就認出,那是一種在草原上很常見的毒草,當地人叫它“狼毒花”。這種草的汁液有劇毒,牛羊只要誤食少量,就會上吐下瀉,腹痛不止;要是吃得多了,用不了一個時辰,就會中毒身亡。
而那只母羊,并沒有吃下那株毒草。它只是用嘴,小心地把那株毒草從土里連根拔起。然后,它叼著那株毒草,走到了遠離羊群的一塊光禿禿的石頭上,把毒草放在了那里。做完了這一切,它才放心地回到羊群邊上,繼續吃草。
“這……”康熙看著這一幕,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阿古拉的臉上,露出了孩子氣的,得意的神色。
“它叫‘清風’。”他說,“它是我爺爺從小養大的,鼻子特別靈,能分辨出草原上哪種草有毒,哪種草沒毒。每次到一個新的草場吃草之前,它都會像剛才那樣,先把周圍的毒草都拔掉,放到一邊,提醒別的羊不要去吃。有它在,我的這群羊,這幾年來,再沒有一只因為吃了不干凈的東西而死的。”
站在康-熙身后的圖海,也看得目瞪口呆,他忍不住喃喃自語道:“這……這羊是成精了吧!”
康熙的心中,卻像是被投入了一塊巨石,掀起了滔天巨浪。
“黑頭”是能臣,能帶領大家找到食物和水源,讓羊群走向富強。
“滑條”是奸臣,會投機取巧,爭權奪利,擾亂整個羊群的秩序。
而這只叫做“清風”的母羊,它不壯碩,也不善于爭搶,甚至在整個羊群里毫不起眼。但是,它所做的,卻是為整個羊群,剔除那些潛在的,致命的危險。
它代表的,不就是朝堂上那些天天揪著別人小辮子不放,指出政策里的弊病,彈劾朝中貪官污吏的“言官”和“御史”嗎?
康熙一直以來,對都察院那些“噴子”御史也頗為頭疼。他覺得那些人,除了會動動嘴皮子,說些危言聳聽的話,根本不干實事,只會拖朝廷的后腿。
但是此刻,他幡然醒悟。
一個健康的朝廷,就像一個健康的羊群。既需要“黑頭”這樣的能臣,在前面披荊斬棘,帶領大家走向富強。也必須要有,甚至要刻意地去保護“清風”這樣的“諫臣”!哪怕他們不能直接創造財富,哪怕他們說的話有時候不中聽,但他們卻是保證整個帝國肌體健康,不被各種毒素侵害的“良心”!
沒有了“良心”,再肥壯的羊群,也可能因為一株小小的毒草,而走向覆滅。
05
“這些道理,都是誰教你的?”康熙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顫抖。
“我爺爺。”提到爺爺,阿古拉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他去年冬天,雪最大的時候,已經不在了。”
康熙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感到一陣巨大的惋惜,為自己錯過了一位真正的,隱于草野之間的民間智者。
他追問道:“你爺爺,是個什么樣的人?”
阿古拉說,他的爺爺叫巴圖,曾經是他們那個部落里,最受人尊敬的智者。但是后來,因為厭倦了部落里為了爭奪草場和牛羊,而發生的無休止的紛爭,就帶著他這個唯一的孫子,來到了這片草原的深處,搭了個蒙古包,隱居放羊,再也不問外面的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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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告訴他,治理一個部落,管理一個國家,其實就和放一群羊,是一個道理。
一個好的“牧羊人”,不能只喜歡那些長得肥壯,能給你帶來最多羊毛和羊奶的羊。
你還要懂得用好“黑頭”那樣的頭羊,給它最好的草料,讓它吃飽了,才有力氣帶著別的羊往前沖。
你還得時時刻刻地敲打“滑條”那樣的壞羊,不能讓它太得意,不能讓它壞了整個羊群的規矩。但也不能一下子就把它打死,因為它有時候,也能起點別的羊起不到的作用。
最最重要的,是你得保護好“清風”那樣的羊。哪怕它一只羊羔都生不出來,哪怕它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你也得好吃好喝地供著它。因為一旦沒了它,你的羊群,離死亡也就不遠了。
阿古拉把他爺爺生前說過的許多話,都用他那半生不熟的漢語,斷斷續續地講給了康熙聽。
那些話,沒有一句引經據典,沒有一句之乎者也。全都是用羊,用狼,用草,用水,這些草原上最常見的東西來打比方。卻句句都說中了康熙在治理他這個龐大帝國時,所遇到的那些困境和迷惑。
康熙聽得如癡如醉。他感覺自己心中許多郁結已久,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都在這一刻,被這個孩子的大白話,給捅破了那層窗戶紙,一下子變得豁然開朗。
他看著眼前這個年僅十四歲的少年,心中涌起了一個極其大膽的想法。他想把這個少年帶回京城,帶回紫禁城。讓他時時刻-刻地待在自己身邊,用這些最樸素的草原智慧,來提醒自己這個高高在上的天子,不要忘了,自己也是一個“牧羊人”。
就在這時,阿古拉突然又說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黃大叔,其實我爺爺還說過,最好的‘牧羊人’,不是會用‘黑頭’,也不是會打‘滑條’,更不是會護‘清風’。”
康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急忙追問:“那是什么?”
阿古拉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完全不像一個十四歲的孩子。他伸出手,指著腳下這片廣袤無垠的草原,緩緩地說道:“是讓每一只羊,都變成‘清風’。讓它們自己就能分辨出來,哪是能吃的草,哪是要命的毒。”
說完,他從懷里那個破舊的羊皮襖里,掏出了一個用另一塊干凈的羊皮,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遞給了康熙。
“這是我爺爺留下的。他說,如果有一天,能遇到一個真正懂羊,也愛羊的人,就把這個東西交給他。”
康熙疑惑地接過那個還有些溫熱的羊皮包,小心翼翼地,一層一層地打開。
當他看清楚里面包裹著的東西時,他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雙手都開始控制不住地顫抖!他看到了一個讓他做夢也想不到,卻又無比熟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