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早上五點多鐘,加代剛入睡不久,電話響了,眼睛沒睜,順手拿起來一接,“喂。誰呀?”
“你在哪呢?”
“我在家呢。你是誰呀?”
“我聽動靜,不像在家嘛。你是不是出去了?你跟我說實話,我不跟你家媳婦說。”
“你給我滾。你是誰呀?馬三啊?”
對方收起了假音說:“我是杜成,你是不是不在家?”
加代睜開眼看了一眼電話號碼,真是杜成,問:“你干什么呀?”
“我還有一個小時就到北京了。你趕緊起來,一起吃早飯。”
“這才五點半,杜成,你有病啊?”
“我有什么病啊?我開一夜的車來北京找你,你別睡了,趕緊起來。我到你家接你,我們一起吃早飯。”
加代說:“你開多長時間車,你晚點打電話呀,我昨晚一宿沒怎么睡。”
“你趕緊起來,跟我一起來還有不少人呢,有點急事找你。”
“哎呀,我操,杜成啊,你也真是的。”加代沒有辦法,洗漱后,在家里等著了。
一個小時左右,杜成的電話又來了,“我到你家樓下了,你下來吧。”
來到樓下,看到了坐在車里的杜成,加代說:“這才不到七點,你干什么呀?辦什么事的話,你讓我再睡兩小時啊,他干什么急成這樣啊?”
杜成手一指,“別嘰歪,我給你介紹新朋友。下車,小玲。”
從車的后排下來的是杜成和一個美女,副駕駛下來的是趙三,駕駛座上下來的是尹立豪。
杜成和加代握手后,對身邊的美女說:“小玲,叫代哥。”
“你好,代哥。總聽成哥提起你。”
“你好。”加代和小玲握了握手,轉身看向趙三,“我操,三哥你也來了?”
趙三呵呵笑著說:“昨天晚上去長春找我去了。喝酒喝到一半,聊到你了,說什么不喝了,要上北京找你。”
加代一聽,“那你們一宿沒睡啊?”
趙三說:“沒睡啊,立豪開一宿車,從長春趕過來的。成哥非得來找你玩。我們去吃個飯吧,就我們五個人,也沒有外人,那是我嫂子。”
加代問:“你們想吃點什么?”
杜成說:“這片你熟,你帶我們吃早點去。走吧。”
“那我坐你們車吧。”加代坐上了副駕,趙三坐到后排去了。
開出寶龍小區十分鐘左右,來到了一家早點店。店內所有的品種都點了一遍。加代說:“覺得好吃的。再加。”
小玲說:“代哥,你真客氣。”
大家坐下,剛吃了一會兒,杜成在桌下一扯加代,加代一看,“嗯?”
杜成嘴一歪。加代跟著杜成走出了早點店。杜成問:“明天干什么?”
“我沒有事兒,你有事兒啊?”
杜成說:“上澳門去。”
加代一聽,“我不去。上澳門干什么呀?”
“你是不是需要跟勇哥請假,還是什么?”
加代說:“不是,勇哥那邊不用請假了,濤子回來了。你有事啊?”
“上澳門。我媳婦后天過生日,我答應她去澳門街購物去。你陪我一起去唄。正好我把趙三哥也叫來了,到那邊順便耍兩把。我不買點什么嗎?你買我出錢。”
加代說:“你們去吧,我不去。我沒什么要買的。”
“你就當陪我吧。再一個。你得給我做個面子。”
“我怎么老得給你做面子呢?做什么面子呢?”
村成說:“我這媳婦以前在北京天上人間工作過。”
加代一聽,愣住了,“嗯?”
杜成說:“在里面當過四個月的服務員。跟我提過兩回,說在北京聽說過你,挺牛逼,挺有名氣的。在來的路上,我跟她說加代跟我是哥們,我們稱兄道弟。我到北京,我走到哪,他跟到哪。你給我做點面子,跟我一起去。到澳門那邊購物的時候你幫我拎拎包。那邊有朋友的話,幫我想著點,安排安排我。沒求過你別的事兒,這事兒你還不管我呀?”
加代一聽,“杜成,你精神不好啊?”
“我什么精神不好呀?我求過你什么事啊?你求我的事兒,我哪回沒給你辦啊?這事那事、在事小事,我哪回沒給你辦?我就求你一回。你怎么了呀?你力所能及的事,不就是伸個手,幫我拎個包嗎?”
“你給我滾犢子。杜成,我該你的呀?”
杜成說:“別吵了行不行?人來人往的都看著呢,你弟妹也在里面呢。你怎么了?到時候我叫你代哥,你幫我拎拎包,就這么定了,謝謝啊。以后你就看成弟怎么對你就完了,行不行?我求求你了。”
“杜成啊,你......”
“我求求你了,別說了,別說了,小玲站在門口了,就這么定了。謝謝啊。”
杜成回到店門口,小玲捥著杜成的胳膊,“代哥,快進來,外面冷。”
“哎,沒事,習慣了。”
回到座位,加代問:“你們打算什么時間去呀?”
小玲說:“成哥,我聽你的。”
杜成說:“下午訂機票,先飛深圳或者珠海,然后去澳門,那邊游艇都是現成的。代哥,你看這么安排行不行?到時候你給你澳門街、深圳和珠海的哥們、朋友打個電話,跟他們說成哥成嫂來了,安排一下。”
加代說:“行。行,我一會兒打電話。”
杜成說:“你身邊還有沒有朋友的一起帶上,成哥安排你們,錢方面沒有問題。立豪,那錢帶了嗎?”
“帶了,成哥,準備一個億呢,給成哥成嫂花的。”
加代正準備給澳門打電話,金相的電話進來了。
加代一接電話,“相弟。”
“哥哥,你在哪兒呢?”
“我在北京呢。你有事啊?”
“哥,我邀請你來澳門。”
加代一聽,“邀請我去澳門,怎么了?”
金相說:“這邊組織了一個比賽,我好多朋友和我過來參賽了,拿了個冠軍。明天晚上要開一個頒獎晚會,你來唄,給你見證一下來,幫你弟弟捧個場。我知道你最近沒什么事,你過來溜達一圈。”
“這是好事啊。行,你告訴我在哪里。”
金相說:“我跟你說,你也記不住。哥哥,你到澳門給我打電話,我派車過去接你,行不行?”
“行,我正好要去澳門,今天就能到。”
“你今天能到啊,那我安排酒店。”
“不用了,我到那邊給你打電話。”
“行,那等你了,哥哥。”
“哎,好嘞。”加代肉麻地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以后,加代想了一想,這一次去,趙三和尹立豪肯定一路當舔狗。如果不帶個兄弟,一旦那倆人去舔杜成了,自己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想到這些,加代拿起電話打給了丁健,“健子,你別睡了,你把馬大奎的身份證帶上,把郭帥叫上,到八福酒樓來找我。我們一起上澳門。”
“行,哥。我馬上起床。”
加代又問:“馬三呢?”
“馬三昨天晚上沒回來呀,兩天沒回來了,丟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加代一聽,“有兩個錢燒得慌了。行,你倆過來吧,不用管他了。”
沒過一個小時,丁健、郭帥西裝革履地過來了。在臨進門之前,加代對兩人說:“杜成要拿哥做面子。面子可以給,別給太多了。這要是給捧上天的話,他擺弄我們。”
“行,記住了。”
“丁健,你到時候悠著點,你別多說話。”
“哥,我怎么了?”
加代說:“他打心眼里邊是怕你的,知道不?你少說話,哥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那我懂了,哥。”
“正常點就行。”交代完這些,加代領著郭帥和丁健進了八福酒樓。
小玲沒聽說過郭帥,一見郭帥,“你好,哥。”
郭帥很正常地回應,“哎,你好。”
小玲突然看到了路面的丁健,“哎呀,這是健哥吧?哎呀,成哥,我聽過丁健哥,在北京可有名了,代哥手底下最能打的兄弟。”
杜成說:“怎么不跟成哥打招呼呢?這是你嫂子。”
“啊,什么?”丁健冷冷地說道。
杜成一下子尷尬了:“感覺不高興啊,健子?”
丁健說:“沒有啊,沒有,我哥叫我來溜達一圈。哥,出門我去嗎?”
加代說:“一起去唄,沒看著成哥嗎?跟成哥打個招呼。”
“啊,成哥,才看見。”丁健和杜成打了招呼。
杜成呵呵一笑,“沒事兒沒事兒沒事兒啊,你這小子,出門還拉了個臉。一會兒到澳門,喜歡什么,跟成哥說,成哥給你買。”
丁健說:“不用,我什么也不用。哥,什么時候走呀?”
加代說:“等一會兒有車過來送我們。”
丁健坐在一邊一聲不吭。過了半個小時,來了兩輛車把七個人往機場送去了。下車以后,尹立豪開始收身份證去買票,當丁健把馬大奎的身份證一掏,遞過去時,尹立豪以為拿錯了身份證。再一看照片,問是這個嗎?丁健點了點頭,“是。”
七個人往飛往珠海頭等艙里一坐。從未坐過頭艙的小玲興奮不已,拿出相機一頓擺拍。到了珠海,杜成安排的車直接把一行人送上了游艇。杜成和小玲坐在甲板上,趙三和尹立豪在一邊伺候。趙三當起導演,一邊美言,一邊讓小玲擺出各種姿勢,讓尹立豪拍攝。加代、郭帥和丁健坐在艙內。郭帥說:“哥啊,有的時候真不是煩趙三,你看他這個樣子,還有點人樣嗎?說話還能聽嗎?”
到了澳門,接到通知的金剛特意從葡京酒店調了六輛大勞斯萊斯在港口等著,金相也過來了,帶了四輛勞斯萊斯。杜成和趙三也調來了一輛車。二十來輛車過來接七個人,排場就不用多說了。一下游艇,小玲捥著杜成的胳膊,“成哥,成哥,我問你呀。”
“怎么了?”
“我看代哥怎么好像不太愿意搭理我們的,在船上也不怎么愛說話啊。趙三哥和豪哥對我們都挺好的,陪我們聊天,給我照相。代哥是不是跟我們不太好啊?”
杜成說:“不會不會不會,你多心了。代呀,你干什么呢?”
“哎。”加代一回頭,“你叫我什么?”
杜成說:“沒有,我喊代哥呀。你干什么呢?”
“干什么?上車去酒店吧。”
杜成對汪玲說:“不是挺好嗎?這不是說話的嗎。”
加代看了一眼小玲,小玲沒敢多說話,上車了。金相過來和杜成、趙三以及加代等人打了招呼。三伙人分別坐上自己安排的車。金剛說:“到葡京去住吧。”
杜成一擺手,“不去葡京了。兄弟,知道你在葡京好使。每次來,都去葡京,這次我們不去了,我們去氹仔島。那邊有一個萬豪酒店,是我哥們新開的,說挺好的。我去轉一圈。”
金剛一聽,對加代說:“哥呀,那邊我去不了。你知道,氹仔島那邊跟葡京不對付,有些事我就不跟你細說了。你們去吧,我把車借給你,我就不去了。”
加代說:“我坐金相車走,等我陪完她,我來找你來玩。”
“行,怎么都行。哥,在這邊有什么事兒,你就招呼一聲。那我走了。”金剛回葡京酒店了。
杜成、金相、加代往氹仔島去了。
氹仔島的萬豪酒店確實很高端大氣,上檔次。但不是杜成所說是其朋友開的,而是金立的朋友在這里當總經理。車快到萬豪門口時,杜成給金立打電話:“我到這了,你給安排一下,讓你朋友下樓來接咱們。”
“行,我這就安排,你放心,哥,還有什么指示嗎,我一起照辦了。”
杜成說:“也沒有什么指示。把我們房間都安排好,大家在這邊玩得開心就行。”
“行,我知道了。”掛了電話,金立就給萬豪的總經理打了電話,“我前兩天跟你說,我哥去你們酒店,現在已經到門口了,你下樓給安排一下吧。”
“沒問題,立哥,沒問題。我問一下,到我們酒店這次大概能玩多少分?”
金立說:“現在不好說,但是最起碼兩千萬吧。”
經理一聽,“那可以。我下樓啊,最高禮遇迎接,最高待遇安排。”“行,去吧。我哥不會差錢的,你哄好了,伺候好了就行。”
“行行行,我知道了。放心吧,立哥。”
杜成的車隊一到樓下,總經理帶著二十來個經理在門口排成一排,“成哥,成哥,成哥......”
金相一看,“成哥在萬豪酒店挺厲害的喲,酒店的總經理和經理都下來了。”加代點了點頭。小玲說:“哎呀,媽呀,成哥,我長這么大,沒見過這場面。這次跟你來澳門,算是見了世面了。”
杜成一聽,“這算啥呀?我操,一會兒我他媽打電話把老板喊過來。”
眾人五下車,趙三手插在兜里,哈哈笑著,“挺好挺好。嫂子,你跟成哥在前面走,我在后邊跟著。”
小玲說:“三哥,沒事兒,沒事兒。”
“不行不行不行,你們往前走。”
加代下車了,趙三一擺手,“代哥,等一會兒等一會兒,成哥成嫂先進去。”
加代看了一眼,沒有吱聲。丁健從趙三旁邊經過,用肩膀一撞趙三,趙三差點摔了一跤,“干什么呀?”
“什么呀?沒看著你呀,你站在這干什么呀?往進走呀。”
趙三說:“哎呀,成哥往里走呢。”
“哪有成哥,在哪呢?趕緊往里進,走路不會走啊?”丁健回頭對加代說,“哥往前走。”
加代一句話沒說跟著進去了。
辦好入住手續后,杜成說:“走吧,出去購物去。我給我媳婦買點手表、包、首飾和珠寶。代哥,一起去吧。你看你喜歡什么,我一起買了。”
“我不去了,你們去吧。弟妹啊,喜歡什么,成哥給你買,成哥在澳門方方面面夠用,大哥大級別的。杜成,領著去吧。”
杜成說:“一起去吧。”
“我不去了,你們去唄。”
趙三說:“成哥,我陪你去,我陪你去。”
等大家下樓后,杜成又跑回加代的房間,“你怎么了?不是說好的嗎?你咋這樣呢?來就變卦,走啊。”
“不是,我不去了。趙三、尹立豪不都是給你拎包的嗎?”杜成說:“不用你拎包,你就跟我去溜達一上,在后邊跟著我走,還不行啊?你看我那媳婦兒看到呀,到澳門了,面子全他媽指望你了,你怎么這樣呢?快快快,還要我我拽你呀?逛一圈,逛一圈就回來,你陪我去一趟。”
“操,杜成,就這一回啊。”
“就這一回,走走走。”好說歹說把加代拽到商場去了。加代跟在杜成后面,郭帥和丁健跟在加代后面。金相沒有去,說好了晚上一起吃飯。
杜成愛吹牛,尤其是女人在場的時候更愛吹牛。一到一個小時,趙三和尹立豪手里全都拎滿了。小玲又買了一堆衣服,看到趙三和尹立豪手里已經拿不下了,再一看加代遠遠地在后面跟著,兩手空空。小玲喊道:“代哥,代哥。”
加代一看,“哎,干什么呀?”
小玲指著裝有衣服的袋子,“快來,衣服,衣服!拿一下。”
丁健一聽,“CTM,哥,我能給她兩句嗎?”
郭帥一把攔住說:“干什么呀?別這樣。”
“MLGB,不要臉了。”
加代說:“弟妹,你先放著,哥一會兒過去拿去。”
“你快點,代哥,一會還要去下一個地方買東西呢。”
杜成刷完卡回來了,說:“走啊,去下一個點。”
小玲說:“成哥,我讓大哥過來拎包,他不拎。你說說他,別人都拎包,他幫拎個包能怎么了?”
杜成一聽,“你跟他說了?”
“我說了,我都說他了,我說看你過來把包拎著。”
杜成說:“下回你別說了,下回我說。你往前走吧。”
杜成過來把包一拎,“哥,走吧,下一站。”
加代說:“你跟你媳婦說我是拎包的呀?隨便拎包,是不是這意思?”
“沒有,她可能覺得我們哥們好,看都幫拎包了,就喊你一聲,沒別的意思,你別多心。我拎著。”
到了下一個點,加代干脆就不進去了,和郭帥、丁健往門口一坐。等到晚上九點鐘,從商場出來回到了酒店。
酒店的酒和菜隨便點,點完了送到房間里吃。等到吃完晚飯。杜成來到加代房間,“走啊,下去干兩把。”
加代說:“杜成,我告訴你,我他媽一下午......”
杜成說:“我知道你想說我什么,你就把我當成家兄弟行不行?拿我當你老弟,你的弟妹不懂事了不行嗎?你非得跟我生氣呀?不至于吧。走走走走走,下樓,我給你換點籌碼子,你愿意干多少就干多少,隨便玩,開心就好。”
“我他媽又不欠你的,我跟你來這兒,你說你是什么玩意啊?”
杜成說:“是,我知道錯了,你別跟我一樣。走吧,正好三哥在,一起下樓。”
杜成對哥們、朋友挺講究,還跑過來哄代哥。其實杜成除了好色,有丫頭就不跟小子玩,其他方面挺好。
杜成領著六個人來到樓下D場。趙三說:“成哥,你把嫂子帶上,你們玩,我在后面看著,一會兒多贏一點。”
“能嗎?”
趙三說:“沒問題。”
尹立豪換來了二千萬的籌碼。杜成給了加代、郭帥和丁健各一百萬,“你們玩去吧。贏了算你們的,輸了算我的。”
丁健拿到籌碼看到旁邊是押大小的,一百萬往上一撂,押小,開出來的是大。一百萬沒了。郭帥接著丁健押了兩把小,開出來的是大。也沒了。代哥看著兩人直笑,“你們就喜歡犟,要順勢而為。”加代來了個出什么順什么,開始的時候有輸有贏,沒過十分鐘就亂了套,出現了花龍。二十分鐘不到,三個輸了三百萬。相視一笑,郭帥說:“不是自己的錢真不心疼。走,去看看趙三哥。”趙三陪著杜成和小玲玩的是港式梭哈,加代等人在一邊看了一會,真是神了,每次杜成都是輸小錢,贏大錢。一個小時贏了一千五百萬。
場子里早已盯上了這邊,把情況跟經理作了匯報。經理問:“什么人?”
“就是那成哥帶來的哥們。”
“不對呀,這人應該是個藍馬子呀。把老何叫來。”
老何,六十來歲,是場子里的顧問,來到場子看了一會。跟經理匯報說:“這是一個藍馬子。”
經理問:“能對付了嗎?”
“沒問題。我能把他揭穿。”
“你不要揭穿,上去和他玩,讓他輸。”
“行。”老何一點頭,從場子里拿了一千五百萬的籌碼,往桌面上一坐,開始玩了起來。自從老何坐上桌以后,趙三怎么也出不了手了,連續扔了七八把。眼看吐出去了一千萬。杜成在一邊說:“三哥,怎么搞的?面子,面子。”
加代的電話響了,是金相打來的,“哥,你們在一樓嗎?”
“在呢。”
“你們一下午都購物,好玩的沒玩,好吃的也沒吃。我帶你們出去吃吃玩玩。”
“行,我在一樓等你。”金相沒過一會兒,來到了一樓,看到加代等人圍在趙三這一桌。在杜成的一再催促下,趙三頭上的汗已經下來了。機會來了,趙三只要換一張牌就能贏了,趙三決定破釜沉舟。
就在趙三準備換牌時,老何一指趙三的左手,“別動。保安,過來。”
四名保安朝著這邊跑來,金相來到趙三身邊,一拍趙三的肩膀,“三哥,沒事。”三哥如釋重負,神不知鬼不覺中金相已經從趙三的面前抽走了一張牌。趙三感激地看了金相一眼。金相依舊笑瞇瞇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恍若局外人一般。保安過來了,老何指著趙三的左手說:“他手中有牌。”
趙三說:“是有牌呀,牌不能拿在手里嗎?”老何再一看,趙三面前的牌已經少了一張。金相說:“來,我來玩兩把。”
金相往桌上一坐,“來!”加代、杜成和趙三知道金相是高手,但是究竟有多高的高手,卻無從得知。正好借此機會欣賞一下金相的手藝。老何篤定地說:“各位先生,準備好的話,我發牌了。”
隨著老何的方牌,金相一直氣定神閑。老何盯著金相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前兩張牌,大家都沒看,第三張牌一發,金相把面前的二千來萬的籌碼往前一推,“梭了。”旁邊的四家都扔牌退出了。老何一看,“老弟啊,你三張牌都沒看,你就確定能贏?”
“不用看了,發了也是贏,要不你試試。”
加代、杜成和趙三都看傻了。杜成說:“三哥,換成你,不會這樣吧?”
“這個套路,我沒見過呀,這活兒師傅沒教過我呀。”
老何自己發牌,心中有數,也把籌碼往前一推,“跟了。”
趙三把凳子往前一挪,貼在金相耳邊問:“兄弟,有把握嗎?”
“一點問題都沒有。”
趙三說:“剛才我看那個牌面,你后邊那兩張有可能是一個十,第二張牌還是個J。你加點小心。”
金相笑了笑,“三哥眼神不錯,就是手法慢了點。”
“ 啊,歲數大了。”
金相說:“與年齡無關。我到你那歲數比你厲害,你信不信啊?”
“我相信。”趙三不得不服。
杜成問趙三:“三哥,你感覺金相手藝比你高還是低?”
“不好說,反正我記牌肯定不比他差,要不你一會兒你看看。成哥,他后邊兩張牌,肯定是一張十和一張J。”
從牌面看,金相只有兩張十來才能贏對方。老何把牌已經發完了, “你看是我看你呀,還是你看我呀?”
金相說:“我們玩把大的,既然桌面上的籌碼都梭了,我再換二千萬籌碼加上去,你看你干不干?”
老何只是場子里的顧問,經理聞訊過來了。老何請示道:“兄弟,你看?”
經理問:“有把握吧?”
老何說:“有把握。我們發牌控制呀,跟他玩玩唄。”經理一擺手,把籌碼拿出過來了。金相把卡拿了出來,要去換籌碼。杜成連忙說:“你玩你的,兄弟,別分心,這玩意兒錢要是你的,心態放不開,錢是別人的,心態能放開,輸就輸無所謂。”杜成隨后叫尹立豪去換籌碼了。尹立豪氣得咬牙切齒,“要死了,一把四五千萬。”
兩邊的籌碼都到位后,金相問加代:“哥哥,你說我底牌是什么能贏他?”
“啊,兄弟,這我不懂啊,這我看有個十能贏吧。”
金相說:“有個十啊?這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十呀。”金相把底牌一開,“十!”真的出現了一張十。
杜成和加代沒看明白,趙三都沒看明白。老何一看,“老弟,了不起啊。手法夠快的,但是你贏不了我,你信不信?”
“是嗎?大哥,你開玩笑,如果我要贏不了你的話,你把我手剁掉,我手都放到這兒。但是大哥我要提醒你,你要是開牌,手就不要往桌面上底下放,就在上面開。我可跟你說,我眼睛很快的。哥哥,你也幫我盯著點兒。”
“行啊,我盯著點兒。”加代說道。
老何說我說你贏不了你就贏不了。說話間老何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老何一拍衣服,金相說:“大哥,你先別動。”
“怎么了?”
“你左手打開給我看看。”
老何手一張開,“什么也沒有啊,什么也沒有啊。”
金相一看,“好,你開牌吧。”
“不是,老弟,我開牌的話,我們......”
金相說:“大哥,來,我就盯著你左手啊,你右手你開牌吧。 ”
旁邊的經理說:“老何,開牌呀。”
老何的汗一下子就下來了,經理說:“我幫你開?”
“不了......”
金相說:“行了,大哥,我都知道你想換什么,認吧,行不行?”
經理一聽,知道意思了,說:“老何,你要是心臟不太舒服,就歇一會兒,就別玩兒了。這位先生,不好意思,他只是顧問,代表不了我們場子,是您要求他過來跟你玩兩把。老何,怎么拿那么多錢過來玩啊?誰批準了啊?先生,不好意思啊,這把不算啊,這把不能算了。說老何,你趕緊過去休息去吧。”
老何一聽,起身就要走。杜成一看,“MLGB,你走試試。你他媽不必開牌,我幫你開。”朝著老何的座位走了過去。
“哎,哎......”加代、趙三和金相沒攔住,杜成把老何的牌翻過來了,“操,這種爛牌呀。”
老何一看,“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你碰我的牌干什么?”
經理說:“你不能開的。”
杜成說我不能開?我幫你開牌怎么了?你不開牌,說這把牌不算數了?我們在你們場子換籌碼,輸多少給你們多少,我們賴過一分嗎?我他媽不管你是經理還是誰,你知道我他媽誰嗎?你給我裝牛逼呀,我把你店都砸了。我來是給你們捧場的。”說完,杜成對尹立豪說:“把籌碼全部劃過來,趕緊去換成現金。”
經理一看,“先生,我懷疑你是老千。原本我們不是這個牌。老何,原先是這個牌嗎?”
“不是這個牌啊,我不是這個牌,他給我變了,他變完之后我就輸了。”
杜成一聽,“我變你什么牌了?我怎么變你的牌了?”
老何說:“我不知道你怎么變我的牌的。”
金相知道有理說不清了。趙三說:“成哥啊,你看不讓你動,你非要動。”
杜成一聽,“他們要賴賬,我還不開他牌呀?你們輸錢不給是吧?”
經理說:“是沒法給你。先生,我們的牌你動什么呀?讓你動了呀?”
“行。我就在等著,CNM今天這里四千多萬,你給我拿四千萬得了,零頭不要了。錢到位,什么事沒有。老弟,我也不是嚇唬你,我姓杜,我叫杜成杜城,這錢你要不拿過來,我讓你賭場都開不了,要不你就試試。你看我說話管不管用。”
經理問:“你在澳門認識誰呀?我還真想知道你在澳門認識誰。老何,你回去休息吧。”
老何轉身要走,杜成一把拽住老何,“你他媽趕走呢。”
“先生,麻煩放開手。”
杜成說:“我懷疑你他媽藏牌了。”老何想掙開,杜成拉著不讓走。情急之下,杜成朝著老何梳得整齊的頭上一拳。竟然從老何的頭上掉下了一張牌。趙三和金相一看,操,這手法太低了啊,怎么能把牌藏在頭發里呢。
老何一下子懵逼了,“你他媽把牌往我身上扔干什么呀?”
經理在一旁說:“杜先生,麻煩你自重一點兒。這是賭場,你別往我們身上栽贓。我們開賭場的怎么會出老千呢?”
杜成說:“我也不要別的了,你把錢給我就算了,四千萬我拿走,我也不給你傳出去。傳出去,你的賭場學能開嗎?事情就不好辦了。”
經理一拍老何,“老何,你先走,我來解決。”
老何走了。經理留了下來,“我打個電話,一會給你解決。”
經理把電話打給了老板,“于哥,你回來一趟吧,場子出點事兒。”
“什么事?”
“一位先生在我們這贏了四千多萬啊,但是他是換牌贏的,而且是換我們的牌,讓我們輸了。您回來處理一下吧。”
“好嘞。”
杜成說:“操,我要讓你知道,今天不給錢是什么后果。”加代看著杜成剛想說話,杜成說:“哥,你不用吱聲,你別吱聲。”
加代一聽,“行,我不說話。”
小玲過來說:“成哥,沒事吧?”
“沒事沒事,你玩你的。立豪,先把我們的籌碼給換了,把錢放卡里面。操,我看錢不給我了。我等老板回來。就是他爹回來也沒有用。”
金相站在加代身邊,“哥哥,沒事吧?需不需要我幫你問問?”
加代一擺手,“不用,杜成在澳門有后臺。”
“那行。”金相說道。
等了十來分鐘,杜成一點都不害怕。于老板回來了,經理迎了上去,“哎,老板,這邊你看非得要錢。”
“我先問一下,我們出沒出老千?”
經理說:“出了,但是那邊手藝太高了,手法太高明了。老何的手法被識破了。”
于老板一聽,“哪個人啊?”
“就是那個人。”
于老板順著經理手指的方向一看,“那人你不認識啊?”
“我不認識。”
“那他媽是金相。你不認識金相?”
經理問:“哪個金相?”
“你說是哪個金相呢,澳門參加四次比賽,拿三個冠軍。他怎么說的?”
經理說:“金相沒怎么說,這邊這個姓杜的非要要這個錢。金相把老何識破了。”
于老板問:“一共多少錢呢?”
“四千三百多萬。”
于老板一聽,說:“我過去處理吧。”
于老板往前一來,一擺手,“你好,哥們兒。”
杜成一看,“你是老板啊?”
“對,我是這里的老板,我姓于。”
“我姓杜,我叫杜成,我是海南的。認識我嗎?”
“哥們兒,我不認識你。這樣啊,我家經理跟我說了這事。首先我說聲不好意思了,讓你等這么長時間。賭場的大忌,就是你不能碰我們的牌......”
杜成一聽,“你少廢話。我他媽不碰你牌,你自己也不開啊。”
“他說不開,你也不能動他的牌呀。”
“那你什么意思?你們家那個上桌的人哪去了?我一打他腦袋,怎么從他頭下掉出來了張牌呢?怎么解釋啊?”
于老板說:“誰呀?哪有那人啊,是誰呀?我不知道。”
杜成氣壞了,“CNM,你不知道。你意思剛才跟要玩的人你們不認識?”
“我是誰呀?先生,我不知道啊。”
于老板回頭看向經理,經理說:“不知道你是誰。可能不是我們賭場的,是別人吧。”
于老板問:“那位先生是不是已經走了?”
杜成一聽,“哎呦,我操,我聽明白了,你們兩個是一起玩你爹了。不是你讓他先走,你叫老板來處理這事嗎?你現在告訴我,那個人不是你們賭場的,是這意思?”
于老板說:“先生,你消消氣。可能確實不是我的場子里的人,會不會弄錯了?”
“弄錯了是吧?那我把他的籌碼拿走,換成錢吧。不管你們認不認識。”
經理說:“這錢是我們的。”
眼看尹立豪去拿籌碼了。于老板一擺手,過來了四個保鏢把尹立豪攔住了。杜成一看傻眼了看了一眼加代。加代一擺手,“杜成呀......”
杜成說:“代哥,你告訴他我是什么人。”
“行行,哥知道。”加代說:“于老板,都是做生意做買賣的。誰也別欺負誰,別把事往大了鬧。如果真往上的話,都不好解決。你開這么大的賭場,你應該不差這四五千萬。換句話來講,你也能看出來,我們能在這玩四五千萬,我們一定不是一般人是吧?所以說麻煩你把錢給拿出來。”
于老板說:“先生,我不都知道玩牌的人是誰,你讓我怎么給這個錢呢?而且牌還是你們給打開的。”
“我是真不喜歡這點小事,驚動葡京的人。你說這點小事兒,我給金剛和駒哥打個電話,不至于吧?”
“呵呵,拿崩牙駒嚇唬我呀?你打電話吧,別說他在里邊,即使他在外邊,也不敢把我怎么樣。”
杜成一聽,“你說的呀?哎,我問你,是不是你說的?”
于老板說:“我說的。”
杜成問:“馬秋鵬能治了你嗎?”
于老板 聽,“你認識馬秋鵬呀?你打電話吧,我等著。”
“你是不是覺得我吹牛逼呢?”杜成說完開始打電話了。
加代一看提金剛和崩牙駒沒管用。問金相:“這是什么人呀?”
“不知道,來這么多次,沒見過。”
杜成已經撥通了大志的電話:“哎,志哥,你趕緊給馬秋鵬打個電話。”
“杜成啊,在哪兒呢?”
“在萬豪酒店呢,萬豪酒店的于老板跟我裝牛逼,輸錢不給我。你給秋鵬打個電話。”
大志一聽,“杜成,你說話有點數行不行?你也叫秋鵬呀?”
“你不是我志哥嘛。”
“我是你志哥,你他媽在人家眼里算什么呀?誰他媽認識你呀?有點禮貌行不行?人家一句能把你腿打折。你還以為自己了不起呢。”
杜成說:“你趕緊給打個電話,反正我萬豪酒店出不去了,沒有面子了。”
“我告訴你,可別瞎說,知道人家什么級別嗎?我他媽給你打電話試試。一共多少錢呢?”
“五千來萬。”
“真他媽錢多。你旁邊有人啊?”
“不少人呢。”
大志說:“不行的話,不要了吧。這點事,我打電話不值得。”
杜成說:“我要的是面子,我怎么也要這個面子,我帶媳婦來的,不少哥們兒在這看著呢,還有代哥的兄弟賭王金相。趕緊給老馬打電話,幫我解決一下。”
“我給你打一個都行,人家幫不幫可不一定了。具體看你怎么辦吧,你把老板電話名字告訴我。”
“你等會兒,別掛。”杜成捂著話筒,“哎,你叫什么名字?”
“是誰呀?是馬交朋友問的還是誰要問的?”
“我就問你叫什么名字,杜晨要問你。”
“那你跟他說,我姓于,叫于南。”杜成告訴了大志。
大志把電話打給了馬秋鵬,“老大哥,我是大志。”
“哎呀哎呀兄弟啊,你好你好啊,給我打電話,有事情嗎?”
“實在不好意思,老大哥,這么晚打擾你休息。”
“沒事沒事,你說吧,是不是有什么情況了?”
大志說:“是這樣的,我兄弟氹仔島的萬豪酒店贏了五千萬,酒店的老板于南不給錢。較上勁了。大哥,麻煩你給他打個電話,幫忙解決一下。”
“你這樣,我幫你問啊,一會兒我給你回過去。”
“行,那好的,大哥,我等你電話。”
“好好好。”馬秋鵬掛了電話。
大志把電話打給了杜成,“你等一會兒,過個十分鐘電話能回過來。”
杜成問:“意思是幫還是不幫呢?”
“人家說幫你問問。”
“哎呀,我操,太好了,謝謝志哥。”杜成掛了電話。
加代問:“怎么樣?”
“沒有事兒。我告訴你啊,姓于的,CNM。”
于南一聽,“你要再罵我,我把你打跪下。”
“你還把我打跪下。聽沒聽過馬秋鵬啊?”
于南說:“我打個電話啊,你也聽著點兒。”
杜成問:“你給誰打呀?你給誰打?”
“你聽著吧。”于南的電話已經接通了,“ 喂。爸,睡了吧?你還是給馬叔打個電話吧。不知道是誰找了馬叔,說過來打我。還有兩分鐘就要動手。好嘞,哎,就這樣。”
杜成懵逼了,出自本能地看向加代。加代也懵逼了,看來馬秋鵬這一條路也走不通了。
加代說:“哥們兒,我們的要求不過分吧?畢竟是你們輸了。”
“兄弟,剛才你要這么說話,還能解決,但現在不行了,你們不是有關系嗎?不是能找人嗎?來,我見識見識。我看我馬叔到底是幫你還是幫我。”
“哥們兒,沒有必要吧。這個事兒非要往大了鬧?”
于南說:“是你們要往大鬧,我給你們機會了啊。我說錢不給,你們走,什么事沒有,你們不是非要要嗎?還跟我提關系啊,我等著。”
說完,于南一聲令下,“把他們抓起來。”六七十人把八個人圍上了。
杜成一看,“代哥,怎么辦?今晚不得挨打呀?”
加代歪腦袋,吸了一口煙,“成成,下回長個記性,行不行?說話辦事穩妥一點,嘴上干凈一點。你說八字沒一撇,你上來就罵人家,這啥玩意兒啊?你下回改改。”
“不是,下回我一定改。下回不改,我是你兒子。這回怎么辦啊?這他媽把我們帶到屋里,不把我們廢了?”
剛才代表杜成玩牌的趙三以及換籌碼的尹立豪都害怕了,都說出了自己的擔心。加代一擺手,“等一會兒看看吧,看看怎么說。”
馬交馮把電話回給了大志,“兄弟啊,這件事情我管不了。祝你好運。”
大志一聽,“什么意思啊?”
“于南的父親是當年跟我在澳門街一起打天下的兄弟,于南是我兄弟家的孩子。我和老于是整個十四k最開始過來的,后來他退出了,開始做生意,只有我還在這里。畢竟是老一輩的關系了,那是我最好的兄弟,一輩子的兄弟。這件事我管不了,你們自己解決吧。如果實在要怎么樣,兄弟,給一點賠償吧。”
大志說:“如果一定要放的話,我也是幫人家懂我的意思吧?大哥,我兄弟現在人在他手里呢。我弟弟不得挨打呀?”
“你放心,挨打,不至于。一會兒我幫說一聲,讓他們走得了。但是記住,下回可不許到人家賭場罵人家,或者發生沖突。我兄弟剛給我打了電話啊,不許發生爭吵啊。”
“行行,我知道了。大哥,謝謝啊。”
馬交馮把電話打給了于南,“大侄啊,這事兒算了吧,讓他們走吧。你告訴他以后可不許這樣了。如果再有事兒,胳膊腿都給我打折。”
“行啊,那我知道了。錢呢?”
“錢就不要要了,這種事兒要錢不太好看,畢竟有我兄弟面子在里邊。但是適當地出出氣也是可以的。”
“行,我明白了。”放下電話,于南問,“哥們兒,說話,還找不找人了。”
在杜成的記憶中,沒有大志管不了的事。杜成說:“哥們兒,很牛逼啊,我惹不起你,我能走吧?錢不要了。”
“錢不要都不行,來,你出來。把手機收了,都收了。”
杜成說:“你說收不收啊?錢都不要了,還想怎么樣呀?”
于南對身邊的一兄弟說:“你過去把他拽過來。”
加代伸手一攔,“哎,哥們,錢不要了。”
于南說:“我知道錢不要了,這小子不服啊,我得叫他長長記性,得讓他知道知道啊。在我的地方撒野有什么后果,別說錢你不要了,錢我能給你們,你們能全身而退就不錯了,知不知道?我把他胳膊打折,這事就過去了。”
加代一擺手說:“我兄弟家里邊因為條件太好了,一輩子沒給人低過頭,不想被別人蓋過去。哥們兒,我代表我兄弟給你賠個不是,你抬手放一馬行不行?我們不對了。”
于南一聽,“今天誰說話都不行,我非打他不可,我不打他,我心里不舒服。”
杜成往前一站,“來,打我來,我看能怎么樣。一會兒大志派來阿sir,看你還牛逼什么。”
加代攔著杜成說:“你閉嘴行不行?”
加代往前一步來到于南跟前,“哥們,杜成是我兄弟,也是我弟弟,他所做的不對,我給你賠個不是。他帶媳婦來的,當媳婦面打一個男人,是男人都受不了,算我求求你了,行不行?你把我拉出去打就打了,打死拉倒。打完,事就過去行不行?我錢也不要了。”
于蘭看了加代一眼,“哥們兒,你挺牛逼啊,你真夠個男人啊。行,我打你,我親自打你。你記住我的名字,我叫于南。以后在澳門也遇到我繞著走。你怎么稱呼?”
“我叫加代。”
“好,我記住這名字了。我親自打你,打完以后,這事兒就翻篇,你以后可以來澳門,也可以來萬豪酒店,但是不允許來報仇。”
于南把加代的胳膊反關節撅折了。加代的頭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滾,但是沒有一句求饒,趙三和尹立豪都要哭了。于南一看。“行,這小子夠用啊。你們走吧。”
來到外面,杜成不過意了說:“哥,你傻呀?他要打我你就讓他打我,你往上沖干什么呀?”
“兄弟,你他媽帶媳婦兒來的,哥怎么也不能讓你當著媳婦的面被打。”
杜成一聽,“哥,等回去的,我要不找兩個職業S把他滅了才怪,走吧。代哥,你看我的。”
加代說:“丁健,給金剛打個電話,趕緊把我送醫院,把胳膊接上。”
丁健把加代受傷的事告訴了金剛。金剛一聽,“行了,我知道了。”金剛隨即開車往氹仔島趕去。在路上,金剛仔細想了想,老于家確實不好辦,但是代哥出事了,可不是開玩笑的。金剛把電話打給了在里面的駒哥,“哥,有個事兒,我不知道能不能跟你說。”
“出什么事了?”
“代哥來澳門了。”
駒哥說:“我兄弟來澳門了呀?替我好好安排,好好照顧好。”
“不是那個事兒,哥,代哥在氹仔島的萬豪酒店被人打了。胳膊被老板于南打折了。”
駒哥一聽,“老于的兒子于南啊?”
“對。”
“你到了之后給我打個電話吧,我要跟加代通話。”
“行,哥,那我知道了。”
醫院的病房外,小玲看著杜成,“成哥,成哥。”
“嗯?干什么?”
“代哥疼不疼啊?”
杜成一聽,“你好像是個SB,你說疼不疼?把你的胳膊給我。”說話間杜成拽過小玲的胳膊就掰。小玲疼哭了,說:“成哥,我的意思是說,代哥對你太好了。”
杜成嘴里罵罵咧咧,“這不是廢話嘛。我欠我哥一個胳膊,我哥對我一萬個夠用。你他媽一個SB似的,什么玩意兒呢?自己滾回去。”
趙三和尹立豪不敢勸,郭帥說:“成哥,這跟她有什么關系呀?”
“不是因為她,我哥能挨打嗎?”
“你這什么邏輯啊,與她有什么關系啊?”
“就是掃帚星。”杜成心里很不舒服。
金剛來到醫院的時候,代哥的胳膊已經接上了。金剛往病房一進,“哥,哎呦,我的媽呀,拿什么打的?”
“拿棒子打的。沒事,養一養吧。這事回頭再說。”
“我給駒哥打過電話了,他要跟你通話。你給駒哥打電話。”
“用不著,沒必要了。這個事兒駒哥在里面不好出面。”
“不是,你聽我說,兩碼事兒。哥,駒哥既然說了,你打個電話。你給我打過去。”
金剛把電話再一次撥了駒哥,“哥,我到這了。我把電話給代哥。”
“加代兄弟啊,金剛跟我說了。怎么樣?”
加代說:“沒什么大事兒,就是胳膊給我打折了,我這回去得養一段時間。也怪我們,沒摸清情況,跟人裝牛逼了。”
“我聽金剛的意思說,你提我了沒好使,是嗎?”
加代說:“兩碼事了,怨我們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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