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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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添油!這是送死!”
劉伯承對著電話猛地拍桌，他看著山下堆積的尸體，心如刀割。
“拿不下關家垴，老子撤你129師番號!殺頭不論大小!”
彭德懷的怒吼，將2萬八路軍主力逼入絕境。
40比1的兵力優勢，卻被500個鬼子釘死在山下。
打出比日軍更大的慘烈傷亡!
所有人都以為大局已定，準備撤退。
可萬萬沒想到，就在那個最絕望的夜晚。
一個最土的黑科技橫空出世。
竟然直接從地底撕開了鬼子最堅固的防線，迎來了驚天反轉!
01
電視劇《亮劍》開播至今已經二十年了。
李云龍的那句「狹路相逢勇者勝」，早已成為刻進國人DNA里的臺詞。
而劇中最高光的戰斗場面，無疑是李家坡之戰。
川崎大隊在高地上構筑工事，386旅程瞎子的772團連續進攻八次都拿不下來。
李云龍臨危受命，用土工作業的方式一步步逼近日軍陣地。
最后全殲川崎大隊，連川崎大隊長都被手榴彈炸上了天。
那個場面，看得人血脈僨張。
可是，稍微懂點軍事的人都會產生一個疑問？
日軍在山頂，居高臨下，你在山腳挖坑道往上推進。
人家為什么不往你坑道里扔手榴彈？
為什么不用迫擊炮把你的坑道炸塌？
答案很簡單。
這是電視劇，不是真實戰場。
真實戰場上，這種打法幾乎不可能成功。
而《亮劍》李家坡之戰的原型——關家垴戰斗。
真實的慘烈程度，遠遠超出普通人的想象。
1940年年10日月25日。
太行山的秋風刮在臉上跟刀割一樣疼日。
這一天，本來是個平常的日子，但對于八路軍副總司令彭德懷來說，肺都要氣炸了。
就在幾個小時前，一支狂得沒邊的日本鬼子部隊。
竟然大搖大擺地摸到了咱們的家門口。
黃崖洞兵工廠附近。
這地方是啥？
那是八路軍的命根子!
咱們手里本來就沒幾條像樣的槍。
全指望這地方生產點手榴彈、步槍過日子。
這幫鬼子就是著名的岡崎大隊，領頭的叫岡崎謙受。
是個典型的老鬼子，一臉橫肉，那是殺人殺出來的兇相。
這幫畜生只有500多人。
按理說，這點兵力敢進太行山根據地腹地，那就是找死。
可這岡崎愣是憑著一股子狂勁兒，一路燒殺搶掠。
你說他要是偷偷摸摸也就罷了，這幫家伙囂張到什么程度？
據當時的前線偵察員回來報信，那場面看得人牙根癢癢:
鬼子兵進了村，見房就燒，見人就殺。
甚至站在咱們老鄉的房頂上，沖著八路軍撤退的方向解開褲腰帶撒尿。
一邊撒一邊哈哈大笑。
黃崖洞周邊的幾個村子，火光沖天，濃煙把半邊天都給熏黑了。
這哪是打仗？
這分明是騎在八路軍脖子上拉屎!
02
消息傳到八路軍總部，彭德懷正趴在地圖前抽煙。
通訊員把電報遞過去的時候，手都在哆嗦。
彭總接過電報，掃了一眼，原本就布滿血絲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
他猛地把手里的半截煙頭往地上一摔。
這一摔，火星子濺得到處都是。
“啪!”
這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把桌上的搪瓷茶缸都震得跳了起來。
“欺人太甚!”
彭德懷的聲音像是從胸腔里吼出來的，帶著一股子血腥味。
“一個大隊五百來號人。
就敢在我幾萬主力部隊的眼皮底下橫沖直撞？
他岡崎謙受當我是擺設嗎？”
屋里的空氣瞬間凝固了。
參謀們一個個屏住呼吸，誰也不敢大喘氣。
大家都知道，彭老總這回是動了真火了。
這也難怪，百團大戰打了幾個月。
鬼子雖然吃了虧，但也摸清了咱們的底細:
八路軍裝備差，不敢打硬仗，不敢跟他們正面硬剛。
所以這幫鬼子才敢這么肆無忌憚。
甚至覺得幾百人就能在根據地里如入無人之境。
如果不把這股囂張氣焰打下去。
以后只要是個鬼子小隊就敢進山掃蕩。
那老百姓還活不活了？
根據地還守不守得住？
彭德懷大步走到地圖前。
那張舊地圖已經被磨得發白。
他伸出粗糙的手指，死死地戳在地圖上的一個點上，力氣大得差點把地圖戳破。
“傳我的命令!”
這一嗓子，把門口的警衛員都嚇了一跳。
“通知劉伯承，把129師的主力給我拉上去!
386旅陳賡、385旅陳錫聯、有一個算一個、全給我頂上去!”
彭德懷咬著牙、腮幫子上的肌肉突突直跳。
“把口袋給我扎緊了!
這500個鬼子、我不要俘虜、我要全殲!
誰要是放跑了一個、我拿他是問!”
隨著這一聲令下，整個太行山瞬間活了過來。
咱們得盤算盤算這筆賬。
八路軍這次為了吃掉這500人，動用了多大的陣仗？
整整八個主力團!
加上總部特務團，總兵力超過了兩萬人。
03
兩萬打五百，那是多少？那是40比1!
這是什么概念？
這就好比四十個壯漢圍著一個小雞仔打，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當時的戰士們接到命令，那是興奮得嗷嗷叫。
一個個摩拳擦掌，都在想:
這哪是打仗啊，這分明是老天爺賞飯吃，送上門的一塊大肥肉啊!
戰士們心里想的都是:
跑快點，跑慢了連口湯都喝不上。
隊伍在山路上急行軍，腳底板踩在碎石子路上嘩嘩作響。
那時候、誰能想到、這哪里是什么肥肉。
這分明是一顆要把人大牙崩掉的銅豌豆。
那個叫岡崎謙受的鬼子中佐，確實是個狡猾的狐貍。
當他發現四周的山頭上到處都是八路軍的號聲。
發現自己已經被兩萬大軍鐵桶一般圍住的時候。
這家伙并沒有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撞。
他做了一個極其陰毒、極其專業的決定。
這老鬼子舉著望遠鏡，在荒山野嶺里掃了一圈。
最后目光死死地鎖住了一個地方--關家垴。
這地方，聽名字就是個土得掉渣的小山包。
但實際上，這是一塊絕地。
關家垴是個獨立的高崗，北面是萬丈深淵，直上直下，猴子都爬不上去。
東西兩面那是陡坡，根本站不住腳。
只有南面有一條羊腸小道能上去，窄得只能容一個人通過。
岡崎謙受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大手一揮，指揮著這500多號鬼子。
趕在八路軍合圍的前一刻，像一群黑老鼠一樣竄上了關家垴。
這幫鬼子一上去，既沒有急著做飯，也沒有坐下休息。
這幫家伙太專業了，專業得讓人心里發寒。
他們立刻拿出工兵鏟，開始瘋狂地挖土。
他們不是在挖普通的戰壕。
而是在挖一種讓八路軍后來吃了大虧的陰招工事--貓耳洞。
04
這種洞是在戰壕的側壁上掏出來的，人往里面一縮。
你在上面扔手榴彈，迫擊炮炸，根本傷不著他。
等你的人沖到跟前了，他再猛地鉆出來，那就是一梭子子彈。
與此同時，岡崎還把所有的機槍都架在了那條唯一的羊腸小道口上。
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山下，像一條條毒蛇吐著信子。
此時的關家垴，已經不再是一個小山包。
而是一座張開了血盆大口的絞肉機。
山腳下，八路軍的主力部隊正如潮水般涌來。
386旅旅長陳賡騎在馬上，那是何等的意氣風發。
他手下的772團，那就是后來電視劇《亮劍》里程瞎子那個團的原型。
那是紅軍底子，那是陳賡的心頭肉。
戰士們看著山頂上的那點鬼子，有的還在那開玩笑:
“旅長，這都不夠咱們塞牙縫的，一波沖鋒就結束了吧？”
陳賡舉著望遠鏡，看著山頂上那些若隱若現的鬼子人影。
本來輕松的臉上，笑容逐漸消失了。
作為身經百戰的老將，他聞到了一股危險的味道。
這鬼子，不跑也不鬧，就在那靜靜地等著。
這就好比你以為你要去抓一只兔子。
結果走近了一看，草叢里蹲著的是一只渾身炸刺的豪豬。
“都別大意!”
陳賡放下望遠鏡，聲音低沉。
“這塊骨頭，恐怕不好啃。”
可惜，這時候大家都已經被即將到來的大勝仗沖昏了頭腦。
兩萬人圍著五百人，這仗怎么輸？誰能想到會輸？
05
就在這時，八路軍的總攻信號彈。
嘶的一聲劃破了太行山的夜空。
紅色的信號彈在半空中炸開，把關家垴照得慘白慘白。
“沖啊!”
喊殺聲震天動地。
無數年輕的八路軍戰士，端著明晃晃的刺刀。
沿著那條死亡之路，向著山頂發起了沖鋒。
他們不知道，在他們頭頂的黑暗中。
岡崎謙受正握著指揮刀。
眼神冰冷地看著這些涌上來的人群，嘴里輕輕吐出了一個字:
“殺。”
那一刻，如果你站在關家垴的山頂。
你會聽到一種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那是幾十挺重機槍同時拉動槍栓的聲音。
清脆，卻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一場讓彭德懷終生難忘。
讓無數老兵每每提起都淚流滿面的血戰。
就在這一秒，拉開了大幕。
八路軍的總攻信號一響，兩萬人的血氣就沖上了關家垴。
然而，僅僅十分鐘。
山腳下的歡呼聲就被山頂上的機槍聲淹沒了。
戰士們以為是送分題，結果一上來就撞上了鬼門關。
負責主攻的是陳賡的心尖子-- 772團。
這幫老紅軍出身的兵，個個都是敢用刺刀挑坦克的猛人。
他們沿著那條被鬼子重點封鎖的羊腸小道往上沖。
結果瞬間就被壓制住了。
“嗒嗒嗒嗒--”
鬼子的重機槍不是點射，那是潑水!
子彈像雨點一樣傾瀉下來，掃在亂石堆上，火星四濺。
最要命的，就是那鬼子岡崎謙受挖的貓耳洞。
咱們的戰士冒著槍林彈雨，好不容易沖到了半山腰。
手榴彈一拉弦，往下猛扔。
轟隆隆!煙塵四起。
戰士們一看，趕緊起身準備沖鋒。
可誰知道，手榴彈的煙霧還沒散盡。
那些原本應該被炸翻的鬼子，突然從戰壕側面的小洞里鉆了出來。
手里的輕機槍對著沖鋒的人群就是一頓狂掃。
“趴下!快趴下!”
指揮員聲嘶力竭地喊。
“噗、噗!”
子彈打在泥土和血肉里，發出令人心悸的悶響。
沖在最前面的十幾個戰士，甚至沒來得及開一槍。
就直接倒在了血泊里。
“他娘的!狗日的又玩陰招!”
戰士們紅著眼睛，再次發起沖鋒。
06
一連，二連，像海浪一樣一波波涌上去。
但每次都被那條不到十米寬的死亡小道給打了回來。
擔任突擊任務的772團一營一連。
戰前整編還有七十多人，打完第三次沖鋒。
指導員清點人數，只剩下三個還站著。
其余的，都永遠留在了關家垴的斜坡上。
他們的身體，甚至成了后續部隊爬坡的踏腳石。
山下，旅長陳賡舉著望遠鏡，嘴唇都在顫抖。
陳賡是黃埔軍校出來的高材生，他什么仗沒打過？
可他從來沒見過這么窩囊、這么慘烈的仗。
“報告旅長!四連連長犧牲!五連指導員重傷!”
通訊員的聲音帶著哭腔。
陳賡猛地放下望遠鏡。
一把揪住通訊員的衣領，雙眼通紅。
幾乎是吼出來的:
“為什么？為什么傷亡這么大？
我們的炮火呢？
為什么打不掉他們的火力點？”
通訊員哽咽著回答:
“旅長，鬼子的工事太巧妙了!
炮彈落在戰壕里，他們就躲進貓耳洞。
咱們一沖鋒，他們就從洞里出來!”
陳賡一聽，心頭像是被人狠狠插了一刀。
這是拿咱們的命，去試鬼子的工事啊!
他立刻抓起電話，聲音帶著火氣，直接打到了總部。
“彭總!不能再這么打了!
再這么打，772團就打光了!
我們是在添油啊!
這不是殲滅戰，這是在往磨盤里填肉!”
電話那頭，彭德懷的聲音異常低沉。
但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鋼鐵般的意志。
“陳賡，你給我聽著。”
彭總的語氣就像是冰冷的石頭。
“這個岡崎，他自己走進來，就要讓他橫著出去。
如果現在撤退，所有的根據地都會被日軍效仿。
你打的不是一個大隊，你打的是咱們八路軍的軍威!
你打的是一個戰略問題!”
“可我們的戰士……”
“傷亡不論!彭總直接截斷了他的話。
聲音陡然拔高，像是一聲悶雷炸響。
“你陳賡要是心疼你的兵，就給我組織更猛烈的進攻!
給老子打上去!
這是命令!”
陳賡拿著聽筒，只覺得渾身發冷。
他知道彭總的性子，一旦決定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07
當戰斗持續到第二天凌晨，八路軍的傷亡數字已經觸目驚心。
不僅是陳賡的386旅，其他部隊也都被這個小小的關家垴給卡住了喉嚨。
鬼子的工事成了銅墻鐵壁，500來人硬是扛住了上萬人的瘋狂進攻。
這時，129師師長劉伯承和政委鄧小平坐不住了。
劉伯承是個儒雅的軍人，但他一旦發起火來，那也是地動山搖。
他把所有的參謀都趕了出去，親自給彭德懷打去了電話。
電話一通，劉伯承沒有寒暄，直接爆發了。
“彭老總!聽我說，這仗不能這么打了!”
劉伯承的聲音在狹小的指揮部里回蕩，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
“你看看傷亡!
一個晚上，我們傷亡的人數比鬼子還多!
這是什么仗？
這是我們自己把自己的部隊打垮!”
“我們現在應該撤下來，重做部署。
等夜幕降臨再進行穿插，這光天化日之下，就是送死!”
劉伯承說得很克制，但每一個字都帶著火藥味。
他是在擔心，如果繼續這樣硬沖。
這些紅軍的老底子，八路軍的火種，就要被消耗在這小小的山頭上了。
電話那頭的彭德懷，這三天三夜幾乎沒合眼，眼睛里全是血絲。
他知道劉伯承說得對，這仗打得太窩囊，太不符合兵法了。
但他心里那團火，那股被鬼子侮辱的怒氣，讓他根本無法后退。
“你說的，我都知道!”
彭德懷的聲音很低，但每一個字都砸在劉伯承的心頭。
“伯承，你我都是帶兵的老人了。
你告訴我，現在撤退，咱們的軍威何在？
根據地老百姓怎么看？”
“一個大隊把我們幾萬人釘死在山下。
你讓以后的日軍怎么看我們八路軍？
他們只會覺得咱們是軟蛋，只會更囂張!”
劉伯承:“可我們不能為了面子，把血本都賠進去!”
電話兩邊，兩位共和國的元帥隔著電波。
進行著一場驚心動魄的爭吵。
彭德懷的脾氣徹底被點燃了。
他猛地站起身。
身體前傾，對著聽筒吼出了那句被載入史冊的狠話......
